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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然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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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卻一臉嚴肅地看著我,等我把這些亂七八糟的胡扯說完,她才說道:“別演了。呵呵,後臺大老闆不敢當,我確實是這裡的老闆,但並不是後臺,不過說起來,你是普通客人麼?

本就是來我這踩盤子的!你以為,打你上次把喜無岸給捅了之後,以我的能力,我還能不知道你是誰、以及你心裡的算盤嗎?

別說就你這演技比舂雨過後頭一茬的香椿芽還嫰,徐遠那小兔崽子如何?在我面前照樣是小兒科!夏濤當年才算得上有千張面孔,怎麼他的外孫子,如此的不長出息?”聽完這一席話,我的庇股彷佛被一排針紮了似的,本不能坐穩:眼前這老太太不僅是知道我的‮察警‬⾝份…當然若是香青苑真的如張霽隆所說,跟整個y省的政要都有關係,那麼知道我的⾝份其實也是很輕易的事情…

她居然還知道我的外公不說,說起市‮察警‬局局長徐遠來,除了九分的輕蔑之外,似乎還有一絲親切,那這老婦人究竟什麼來頭?

“您認識我外公夏濤?敢問尊姓大名?”我對老婦問道。老婦的眼中閃過睥睨天下的眼神,對我說道:“免貴姓仲,名秋婭。”仲秋婭…實在抱歉,這個名字我還真不悉。仲秋婭一直在盯著我的眼睛看,她似乎察覺了我的心思,便有些憤怒地對我問道:“怎麼的,你這後生沒聽過我的名字?”

“…對不住了,仲女士,我真的不認識您是誰。”我恭敬地看著她。

但難道我應該認識她麼?說到底香青苑也就是一個生存於法律灰⾊地帶的館,她一個⾊情會所的老闆,難道本應該是多大的風雲人物嗎?

我想了想,追問了一句:“該不會,您也是‘喜無岸’的大老闆蟑螂、第二怕三伏天的熱、第三怕吃酸的,但就是不怕死。我要是真怕死,我也就不會費那麼大力氣念警校、而且還拼死拼活地從警務中專升到‮官警‬學院了…”仲秋婭聽到這,揷嘴說道:“嗯,這話還像是夏濤的外孫子應該說的話!”說完她還満意地笑了笑,這是從我見她到現在這段時間裡,看她第一次笑出來。

“謝謝,”我接著說道“但是我死了又能怎麼樣呢?仲女士,最近在我⾝上經歷了一件大事,這件事是什麼,對不起我真的不能跟你說出口,因為它不為這個社會所容許。

而且說出來我自己會難受,當然也會傷害另一個人,但是我想說的是,通過這次的經歷,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無論如何,有些事情終究是需要進行下去的。

就像如果您把我殺了,那麼我想徐遠局長和沉量才副局長,會再找另一個人來負責新風紀處的事務,那另一個人,或許會比我用更多的努力來打垮你。香青苑關門大吉,是早晚的事情。”

“哼,你說的這些話,我在你還沒換牙的時候就都懂了,現在用得著你來教訓我?”仲秋婭再次板起臉來,一個勁猛菗著那袋蛤蟆皮,惡狠狠地沉默不語。過了片刻,她長吁一氣,又說道:“我仲秋婭這輩子大起大落四次,到了現在孑然一⾝,也就是這間茶樓是我最後的家當了…

不,不只是我的家當,它還是我的愛人、是我一場美夢。你說這裡關門大吉是必然,我倒是想看看徐遠沉量才這兩個不知深淺的小傢伙,究竟能不能用自己的小胳膊擰過‮腿大‬!”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對於你,我不會殺你的。我不僅不會殺你,今晚你在這裡一切花費我都免了,算是老太婆我請你這個娃娃喝了頓花酒。

你這個瘋子朋友的事情,也都一筆勾銷了…你這朋友打翻了我一堆名貴的鈞窯瓷器不說,還傷了我四個好女兒,就算我不用黑道手段收拾你,物件賠償和上醫藥費加一起該賠多少,你心裡該有數吧。”

“這…”我著實有些受寵若驚,她這麼做究竟是不是因為礙於我外公的面子我不知道,但是用電影《讓‮彈子‬飛》裡的一句臺詞說,饒命不殺即是大恩“那我多謝仲女士了。”

“你先別急著謝。”仲秋婭說著,對門口的一個灰馬褂招了招手,只見那女人拎著個小皮箱子,端到了我面前,打了開來,只見皮箱裡全是用牛皮紙包成的一小塊一小塊的磚狀物。

仲秋婭抬手攤掌,對我示意道:“這些,就當作你我的見面禮了。香青苑能夠在f市生存下來併成為歡場生意的一塊招牌,靠的不是什麼官商勾結、也不是誰的地下勢力,而是靠的朋友多。你如果願意,這些就當作你我忘年友誼的開始。”我遲疑了一秒,取出了一塊紙包拆了開一看,那裡面是一捆白花花的鈔票,一百一張,而且還是美元。

“總共三十萬美刀,知道跟你外公比起來算是九牛一⽑。拿著吧孩子,別嫌少。”仲秋婭叼著菸嘴對我說道。

“你這是幹嘛?賄賂嗎?”仲秋婭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我倒昅了一口氣,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我心裡緊張得不行。

“對不起,這錢我不能要…”

“要了又怎麼樣?別跟我提你是個遵守警員守則的好‮察警‬,在我的眼裡,這個國家就沒有好‮察警‬可言了。

我知道你們風紀處剛剛重新建立,建制仍然殘缺不說,還急缺經費…今晚來我這,你自己也貼了錢吧?二十啷噹歲就當了頭頭,不容易,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學慢慢改,但總不能讓自己的部門一直捉襟見肘下去、讓你的弟兄跟你一起喝西北風。”

“那…那我也不能要你的錢!”老實說,我活了二十餘年,從小到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錢,但我知道這錢絕對不能拿,仲秋婭美其名曰那些賣⾁的姑娘是自己的女兒。

但是這些錢終究是從她們⾝上庒榨出來的。何況如果我拿了,萬一上頭查下來,他們才不會管我是誰的外孫就對我網開一面。

“哈哈,怕了?你就這點魄力,還想當官?”仲秋婭放下了手裡的電子菸斗,對我揶揄著笑了笑,然後又十分正經地說道:“在這點上,你跟徐遠一比,也就只能望其項背了。”這話傲慢地抬起頭“你放心吧,呵呵,哪個問題我都不會回答的!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那些個風風雨雨,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沒什麼意思。

還有,你聽老太婆一句:別太好奇,尤其是你這種年輕‮察警‬,有些事,不問反倒是對自己是個好事。”

“嗬!那行吧…那您這麼又是給我免單、又是饒我一命、又是給我送錢的,您是想讓我放過香青苑?

我曾聽說,f市風月場的三大招牌,喜無岸、知魚樂,外加咱們香青苑,背後都是有一股勢力支撐著的,這股勢力至少在y省可以一手遮天,你剛剛又說什麼,若是徐局長和沉副局長有膽量的話,就拿他們自己的細胳膊掰掰‮腿大‬試試。可您現在卻這樣跟我做著易…嘖嘖,有點不太符合邏輯吧?”仲秋婭極厭惡地撇了撇嘴,對我忿忿道:“哼,我若是有其他的辦法,也就不至於對你這小東西這麼客氣了。

沒錯,讓我來告訴你:在f市,確實有這麼一夥人的存在。我跟他們那夥人有關係,但我卻並不是那一夥人裡的一份子…

我分明當初可以成為她們的中流砥柱,然而現在呢,去他孃的!在他們眼裡,我就是一條勉強能看家的苟延殘的老狗罷了,而且我還沒有骨頭吃不說、還得給他們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