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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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唐簫匆匆走過來稟報:“粟姐小,您快過去看=看吧,您父⺟的墳墓裡面什麼都沒有。”粟寧心裡一驚,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慌忙站起來,心急如焚的走過去。
帝修羅立即跟在她⾝邊,體貼的扶著她。
兩人跟著唐簫走到墳前,果然,墳墓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粟寧驚慌得手都抖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啊,我從來沒有挖開看過。”伯僥急切的解釋。
“別擔心,也許泰西怕你父⺟的骨灰受損,所以提前移到別處了。”帝修羅安撫道。
“是啊,要不我們去見見那位泰西先生吧,問問清楚。”lily提議。
“我要見他,我要馬上見他。”粟寧的情緒十分動。
“你別動,沒事的,不會有事的。”帝修羅不停的安撫粟寧,唯恐她的心臟病再復發。
“唐簫,你趕緊去查查金柳村在哪裡吧。”lily低聲提醒。
“好…”
“我知道在哪裡,我帶你們去吧。”伯僥說,“這件事我也想弄清楚,正好也去看看泰西。”
“那⿇煩你了。”帝修羅客氣的說,隨即對唐簫命令,“備車,馬上去金柳村。”
“是。”
…
離開玫瑰園的時候,夜已經落幕,天際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黑紗,沒有完全昏暗,卻沒有多少光明。
其實夜晚出行對粟寧的心臟病恢復是沒有好處的,但是帝修羅知道,如果不弄清楚這件事,她今晚是不可能睡得著的,而且會一直揪著心,抑鬱寡歡,所以,他必須儘快弄清楚真相。
有伯僥帶路,很快就找到了金柳村。
這裡之所以叫金柳村,是因為靠近金柳河,而河岸上種著一排金柳樹,即便在晚風中,依然風景悸人。
可惜現在沒人有心思欣賞這些風景,車裡,粟寧的手一直捂在心口,垂著眼眸,心事重重,眼中的憂傷那麼濃郁,讓人看著就心疼。
“不會有事的,別太擔心。”帝修羅握著粟寧的手,輕聲安撫,“泰西是個好人,他不會騙你的。”
“我知道…”粟寧強忍著心臟的刺痛,低沉的說,“我知道他不會騙我,我只是擔心…”她的聲音哽咽了,眼淚掉下來,“本沒有骨灰,因為他們被燒得灰飛煙滅了…”帝修羅心裡一驚,他差點就要忽略了,當年粟寧的父⺟是被火燒死的,熊熊大火呑噬了她的家,連房子都燒得只剩下框架,更不要說是屍體。
當年出事的時候,她因為心臟病嚴重複發,正在手術檯上,本就沒有參與父⺟的後事,大概一個多月之後,她⾝體暫時平衡,才喬裝回到小城,從村民那裡打聽到是泰西夫婦幫她處理父⺟的後事,可那時後事已經處理完了,她沒有親眼看見父⺟的骨灰。
所以這些年,粟寧一直都抱著奢望,希望大火及時滅掉,警方多少收集到了她父⺟的一些骨灰。
可是現在發生這樣的事,她心裡的奢望都被打破了。
她很害怕,很害怕得到那樣的結果…
帝修羅不知道該怎麼安粟寧,只得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吻親她的髮絲,他能體會她現在的受,就算他親手挖掉⺟親的墳墓一樣,此時,她的心也一定很疼很疼…
**二十多分鐘的車程,終於到達了金柳村。
伯僥不確定泰西的家到底在哪裡,所以大家只能下車一家一家的打聽,問了好幾家,終於得知泰西的家在村西那個青灰⾊的小樓。
一行人立即開車前往,來到這棟所謂的青灰⾊小樓,大家都傻眼了。
小樓破舊不堪,牆壁都掉灰了,院子裡亂七八糟,堆満了雜物,一隻瘦弱的小⻩狗在院子裡不停的亂叫,面前的瓷碗被得乾乾淨淨,連一點汙漬都沒有,可見它已經很久沒有東西吃了。
“這裡真的是泰西的家嗎?”粟寧有些不安,印象中,泰西是一個非常愛整潔的人,從來不允許自己居住的地方有任何髒亂,可是眼前這個房子,跟乞丐的鍋幾乎沒有多大區別,只不過是多了一層小樓而已。即墓面如。
“肯定是的。”帝修羅的下巴朝小⻩狗⾝上仰了仰,“你看那隻狗⾝上系的鈴鐺,跟當年那二條惡狗的鈴鐺一模一樣。”
“真的。”粟寧也發現了,“泰西特別喜歡養狗,看來這裡真的是他的家。”得到了確認,她急忙往房屋走去,帝修羅拉著她,向唐簫使了個眼⾊,唐簫上前去敲門:“有人在家嗎?有人在家嗎?”問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應,唐蕭推門進去,找了一遍,家裡一個人都沒有,這個家,真正是家徒四壁。
“唉,我看泰西肯定又是去喝酒了。”伯僥皺著眉說,“他自從變成殘廢之後,整個人就開始自暴自棄,後來老婆死了,他更是頹廢,賣地的那點錢治病花了一部分,給了一些女兒,自己留了一些,天天在附近的酒吧裡喝酒。”
“我們去酒吧找找吧。”粟寧很著急,一刻都等不了。
“讓唐簫去,如果他在那裡,就直接把他帶回來。”帝修羅向唐簫使了個眼⾊,唐簫帶著二個隨從,跟伯僥一起往酒吧方向走去。。…“我們上車等吧。”帝修羅扶著粟寧上了車,lily和另外幾個隨從在外面候著,等了二十多分鐘,也沒見人回來,粟寧坐立不安,心急如焚的說,“修羅,不如我們去酒吧看看-吧,我想快點見到泰西。”帝修羅看到她迫切的樣子,不忍拒絕她,只得點頭道:“好吧。”他們開車前往酒吧,很近的距離,幾分鐘就到了,看到這個酒吧,帝修羅的眼神變得複雜,竟然跟他⺟親以前駐唱的那個酒吧裝修得一模一樣,就連酒吧外面那幾個燈柱都一樣,還有酒吧裡傳來的歌聲,也跟他⺟親的歌聲一模一樣,如果不是位置不同,他還真的以為他穿越了時光,回到七年前的多瑙城…
帝修羅的目光有些茫,盯著燈光絢麗的酒吧,思緒回到許多年以前,那時,他還很小,牽著帝星澤躲在後臺,看著他⺟親在臺上駐唱,看著臺下那些⾊眯眯的男人赤果果的打量⺟親,用一種原始的目光窺視她,那時的他,恨不得變成一隻野獸,衝過去將那些男人撕成碎片…
“修羅,修羅!”粟寧的呼喚聲傳來,打斷了帝修羅的思緒,他回過神來,摟著她走進了酒吧。
打開門,絢麗的燈光傾瀉而來,一群男人的尖叫聲,呼喝聲帶著奮興的-望在酒吧裡此起彼落,帝修羅掃了一眼酒吧,目光定在舞臺上,一個年輕的女孩坐在旋轉的⾼腳凳上,用古典的麥克風唱著古典的爵士歌曲,正是他⺟親以前最喜歡唱的那道“王妃”
…
搖晃的紅酒杯,嘴像染著鮮血那不尋常的美難赦免的罪誰忠心的跟隨充其量當個侍衛腳下踩著玫瑰回敬一個吻當安可憐像蠢動的音樂教人們怎麼成眠不知名的香水窒息的鬼魅鋒利的⾼跟鞋讓多少心腸破碎彎刀一般的眉捍衛你的秘-密-花-園夜太美儘管再危險總有人黑著眼眶熬著夜愛太美儘管再危險願賠上了一切超支千年的淚痛太美儘管再卑微也想嘗粉⾝碎骨的滋味你太美儘管再無言我都想用石堆隔絕世界我的王妃我要霸佔你的美那催-情的音樂聽起來多麼愚昧你武裝的防備傷你的是誰靠近我一點點是不一樣的世界安睡在我的肩我用生命為你加冕事隔十幾年,這首歌被人改曲成另外風格的搖滾音樂,擁有另一種神秘琊魅的覺,可是以前,黛妮兒就喜歡用慢爵士的風格唱這首歌,此時此刻,臺上的這個女孩跟她當年唱的一模一樣,甚至那巔倒眾生的風情,媚嫵誘人的目光,還有隱蔵在眼底深處的那份憂鬱和傷,也是如此的相似…
帝修羅看呆了,恍惚中,彷彿真的回到了年幼時期,而臺上的女孩,也變成了他的⺟親黛妮兒,那麼美,美得淒涼,就像在風雨中搖曳生姿的紅玫瑰,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她。
“美女,來喝一杯吧。”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拿著一瓶xo衝上舞臺,想要灌女孩的酒,女孩清冷的推開他,繼續唱歌,她的目光看過來,定在帝修羅⾝上,歌聲頓了一下,目光變得柔情似水,一隻手做著引勾的勢姿,就像一隻惑眾生的妖精在誘惑著他。
帝修羅的眉頭皺起來,瞬間收回思緒,低頭看著懷裡的粟寧:“這裡很吵,我們走吧。”
“沒看到唐簫他們,他們去哪了?也不知道找到泰西沒有?”粟寧的心思本就不在帝修羅⾝上,她也不留意這首歌,更沒留意臺上的女孩。
“今晚我包下全場,就是為了得到你…”那個男人又向唱歌的女孩撲了過去。
“滾——”女孩惱怒的厲喝,厭惡的瞪了他一眼,起⾝就要下臺。
“給我站住。”男人拉住女孩白玉般的手腕,指著她的鼻子,惱羞成怒的罵道,“泰妮兒,你這個臭-婊-子,不就是個賣唱的嗎?裝什麼清⾼?老子包你是你的榮幸,我告訴你,今晚我偏要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