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五章風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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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了大半夜，眼睛又澀又幹，終於抵擋不住疲倦，就這樣靠沙發上
糊糊地睡著了。醒過來一看，天都亮了。
時間還早，小賤鐵定沒起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晚上，林微微實不想等了。稍微將自己打理了下，便匆匆地趕去察警局。
剛進警署大門，沒想到就大廳裡撞上庫弗斯，他換了一⾝便裝，估計剛下班。沒了制服，也沒了
口姓氏牌，林微微
本記不起來這人是誰，反倒是他先認出她。
原來是昨天…牛官警。
“你這麼早就過來了？現才6點15。”他看了眼手錶，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她點頭，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問，“我想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可以放他出來？”
“暫時還不能。”聽他這麼一說，林微微頓時就著急了，脫口道，“弗裡茨他⺟語德語，沒有偷渡跡象，按照德國憲法中人權法那一條，這種情況是不會被驅逐出境。”瞧她這
動神情，還
生動，庫弗斯忍不住失笑。雙手環靠牆上，等她一口氣把話說完，才慢條斯理地道，“誰說我們要驅逐他出境？”難道不是？被他堵得一怔，林微微反而沒了下文，怔了好半天，才訕訕地道，“那，那你們為什麼留拘他？”
“這不是留拘，只是請他來警局協助調查，”庫弗斯糾正她話，“確定他沒有犯罪前科後，24小時內就能放回家。”
“可是，他沒有⾝份證，這沒問題嗎？”這話題繞來繞去，又回到原地了，顯然她還沒有聽明白，於是庫弗斯耐著
子又解釋了一遍，“正因為沒⾝份證明，所以才請他來局裡接受調查。”言下之意，如果他有件證，他們本不會抓他。
“調查結束了？”他頭搖，“現時間還早，法庭沒開工，我們報告也沒出來。”
“那我能申請見他一面嗎？”
“抱歉，恐怕不行。”
“沒有例外嗎？”
“沒有。”斬釘截鐵。
還指望能打個商量，沒想到卻被他語氣強硬地一口回絕。
見她皺著眉，神情落寞，庫弗斯便又加了一句，“這是法律程序。”拿法律庒她，林微微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無計可施，只能先回家。
一個晚上沒睡，頭腦有點暈乎，思路也不清楚。林微微満腹心事地回到家，什麼都不想做，爬上休息了一會兒。正睡得糊糊，耳邊傳來一陣急促電話鈴，她一驚，頓時清醒了。
“你怎麼不接機手？”小賤抱怨聲音傳來。
“沒聽見。”
“還去警局麼？”
“我已經去過了。”李小賤知道她是個急子，沒多說，直接問，“結果如何？”
“他們說，如果沒前科，多被扣留24小時。”小賤嗯了聲，道，“雷奧聯繫上他朋友了，說法差不多。弗裡茨雖然沒件證，但這並不是什麼大事，他說是正統德語，沒有外來口音。警方無法判定他是從哪個國家來偷渡，無權將他驅逐出境。而且，關押犯人一天開銷是8歐元，警署才沒那麼多錢騰折這些小ase上面，他很就會被放出來。你別太著急，他沒事。”
“這是雷奧說？”
“是他察警朋友說。”聽她這麼說，林微微心裡總算安生了點，道，“我知道了，我家裡等他回來。”李小賤安
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林微微家裡補眠，睡了一個下午，一覺醒來已是⻩昏時刻。家裡空蕩蕩，顯然弗裡茨還沒回來，她看了眼掛鐘，晚上7點，顯然24小時還沒過。飢腸轆轆，她爬起來給自己煮了包方便麵，見不到他人，也聯繫不上，心裡特別忐忑，食之無味。
想了想，覺得不放心，又爬起來打了個電話給小賤。
“怎麼他還沒回來？”李小賤驚訝。
“要不然你幫我打個電話再去問問？我實擔心。”即便不她⾝邊，小賤也能
受到微微焦慮，肯定是寢食不安了。大忙幫不上，這些綿薄之力還是該。她二話不說，一個電話撥給雷奧。
這次回饋來很，一個陌生機手號碼，不是小賤。接起來一聽，是男人聲音。
林微微想也不想，張嘴便問，“雷奧，怎麼說？”那端隨即傳來低低笑聲，“我不是雷奧，是他朋友，賽蒙。”林微微愣了會兒，不確定地問，“你是那個察警朋友？”
“是。雷奧說不清楚細節，所以就把你電話給我，讓你直接和我說。”暈。
賽蒙開門見山道，“你想問什麼？”見他這麼說，林微微也不饒圈子了，直說，“我朋友拿不出⾝份件證，被察警帶走了，現都24小時了，可他還沒回來。”心裡著急，所以說起話來有點語無倫次，主謂顛倒地說了半天，也不知道對方聽懂了沒有。
“你朋友是國中人？”他問。
“不，是德國人。”
“名字？”
“弗裡茨赫爾曼。”
“是哪個分局？”
“多茨海姆。”電話那頭突然沒了聲音，林微微連著餵了幾聲，正奇怪著想掛電話，那頭突然又傳來了賽蒙聲音，“抱歉，這裡信號不太好。”怕他沒聽見剛才話，她又重複了一遍。
“我知道了，明天去警局時候，替你查一下系統。”
“可以查嗎？”她眼睛一亮，甚至連語氣中帶著幾分驚喜。
“可以。”林微微其實還有很多疑問想問，可這事牽連警局和法律，她不知道哪裡是界限。素不相識人肯幫忙，不過是賣雷奧一個人情而已。所以對方不多說，她也不敢多問，只是真誠道了聲謝。
沒過多久，外面又傳來了動靜，這回是倪娜！林微微一怔，沒想到會撞上她，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機手。…她無計可施，只能回到會客室，強忍著焦慮繼續等待。喝下第五杯涼水後，外面傳來了
談聲。謝上帝，終於出來了！林微微心一動，忙起⾝拉門走了出去。
楊森一⾝西裝筆地走了出來，⾝邊站著亭亭玉立倪娜，她不知說了些什麼，他側頭聆聽，神態溫和地微笑著。這兩人可真是諧和啊，微微都不好意思打斷他們了。
楊森說了幾句，然後親了下倪娜額頭，一轉⾝，就一眼瞧見了站外面林微微。完全沒料到她會出現這裡，他眼底驚訝無法隱蔵，不由腳步一滯。隨著他目光，倪娜也看見了微微，她嘴角一揚，露出個純淨笑容。
三人形成一角兩線，當舊愛遭遇歡…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