LXXVII最珍貴的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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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鏈依舊死死的綁在撒旦⾝上,被抓在手中的頭顱緊閉雙眼,飄舞的頭髮被熱血粘粘成縷,像一道道詭異的門簾。
在祭壇上和鄂加斯打了一個賭的小領主貌似已經贏了。賭約是魔王的頭顱,而真正的魔王已將頭顱送到了小領主的跟前。
可吳憂一點都⾼興不起來。絕望,深深的絕望充斥著他的膛。成神?小領主嗤之以鼻。就像他排斥做英雄一樣,因為他理解中的英雄全部是非人類。
什麼是神?
阿木說,神原本也是人,只是他做了人做不到的事,他就成了神。
不想成神,這是小領主最大的倚仗和座標。出於這個信念,所以無論和什麼樣的神打道,他都嘻嘻哈哈遊刃有餘,因為他知道自己永遠不會成為他們一類。
但如果他成了神呢?
記得前些曰子烏鴉公國的鉅變讓所有人拍案驚奇。許多人覺得讓無權無勢的羅米歐成為最後的贏家本不可思議。
最經典的一句:“西門家都死光了麼?”吳憂當時只是淡淡一笑“不能站在領主的角度考慮全局,只侷限於個人恩怨與得失,這樣的蠢貨何其多!”可等他換個角度,或者說站在更⾼的角度再次俯視大地的時候,他會不會覺得自己也很可笑?原來整曰的奔波與辛勞換來的只是⻩土一掊。
記得有一年擠回家的火車,上面的人拼命攔住門,車下的人拼命往上擠。有一個女孩都擠哭了,於是大家決定讓她先上車,可等她到了車上,她卻也跟著車上的傢伙一同抵住門。
吳憂當時恍然大悟,其實世界上的道理許多都是相通的。如果把車上車下比作兩個階層、兩個地區乃至兩個世界的話,現在吳憂地問題簡單的就和當初擠車一樣:成神之後,你還會不會依舊抱著一顆人類的心?
這是鄂加斯的疑問,也是撒旦路西法的疑問。甚至也是亞莎地疑問。只不過偉大的秩序之龍比起用自己的頭顱做嘗試的撒旦,來的更溫柔也更細心。
吳憂在龍之眠時,亞莎就藉助布蘭琪之口給過小領主警示。魔化天使之所以墮落,就是因為他有了一顆人心。
聖潔的天使卻有了人類的**,所以他不可救藥的墮落了。現在反過來。假如吳憂成為第八之龍,那他還會不會如今天所想?
亞莎不知道,鄂加斯不知道,吳憂更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可是,擺在他面前的滴答著鮮血地頭顱讓他失去了最後一塊遮羞布,迫使他必須直面。
“做神有什麼好?”小領主接過撒旦的頭顱時,突然冒出記憶中不記得出處的一句話。
那些站在個人立場考慮時,錯地、不合邏輯、不會成立的事件。換成領主時卻沒有任何疑義,倘若站在神的角度呢?
就像撒旦說的,一開始他覺得⺟親是對了。長大後他確信⺟親本就是錯的,可數百年過去了,現在的他又認為⺟親是對的。
撒旦沒有病,更不是瘋子。說白了,只不過是角度的問題。
満頭大汗的小領主突然想起來那個關於蘋果的預言。
“老公?”蕾迪小聲地叫了句。
“蕾迪…”吳憂靜靜地看著前方,頭也不回的道“如果有一天…我說不愛你了,你會怎麼辦?”
“我會拼了命的讓你愛我。”鳳凰想都不想的答道。
“啪嗒!”吳憂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記住,如果有一天我不愛你了。你就用手中的鞭子菗死我。”
“真地?”
“嗯。”小領主一陣哽咽“我寧願死也不想變成那樣的人。”
“哦,蕾迪記下了。”
“呼小領主狠狠的抹了把臉“該死的,都喜歡玩是吧!少爺就陪你們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