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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章二位師兄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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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此,我對取證這個東西,便產生了一個極其複雜的情結:“唯證是信”的思想到現在還是‮察警‬系統中一個主流思想,哪怕膽大如夏雪平,我覺得她也經常會因為取證這一環節過於糾結。說實在的,我倒是真羨慕安保局那種“先斬後奏”的手段…無論證據是否確鑿,只要有懷,先抓到手、審一番再說。

但是很可惜,‮察警‬局並沒有‮全安‬情治系統那樣的特權,所以相較而言,我們這幫刑警的作為,可要束手束腳得多。

過分地拘泥於證據,我覺得不是好事…之前沈量才他們認定父親就是殺了省廳那幾個與桴鼓鳴案子有關的‮察警‬‮部幹‬,不就是例子麼?

而且,證據這種東西,無論人證物證,總會出現新的,新的證據要麼會輔助前證、要麼推翻前證,從某種邏輯上來說,現在這一刻所發現的、擁有的證據,都是不確定的、都是薛定諤的貓,而只有當案情的真相被發現的時候,這種不確定,才會對“輔助”和“推翻”、對“有用”或“無用”之中的一個方向進行坍塌。

與其在取證論證上糾結,倒不如,去案發現場看看。看看有沒有可能,在當時的情況下,探尋一下罪犯的犯罪動機、並且去按照邏輯反推誰最有可能是真兇。…這便是我一定要去一趟羅佳蔓別墅的原因。何況,對於成曉非這個人,我還算是很瞭解的。成曉非向來不瘋魔不成活,殺了自己求不得的心上人的事情他倒是能做得出來,但我覺得這並不簡單地是一樁情殺。更何況,在案發現場附近還出現了一個鄭耀祖,他是目擊證人?是幫兇?還是也險些成了成曉非的目標?

“…呵呵,也不知道這是怎麼想的。都多長時間了,還準備跑現場?我估計著羅佳蔓死時候⾝子底下要是能庒死一兩隻蟑螂,估計到現在也都長⽑了!”在我進辦公室門前,便聽見剛剛從會議室裡回去的一個女警在朗聲吐槽,而另一個男‮察警‬馬上說道:“這玩意…就別論他怎麼想的了。說到底沈副局長怎麼想的、徐局長怎麼想的呢?

要麼我說佳期姐、王大姐還有浩遠哥,你們仨也真是聽話。給他這麼個劉阿斗扶上去了,咱們天天就這麼陪他逗悶子?要我說,這個代組長還真不如你們三位輪流當呢!”

所以那天白浩遠、王楚慧和胡佳期所表演的“退位讓賢”並不是由衷之言。

而是出自沉量才與徐遠的作?呵呵,何必呢。

“誒呦喂!這嘴巴甜的發膩啊!代組長這活,你以為這麼好乾呀?”王楚慧大剌剌地看著那男‮察警‬說道“沒見到小胡上個月忙得要死要活的?

嘿嘿,反正吶,這個代組長也好、組長也好,他倆誰愛當誰當,我是不當!”

“哼哼,可不是!我們仨當組長,你們是有甜果子吃了,這辛酸苦辣都讓我們仨呑下去是吧?要不然,你倆噹噹試試?”胡佳琪也在一旁說道。

“不是,佳期姐…你知道我們幾個每天看著這小⽑孩子在咱們面前張牙舞爪的,心裡有多不痛快麼?這就是咱們警校裡現在的“警專幫”的⾼材生?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大搖大擺地去羅佳蔓家裡,有⽑病麼這不是!風紀處那幫衰貨們願意陪他‮騰折‬、捧他場,咱們可沒必要勒他!”

“行啦!都這個時候了,扯這些沒用的幹啥?何秋巖這小子自己想要去,就讓他去,咱們就當是陪他玩一趟唄。

畢竟他是雪平的兒子,哄同事上司家小孩你還玩不會啊,而且現在跟張霽隆還是忘年,關係鐵得很,弄不好沈副局就是想給執政黨賣個人情呢?”許常諾也在一旁說道。

並且往自己的彈匣裡灌著‮彈子‬“反正這個案子要是過了破案期限,大家雖然一起吃瓜落,但到時候,哼,你們猜猜該讓誰頂雷呢?”

“常諾說的對。”白浩遠嘆了口氣站起⾝,看著剛剛吐槽那二位“怎麼著,不也得先把案子辦了?再說了,他是阿斗,那咱們幾個,誰是諸葛亮、誰是⻩皓?”

“沒…浩遠哥,我不是這意思…”

“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你這麼碎嘴子有什麼又意思?”白浩遠說道“這有些東西吧,咱們別強求。

你說像咱們這樣一沒背景二沒人脈的,還能幹啥呢?原先咱們一個個的都以為艾立威能給咱們當棵大樹、讓咱們乘涼,結果可倒好…這上峰沒治咱們的連坐之罪,已經萬幸了!現在咱們要做的,除了夾起來尾巴做人以外,就只等著該出問題的人,他自己出問題,明白吧?”

“嗯,有道理!”

“懂了!”我生生在門口站了三分多鐘,聽著他們說完這些話。

“我的天…這“考學幫”的師兄師姐們也真是絕了:罵人不帶髒字,也能這麼難聽?”秦耀在我⾝後悄聲說道。

“學長,這…”

“都裝沒聽見!”我忍著嘴裡想吐胃酸和怒火的覺,強順著食道往肚子裡庒了一口氣,並回過⾝對秦耀和楊沅沅等人瞪了幾眼,庒著嗓音說道“跟你們無關。”

“小白,這些話,你是不是也有點過分了?我覺得,秋巖那孩子也不像是…”正往嘴裡塞著鳳梨酥的胡佳期剛把話說了一半,我便把辦公室那隻留了一條縫的門推開了走了進去,於是那鳳梨酥上面的酥皮碎渣順著胡佳期還算的軟滑櫻中噴了出來:“秋巖…”

“嗯,佳期姐。慢慢吃。地上這碎渣等下掃掃。”我庒著心裡的火,面無表情地對胡佳期說道,接著我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臉⾊也很不好看的白浩遠問道:“白師兄,都準備好了吧?”

“哦…差不多了。

我已經聯繫羅佳蔓住宅託管的物業公司了。”

“嗯。”我回過⾝指了指秦耀等人“你們幾個,也去帶上自己吃飯的傢伙什…白手套、手銬,還有一次鞋套,手槍都上好‮彈子‬,這些東西一樣也別落下。”

“哦。”菜鳥七人眾聽了我的話,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然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看著辦公室裡的其他所有人,眼神裡全都戰戰兢兢。

“鄭睿安、姚國雄,二位師兄師姐,你們倆就不用去跟著了,在辦公室待命就好。”我想了想,把剛剛吐槽那二位留在了一組辦公室。

“我…”鄭睿安聽了,蔵在‮紅粉‬鏡框樹脂鏡片下的那雙眼睛瞬間有些發滯。

“我倆為啥不跟著去了,代組長?”姚國雄倒是敢厚著臉皮發問,但是“心虛”二字已經寫了他満腦門。這倆人雖說是我的“師兄師姐”那一輩的,但實際上年歲沒比我大多少,甚至剛升警院的時候,我還跟姚國雄打過架,只是他現在應該不記得了。像他們這些所謂“考學幫”出⾝的‮察警‬,家庭出⾝普遍中產以下,或者是周圍縣城、甚至是農村,所以能讓他們沾沾光、玩到一起去的,一般也就是差不多同樣出⾝的白浩遠和聶心馳,戳破了天也就是胡佳期這種有本地戶口、業績和功勳還都說得過去的各部門稍顯中堅力量的資深‮察警‬。

工作時間也沒比像我這種新人時間長到哪去,因此最喜歡搞辦公室政治派系那一套,但是心理素質也最差,所以像他們這種,經常會與我這些新手、其他部門的年輕一輩、甚至是防暴隊和制服警鬧得臉紅脖子耝。上一次跟老丁和李曉妍因為艾立威發喜糖的事情打架,他們幾個下的手,比白浩遠聶心馳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