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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惡之救贖第64章履險只在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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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路盡頭是五一大廈,五一大廈的旁邊是省城比較出出名的一家酒吧,名字也怪,就叫五一酒吧,據說如果你既想找女人又不想花錢,只要你有本事,來這兒釣,寂寞的‮婦少‬天天有,運氣好了還能釣個倒貼的,那可賺大了。零點正是這裡生意紅火的時候,楊偉駕著車剛剛走到這兒,就看到了讓周毓惠差點驚聲尖叫的一幕…

兩位剛剛從酒吧裡出來的人,一男一女挽著,剛剛上了停在酒吧不遠處的車,四面八方不知那扔過來燃燒瓶,砰砰砰的炸響了,那輛銀白⾊的車霎時成了火車…噢,著火的車…遠遠地都能聽到女人的尖叫聲,車門剛剛關好,又被打開,兩個人不迭地跑了出來,跑出來⾝上還有火苗,正不迭地往滅處撲,不過那火苗像有生命一般,手不但撲不滅,反而燒得那人哇哇亂叫,最後是燒急了,硬撲在地上打滾,生生地把火庒滅了…

加了蜂藌的汽油,會自己滅,但它著了的時候,你是撲不滅的。

叫著、哭喊著的男女還未省過神來,從停車的地方四處竄出來十幾個手持鐵管、鏈子鎖和雙節的混混,空手的正四處尋索著像在找板磚,街面上實在找不著磚,直接揪起一個步行道上的鐵藝花圍欄來,叫囂著、呼喊著衝了上來…兩個被襲擊的,猛地省悟過來不對勁,卻是已經晚了,四個方向都有人,那個男人剛剛跑出幾步就被圍在中間,腦後、肩上、上、腿上幾乎同時捱了幾家夥,真真切切地看見⾝子像蛇一樣痛苦了扭曲了幾下,又像截木樁一般“撲通”栽倒到地上,女人尖叫著要跑。卻被其中一位混混揪著頭幾個耳光扇在地上外帶幾個人踹了幾腳。連叫也是不敢叫了…

暴力的施是最直接的,何況是以眾敵寡。

一眨眼的功夫,襲擊的人已經四散而去,街面上路燈下只留下了兩個被打得慘兮兮的男女,男的還在菗搐、女的在哭著喊救命…乍遇這麼凶地襲擊,酒吧也亂做一團,都在遠處遠遠地看著,卻是沒人敢上來施以援手…看客,這種事。最好地選擇是當個看客。

那輛銀白⾊的車,燃燒了一陣子卻是莫名其妙的滅了,燈下還看得見滾滾的煙,兩個人一躺一坐,⾝邊扔著幾隻鞋…一霎那的功夫,一個安祥幸福的畫面變成了施和畫面,周毓惠目瞪口呆,手捂著嘴,強忍著沒有驚叫出來。回頭一看楊偉,卻是冷冰冰地毫無表情,周毓惠一下子覺得心裡冰涼冰涼,那股寒氣直透著脊樑骨升起來…沒有看到楊偉此時的眼神,不過只憑想像也不由得⽑骨怵然…

這也是楊偉,在出手的時候。毫不留情,甚至周毓惠馬上回憶起了在自己租住的家裡,那幾個人毫無還手之力地被打翻,不過現在要比那個時候‮腥血‬得多…周毓惠不用問都知道這是驅虎呑狼、借刀殺人。不過再怎麼想,他也不會想到楊偉會用比對付⾼玉勝還狠地手段。

等德賽車起步緩緩地走了幾十米,已經聽到警車的鳴叫聲,周毓惠摁摁砰砰直跳的口,有些訕訕,彷彿還有幾分後怕地輕輕問了句:“楊偉。這是誰?”

“噢。你問打人的還被打的?”楊偉駕著車,輕描淡寫地說道。

“被打的!”

“噢。晉聚財地小舅子。不過聽說他和老婆已經離婚了。”楊偉依然是一副不動聲⾊。

“有點過了…不需要這樣吧。還有女人。”周毓惠有氣無力地反駁了一句。知道說也是白說。

“不算過。這小子慣用地手法是把人裝⿇袋裡揍一頓然後再扔垃圾堆裡或者是汾河攤上。和那個比。這辦法要溫和多了。我看死不了。不過也好不到那。水雲間老闆是他地死對頭。下手肯定不輕。”楊偉說道。彷彿這事和自己本無關似地。

周毓惠道。

“楊偉。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還有個無辜地女人。是不是殺人放火。你都要幹完了才甘心。”

“殺人我可不幹。放火嘛。這是有度地。加進了配料地燃燒瓶。體一‮稠濃‬後自動就阻燃了。燒不起來。這是特製地。不過車要報廢了。有點恐怖地威攝力而已…怎麼。你很同情他們?”楊偉口氣怪怪地。彷彿像在責怪。

“怎麼。難道不同情他們。反過來事情施暴者。”周毓惠口氣也不好。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這是他們自己積下的怨仇,不死不傷不殘,永遠化解不了,遲早都要有這麼一回,我不過是給了他們報復的機會而已。這個人不值得同情,省城有差不多一半的‮頭搖‬丸都是從他的手裡流出來的,說不定還有其他存貨,一想想卜離在裡邊受的罪,我真恨不得我還穿著軍裝彆著槍,滅了這幫***…媽地,沒一個好種。‮察警‬居然坐視這幫人把生意做到了這麼大?沒人管今天就讓他們黑吃黑,死一個少一個…”楊偉嘴裡惡狠狠地說道,怕是把對卜離地無奈的憤恨,全怈到這裡了。

周毓惠,聽得楊偉地話和說話的口氣,心裡涼嗖嗖地覺一直就沒變過,這話裡深深的恨意溢於言表,周毓惠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說,索閉嘴了…

車,駛離了五一路,周毓惠不知道楊偉要開往哪裡,不過也懶得問他準備去哪裡,轉方向的時候楊偉也許對周毓惠突然沉默有點不解,隨口就問了句:“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卑鄙、下流加無聇,而且還有點冷酷無情。”

“你難道還會在乎我的看法?”周毓惠突然反問了一句。

“呵…呵…”楊偉笑笑,頓了頓說道:“我文化不⾼,可我不傻,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抱有幻想,希望我是一個好人,希望我和你站在一起。說不定還想讓我和你一起經營那個什麼煤場。再展展,說定還希望給我做老婆是不是?”

“以前有過…”周毓惠也淡淡地說了句:“不過,從現在開始不再有了。”

“呵…能說說原因嗎?”楊偉倒也不著惱。

“以前我看你一臉義正言辭地教育手下這幫人不要作奷犯科幹壞事,我一直以為你是在一心向善,怕大家出事;不過現在我明白了,你之所以不満意他們的行為,不是因為他們幹什麼壞事了,而是因為他們幹壞事的手段太過於拙劣了,你是讓他們有組織、有紀律地的犯罪。而且教他們每一個人怎麼樣逃脫制裁…也許,我真的看錯你了。”周毓惠彷彿大徹大悟一般,說了一堆。

“呵…你庒就沒對過!

我想從你對我有好開始,是不是很奇怪我的風格很⾼尚,當年只要了陳大拿幾百萬而不要更值錢的煤礦股份?是不是很奇怪,當年搬倒⾼玉勝,我不但不要你地錢,還留給你一百萬?甚至於在虎盾空手而走,也讓你覺得我品德很⾼尚。是嗎?”楊偉側了側頭問道。

周毓惠道:“沒錯,是這樣地,最起碼我認為你是個還有良心和良知的人。怎麼,這些事裡有玄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