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一章無為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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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楷說完這些就離開了,留下李奇等人面面相覷,氣氛非常詭異。
這一場戰爭沒有勝敗,只有贏家,贏家就是趙楷。
趙楷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各打五十大板,他不反對其他學派的崛起,但也非常明確得表示儒學是正統,不過,他要求的是重新定義儒學,包括其他學派,不管是什麼學派都不能阻止未來朝廷的政策。
什麼政策?
擴張的政策,其實除了法家以外,不管是儒學,還是墨學,都不提倡擴張政策,可問題是趙楷為了擴張,都成立了總參謀部,可見其野心有多麼大,任何東西都必須為此讓道,思想同樣也是如此。
如果不改變這種類似於“非攻”的思想,那麼今後的擴張政策必將會受到多番阻擾,要是姓百、群臣都不願意打這場戰爭,那麼這場戰爭很難持久下去。
所以,必須要改變這種思想。
李奇提出改⾰科舉,追求的是解放科學,促使科技的發展。
秦檜反對改⾰,那是為了維護自己將來的政治地位。
然而,他們兩個的目的,都沒有與趙楷想的相向而行,趙楷的心中是一個更加寬廣的大宋。
以前李奇、秦檜二人朝堂上下爭爭鬥鬥,趙楷其實是心如明鏡,但是他始終保持一顆冷靜的心,你們爭你們的,只要你們能夠拿出有用的東西來說服我,我就答應,所以趙楷針對的東西非常簡單,就是你們的建議有沒有用,至於你們兩個怎麼去吵,怎麼去鬧。損害的只是你們個人的利益,我坐收漁翁之利。
大宋的利益才是至⾼無上的,為此損害你們的個人利益。不管是哪一邊,那都無所謂。
比如。李奇提出的立法院,秦檜提出的武學改⾰,這些都是非常有用的東西,趙楷當然會答應,至於你們之間誰贏誰輸,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簡單來說,趙楷是對事不對人。
但是這一回可就不同了,思想的變⾰將會直接影響到帝王的統治。而李奇、秦檜又是兩個極具影響力的人物,他們的話是非常具有煽動力的,而且二人不僅是在朝堂上爭鬥,還牽扯到了大宋時代週刊和儒報,這覆蓋面可就大了,萬一誰走錯一步,那會對帝王造成非常惡劣的影響。
所以,這一回趙楷覺得自己必須得站出來了,略施懲戒,讓李奇和秦檜明白。這個天下是他說了算,不是你們,以前我不說。那是因為沒有這個必要,但不是沒有能力,你們若是讓我難做,你們都不會好過的。
關於學派上面的變⾰,君臣必須統一意見,故此趙楷這一回破天荒的將自己心中所想全部告訴他們,其目的就是統一戰略方針,以求能夠很好的實施變⾰。
當然,也留下了一個非常艱鉅的任務給他們。
其實思想上的改⾰是帝王必做的事情。從古至今,每個明君都搞過思想改⾰。特別是開國皇帝,從來沒有例外。因為每個國家的國情不一樣,現在的趙楷同樣也是如此,他要徹底顛覆大宋以前的面貌,那就必須思想改⾰,這是必走的一步棋。
鄭逸望著趙楷離去的背影,鬱悶道:“這真是傷及無辜啊!”李奇道:“你是說你嗎?”
“難道不是這樣麼。”鄭逸沒好氣道:“歷史上但凡牽扯到這種變⾰的,有幾個有好下場的,商鞅、李斯?還是王安石、司馬光?要是弄不好我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秦檜輕輕一笑道:“三司使無須煩惱,最困難的時期,我們不也安然渡過來了嗎,只要我們齊心協力,這事絕對難不倒我們的。”他說的最困難時期,就是趙楷剛剛即位的時候,那才是如履薄冰。
李奇道:“其實我們只是一群工匠,皇上會親自監督的,不是我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最後還得皇上拍板決定,所以不會出現任何錯誤的,當然,這錯誤是皇上認為沒有錯的。”話雖如此,但是他也知道,關鍵是否能夠得到良好的施行,若是失敗,肯定還得有個人站出來背鍋。
鄭逸嘆了口氣,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李奇把錘子往⾝上一扛,道:“回家,真是累死我了,⾝心俱疲啊,告辭了。”他說完就大步離開了。…。。.…。。.
樞密使府。
聞訊趕來的蔡京、王仲陵、白時中三人個個都是一臉愁容的坐在後堂內。
他們三人就相當於李奇的智囊團,此等大事李奇當然會告訴他們。
“唉---!”蔡京重重的嘆了口氣,愁雲満面的說道:“雖然我朝改⾰多不勝數,關於儒學方面也多番做出更改,但那都是細微方面的,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是想建立起一種新的思想,這---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呀。”說到這裡,他突然話鋒一轉,道:“不過,自古以來,盛世之前,一定會發生思想的變⾰,成功者,明君也,失敗者,昏君也。老夫也不知此事究竟是對是錯。”王仲陵聽得是鬱悶不已,道:“李奇,如今皇上已經表態了,那你前面說的究竟還行不行得通,我們只有幾張嘴而已,別人心中在想什麼,我們本無法控制,天下墨生這麼多,萬一沒有控制住,那這罪責就可大可小了。”這裡面最鬱悶的恐怕就是他了,現在他當上了墨學的掌門人,只要是墨學方面的事宜,那多多少少都會牽扯到他。
白時中也是直頭搖道:“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想那些,現在好了,想菗⾝都菗不出來了,這種改⾰是最危險的。”他也是屬於保守派的。
白淺諾卻道:“但是我卻覺得,皇上開了這口。反倒是有利於我們。”白時中好奇道:“七娘,你這話怎說?”白淺諾微微笑道:“在這之前,儒生是同仇敵愾。將注意力都放在其他學派上面,這只是因為他們儒學內部沒有問題。但是現在不同了,皇上要重新定義儒學,其中肯定要修改儒學中很多思想,如此一來,儒生定然會將注意力轉到自己學派上面,對於其他學派的打庒就會變弱,那麼其他學派就得到了息之機。”白時中幾個老傢伙稍稍點了下頭,但是總歸來說。這條路還是不好走呀。
幾人又將目光放在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奇⾝上。
蔡京問道:“李奇,你怎麼看?”李奇一怔,道:“我怎麼看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了,當今正統的治國之道與皇上的理念有些偏差,皇上必須要矯正,這事是已經板上釘釘了,不過我一直在想,為什麼秦檜在得知這一情況後,並沒有表現出鬱悶的表情,由此可見。其中還是有利益的。”說著,他一笑,道:“不過我剛才想明白了。新的思想,將會帶出一套新的制度,慶幸的是,新的制度將是由我們來締造,較比起以前來,其實我們可以更加大施拳腳,再者說,抱怨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還不如想辦法辦好這事。”他是那種遇到困難。最多也就是嘴上罵上兩句,其實心裡第一時間就是思考。看看能否在困難中找尋到屬於自己的利益,這就是他的一種慣思維。
白時中道:“那你打算怎麼做?”李奇笑道:“其實從整件事來看。受到傷害最大的是儒學,因為儒學是正統,要改肯定是從儒學開始,以前的儒學必將會遭遇到重創,法家雖然受傷沒有儒學那麼重,但是法家將會變得如履薄冰,事事都要謹慎處理,否則就鳩佔鵲巢了,倒是我們不會受到一點波及,在最初的開始,我們就是將墨學定義為輔助學派,討論的都是學術上的研究,如算術、物理、工業等等,避開了墨家的治國之道,從這方面來說,我們其實很好的
合了皇上的理念。”白淺諾困惑道:“既然如此,那你方才還說秦檜不但不鬱悶,反而非常從容淡定。”蔡京呵呵道:“這就是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的區別。”白淺諾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如果儒學原本就很強盛,那麼秦檜所作所為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但如果儒學面臨著大巨的困難,那麼秦檜的一言一詞都將會為他收攏不少儒生的心。”蔡京點點頭道:“正是如此。秦檜這人是非常善於從危機中尋找成功的。”
“對於我們而言,同樣也是如此。”李奇嘴角一揚,道:“以前我們攻擊儒學,還得顧忌上面的想法,但是現在不用了,我們幾人會事先商量好,然後相互攻擊,以此將新的思想注入在姓百、士子心中,現在最難的就是如何建立起一種全新的思想。”蔡京沉昑片刻,道:“據皇上的意思,他是想集天下大成,那麼我們就應該順從皇上的旨意,將幾個學派嚴格分開來。”白時中聽著有些糊塗,道:“太師,皇上是要集天下大成,應該是將幾個學派融合在一起才是。”蔡京道:“這融合非你我一句話,亦或者皇上一句話就能融合的,學派之間的恩怨已經長達千年之久,天下的儒生、墨生又豈會願意,所謂的融合只是將各個學派重新定位,也就是我們曾今說過的,儒學居中,墨學、法家輔助之,首先先解除各個學派衝突的地方,選取適合當下的內容組合在一起,這就好比一間房子,看上去是一個整體,其實是由屋頂和四面牆組成的。”李奇翻著白眼道:“太師,當我求你了,能否換個比喻,我如今聽見屋子就
到害怕。”蔡京哈哈一笑,道:“抱歉,抱歉,老夫倒是忘記此事了。”李奇嘆了口氣,道:“關於這學術上面的事,我真不是很懂啊。”蔡京哼道:“你小子真是好生狡猾,連一句請求幫助的話都吝嗇不說,不過你放心,你的事如今就是我們的事,我們不會袖手旁觀的。”李奇老臉一紅,訕訕笑道:“那真是多謝各位鼎力相助了。”王仲陵満面困惑道:“可是這如何下手?”白淺諾突然道:“這其實拆開來說,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也許在世人眼中,還是有學派的界限,但是我們不能以此來區分,我們應該對事不對人,從各個學派中菗取一些思想套用在當下的政策上面,例如老子提出的無為而治,就可以套用在商業上面,夫君的經濟建設是一種崇尚自由的經濟,解除商人的束縛,任由商人自行創造,正合適無為而治的理念。”此話一出,幾人心中豁然開朗。
蔡京捋了捋鬍鬚,哈哈道:“不僅如此,還有教育上面,同樣也可以利用這無為而治來打破原有的傳統,天下人讀天下書,不就是無為而治嗎?但凡政策上面需要解除某些地方的枷鎖,都可以採取無為而治思想,鼓勵自由發展。哈哈,七娘之才,已經勝過乃父了。”白淺諾謙虛道:“七娘還有許多地方要向各位叔叔伯伯學習。”蔡京道:“你應該多多向你夫君學習才是。”幾個老貨紛紛大笑了起來。(未完待續)ps:雙倍月票期間,投一張還送一張,大家可別再蔵著掖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