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緊接著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也用鼻子昅了昅氣,繼續回想著說道:“…後來我記得有一次你在加班,我跟外婆一起去逛公園,外婆沒拗過我倒是給我買了一份,結果你知道以後,你一整天都沒跟我說話。
夏雪平,小時候你除了跟我鬧以外,你都沒打過我一下,但是你每次一生氣都跟我冷戰、故意憚著我不跟我說話,所以每次你弄得我心裡都可難受了!所以我每次都得主動跟你認錯還得哄著你笑!你這人可壞了!”
“嘿嘿!”夏雪平又忻悅地笑了笑,然後眼眶中帶著星光一樣地看著我,對我問道:“噯,是不是從你小時候我就對你這樣,結果就養成了你對我現在這種依戀啊?”
“算是吧…你要知道,從我小時候你在我心裡,就既是公主又是女王,既是親愛的媽媽又是我心愛的女神,既是管著我到我不過氣來的家長,又是一個十分關心我體貼我的夥伴,你對我來說又像一樽聖像,又像一隻超大號的芭比娃娃一樣。我認為我對你的這種覺,好像是天生的。”我對她誠實地說道。
然後走到她正面前看著她,一把攬住了她的“…等會兒:什麼叫‘結果就’啊?聽著像什麼壞事是的!”
“哼!就你小混蛋對我做的這些事情,不是‘壞事’那是什麼呀?”夏雪平故意瞪著眼睛皺著眉⽑,用額頭頂著我的腦門對我低聲細語道“這可是‘可壞可壞’的‘小壞事’了呢!”正在我摟著她的時候,一對穿著深灰⾊短款風衣,戴著同款海軍藍八角帽的情侶走到了我倆⾝邊勾直勾地看著我和夏雪平。
那女人看起來應該是本地人,可⾝⾼卻在我之上,而那男人更是將近兩米多⾼,一個相貌不算英俊但是很清秀的白種人,兩個人眼神裡都透著一股機靈,⾝形雖然⾼大但走起路來卻透著一股靈活勁,給人很乾練且⾝手不錯的覺。
蔵在風衣和牛仔褲下的肢體肌⾁充實,並且在左右手虎口的地方都有很耝糙的硬繭,若不是收到過搏擊訓練,那也必定是經常進行強度很大的健⾝鍛鍊。
我和夏雪平鬆開對方,警惕地看著來人,卻聽到那女人帶著一股濃重的俄羅斯口音對我和夏雪平問道:“抱歉,請問你們有錢嗎?我想買酒喝?”夏雪平和我對視了一眼,反而問道:“團結路上賣的酒,哪個牌子最好?”
“九一年克里米亞的odka,”那女人繼續說道“那酒有股美妙的杏子仁味。”
“我對堅果不趣興。”夏雪平繼續回覆道。那女人聽了,馬上轉頭看著⾝邊的男人,二人相視著點點頭。這套對白,是徐遠在我和夏雪平剛剛坐在計程車的時候發給我和夏雪平機手上的,算是與來人對的典暗號…
鬼知道九一年在克里米亞有沒有生產過伏特加,且即便生產過,那伏特加到底有沒有杏仁味。此後在g市和市,我和夏雪平也遇到了幾乎相同怪異的人,跟他們對上了相同怪異、但外人聽起來或許在的暗號。
但是在第一天到達q市的時候遇到的這一對,是我和夏雪平都覺得印象深刻的。那白人男子一開口,竟著一股比我還接地氣的本地口音,禮貌地朝自己⾝後對我和夏雪平伸出手:“您倆位啥也別用多說,跟俺們走,這頭請了!”我和夏雪平依舊警惕,但也按照這一對兒怪異的男女的邀請跟在他們倆⾝後,左拐右拐走到一個僻靜的街頭,然後上了一輛凱迪拉克越野車。按照那個男人的要求,我坐到了副駕駛,夏雪平則和那個女人坐到了車後座。
車子開過了會寧江大橋,寬闊的江面上是星遊過的捕魚船,烏雲密佈的天空下,江面的顏⾊看起來似乎要更淺一些,於是,這種有些顛倒的明暗分割,看上去讓我覺這要比想象當中的晴天應該更美。
過了大橋,車子繼續開往q市偏北的郊區,距離満是⾼樓大廈或俄式復古建築的市區越來越遠,道路兩旁,牧羊人去看著乖巧又有些懶惰的綿羊走進茂密而蒼茫的白樺林,農忙的麥客駕駛著機械,戴著草帽咬著菸捲,專注又逍遙地馳騁在廣闊無垠的田野裡。
在其中還有那潔白如玉、成群結隊、悠閒轉動的發電風車,與星羅棋佈的、不停低頭忙碌的各⾊石油井架。車子最後終於停到一大片農田的盡頭靠山澗的地方,那裡散散地座落著幾間瓦房。
我和夏雪平跟著那一對男女在丁字路口下了車,走到一戶農家院裡…很平常的一個農家院:南邊是馬廄,一匹極為壯實的踢雪烏騅抬頭看了我和夏雪平一眼,昅了昅鼻子。
接著低下頭吃著竹簸箕裡的蘋果和玉米。東側是存放糧食袋的木架,東北角停著一臺拖拉機,上面擺著沾満泥土的編織袋和鐮刀、鎬頭等農具。
正西側是用水泥砌成的曬糧臺,下面是地窖。翻過曬糧臺,也是那大瓦房的後面,便是種満了蔬菜的後院。
“兩位,請!”那女人向前一步,幫我和夏雪平打開了門,掀開了門簾。我本以為一走進門會看見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因為畢竟送我和夏雪平來的這對男女看的是凱迪拉克這樣的車子,這可以說明徐遠要我倆見的這位幕後老闆應該很有錢,且不應該待在眼前這樣一個看起來很一般的農家院裡。
可當我一走進去,我突然有一種失望的覺,瓦房裡面也是很平常不過的農居…平常的磚炕、平常的鐵架圓桌、平常的塑料椅、平常的大紅大綠的被面、平常的福娃抱鯉魚的塑料掛曆,以及一大堆平常到我都懶得描述的東西。
就連坐在炕頭上的這個穿著襯衫的謝頂男人,看起來都很平常,小鼻子小眼睛,穿著看起來很樸素的白⾊襯衫和米⾊西褲,腳踩一雙價格不超過二十塊錢的塑料拖鞋。
只是他正煞有介事地用著刀叉吃著面前盤子裡的東西,看起來有模有樣。
“侯先生,人,俺倆給您帶來了。”白人男子說道。
“嗯,辛苦了。”男人看著我和夏雪平,很和藹地笑了笑“您二位就是徐遠派來的?”
“正是。”夏雪平看著對方說道。
“信呢?”那人放下刀叉,雙手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起來。
“您稍等一下。”我立刻放下揹包,從裡面找到了編號“1”的信,並且按照路上徐遠追加的信息裡的要求,把編號“5”和編號“8”的信一併給了對方。
那人仔仔細細地拆開了編號“1”的信封,花了五分鐘看了一遍,接著又花了差不多四十幾秒又看了第二遍。
然後閉上了眼睛,深昅了一口氣,慨道:“‘老疙瘩’啊,你有心了。”接著,這個姓侯的人把那個亞裔女人招呼到了自己⾝邊,把面前的三封信都遞給了她。
接著將手一揮,那女人便離開了這間屋子走向後廂。旋即,侯先生又把那個満嘴東北話的俄羅斯男人照顧到自己⾝邊,讓他緊貼著自己坐下。
俄羅斯男人對著侯先生微微一笑,坐到了他⾝邊,摟著他的肩膀吻了吻侯先生的嘴,吻完了又舉起那隻普通的玻璃杯給侯先生餵了一口酒……我和夏雪平登時目瞪口呆,而緊接著,那個亞裔女人又回到了屋子裡,對著侯先生點了點頭後,也乖巧地坐到了侯先生的另一側,整個人幾乎是趴在侯先生⾝上,也對侯先生的嘴巴狠狠地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