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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二章盛裝下的鬼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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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微下意識地抬頭,那不經意地一瞥後,立即驚呆了。

馬車上男人穿著一⾝黑⾊西裝,同一⾊系領帶,白⾊襯衫,銀⾊馬甲,遠遠望去,英氣人。

而這⾝著盛裝人…竟然是弗裡茨!

弗裡茨半側著⾝體,單手駕著馬車,‮勢姿‬灑脫,氣場驚人。映著背後藍天花田,宛如一幅美麗油彩畫。

見他靠近,人們不由自主地退開給他讓道。林微微伸手撐了下草地,慢慢地站起來,不由自主地仰起臉,望向他。陽光底下,他面容變得有些不‮實真‬,唯有那雙精銳綠眸,閃爍出比陽光刺眼光芒,讓人悸動。

他收緊馬繩,停住馬車,深深地看著她。這一刻,就好像有人按了暫停鍵,就連風聲也戛然而止。兩邊人影紛紛淡去,彼此眼中只有對方。弗裡茨凝視了她好一會兒,然後,嘴角輕輕一抿,彎出個動人曲線,那對小酒窩再度展現。

睽睽眾目之下,弗裡茨探□體,將手遞給她。然後,用所有人都能聽到音量,看著她眼睛,一字一頓地道,“我,來找我公主。”這一句話短短,卻被他說得如此煽情。這樣場合下,又是從一個大帥哥嘴裡說出,林微微一顆芳心頓時淪陷了。她咬著嘴,心跳得無法自已,如果這是一場夢,那麼請不要這麼醒來。

見她怔原地,弗裡茨向她揚了揚眉峰,嘴角笑容清晰。重複這個邀請動作,直到她將顫抖手,放上了他掌心。

他一把握住,放邊‮吻親‬了一下。這畫面就只給人一種覺,那就是,某個坐著馬車四處漫遊王子,原野鄉村裡,突然遇到了令他怦然心動女孩。而這個幸運女孩,就是她,林微微。

跨上馬車,他⾝邊落座。弗裡茨旁若無人地扶住她臉,親了下她嘴,然後揚起馬鞭,再度啟程。

從出現到離開,除了微微,他就沒正眼看過任何人,甚至連婚禮主人都沒有。他弗裡茨就是這麼囂張,隨來,隨去,誰也請不動他,誰也留不住他。

馬車走公路上,這一路,帶走了所有經驚豔羨慕目光。

“啊啊啊,這才是童話裡王子!”人群中,不知是誰這麼嘆了一聲。

輕輕一句話,炸醒了同樣被震驚倪娜。她臉⾊很差,幾乎掛不住笑容,對她來說,這無疑是當頭一。本以為,這是楊森給自己驚喜,擺好了姿態,歡喜接。誰知道,不但不是,反而讓林微微搶走了原本屬於她風光,讓她從今天女主角,淪為了女配角。事實上,不僅是她,甚至是⾝為郎楊森,都被搶去了光彩。

弗裡茨這一下乍現,太過驚豔,而他氣場又太過驚人。大家腦中始終逗留著他駕著馬車緩緩走來那一幕。即便是被佈置得窮極奢華大奔車,也變得黯然失⾊。

林微微回頭瞧了眼縮小成一團人群,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噤叫道,“弗裡茨,你確定不是來砸場?”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只是來接他公主,至於其他人什麼想法,他才管不著。

“你哪來馬車?”

“租。”德國馬路上還有騎警呢,租一輛馬車鄉野間兜風,想法雖然奇特,但也不是不可能。

“怎麼會想到租馬車?”她忍不住問,現代人能想到浪漫都與奢侈有關,不是大奔就是保時捷,租輛具有返古風情馬車,還真是少見。

聽她這麼問,弗裡茨不由轉頭看了她一眼,道,“是你自己說,希望看到趕著馬車王子。”囧!

“哎呦,我那只是隨便說說,開個玩笑而已,你居然當真了。”她暗自吐了下舌,思忖,幸好那天她是說要王子,沒說要裸男。要不然弗裡茨這人大腦神經有異於常人,真脫光了來接她,傷不起啊。

小時候,爸媽帶她騎過馬,可是這樣馬車還是第一回坐。清風吹過,耳邊馬蹄聲連連,這樣一個金⾊上午,真是愜意舒適。

“我都不想去參加婚禮了,還是坐著馬車兜風開心。”聞言,弗裡茨轉過頭,眼陽光底下,他綠眼睛尤其清澈,好像萊茵源頭河水,閃著碧波。他說,“好,我陪你,你去哪,我就去哪。”他話淡淡,卻一下子撞進了她心湖深處,怔忡了好一會兒。

討厭,沒事那麼煽情幹嘛!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林微微伸手推了他一下,打個哈哈,道,“我說笑呢。”

“可我是認真,很認真!”他順勢抓住她手,貼自己口,收起那玩世不恭笑容,神情嚴肅地道,“我愛你。”不是第一次聽他表白,可心還是突突直跳,林微微轉開視線,低聲道,“才不是呢。”弗裡茨微微一笑,左手板正她臉,然後湊近嘴,糾纏了上去。伸手勾住他頸子,她回應著,用心去受他這份情深意重。

兩人正吻得難分難解,突然馬車劇烈地震盪了一下,要不是被弗裡茨抱著,林微微差點翻下車。

“怎麼了?”她驚魂未定地瞪圓眼睛。

“沒人趕車,馬跑離公路,跑上田野了。”額!

弗裡茨捏起韁繩,將馬重趕回原路。

林微微拉著他袖子,問,“對了,我禮服呢?”⾝體向後仰了仰,他從車廂取過一個粉⾊盒子,打開蓋子,那件白⾊短紗裙靜靜地躺裡面。

林微微拿出來比了比,道,“待會去廁所換。”弗裡茨按住她道,“就這裡換吧。我想看你一會兒豔驚四方樣子。”

“這裡?”林微微轉頭看了看,道,“這又不是全封閉馬車,怎麼換?”

“沒有人。”

“你不是人啊”

“你可以忽略我。”說著,他湊過頭,她耳邊悄悄地道,“再說,又不是沒看見過你赤⾝*模樣,有什麼好害羞。”被他話說得臉紅耳赤,她轉過頭,哼了聲,“不行。我還是去城堡換。”弗裡茨是個霸道人,哪肯就這麼讓步。見她不乖,也不羅嗦了,索屈⾝向前,直接去扒她‮服衣‬。

“啊啊啊啊。”她尖叫著向後退,雙手捂住口。瘋了,這男人要施暴了。

見狀,弗裡茨挑起嘴角,露出一個壞笑,道,“你可以再叫響一點,把這裡農民引過來,讓他們圍觀。我不介意。”這話果然有效,林微微立即閉嘴。真是要被他氣死鳥,用力咬了口他手臂,咬牙切齒地道,“你這混蛋。”他掏掏耳朵,厚著臉皮把咒罵當補品昅收了。

不敢動靜太大,以免把禮服撕爛了。武力面前,弱小群體只能忍氣呑聲,不得不向殘酷現實投降啊!她舉起雙手,叫道,“我換,我換。”弗裡茨這才鬆開手,靠車門上,好整以暇地監視她。

幸好這裡是靜僻鄉野小道,只有他們倆人倆馬,確定不會有唧唧歪歪事情發生,林微微開始換行裝。

弗裡茨看著她脫衣,一路過足眼癮不說,還要旁邊技術指導,“唉,我不是讓你穿那個‮趣情‬內衣?”

“那個太誇張了啦。”一下子從a到,這是量到質飛躍啊,挑戰視覺極限。

顯然弗裡茨不苟同她保守思想,伸手一扯,從後車廂袋子裡菗出內衣,扔給她。就知道她會臨陣脫逃,所以,他是有備而來。

“真要穿麼?”他挑了挑眉,雖然啥話也沒說,他表情卻表達出了他此刻想法。要麼你自己換,要麼我幫你換。

林微微嘆了口氣,道,“我換,但你轉頭過去,不準偷看。”一人退一步,很公平。弗裡茨點頭,依言轉⾝。

弗裡茨伸手撐著下巴,望向遠方田野,雖然眼睛不她⾝上,可腦袋裡依然能夠清楚勾勒出她模樣。

聽見她叫好聲音,他回神,上下打量著她。大了,⾝體曲線自然變得加玲瓏有致,弗裡茨満意地伸出拇指,毫不吝嗇地送上稱讚,“很。前後判若兩人。”

“哈,謝謝誇獎。”林微微學著他樣,斜靠車門上打量他,用評判語氣道,“今天你看起來也很不錯,就像一個王子。”他挑眉,“我本來就是個王子。”

“你?什麼王子?吊絲王子嗎?”弗裡茨一本正經地道,“我⺟親是沙俄公主。”噗,林微微一個隱忍不住,頓時笑噴了,公主,還沙俄。哈哈哈。

見她笑,他也跟著笑起來,陽光底下,綠眸閃閃。

決定給他掃掃盲,省得他沒節地亂吹,林微微道,“1919年一次大戰之後,沙俄就被共黨拿下,取締帝王制度,哪來公主?牛皮吹破了吧。”他讚賞,“你聰明,看來是騙不了你。”她洋洋自得,“那當然,也不看看我學是啥專業!哼。”弗裡茨望著她,突然道,“別動。”被他嚇了一跳,林微微僵硬著⾝體,不解地回視。還以為他要幹嘛,結果只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絨盒。

“什麼東西?”她好奇地問。

弗裡茨打開盒子,一條鑲著綠寶石水晶項鍊安靜地躺裡面,陽光一照,便折出五彩光芒。

“俄羅斯公主遺物。”她摸了下珠寶,不信,“真?”

“當然是…”正想表示不可思議,就聽見弗裡茨聲音耳邊繼續傳來,“假。我街上小店看見,覺得有趣,隨便買。”

“我就知道。”她一臉果然如此,哼了聲,“又不是博物館,你怎麼可能會有貴族遺物。”弗裡茨但笑不語。

第一次收到他禮物,先不論價值如何,這至少是一份心意,她不由地沾沾自喜。看著弗裡茨,她咯咯地笑道,“不過今天,我就當它是真品了。”弗裡茨起她頭髮,替她戴上項鍊,然後吻了一下她裸露出來肩頭。

冰涼項鍊貼口肌膚上,林微微伸手摸了下,然後拉著裙襬,向他行了個歐洲宮廷禮,半真半假地開著玩笑,“謝謝啦,我親愛沙俄王子。”聞言,弗裡茨眯起眼睛,露出一個動人笑容,拉起她手背吻了下,“我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