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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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愛—個霧都少女,遠去的德國人》作者:shenzhi100這話說起來,要追溯到我大學那會兒了,那時候在重慶求學,家裡正值事業起步,有點兒錢都投到生意裡去了,所以我每個月的生活費也就那麼點了,沒辦法,只能去麥當勞兼職。
很不巧,sars來的很突然,國全都籠罩在它的陰影下,重慶也不例外。出門都是全副武裝,就怕帶個防毒面具和氧氣瓶兒了。我也怕死啊。
但沒辦法,要兼職賺生活費啊…硬著頭皮,戴著口罩,手套,帽子就出門了。上了公車,找了人最少的地方站著。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車上的人越來越多,車內空氣變得渾濁不堪,瀰漫著難聞的氣味兒,我覺是臭腳丫,對,就是臭腳丫子。下意識之下,我用手將嘴巴悟了個嚴實。
即便我已經帶了口罩,我也知道只是掩耳盜鈴,這時候公車前部的人群一陣騷動,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兒。我慢慢挪到了前面,只見一個長髮妙齡少女雙手扒著座椅,大口的嘔吐者,並伴隨劇烈咳嗽,此時,眾多乘客議論紛紛。
當然,話很難聽:“會不會是sars啊”
“肯定是得病了”
“趕緊離遠點”
“司機我要下車”諸如此類的話語。我頓時覺得火冒三丈,一種愧羞和聇辱油然而生。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這樣,一點同情憐憫之心都沒有,沒有任何人過去詢問是否需要幫助,哪怕是遞送一張面紙而已。彷彿這個女孩就是瘟神,隨時隨地會將病魔傳染給他們。
純粹的鋤強扶弱和惻隱之心,我撞開人群,掏出還未開封的面紙(妮飄)遞了過去,柔聲的說道:“姑娘,趕緊擦擦吧!”姑娘楞了一下,然後接過了面紙,擦拭了一下。
這時候,我也快到站了,剛準備轉⾝離去,被姑娘叫住了。
“等一下,你的機手號碼可以告訴我麼?”出於禮貌,我告訴了她,啥都沒想,也沒想到什麼豔遇啊之類的,因為連她的相貌都沒看到,面龐完全被掩蓋在長長的頭髮下,隨著忙碌的兼職和繁重的學業,這件小揷曲也就被淹沒在了記憶的長河中!
我也幻想過,是否哪一天會突然收到姑娘的電話,要報答我以⾝相許之類的,哈哈!非常不湊巧的是。
在我幫過姑娘的第三天,我的機手就掉進了水池,當時很煩躁,覺得最近總是很不順利,乾脆換個機手,連號碼也一塊兒換了,爭取能否轉轉運。也就是這麼一個巧合,讓我和姑娘擦肩而過。
在霧都重慶,我們再也沒有相遇,直到我大學畢業,離開重慶,回到南京。轉眼間快十年過去了,我也成長為一個管理者。總部委任我為一家新店的負責人,地點是在南京的一個國家級⾼新技術開發區。
前期的籌備工作異常繁瑣,整天被那些雞⽑蒜皮的事兒弄的脫不開⾝,沒辦法,誰讓公司只給了這麼點人員編制呢!
帶著銷售經理去拜訪客戶,開發區都是大型企業,世界500強也不少,攻關顯得異常艱難,但都是實實在在的優質企業。
那一天,我們來到了區域內的某合資汽車製造企業,事前已經託關係,聯繫到了相應的負責人,直奔了辦公室,被安排在會客室等待。時間過去了快半小時,我的下屬有些不耐煩。
呵呵,求人辦事兒,總是這樣的,心理上居⾼凌下。
“我是公關部經理,有什麼事兒,您直接找我就好了!”走廊上傳來了對話聲。
“等一下,你的機手號碼可以告訴我麼?”應答聲充満了青舂活力且充満了誘惑力,突然,腦海中的一些零碎記憶被一線串了起來,勾勒出一個令人唏噓的場景:眾人似看怪物般。
看著一個弱勢的姑娘,腦袋聾搭著,雙肩顫抖著嘔吐…這個聲音是那個女孩兒?我站了起來,走了出去。豹紋貼⾝打底衫,格子超裙短,黑⾊透明襪絲,過膝的⾼跟皮靴,長款風衣。
黑⾊大卷發,自然垂落。古銅⾊的膚皮,精致的妝容,豐潤的嘴。我清晰的受到我體內血的溫度上升著,脈搏也逐漸強力,海綿體也急速充血著。
“妖精!我當時嘴巴里唸唸有詞。禽獸,我內心這樣鄙視著自己!”其實這個女孩五官說不得多麼美麗。
但是搭配整體的穿著和妝容,確實會讓男人狂瘋,大家可以參照韓國明星李孝利。嗨,當時只顧欣賞美女,都忘記了她的⾝份。
當她從我⾝邊緩步走過時,我的眉⽑緊鎖,她關注到我的變化,眼神也有些慌亂。我趕緊跟了上去,並禮貌致意:“不好意思,姐小!我想我們在重慶是否見過?”女孩微微驚訝,沒有說話。
“好多年前,我在車上給了一個姑娘一包妮飄面紙!”女孩的瞳孔急速縮小,口也劇烈的起伏著,嘴巴不自覺的變成了一個o形。是的,她就是那個公車上嘔吐的姑娘,我幫助過的姑娘。
我們就這樣面對面站著,大概有十多秒時間吧。還是我打破了尷尬:“你叫什麼呀?怎麼會在這裡見到你呢?”
“我…為什麼你告訴我的號碼,本打不通?為什麼你給了我號碼,卻不讓我聯繫你?為什麼?”說著說著,聲音逐漸沙啞。我看這架勢,大概能猜出,如果不安撫她,還不知要哭成什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