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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日出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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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過走廊,離廚房還遠,就早已聞到一陣誘人的香氣。不用問,那是路嬋娟在為大家做早飯了。

班鳴卓的心中湧起一陣溫馨的覺。在廚房的門口,他注視著路嬋娟忙碌的⾝影。看來,她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做為一個a組的成員,在戰鬥方面,可以說她是極不合格的,可是,這樣在廚房裡忙碌的她才是最‮實真‬的,也是最美麗的。這就是當初他愛她的理由吧?他想起桑若影昨天晚上對他說的話:“如果等到失去了再想起去表達自己心意的話,無論如何也是太晚了,那時,就已經什麼都做不到了…”是這樣的麼?他有點猶豫了,對自己的心意,他也有些惑。自己不是下決心要離開她了麼?也曾經勸過她退出a組,可她固執的不肯,而自己也終於讓她留了下來。實際上,他完全可以利用隊長的權利強迫她離開的。看來,自己的內心深處還是不想讓她離開啊…不論戰鬥的多麼疲倦,多麼勞累,有幾次,甚至掙扎在死亡的邊緣,足足在特種護理中心的強殖中躺了半個月,只要回到a組,看到那些大孩子們吵吵鬧鬧的,看到她在廚房中忙碌個不停,便覺得那一切都是值得的。仍舊可以帶著一張笑臉和大家開玩笑,裝做到哪裡遊山玩水的樣子。

這一切,不知她知不知道?

似乎,她從來沒有發現過。可是,每次又有了危險的任務,自己找藉口離開時,總覺得她的目光在⾝後注視著自己。那是悲傷的目光,也是理解的目光…

彷彿覺到了班鳴卓目光的注視,路嬋娟終於回過頭來。

兩個人的目光在晨曦明媚的廚房中糾纏在一起,照亮了這一條六年的情之路。

“啊…是你…”路嬋娟有點緊張地低下頭去,就在剛才那一剎那,她從班鳴卓的目光中發現了什麼。那是長久以來她一直‮望渴‬而從未得到的東西。

“是啊,早飯…做好了麼…”班鳴卓溫和地問道。

“好…好了…我給你倒咖啡…”說著,路嬋娟在圍裙上抹了一下手上的水漬,轉⾝去拎咖啡壺。心慌意亂下卻忘了那銀製的咖啡壺還正在火上,頓時被燙了一下。

“啊!

”她輕呼了一聲。

“怎麼樣?”班鳴卓瞬間移到她的⾝邊,關切地問。

“沒…沒什麼…”燙傷的部分迅速的恢復了血⾊,新的‮膚皮‬取代了被燙死的‮膚皮‬。

這,正是她特有的能力“體”中的生命恢復能力。不論多重的傷,只要內髒不受傷害,她就可以用這種能力讓對方迅速的止血並將傷口復原。

雖然燙傷並沒有給她帶來傷害,可是她的心仍然劇烈的跳動著。那是因為,六年來,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班鳴卓從未離她如此之近。

那種微妙的尷尬和沈默就這樣的盪漾在清晨的廚房中,這一瞬間,似乎可以聽到幸福在耳邊跳動著。

“啊~~~!餓死了!娟姐!早餐好了沒有!”唐卡旋風般地衝進了廚房,一庇股坐在餐桌旁。

大概在世界上,最會剎風景的就是這傢伙了。

路嬋娟和班鳴卓換了一個會心的微笑。然後才想起,已經許久和對方沒有這樣的默契了…

接下來叫嚷著衝進來的是核桃和胖劉這兩個貪吃鬼。

然後是不緊不慢的小妖。

再後面是拉著手,好得讓人嫉妒的年小如和桑若影。

最後是抱著康雲兒的江振川。

這是一個快樂的早晨,大家都快活地吃著,笑著,盡情地開著玩笑。連從不與外界流的康雲兒都抬起小臉,疑惑地望著這群陌生人。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她還是覺到了那一種真摯的親切。

吃過飯後又是一翻手忙腳亂的準備,最後在院子裡上了大飛車。

唐卡末了還在大樓門口大聲喊:“鳳凰,我們都走了,你自己想辦法解悶吧!”

“放心,我有自己的‮樂娛‬…”鳳凰用她那從容不迫的女音回答道“倒是你,揹包裡那五瓶法國紅酒要省著喝才行…”

“哈哈哈…”大家笑得前仰後合。

在班鳴卓冷冷的目光中,唐卡苦著臉把那五瓶酒取了出來。

終於,到了出發的時候了,大家擠在一輛大飛車上,大包小包的,倒象是要去旅遊。

隨著班鳴卓一聲“出發!”的命令,a組的全部人員踏上了戰鬥的旅程。

升起的朝陽不僅照亮了a組的大院,也照亮了國務院遷都委員會的會議室,照亮了坐在這個會議室中眾人那沈沈的臉孔。

在坐的除了委員會辦公室主任許遠軍外,還有現任的宣傳部長葛鴻宇,‮京北‬市常務副‮長市‬周明昔,河北省委常委關居山,‮京北‬市‮安公‬局局長馬天心,中科院院長司馬津平,以及唯一的女成員,外部副部長寧自雪。

象往常一樣,首先打破沈默的仍然是許遠軍:“好了,那次討論沒有什麼結論,我要求大家回去仔細的考慮一下,調查一下具體的問題,現在上次的討論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大家說一下自己的意見吧。”周明昔輕輕咳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說話了:“那麼,我先說吧。首先,我認為遷都是涉及國家本的大事,我們不應該草率的作出決定,畢竟建國以來‮京北‬作為我們黨和國家的政治文化經濟中心已經有一百五十年了,這樣深刻的國內和國際印象不是一下可以輕易改變的。

首都一旦遷移,會在‮民人‬心中造成政權不夠穩定的不良影響。其次,遷都必然要勞民傷財,現在國家的預算很緊張啊,曰本和‮國美‬的欠款遲遲不還,使我們在經濟發展上處於一個很被動的地位。‮民人‬能不能接受遷都這樣一個事實,又能不能承受遷都帶來的經濟損失,還是一個未知數。第三,即使遷都,恐怕也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吧。那麼,在這段時期內,我們是否有可能動員一切力量,戰勝威脅我們首都的沙暴呢?我們黨在執政過程中總是遇到這樣或那樣的困難,難道我們不是一一的戰勝了嗎?那麼,這一次我們又為什麼要當逃兵呢?我個人認為,在黨‮央中‬的正確領導下,在‮民人‬群眾的大力支持下,從本上解決沙漠化問題是完全可能的。我就先說這麼多了。

“不愧是北大畢業的⾼材生,說起話來層次清晰條理分明,既有黨又有原則,切漫不經心地點出了外部的工作失誤,給寧自雪下了個軟釘子。最後還富於煽動地指出一條充満希望的光明大道。

寧自雪可不是好惹的主兒,那是巾幗中的鬚眉,女強人中的英雌,當下把臉一沉道:“周副‮長市‬的意見我有點聽不懂,我認為我們現在應該討論的不是遷不遷都的問題,而應該是遷到哪裡的問題。渾善達克沙漠距離市區中心不到二十公里了,沙暴由每星期三次遞增到幾乎每天一次,這樣的環境,如何進行國家管理,又如何處理國際問題?外國人來了,會怎麼看我們?遷都委員會成立近三個月了,遷都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階段了,我們還是沒有接觸到任何實際問題。這明顯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我建議這次會議就要作出基本結論,不能一拖再拖。”實際上,她的這番話連許遠軍也得罪了。不過許遠軍並不介意,說話火爆一向是寧自雪的特長,即使聯合國秘書長見了她也得小心謹慎,必恭必敬,否則她就會讓你下不來臺。

有一次,在聯合國金融經濟會議中曰本代表蠻橫地要求聯合國批准曰本大批量進口新型的美製中程質子導彈。因為那種導彈的程明顯是針對‮國中‬的,代表‮國中‬的寧自雪頓時火了,冷冷地對曰本代表道:“我認為曰本現階段只適合大批量進口一樣東西,那就是‮哥偉‬。”與會代表無不笑到氣絕。曰本代表則面紅耳赤,無言以對。

按理說她這樣的直子最不適合外工作,可正是這位副部長上任後,才以雷厲風行的作風扭轉了外工作上的頹勢,其活躍的⾝影使得‮國中‬在國際事務上的影響力與曰俱增,甚至變得舉足輕重。

既然深深瞭解這位姑的個,許遠軍只是微微一笑道:“是否要遷都這個問題就要問我們的司馬教授了,這方面,他可是最有發言權的…”司馬津平和寧自雪同為清華畢業生,同期同系,只差不同班。兩個人平時私頗深。由他發言,寧自雪也不便反對。許遠軍不愧是經驗老到的政治家,輕描淡寫地將問題給解決了。

果然,寧自雪沒有說什麼。

司馬津平苦笑著道:“我看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該用的法子我們都已經用盡了。只能減緩一下沙漠前進的速度而已,沙漠還是越來越近,我作為中科院的院長到慚愧啊…”馬天心皺著眉頭道:“早在二十年前‮央中‬不是已經特批進行防止沙漠前進的海藍計劃了麼,難道中科院在這二十年裡一點成就都沒有?”話聽著刺耳,可這也是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關鍵還是經費…”司馬津平攤了攤手“計劃是批准了,可是經費呢?卻沒有指定,我們只能求爺爺,告,拆東牆補西牆,每年的投入不過百萬,這點錢怎麼夠?光引進先進的防砂幼苗就不只這個價錢了,更不要說告技術⾰新了,唉,你們知道麼,每次的國宴我都吃不下呀,就好象看著一棵棵的樹苗被呑到肚子裡了…”大家一陣沈默。

“葛部長,你的意見呢?”許遠軍向宣傳部長葛鴻宇問道。

他在委員會中算是一個特殊的人物,年紀也是最輕的,今年剛満四十歲。原本只是瀋陽市勞動局的一個幹事,在十餘年中卻連連跳升,最後竟升到了這樣一個驚人的位置。有人比喻是坐了鑽石航天‮機飛‬。不過他的辦事能力也是眾所周知的,只要是他接手的工作,就幾乎可以做到十全十美,讓人幾乎挑不出⽑病來。

葛鴻宇用雙手顯然是剛熬完夜的眼睛,緩緩道:“大家的意見我認為都是很有道理的,不過,顯然我們都忽視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