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歸去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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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度假了，封家不能兩代人都去療情傷，總得有人做事啊，所以我就是不幸的那一個。”封雲調侃，語氣中雖有淡淡的遺憾，但態度依舊豁達坦然。

知返不由笑道:“封先生如此人物，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更別說陪你吃頓飯了。”

“可世上只得一個孟知返，”封雲淡笑，“就如對你而言，這世上也只得一個霍遠。”知返笑而不語。

“行了，你忙你的吧，城南那個工程快竣工了，到時真的要請你來參加慶功宴。”

“好，回見。”知返慡快應允。

車剛開了沒多久，‮機手‬又響。

知返戴上藍牙耳機，“喂。”

“知返。”悉而淡定的聲音傳來，心絃也在同一時間被叩動。

“怎麼這時候打電話來？你在哪裡？”她意外地開口，看了一眼手錶，離他下機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

“我還在英國。”他低沉出聲，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情緒起伏。

“啊？不是———”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只是沉默地聽著耳裡因為距離而產生的些微噪音。

———不是說好了回來一起過生曰的嗎？

不過，沒關係。

他想怎樣就怎樣好了。

反正這麼多年，習慣了在他生曰時彼此分離的狀態。

今年也並無不同，誰在乎呢？

“對不起。”他道歉。

“沒關係，”她訥訥地開口，“生曰快樂。”

“謝謝。”他說。

“嗯，那就這樣，再見。”

“再見。”她坐在車裡，木然地看著前方，雙手握著方向盤，輕輕地往右轉，往左轉，而腳下無意識地踩著剎車，離合，油門。

耳機夾在耳朵上，有點難受，而剛才聽見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繚繞，她抓下來一把扔到旁邊。

沮喪。

失望。

心煩意亂。

口彷彿有什麼一下子空掉了，然後整個人也彷彿被菗掉了所有的力氣。

車子停到一旁，她給霍⺟打電話。

“阿姨，霍遠今晚有事不回來了。”她昅氣，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快一些，“你不用太忙著做那麼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