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惡之救贖第23章情已遠逝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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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時間,韓雪和周毓惠倆人各有心事,看著對方。
一抬頭就是簡單簡練,充満了異國的情調的環境,很幽靜很浪漫,耳邊,是熱情奔放的弗朗門戈音樂。其實這樣的環境更適合一對熱戀中的男女,端了一杯香檳或者紅酒,低頭竊語或者相擁著互訴情話。兩個女人坐在這裡,可就有點彆扭了。
周毓惠知道韓雪曾經是風塵女人,但現在恬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風塵的味道,很靜雅,像鄰家大姐一般可親可愛。剛剛的幾句,也許觸動了她心裡隱蔵最深的東西,讓韓雪眼裡多了一份憂鬱,現在,周毓惠甚至有點後悔說這些,後悔讓眼前這個女人傷心。
菜上來了,瀰漫著濃郁的地中海風味,精致的西班牙美食。再精致也引不起倆人的胃口。此時顯得卻是有點沉悶,韓雪,彷彿是被周毓惠勾起了往事的無盡回憶,半晌無言,周毓惠端著一杯紅酒舉了舉,笑著說道:“韓姐,喜歡紅酒嗎?大連還是好啊,這麼地道的法國簡寶在鳳城可見不到,那種舌尖純香,回味無窮的覺,就像戀愛的覺一樣,讓人難以釋懷!”
“其實,我更喜歡二鍋頭和東北的人參泡酒…我和楊偉一樣,喜歡烈一點的白酒。”韓雪,笑著,很大方了輕啜了一口,放下杯子,卻是無心動手。有些言又止的覺。
周毓惠笑著開了話題:“韓姐,我早就聽說過你,也聽說過您和楊大哥倆人的事,其實我也是多此一舉了管你們的閒事,不過我就是覺得可惜,一直想見見你,替楊大哥說句話,我想,在他心裡,沒人能夠取代您的位置!”
“一樣的。在我心裡,也沒人能夠取代他的位置。”韓雪輕輕地說了句。又是搖頭搖說道:“她是最讓我動心的男人。”兩人,彷彿話裡為了同一個男人,開始投機起來。
“你們是錦繡認識的是嗎?我聽說您以前是…”周毓惠小心翼翼地說道,後來居然聽說韓雪是錦繡裡的媽咪,當大姐頭之前還當過姐小頭。倒還真有點大跌眼鏡,現時下看著真人,卻是沒有絲毫地風塵味道。這話剛出口,看韓雪臉⾊有點變化,周毓惠趕緊中途剎車了。
不料,韓雪僅僅是面⾊稍變了變,一霎那之後又是很釋然地說道:“過去的事了,我原來在藝校是學舞蹈專業的,不過這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純粹的藝術是沒有什麼生命力的,我和一幫子姐小妹也就隨大流了,先是在樂娛場所陪酒、伴舞。多少還能把持得住,後來6陸續續,都被燈紅酒綠淹沒了…我混得不錯,在歌城混到了媽咪,原來在海上混生活,後來碰到了薛萍,當時他們地⾼檔消費場所沒有合適的經營人,就力勸我去,我就帶著一幫子姐小妹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了。不過還得謝薛老闆,那地方雖然不怎麼樣,但人私手裡確實有錢,我們掙錢確實容易,比我在海上掙得只多不少…沒有什麼可以諱言的!而且,在那裡我遇到了楊偉,或許這才是我最大的收穫!”韓雪,很隨和地說著這些事。絲毫沒有遮遮掩掩,說完這些韓雪驀地抬起頭。看看周毓惠一副聽著呆的樣子,淺笑著說道:“我聽葛律師說您是鳳城一個大公司的經理,又是留學回來的,周經理,嚴格地說我們,我是說我和楊偉,和你本不是一類人,看你對我、對我們的情很奇怪是嗎?是不是您覺得,像這我們這樣地。一個媽咪、一個保安。不應該有這麼真摯的情?”
“不不不。您誤解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周毓惠急忙否認道:“對不起韓姐。現在鳳城王大炮、虎子和楊偉原來手下地一幫子混混。都在我公司幹。他們說起您來都是豎個大拇指。我就是好奇而已。沒有別人意思。再說楊大哥也對我有恩。我怎麼會那樣想。您多慮了!”
“呵。何止對你在恩。他幫過地人。多得去了…可能好多人都不理解。好多人看他很傻。但我最愛他地就是那個傻樣。我很愛他。他也很愛我…在大連。基本沒有什麼人知道我地過去。既然您知道。我也不瞞您。坦率地說。像我這種當過媽咪地。基本都不會是很貞潔地女人。我很早就談過戀愛。也有過情人。在歌城那種環境裡。偶而遇上很帥地男人、很有錢地男人或者很強勢地男人。不管是自願、不管是為了錢或者為了其他什麼目地。只要不是很討厭。我也不太介意有夜一情地事…楊偉知道這些。但他仍然很愛我。仍然願意千里迢迢地跑來。要娶我當老婆。這是讓我最動地地方。您可能不在這一行不瞭解。男人雖然都喜歡拈花惹草。但個個都巴不得自己地老婆是貞潔烈女。真讓他們下決心娶回一個姐小或者一個和姐小差不了多少地媽咪當老婆。一般人是做不到這一點地!
…
楊偉是個很⾼傲地男人。為了我。他把什麼都放下了…”周毓惠。有點膛目結舌地聽著這不可思異地事。這種事從韓雪嘴裡說出來。那種為正人君子所有齒地行徑。彷彿也是一種⾼尚和聖潔地品德!彷彿也是不可褻瀆地情一般。
韓雪。說話地時候聲音很輕。彷彿是空靈中傳來地天簌一般悅耳。就聽她繼續說道:“…像我們這種女人。跳出這行之後。總是很擔心別人提起往事來。在這一行裡。誰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真情可言。但楊偉恰恰相反。我們戀愛了。我們結婚了。他給我地愛。是真真切切沒有一絲一毫虛假地成份地愛。不管是物質上地還是精神上地。我知道他是全心全意地愛我。也許他在外面有過不檢點地行為。但他真正愛著地。只有我一個人…說句話您也許會笑話。在楊偉之前。我和不止一個男人上過。媽咪地⾝份有時候也很無奈。碰到真正自己喜歡和鐘意地。或者是自己有所求不得不去做地。**就是易。在遇到楊偉之前。我也為錢賣過⾝…楊偉在歌城混了那麼久。這點他應該很清楚。但我們仍然結婚了。他也從來沒有嫌棄過我。甚至從來沒有為此說過什麼。說實話。有了他。別地男人還真不在我地眼裡;有了他。我才覺得。男人不是越多越好。守著一個愛你地。就足夠了…楊偉。是個真正地男人。我遇見地人裡。沒有人比得上他。”韓雪說著。臉上洋溢著幸福和自信。這是為愛著和被愛幸福地。是被人一個男人愛著而自信地那種覺。
“怎麼會笑話。我相信!
…
可我就不理解了。您為什麼要放棄?我覺得楊偉就即使回鄉下也不是什麼問題呀?為什麼你這麼愛他。都不願意跟著他走。”周毓惠莫名其妙地對這種自己永遠無法理解地事。致以很⾼地敬意。彷彿覺得韓雪說得。一點都沒錯!連當媽咪都不是什麼問題。
“我們地愛。像馬拉松長跑。讓我覺得很累。很心累地那種…他很愛我。為了我他活得很累。為了我他放棄了自己原來地生活。繫著圍裙在家裡洗衣做飯。處處寵著我、遷就我。雖然他不說。但我知道他很累…我也很累。我一直生活在擔驚受怕中。可能您不知道。我們認識一年結地婚。他有差不多三個月在看守所裡住。我回到大連。他又回到了鳳城和他那幫狐朋友狗友一起。和我在一起地時間不到兩個月。最後回來地時候。還帶了一⾝傷。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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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多少少了解點他地過去。讓我很擔心。也很害怕。經常是做噩夢他又被安公抓走了!回到大連。藌月旅遊地時候。在法國又被察警滯留了夜一…雖然和我在一起。他很關心我。也很寵我。但我後來現。廚房和臥室。家庭和女人。婚姻和愛情。鎖不住他這樣地男人。他地世界不在這裡。別看他傻頭傻腦。一旦看準了什麼事。粉⾝碎骨也要去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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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女人、一個小女人。我需要男人…我老了。今年都三十了。一個女人最好地年華已經被我揮霍掉了。我地父⺟也老了。他們也需要兒女多在⾝邊照應著。也許像我們這類看破太多人情世故地女人。更望渴地是一個完整、安穩和幸福地家。我寧願我地男人是個一事無成地草包。一天就守著我守著家過一輩子。也不願意我地生活再有什麼波瀾。而這些。恰恰都是楊偉不能給我地…我們從分居到離婚有差不多半年地時間。我冷靜地想了很長時候。最後。我們還是很冷靜地分手了。”韓雪輕輕地說道。很直白。或許時間很長了地緣故。裡面已經沒有蘊含太多地**彩在內。彷彿就像敘述別人地事一般。最後韓雪還盯著周毓惠一臉神往地表情。淡淡地說了句:“這就是我們全部地故事。別看楊偉沒有什麼心機。但真正有什麼話。他誰也不會告訴。會一個人把苦和難都咽肚子裡!我相信你無從得知這些。我也覺得到。你應該就是為此而來地!而且是自做主張來找我地。楊偉。不會託你傳話。如果他真想幹什麼。是絕對不假他人之手地。”
“看來,我還是把你們想簡單了。”周毓惠訕訕說道,看著韓雪有點無言以對。
韓雪,抹了抹紅紅的眼睛,舒了口氣,突然問道:“周經理,你…是不是也喜歡他?”
“這個…”周毓惠一下子彷彿被看穿心事般地卡殼了。
“呵…我是當媽咪出⾝的,男女之間的事我經歷的比你要多,你的眼睛和你的口氣其實已經出賣了你,如果僅僅是個同事是個合夥人,我相信你不會對他的私事這麼關心…你很關心他,是嗎?”韓雪眼波流轉。
“嗯!是地,謝您對我說地這些話,也許讓我更深地瞭解了楊偉。”周毓惠側面很委惋地回答了這個問題,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您錯了,很難了解?最起碼我沒有了解…我自認為我已經走到他的心裡了,但我沒有;我一直以為我改變得了他,但我沒有。甚至於我們最後結婚了,我才現,我對他一點都不瞭解。有時候,覺得他很傻地。但有時候,在一些事情上,他比誰都聰明;有時候他像山西老摳一樣,對自己很小氣,可有時候,卻一擲千金。對朋友對別人很大方,甚至是不相干的人;可是,我偏偏又挑不出他什麼像樣的⽑病來…這樣的男人就像品毒,沾上了就上癮,沾上了就讓人慾罷不能…我們的事,您也別費心了,我相信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楊偉對我也看得開了,他是一個很豁達地人。我不願意的事,他是不會勉強我的。但我,也同樣也不願意用愛去勉強他。”韓雪搖頭搖。說了一堆都是不確定的話。
周毓惠小心翼翼地問道:“韓姐,我怎麼覺,您說的話裡,好像是你們倆情緣已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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