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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聞得噩訊人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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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楊偉從監獄裡放了出來,這一天之內,從喜到憂、從憂再到喜,最終還是在虎子這兒找到了一點家的覺,下午沉沉地睡著的時候,覺有什麼東西在懷裡,在臉上一直蹬,這一靈就嚇醒了,睜眼一看,卻是小虎頭已經先醒了,正在楊偉的懷裡亂踹,楊偉虎頭這和虎子一模一樣鑄出來的臉,又可愛又好笑,楊偉乾脆把小虎頭放在⾝上讓他玩騎馬的大遊戲。

如果現在楊偉的樣子讓別人看到,一定還會以為楊偉還和以前一樣,放得下心來就沒有得上心的事,還是那樣的樂觀,還是那樣的一切都無所謂。但事實上,從看守所回到鳳城一下子經歷如此多的變故,楊偉這心就是泥涅石頭敲得也會想問題,無論怎麼著這心都要有所改變了。

這兩年多來,數次這入獄的時間最長,楊偉算算,從被抓那天起到現在,足足75天,這次入獄也給他的受最深,以往進去,就是跟老錢鬥智鬥勇,跟犯人的鬥嘴鬥力,一天閒逑的晚上是侃得胡天黑地、白天趁著太陽曬**睡大覺,這一醒就想著怎麼著讓他們不自在了自己才⾼興,可這次卻全然不同,小號裡偶然的變故讓楊偉重新撿起了楊偉已經放下十年的筆、讓他重新開始了思考,這個思考,便包括出獄後的生活。

當然,楊偉思考最多的就是薛萍這塊,有了陳大拿這個損友的諄諄教誨在先,楊偉當然不會以為自己真能和薛萍喜結連理,雙宿**,不過楊偉覺得自己還是有點放不下這個生命中第一個女人,儘管年齡上差得遠,但楊偉並不介意做她的情人,如同真說喜歡,那是一種基於從**到精神的喜歡,楊偉覺自己陷得不淺。但出獄後通電話第一個覺是,她有點變了,有點冷了。如同幾個月前最後一次親熱時硬讓楊偉戴上‮全安‬套讓楊偉覺非常不慡的話,這次,楊偉就覺有點非常失望了,三句話不到就要匯錢,好像錦繡裡富婆們給小白臉的分手費一般。…楊偉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吳媽咪那句在理,她常說,誰說姐們沒情,只不過跟錢更親一點罷了!如果這個錢的數目再大一點、更大一點,也許什麼樣的姐們都會把男人扔一邊去!

這姐們,好像可以擴展到所有的女人!鮮有例外。

不過自己好像碰到了一個例外,韓傲雪,那個真正鴇姐兒,楊偉反倒覺得這姐兒不簡單,這道上的兄弟能做到這個地步都不算很多,特別是在你落難的時候,當然,這個時候的朋友才算得上真正的朋友,無論男女。

兩個女人、兩種風情,真讓楊偉挑,拉那個回去做老婆都不後悔,可問題是好像這兩個女人,一下子都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什麼時候最難受,當你覺得情無所寄託、當你覺被拋棄特別是被自己喜歡的人拋棄的時候最難受!楊偉現在就是這種覺。

還有這陳大拿,這個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的陳大拿,楊偉現在覺有點不會形容了,情越來越深,反而覺走得越來越遠。不過有些事,還真怨不著人家,當時把自己推到了錦繡事件的前臺、再把自己扶上機電公司經理的位置、又塞到拴馬村當村長最後甚至還給自己‮全安‬個天廈總經理的帽子,這裡頭私心是有,但好轅子也得套頭好使的驢子不是,有利用價值人家才會這麼幹,真細想想還無可厚非。

那麼自己怎麼辦?好像再回天廈已經不可能了,慢說已經沒有位置,就有,自己也不好意思恬著臉再回去不是!機電公司已經成了林子當家,更不可能回去了!再回錦繡當保安,笑話?薛萍當時給自己股份自己都不回去,現在難道再回頭?那麼,拴馬村,回當村長當礦長,別說不一定行,就行那事也是扯淡,眼擺著當時把自己推到前臺就是一時的權宜之計,現在都成聚寶盆了,別人願意供手相讓才見鬼呢?

拴馬村陳大拿的朱前錦的第一次鋒楊偉倒是知道一點,起因的看到了當天的報紙,不過已經是過期的了。後來虎子來時還問了個一知半解,好像是現在又平穩了。不過楊偉總覺得不踏實,往往這利益的中心就是爭鬥的焦點,越是平穩越不見得是好事,以楊偉的認識,和黑道、恐怖份子多少都打過道,他知道這事要說起來深得很,現在楊偉還真不願意捲到裡面去。別說現在煤礦沒有自己的份了,就有,也未見得是好事。

怎麼辦?現在楊偉倒覺得自己成了最大的問題,這連虎子都會拉拉麵、輪子都會偷車,那章老三更厲害,能鼓搗了車,再看看自己,好像還是什麼都不會,最起碼連個餬口的手藝都不會。…這什麼爹就教出什麼兒子啊,楊偉和虎頭起後,這虎子大慨是騎馬膩了,起就拉著楊偉要一起玩,玩得玩具呢,居然是一幅牌九,小傢伙流著口水一人分一摞牌九要玩砌長城,這楊偉一看樂了,媽的,這王虎子,小小就把兒子教壞了!不過在審饒有‮趣興‬地和小虎頭玩在一起了,不玩怎麼滴,現在能陪楊偉玩的估計都沒幾個人了,虎子和小虎頭起碼就算倆人。

王虎子開口進家的時候,楊偉正和虎子玩得⾼興,小虎頭坐在沙上一摞一摞擺牌九,楊偉繞有興致地看,這王虎子一進門,一看到楊偉就‮奮興‬過度,口齒不清地說了句,呀呀呀,哥,你你你咋回來了,你你不是關小號裡嗎!這還有十幾天才到期不是。

哈哈,楊偉笑著說到,我越獄出來了!這不來你家躲躲風頭。

“呵…哥,你又說笑話呢!對,真滴,你咋出來了,不是賄賂所長了吧。”王虎子還是老樣子。

楊偉笑著大致說了減刑的經過。這話王虎子聽來就大為佩服,豎著大拇指說道,哥,你真行,不但打架行,這學習背書也含糊,我說嗎,啥事能把我哥難住。

月娥看到兩人說起來了,倆口了打了個招呼,就上前把這虎頭抱進了裡屋,一般兩人談事的時候,月娥都會很知趣地躲開,這女人,楊偉一直覺得這個簡直就是當老婆最完美的個,這虎子一無是處,怎麼就能娶這麼賢惠個老婆。

虎子說著就掏出了煙兩人點上,兩人開了幾句玩笑這楊偉這就開口了:“虎子,我在裡頭,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有…”虎子一靈,一看楊偉兩眼正瞪著自己,馬上又氣餒了,說道:“哥,什麼都瞞不過你!”

“錦繡怎麼回事?那韓傲雪什麼走了,去哪裡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楊偉追著問道。

虎子大嘴一咧,哥呀,你聽我慢慢說,這事這就等著你出來跟你說呢,想起來我就有氣。

就聽虎子開口了,這一開口,也說得楊偉是渾⾝不自在。

原來這劉寶剛一到錦繡,這天就變了,楊偉剛知道就是自己和虎子收拾過的陳大拿那跟班,當初楊偉和王虎子倆貨把陳大拿別住訛十萬塊錢,還揍了人家!而虎子是劉寶剛當天去就認出來了。這劉寶剛開始的時候倒不覺得什麼,虎子怕這貨真報復,楊偉又不在,還真消停了幾天,沒惹什麼事。不過眼過了幾天這情景便有點不對了。原本錦繡在經營的時候,薛萍使用的是承包制的作法,比如,歌城裡,收入主要來源是臺費和客人們的酒水包間費用,對‮姐小‬們掙的小費、客人們帶著‮姐小‬出臺後掙的嫖資都不管,所以最大程度地調動了媽咪們和‮姐小‬們的積極,當然,也給了保安們很大空間,比如你要給‮姐小‬們介紹幾個客人了、‮姐小‬有⿇煩事需要你出面處理了、或者保安乾脆就帶幾個姐們掙錢都有可能。

這種經營方式顯得很大氣,當然也為錦繡的崛起到的很大的推動作用,要不說‮姐小‬媽咪們都願意來錦繡呢,這掙得多管得少了誰不願意?

但這劉寶剛一來就改了制度,直接把這一塊全部統一收回來了,不但臺費提⾼了標準、而且還從‮姐小‬的小費中剋扣了一部分,出臺統一安排,這一傢伙等於把從‮姐小‬媽咪手裡再搶了一塊收入,而且對保安們,則是直接斷了財路,洗浴中心卡得更死了,直接派了兩個頭把‮姐小‬們集中控制起來,統一收費統一結算。這王虎子當小隊長連個外快都沒了。

這麼一來,大夥可就都不⾼興了,保安、‮姐小‬、媽咪們都提過意見,但人家理都不理,一句話:愛乾乾,不幹滾蛋,媽的這賣b的、看門的我們還找不上…這事弄得大夥心裡都不太痛快,保安裡頭開始陸續有人辭職、背後罵孃的就更多了,後來這幾個媽咪們一商量,來了個集體跳槽,帶走了一幫‮姐小‬,一下子把歌城這塊架空了一半。…原本指著這事威脅人家劉寶剛呢,不過這小子也不是善茬,背後使了黑手,僱人對媽咪們下了重手,幾個媽咪都被打了,手下‮姐小‬們散得散、跑得跑,回來了一小部分。最後這劉寶剛不知道又使了個什麼手段又在其他的歌城、洗浴中心挖回一批‮姐小‬來,把其他幾個歌城氣得乾瞪眼還不敢說什麼!

楊偉聽得最氣憤的就是,吳媽咪居然被打了。就忙問:“吳姐傷得重不重?”

“重倒不重…這***下手太黑了啊,專朝人臉上下手,吳姐臉上被劃了一刀,就是有點破相了!”王虎子狠狠的菗了一口煙說得。

“那報案了嗎?”楊偉關切的問。這吳媽咪要說幫自己還真幫得不少。

“報案?”王虎子驚一驚,愣了,說得:“哥喲,你不是傻了吧,這能報案嗎,這下黑手滴你知道是誰,就報了案了也找不著人呀?!”

“那她人呢?”楊偉追問道。看來自己有點沉這法律了,法律有時候本波及不到社會這個最陰暗的層面。

“回老家了,走時候還想去看你來著,不過你那時候在小號,沒法去,她這破相了也沒好意思去!就走了!還讓託我給你帶著話…說那什麼紅梅是個好姑娘,有機會別錯過了。”王虎子說道。

“哎…咂,這事弄得!

不過吳姐這次可真要下決心跳出這行了,倒也不是什麼壞事。”楊偉若有所思。歌城這行‮姐小‬媽咪們被打被搶是經常的事,而且這事真犯了,你還沒地方說理去,典型的就黑吃黑,誰的手腕硬、出手黑誰就是老大。

“哥,你…你跟那紅梅也有一腿?”王虎子小心翼翼地徵詢道,這可是心裡老早就有的疑問了。

“滾你媽b的…說正事呢!那韓傲雪怎麼回事!”楊偉恨恨又扇了王虎子那大腦袋一下,虎子笑笑,看著楊偉有點窘的樣子就憨憨地笑。每次提到女人這楊偉還是有點放不開。

就聽虎子繼續纏雜不清的話,楊偉聽得心裡又開始七上八下了:這劉寶剛雖然動了歌城和洗浴中心,卻唯一沒動的地方就是會所,那韓傲雪經營的會所有聲有⾊,鳳城裡這數得著的頭面人物還真個是經營光顧,估計是這蛋糕做得大,劉寶剛輕易也不敢動,不過不敢動還是出事了。原本這會所有個保留節目,就是那看得人熱血賁張的脫衣舞、鋼管舞,這雖然不是什麼稀罕事,但越是簡單越顯出不凡,為啥?這韓傲雪手下有幾個學過舞蹈的妹妹,這幾個可比熱舞會所那檔次要⾼多了,那⾝材、那架勢,腿一蹬腳心朝天、一彎手心能朝後摸著腳踝,那‮勢姿‬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擺出來的,而且那‮勢姿‬怎麼擺怎麼誘人…這王虎子說著說著就流開了口水,直看得楊偉好笑。

這流口水的不止王虎子一人,錦繡的保安能不動心的基本沒人,而這韓傲雪對手下這幫姐們管得也嚴,這些姐兒們自視也⾼,輕易不接客,就接那價格也不是咱保安能受得了的,聽說會所裡搞了個保留節目叫什麼“美女競標”這漂亮的姐們,誰出的錢⾼誰才能上,居說最⾼的‮夜一‬一萬,**,我他媽當年娶媳婦一共才花了五千多。虎子大為慨。

卻說這裡頭有個叫羅姬的姐兒,這事就是因她而起的。這女的長得是沒話說,王虎子形容道:那胳膊腿就跟剛洗淨的蔥白,又嫰又滑;那臉蛋就跟剝了皮的雞蛋,又潤又白;那頭,跳舞時一甩起來,咦,那樣,簡直就跟仙女下凡一般,電視裡那明星差遠了,媽滴讓我打一炮少活十年都願意…這楊偉聽著聽著就又是一個大爆慄,罵道:“你…你說正事,媽的你媳婦還在裡屋呢,怎麼說著說著就跑題了!”那虎子憨憨笑笑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繼續說道。

那羅姬因為是跳豔舞的,就得了個渾名,大夥都叫裸雞,跳了沒一個月就名聲大振,這他娘想花錢上這女的人還真不少數。聽說別人賣⾝是看價⾼,這裸雞不一樣,不但看錢、還看人,人家要看不上你,給你多少錢都不讓你幹。你說奇怪,不都是賣嗎,挑啥人呢!脫了褲子還不都一個逑樣…(虎子看楊偉眼⾊不善,馬上補充道,你別打我啊,我說正事呢!)這事就湊巧,偏偏這劉寶剛就看上裸雞了,想弄一下來著。不過裸雞好像本看不上他,再則那韓傲雪領頭的都沒答應,這他娘劉寶剛只能看著美女**。不過這小子也膽肥,前些天湊了個機會,就鑽到了那舞妹們的更衣室裡,那裸雞跳完舞下場的時候,這小子抱著裸雞就要在妝臺上辦事。

可這裸雞也不是個善茬,東北這娘們有的比大老爺們還野。這裸雞後來說,媽的咱姐們雖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可也不是誰也能的爛‮子婊‬不是,特別是那劉寶剛一臉夭壽的娃娃臉樣子,‮姐小‬們都不待見他。就是劉寶剛掏出傢伙準備開乾的時候,那裸雞了個化妝瓶子照著劉寶剛腦門子就是一下,把那小子幹翻了。聽說這裸雞下手也黑得很,穿著⾼眼鞋還還朝人家小**上踹了兩腳。還罵著:‮娘老‬讓狗曰也不讓你

(媽滴,虧是咱沒去弄那女的。要不**被踹那可糗大了。王虎子這嘆到,說得楊偉也是哭笑不得。)這羅姬慡上慡了,可這把錦繡的一把手打了心裡還是有點害怕,馬上給韓姐打電話,韓傲雪那姐們夠意思,當時連東西都沒收拾,就把羅姬安排著不知道躲到那裡去了,人剛走這劉寶剛就帶著自己手下直屬的六七個保安找上門了,把會所圍起來了。

“媽的,連韓姐兒也動,老子非扒他一層皮不可!”楊偉聽到此處,悖然大怒,拍案而起,那雙眼如同噴火,兩道濃眉間頓時綻出彷彿要殺人的氣息,桀敖不訓的脾此時一覽無餘,虎子家那便宜茶几都被拍得翁翁做響!差點兒都被拍塌了。楊偉,看樣是真個生氣了!自己一直牽掛著的韓傲雪受這等氣,還真讓楊偉有點受不了了。就聽楊偉罵道:“你們他媽滴乾什麼去了,不讓你照顧韓姐兒嗎?”這王虎子被嚇得靈一下忙說,那時我看不對勁,我就跟小伍去了!說得楊偉這才重新坐下來。

王虎子繼續說道:“當時我們去的時候,他們和韓姐兒已經爭執起來了,後來我一看劉寶剛帶著的人不少,就讓伍子回頭叫人,我剛進門,那劉寶剛那孫子跟韓姐爭執個啥爭不下來,估計是傲雪姐們長得不賴,這說著說著就在韓姐兒臉蛋上摸了下,那韓姐們甩手就是一耳光,不過這小子手更快,這左手一擋,右手反著就打了韓姐一耳光,韓姐那臉眼看就腫了五個指頭印,嘴角就流出血了…我一看,也急了…”楊偉的臉越來越黑,額頭上的青筋充了血一般越來越耝,雙手的指節捏得“喀喀”作響,楊偉,這次真的憤怒了…自己一直找不著韓傲雪,原來是出事了。原本還以為韓傲雪不再想和自己在一起而選擇了離開,現在聽到的真相,好像不是這麼回事,這不噤又為韓傲雪的命運擔憂起來。

【想知道韓傲雪的命運如何嗎?投票投票…誰不投票,我老常明天就明天裝病不更新,讓你們看著美女被打幹著急。…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