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調笑令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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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反駁，他的話已搶先打斷了她。

“不管怎麼樣，我今天所說的一切，是因為我的確對你有好，這種覺，強烈得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所以我想更深地瞭解你。”他深昅了一口氣，聲音溫和，“如果你願意，我想嘗試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在一起，你願意嗎？

曾經，有一個人這樣問她。

一樣的聲音，一樣專注的眼神，記憶裡破碎的片段與現實重疊，知返低下頭，用力咬住，才能控制自己瞬間盪的情緒。

“說話。”輕淡的聲音飄來，他不給她一點息的機會。

“你向來都是這麼容易就愛上誰嗎？”她略帶嘲諷地微笑。

“愛？”他輕聲一笑，一貫沉著的黑眸瞅著她，“我沒有說我愛上了你，知返，我想你也不會相信一個並不相的男人輕易就說愛。”不該去在意的，可在聽到他這樣冷靜的話語時，心頭還是被刺痛了。

———我沒有說我愛上你。

是。愛上我的那個人，不是你。

———並不相。

是。我所悉的那個人，也不是你。

很想就這樣甩手離去，可在他眼裡就會成為一場莫名其妙的笑話。

於是只能沉默地望著他，無言以對。

“我總覺得自己腦海裡的記憶，像一幅殘缺不堪的拼圖，坑坑窪窪，缺了許多塊，卻不知怎麼找回來。這些覺並不影響我平時的生活，可有時候我會突然做一些自己都意外的事情，努力回想時，心裡卻是一片空白。”劍眉微擰，總是平靜無波的表情難得地出現一絲茫然。

“你都做了什麼？”她屏息問。

“比如，煎了一份牛排，然後發現自己本不會吃，卻不明白為何買了食材，又認真地做。”

“你牛⾁過敏。”她下意識地開口，聲音有些顫抖———從前，他做任何有牛⾁的菜，都只是煮給她吃。

“你怎麼知道？”黑眸閃過一絲驚訝，他盯住她。

“啊…你有提過。”她冷汗都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