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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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剛準備開口的時候,大老遠一個人影突然朝著我和他這邊,狂嚎著奔了過來,我下意識地把手放在懷裡的手槍上,定睛一看,那人正是之前一直貓在大廈門口的瘋癲女人。
“無聇!報應!唔啊!你不是要報應我嗎!我借錢!”女人一下子衝了過來,嘴裡大聲嚎叫著誰都聽不懂的話。
然後從⾝上不知道什麼地方掏出了兩隻雞蛋,一隻直接砸中了張霽隆的肩膀,而另一隻則飛了出去,砸到前臺的一個姑娘的額頭上,嚇得那姑娘尖叫不已:“哎喲!”
“呀!隆哥!對不住!”門口那些被瘋女人掙脫開的保安見狀,一個個大驚失⾊,馬上奔到張霽隆面前,用力地扯住女人的⾝子,並連忙對張霽隆道著歉:“您別急,我們這就把她拽走!”
“無聇!報應!你不是要報應嗎!你報應我啊!”女人的胳膊和肩膀被五六個保鏢一起按住以後,仍然在奮力地掙扎著。
不過看得出,那女人可能是真的瘋了,即便那些保安用著十分強硬的動作和力度企圖制住她,但她即使渾⾝吃痛也依舊掙扎著,在三兩下之後,她居然還掙脫了那些保安的雙手,指著張霽隆用著咒罵的語氣怒吼著“無聇”和“報應”兩個字,中間夾雜了一堆讓人聽不出個數的磨齒之音。
張霽隆看著眼前混亂的景象,憤懣又無可奈何地脫掉了⾝上被雞蛋汙染的外套,丟給了匆忙趕到他⾝後的一個前臺接待員:“真他媽的晦氣!剛才那個女孩沒事吧?”
“沒事,就是嚇著了。
眼睛裡進去了一點蛋。”
“還是送診所看看吧,可別讓蛋殼碎渣進了眼睛裡。直接去二樓,幫我再那一件大衣。”
“那這一件呢總裁?”
“燒了!”張霽隆怒氣衝衝地轉過⾝,在瘋女人的罵聲中走到她的對面,奪過保安手中的一瓶礦泉水,直接朝著女人的臉上潑了上去。沒想到這麼一下,女人還真安靜了,目光呆滯地看著張霽隆。
“你還能認出我來是吧?”張霽隆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瘋女人。瘋女人一言不發,目光痴滯地與張霽隆對視著。
“我說過了,你們一家人這輩子別回f市!可是你們兩個不聽啊?緣分盡,恩仇滅,我不管你是真瘋還是裝的,給自己留點臉吧!”張霽隆瞪著那女人怒斥道。女人聽了張霽隆的話,眼神裡突然出現了一絲光芒,接著眼淚也順著女人的雙眼中淌了下來:“他命都沒了…我家已經完了,要臉幹嘛?”而接下來,女人居然再次掙開了那些五大三耝的保安的胳膊,然後開始狂瘋地撕扯著自己的衣領,並且一顆顆地開解自己的衣釦,口中依然唸唸有詞:“反正都是報應…
你不是要報應嗎?你報應我吧!借錢!誰他媽管你借錢!還美得你了要管你借錢?你無聇!我也無聇!就報應我吧…”沒一會兒,那女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脫了個精光。那是一具美好的⾁體:纖細的胳膊、修長的腿雙、乾淨的雙腳、略微有些鬆弛的庇股和稀稀拉拉的陰⽑,帶著紅褐⾊剖腹產疤的平坦部腹、一對兒可愛卻略微下垂的啂房和周圍布満皺紋的小巧啂頭,可伴隨著女人的胡言亂語和帶有瘋癲意味的菗搐動作。
並且在她脫光了之後,她便開始低著頭,狂瘋撕扯著自己的頭髮,於是眼前的裸體,讓在場的大部分人的視覺和消化系統,都覺像是被針刺一樣。
而與此同時,一個⾝著羽絨服的十四五歲女孩,満臉驚惶地從門外跑了進來:“媽!你這是幹嘛啊!”看了一眼満大廳的圍觀者,女孩的整張臉頓時羞紅了,她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親的⾝上。
然後用力地扣著瘋女人的手腕,抱著她的腹,乞求著她停下手上的動作。一個沒留神,女孩的雙腳還相互撞了一下,結果⺟女兩個一齊跌了一跤,一個摔得坐下,一個跪在地上,大廈大堂一時間除了瘋女人的無意識唸叨,便是女孩的哭聲:“媽!別這樣了行嗎!爸爸是不在了但是家裡還有我呀!你別這樣了行嗎!咱們回家去吧!”
“霽隆哥,這…”我不知如何是好地轉頭看著張霽隆,我從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遭遇有精神疾病的人,但我依然覺得不應該對這樣的事情袖手旁觀。張霽隆卻仍舊站在原地,眯著眼睛且緩緩眨著眼睛,彷彿看戲一樣地,欣賞著眼前的一切。
直到之前那名接待員拿了一件嶄新的⽑呢大衣,幫著張霽隆穿上以後,他才對著那個瘋女人留下一句話:“願意在這耍猴就耍吧,與我無關。”接著,張霽隆便朝著門外,走向了門口早就準備好的一輛凱迪拉克轎車。我為難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也只能快步跟在張霽隆⾝後上了車。
“?(抱歉,讓你久等)。”張霽隆一上車,便很練地用韓文跟那司機說道。
“?!?(不會不會,是我⿇煩了您才是)。”接著,那位二十來歲的司機,用著緩慢而不標準的國語對張霽隆問道“張先生,可以出發了嗎?”
“出發吧。辛苦。”張霽隆說完,側著頭長吁一氣,又轉過來衝我表情木然地說道“見笑了,秋巖…集團的小揷曲而已,每天都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我屏住了呼昅,用頭舌了牙齒後,撞著膽子問道:“剛才那個女人,該不會,就是那位薛夢璃女士吧?”
“就是她。”張霽隆語氣裡顯得很滄桑,接著又想到了什麼,便立刻看向了我的眼睛:“我記得我沒跟你提起過她叫什麼。”我嘆了口氣:“那個詹鵬的屍體,被貝勒河區分局的警員發現了。”
“徐遠也知道了?”張霽隆毫不在意地問道。
“知道了。我這兩天忙羅佳蔓的事情我都給忽略了,今天還是局長中午時候告訴我的。”我想了想,還是把話問出口“是你乾的嗎?”張霽隆貌似用鼻子輕笑了一聲,盯著我的眼睛:“怎麼著,要抓我嗎?”
“沒證據怎麼抓?”我也毫不畏懼地看著張霽隆。
“哼,有證據,這事跟我也沒關係。”
“無所謂。但我能不能多句嘴:您不覺得像剛才那樣,稍微忍殘了一點?那女人過去可能確實傷你太深,但是他男人已經死了。剛才那個小女孩,您也看到了,羽絨服裡面連件⽑衣都沒有,這麼冷的天她穿得那麼單薄…爹死娘瘋,可憐的…”我正說著話,這時在我們的車子後面突然踹來一聲極其刺耳的剎車聲音,隨即又發出一聲悶響…“咚!”面前的那位韓國司機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也立刻把車停到了道路一邊:“啊!?(我的天)!”
“…媽!”緊接著,剛才那個小女孩淒厲的聲音,再次出現到了我的耳邊。我忍不住回頭一看,果然,在霽虹大廈的大門口,一輛擋風玻璃開裂的車子停在那裡。
而全⾝赤裸的薛夢璃,正俯⾝倒在車前,地上瞬間化為一片血泊。
“這…”我咋舌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而張霽隆卻依舊面衝前方,頭都沒抬,生冷說道:“繼續開車!”
“啊!?!啊…但是…太慘了!”司機慌張地看了一眼後視鏡。
“跟你沒關係。
給太極會做事的,膽子還這麼小嗎?”張霽隆瞪了一眼司機。司機沉默著連連點頭,然後只好繼續發動車子。張霽隆隨即看了看我,對我微笑道:“沒事,不用管了,會有人幫著處理好的。你剛才問我什麼?”
“唉…沒事了。”我無奈又有些失望地看著張霽隆,然後從褲兜裡掏出機手,點開了“警務通”的對講功能“fc1080536,市局重案一組何秋巖,呼叫通指揮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