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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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不由分說地讓阿恬姐先鑽進了一隻裡面,自己則鑽進了另一隻裡,用著自己隨⾝攜帶的手刺勾著護⾝符十字架項墜的拉繩,把自己的這一隻袋子的拉鍊拉緊。
在拉鍊剛被拉緊後的下一秒,冷庫的門就被打開了,而冷庫外面,依舊有槍響和令人懸心吊膽的嘶嚎。
而存屍袋裡面的味道難聞得很,就像是用糞便和臭豆腐汁浸泡過的塗満了臭雞蛋⻩的腐爛榴蓮皮一樣,袋子裡空氣也越來越稀薄。
不過彼時最讓葉瑩擔心的是,如果阿恬姐或是自己其中一個人忍不住動了一下、咳嗽了一聲、打了一個噴嚏,甚至於呼昅太過明顯而導致屍體袋鼓動或者窩癟,那麼兩個人就都有可能被發現,然後跟外面的那些人一樣被殺。
“嗬!這裡倒是涼快!”葉瑩正想著,就聽見三個人走進了冷庫,其中一個男人說道。另一個男人昅了昅鼻子。
接著走到了葉瑩正蔵⾝的屍體架旁,踢到了什麼東西…當然,葉瑩心知肚明應該是那兩具剛被扒下來的裸體女屍:“喲哈哈!看看我發現了什麼呀!正好倆小美人兒!來吧,你一個我一個,可別說我不夠哥們啊?”
“不是吧,你們這麼渴?”沒想到這三個裡頭還有一個女的。
“廢話,你不給我們幹,咱們隊裡的這幫老爺們肯定得找個別的方式發怈一下吧?”蹲在地上的那個男人說道。
女人⾝邊的男人也開了口:“算了吧,你跟老才你們倆可沒少幹吧?你比我幹她的次數多得多好麼?但是老才你也別裝大瓣兒蒜,上次咱們倆一起出手的時候,那個男的頭都被你給割掉了,你還不是跟那個屍體來了一發?我去,而且我頭一次知道這人他媽的頭被割了了,下面的雞巴還他媽的能起還能
精,活久了真是啥都能見到。”那個女人厭惡地說道:“問題是我上次那個和現在這倆能一樣麼?上次那個剛死,你看看這倆,死了多久了、皮都發紫了不說,⾝上還一股味,而且冰涼!真服了你們這幫男人了,是不是急眼了看見馬路上裂個縫都能幹?”
“…你說這個,我們還鬧心呢!悄悄當年我們過的什麼曰子,現在過得什麼曰子?”蹲在地上的那個男人沮喪地說道“想當年咱們仨也都是領過不下五個勳章的。
而且勳章還都是省廳廳長親自給咱們佩戴。⾝上負傷不少,但是獎金也領到手軟。還有各自家庭,要啥有啥…本想著跟‘老頭子’幹一番事業,誰曾想他媽的能混成現在這樣!
要吃喝、要服衣、甚至要槍和彈子也得他媽的靠槍那些小輩的,遇上不好時候,連洗個澡都得等下大雨!結果你看看原先跟‘大掌櫃’混的那幫人,現在吃香的喝辣的!跟他們比,哼,我們就是一幫野人!”
“老楚,這話你跟我和老才說說就夠了,”站在女人⾝邊的那個男人說道“你可別讓‘大先生’他們聽見,否則你可就慘了。”那女人也說道:“對的,跟咱倆發發牢騷拉倒,而且咱們誰想這樣啊?我估計‘大先生’自己都不想這樣,誰知道‘老頭子’居然能被殺?
‘大先生’自己不也慘的麼,先是親爹被殺,然後全家被殺,要不是‘大先生’早有對策他也活不到今天。現在他還沒辦法跟自己妹妹相見…”
“你們幾個說什麼呢?”這時候,另一個女人走進了冷庫。…講述到這的時候,葉瑩很緊張地看了我一眼。
“沒…沒什麼…”原先那個女人對後來那個女人說道“那個…事情結束了?”
“結束了。”後來的那個女人答道“這有不少現金和收蔵品,在等我準備準備把他們賬戶裡的錢整理一下匯給‘大先生’,你們就又是要槍有槍、要吃有吃、要穿有穿,又都是一條條好漢女傑了!”
“那…‘阿爹’也被你給幹掉了?”
“我必須殺了她,小奕,她毀了我一輩子,她毀了你一輩子,她毀了我們一輩子!
恨她的不止我一個,你仔細想想,當年的你我,跟今天被我們幹掉的在這裡為她賣⾝的這些女們有什麼不同嗎?還真虧你到現在還管她叫‘阿爹’!”
“算了,別說了。咱們離開這吧!”站在女人⾝邊的男人說道“我是真噁心這裡的味道,讓我想起了我之前家裡那個總也修不好的破冰箱。”於是,冷庫裡安靜了。十幾分鍾之後,香青苑裡也安靜了,葉瑩這才連忙拿出機手找了幫手,跟阿恬姐逃出血流成河的香青苑。
然後找了個地方躲了幾天…那幫手也就是我那個繼⺟陳月芳,葉瑩那幾天住的地方就是陳月芳在住進我家之前所租的那個又老又破的公寓裡。
何美茵跟韓琦琦跟蹤陳月芳那天看到她手裡提的那桶雞湯,就是送給葉瑩和一直驚魂未定的阿恬姐喝的。
“你等等…”聽完葉瑩的講述之後,我立即對她發問道“你是說在香青苑裡進行殺屠的那兩個女人,跟二十八鴇⺟一樣,也管仲秋婭叫‘阿爹’?”
“除非我在存屍袋裡被悶出幻覺了,我絕對沒有聽錯。”葉瑩肯定地說道。
我緊閉上雙眼,思考中自言自語道:“…有嚴肅的組織紀律…可以搶劫警備物資…還提到了勳章嘉獎…仲秋婭…到底惹上的是誰?”
“我不想打斷你的思路何秋巖,”葉瑩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道“可是我估計你們一般情況下,可能都查不到‘老爺子’在開設香青苑茶樓之前的履歷資料。
但我聽說…是聽說,我自己也不敢確定…仲秋婭很早很早以前,早到你外公還年輕的時候,她做的職業就是你和夏雪平現在的行當,而且他們倆曾經很有可能是同事,而且很有可能一度比你外公的官職還要⾼。”
“你說什麼?仲秋婭曾經是察警?”這對我來說簡直不可思議。但待我冷靜下來,精研細磨了一下那天仲秋婭跟我對談的時候的態度,完全就是以我的一個怪脾氣的遠房對待自己不成器的孫子時候的那種恨鐵不成鋼和威嚴,她提到徐遠和沉量才的時候,也彷佛是師父提起兩個不成器的廢柴徒弟的樣子…
而且她貌似還很清楚沉量才和桂霜晴當年的故事,而當她說起我外公夏濤的時候,則從骨子裡透露出一股物是人非的無比思念。
而第二天去勘察現場,沉量才和徐遠面對著仲秋婭的屍體時候的態度,也印證了這個老太太之前跟他們二位都是識的…她曾經是外公的同事,或許除此之外,就再沒第二種可能的解釋了。可問題在於,在察警系統的檔桉裡,我完全找不到與仲秋婭相關的內容,事實上整個察警系統歷史裡,出現過的姓仲的人名都寥若晨星。
但是如果按照仲秋婭的之前是個察警、而且還可能是市局或者省廳的官僚的思路走,那麼…“…那麼,那些血洗香青苑的真兇,很可能也都是察警。因為他們提到了‘省廳’、‘負傷’、‘授勳’…察警系統裡的問題怎麼這麼多?”我一邊思考一邊唸叨著,於是我發現在我⾝邊的葉瑩的眼神越來越驚恐。看著她的眼神,我瞬間恍然大悟:“…哈!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