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惡貫滿盈第53章但憑口舌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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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偉一回頭,卻見魯直清站起⾝來,一雙無神地眼開始有了犀利地光,臉上地皺紋動動,牙關咬著,一字一頓說了句:“我豁出去了!我可以帶隊參加。不過,不能佩槍!”
“不需要槍!是抓賭又不是殺人!”
“錢我留下了!我帶二十名協警臨時工去參加,如果出了事他們這⾝份肯定會被開除,這錢就當他們的安家費了!”魯直清有點大義凜然的意思,看樣被楊偉刺得怕是想幹一場了!
“隨你吧,這個我不跟你爭!”楊偉頭也不回,說了句。
“楊偉。還有一件我不明白!你得老老實實回答我!”
“請講!”楊偉轉過向⾝來。
“大郎山的事我參與過。以你的手段收拾幾個賭場人渣本不在話下,為什麼非要扯上我。而且好處好像都給了我,你究竟有什麼居心?”魯直清的臉⾊很穩,像審問一個撒謊的犯人。
“哈…大哥,你那兒都好就是腦子不好使,我是保安,不是安公,你抓人天經地義,我抓人可就犯法了!至於居心嘛,更好理解了,我需要幫手,這察警裡我倒有朋友,但像你混得這麼背的還真沒有了,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會義無反顧去拼一拼,結果總不會比現在更差吧!當然我也需要朋友,一個人雖然可以走得更快,但和朋友一起,卻可以走得更遠更全安!這就是我的想法!”
“我們也能算朋友?”魯直清好像有點不満意這個說法。呵…俗話說這警匪一家,這事你躲不了,我們倆天生就是朋友!哈…”楊偉笑著,不過這笑裡真誠地味道多一些。
魯直清被楊偉這歪理說得哭笑不得,不過事實還真如楊偉所說,就即使再犯錯誤,大不了再背個處分,已經這樣了還能差到哪裡!
“好吧,明天七點見!把張年桂的證據先給我,我豁出去了,我把分局裡幾個老部下也叫上助助威。幾十號察警和保安挑他們一家賭場還不在我們眼裡!”魯直清說不清這事是出於私心還是公心,反正覺得可行了。
“大哥,你又錯了!”楊偉呲笑著說了句:“不是一家,是同時搞好幾家,拉下水的察警不止你一個,有若干個,咱們是聯合行動,你不用豁出去,一點風險都沒有!說不定,我這次連陷害你的幕後那主也能拉出來!”楊偉大笑著回敬了句,告辭出了門。背後那魯直清還是張著大嘴一副合不攏不信的樣子!鳳城的賭場有多厲害他這老安公是最清楚,楊偉這話,怕是大了點吧!
只有親歷過群體爭鬥事件的楊偉知道,這種事情,單單察警或者單是混混,這勢力範圍都是有一定限制,不過如果警匪聯合,這威力可就不敢小覷了。這次,楊偉一直想著怎麼著治得⾼玉勝這夥服服帖帖,光靠自己手下這群貨⾊怕是夠嗆,那隻一個辦法了:借勢!
察警可以在犯罪份子裡安排線人臥底,其實也是一種借勢。楊偉一想,我只不過把這辦法反過用罷了,這事其實也無可厚非,何況,這察警裡地流氓地痞本就不少,幹這事怕是比混混還順手!
回遷小區,一干混混們看著周毓惠都是一臉敬佩加羨慕。渾然早把外面奔波的這位大哥忘腦後了,不怨大夥,實在是這周毓惠魅力太大了。
周毓惠先是給一干混混們講了四種頻譜捕捉儀的優劣之處,一干多少懂點賭的混混倒也聽懂了個**不離十。原來這裡頭學問深著呢?鳳城以前賭家百樂由於對莊家出牌有懷疑。後來應運而生了一種機器賭博。模擬一對十四家百樂玩法,而出牌地結果是賭場先機器打印出來封起來,按次序開出,下家可庒莊、閒、和三種,這種頻譜捕捉分析儀就是捕捉打印機在工作時不同的三種打法進而提前分析出莊閒和三個結果,有效距離為五到十米,最佳為三米,而且不能靠到二米五以內,以防賭博機自帶的電子干擾警報,那樣可就前功盡棄了。
“這事。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做!風險太大,如果機器警報被賭場抓住,這出千可是要斷手斷指地,而且即使賭場現不了,你們大贏幾把也會查覺,這錢拿不拿得走都是個問題!僅延慶路那一家就有打手三十七人,這事怕是不好辦!”周毓惠解釋了半天。最後說了句。
“喲!周姐,你…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伍利民問道。
“呵…我偶而也去賭一把兩把!”周毓惠自嘲地笑笑。
“那周姐,你贏了還是輸了,我去了幾次,怎麼沒碰見過你!”伍元問了句。
“我每月只去一次,你當然碰不到了。輸贏不好說,有輸有贏吧,略有贏利!”
“是不是!”王大炮一下子來勸了。揷了句:“周大妹子。你看,教教兄弟們。以後也好有個吃飯手藝不是,昨晚你那手就漂亮地很,那怎麼弄得!”
“這些都是雕蟲小技,說出來就不值錢了。”周毓惠拿起剛剛幾個人打鬥地主地牌,飛快地正正反反洗了七次,七次是不同的手法,周毓惠兩隻纖巧的手如同有魔力一般,一摞撲克在手心裡、手背上、手腕部都能靈活地打轉,五十四張撲克彷彿瞬間有了生命,要開便開、要合便合,開的得是次序井然,合得是整整齊齊,如同電視裡的雜耍一般。最後是嘭得一聲,齊刷刷地摞上桌臺上。一時間看得混混們眼花繚亂。就聽周毓惠解釋道:“大家看,我已經洗好牌了,但是我在洗牌的時候已經把自己需要的幾張做了記號,這個技巧在舊社會鳳城叫鬼手印或者千印、港臺叫下焊,歐美的一些牌場叫天使之吻,其實說穿了一文不值,最簡單的做法是在牌的背面做個指甲印地記號,有的人是用臘、有的甚至撲克就已經有了暗記、還有⾼科技一點的是用隱形藥水,不過大理都一樣,要求施術的人手快、眼準、心巧,只要經過懂行人的手,這牌就隨心所了…!”周毓惠說著,一把牌均勻的在她地纖手下抹開,成了一個半弧形,單手蝴蝶穿花一般菗出了四張,啪地往桌上一扔,四條眾混混隨著周毓惠的手是大眼小眼來回轉悠,最後這拍的一聲彷彿是塵埃落定,這張大了的嘴卻是再也合了不攏了,群裡咂吧嘴地聲音清楚地可聞!歎為觀止!
“**,我要有這本事,還開什麼逑飯店!?”第一次見周毓惠耍牌的王虎子厚嘴吧嗒著,一臉驚訝。一干混混們的心思怕是大致相同。
“錯!”周毓惠說了句:“這辦法已經很老套了,是學牌的基本功,開賭場地裡頭十有**都會,也是玩玩⾼興⾼興,現在地賭場都傾向於⾼科技控監,如果用這種手法,你本連賭場的門也出不了!”
“那我們用這⾼科技啥玩意,能贏錢不?我們隊長可還指著這東西用呢!”王虎子關切地問了句。
“勝算之數在五五之間,賭場也不是吃素地,每一種新機型一上市,相關的儀器他們最瞭解,都有相應的防範措施,如果真想贏賭場,二十一點是最好的辦法,但同時也是最難的辦法!”周毓惠如數家珍地說道。
“周姐,你這說來說去,到底行不行!”伍利民越聽越沒譜了。
“行!肯定行,但是有一個問題,誰來作這些小儀器!必須為精通賭之一道的人,否則可能贏不了連自己的老本都得搭上!”周毓惠狡黠地笑了笑。
幾個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還真把大傢伙嚇往了。心思乖巧的小伍元一下省悟過來,問了句:“周姐,你這說來說去,我怎麼聽著是你想去呀?”一下子擢破了周毓惠的心思,幾個混混都是呵呵笑著!
周毓惠卻是不急不惱,很誘惑地笑著說了句:“難道你們不想贏錢!?贏很多的錢!?我贏得了拿不走,而你們是拿得走贏不了,我們一合作,這可就是真正的雙贏了!”一干混混都見識過周毓惠這手段,一聽這話,都是喜笑顏開,呵呵地笑著。此時無聲卻是勝有聲,沒有接話茬不過這意思太明白,誰不想呀?跟誰有仇難道還會跟錢有仇不成!
話說到這份上,可把一干混混昅引住了,大小伍元可把周毓惠當菩薩供著了,兩人搶著倒水,連一般不服人的王虎子、大炮也是對周毓惠開始禮敬有加了,一干人還真熱乎地說上了…月娥把飯做好送上來的時候,一看傻眼了,周毓惠居中而坐侃侃而談,一干兄弟們或站或坐,都是非常用心地聽著,那王虎子難得兩手托腮,勾直勾地看著周毓惠連月娥上來也不覺得,嘿!這女的,比楊偉還能說會道啊!就楊偉講話下面小動作都不斷,今天可真新鮮啊…周毓惠看來還是很聰明,楊偉在借勢的時候,她也省悟道這個道理了,看樣想靠近楊偉先得靠近他⾝邊的人,這辦法是沒錯的。一干人直到說得吃完了飯還沒見楊偉回來,都是餘興未盡,圍著周毓惠聽這每一種賭法的淵源和技巧,不過講者的周毓惠還真有點心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