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寬敞整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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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流蘇披肩也是古馳的,淺⻩⾊的背景上爬満了字⺟,又延伸出一茬茬細長的棕⾊邊穗,我幾乎能夠想象舂風拂起它的樣子。
“那可不見得,”牛秀琴搖著矮腳杯,頓了頓“到底咋了嘛,讓我給你媽參考穿衣打扮?”我盯著那位古怪的斯洛伐克女運動員,沒有作聲。
“你咋發現的?”好一會兒牛秀琴問。
“就在衣櫃菗屜裡。”
“真有你的,偷翻你媽衣裳。”她在我胳膊上來了一拳,笑得咯咯咯的。這笑聲令我十分生氣,卻一時又無話可說,不由臉都漲得通紅。
“就個這,完了?”
“我在平陽見過你的車。”我仰頭悶光了酒。
“啥車?”
“就那輛雅閣啊。”
“那是單位的車,咋了?”她抿了口酒,還是咯咯咯的,抹包裹著的啂房在光影間此起彼伏。
“就今年4月初,不是11號就是12號,在賓路那個華聯。”好一陣都沒人說話,以至於電視裡的聲音變得聒噪難耐,但老天在上。
那個叫什麼耶娃的女運動員終於擲出了她的鐵餅。
“咋,沒了?”牛秀琴的杯子也見了底。
“當時一女的就穿那條裙子,跟一男的一塊兒,在華聯五樓。”我以為自己會結巴,事實上並沒有。
但這些詞句像被凍住了一般,速度越來越慢,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總算找到了說辭:“走得很近。”過去的某段時間,我幾乎認定那個淺⻩⾊的墨鏡女人就是眼前這位老姨,但現在又模糊起來。
就像那些曰子裡時常出現在夢中的⺟親,一切都莫名其妙得如同一部三流言情小說。牛秀琴託著下巴,好半晌沒吭聲。
我知道她在盯著我看。酒櫃裡的五光十⾊令人目眩,我只好移開了目光。周遭越發嘈雜,有人要求來點音樂,但瘦子執意要大家接受奧林匹克精神的薰陶。
“你媽!”那貨罵了句娘。我咳嗽一聲,掃了牛秀琴一眼,她長嘆口氣,又要了兩杯威士忌。
“咋了嘛?”她說。我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看到就看到了唄,咋了嘛?”她頭髮。甚至笑了笑,那頭烏黑的大波浪卷和上次見到時似乎略有不同,也許是因為盤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咋了”於是就沒人說話。
奧運比賽轉到了游泳館,很可惜,我沒能注意到那個大噸位女運動員的成績。
“虧你能憋這麼久。”好一會兒,牛秀琴放下二郎腿,抿了口酒。
她沒看我,而是盯著電視。國美人菲爾普斯出現在畫面裡,頭有點小,像個機器人。這貨已經得了四枚金牌,而他的目標是八枚。
所以理所當然,他調動起了觀眾們的熱情,包括酒吧裡的諸位,在這片讚歎聲中,我了脊樑。我希望⾝旁的老姨能說點什麼,但她始終仰著腦袋,雙緊閉。雞尾酒令我越發清醒。
甚至有點口乾舌燥。猝不及防,牛秀琴突然又翹起了二郎腿,她拍拍額頭“哦”了一聲,調子拖得老長,再抬起頭時哈哈大笑起來,別無選擇,我惱怒地瞥了她一眼。
“對你媽也忒上心了,我看和平也沒你這麼緊張。”她切了一聲,笑意未褪,而那雙露趾⾼跟恰好戳在我的腿彎。我張張嘴,卻只是咳嗽了一聲。
“再來一杯。”牛秀琴把威士忌推了過來。我搖了頭搖。
“再來一杯老姨就給你說道說道。”她挑挑柳眉,臉蛋上浮起一抹暈紅。於是我就悶了一大口,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她卻不再理我,轉而跟吧檯後的瘦子聊起了奧運會,先是金牌,再是“揚我國威”最後是今天的游泳比賽。提到菲爾普斯時。
她說:“嘖嘖,瞧人家這肌⾁。”整個過程中,牛秀琴的腳始終戳在我的腿彎,還要有節奏地一彈一跳以便對其實施擊打。威士忌辣火辣的,所以我整個人也辣火辣的。我搞不懂該移開腿還是提醒她注意這一點,當然,不勞我費心,牛秀琴很快站了起來。
翻出錢包結賬。完了,她看看我,拎起了奢侈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