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窗子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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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全都不敢貿貿然闖進屋子裡,都躲到了門板後面或者樓梯下。靠近緩步臺的同事趕忙打開了緩步臺的窗子。
“嗆死了!”沉量才憋著氣,然後對站在樓上和樓下緩步臺的師兄們說道:“打開窗戶放放氣。”夏雪平眼珠一轉想了想,瞪大了眼睛,喊了一聲:“別!”可是那幾個師兄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本讓夏雪平來得及制止他們。結果就在7樓下方和上方緩步臺的窗子一拉,兩聲震耳聾的巨響瞬間爆發:“…轟隆!”兩道火光在緩步臺閃過,接下來便是更濃的煙霧…原來緩步臺上面的缸裡各蔵著一個炸彈,炸彈的觸發機簧用釣魚用的魚線連在了窗戶上。炸彈雖然聲音大,但是威力一般,只炸開了那兩口缸,缸裡裝著早已發餿發臭的酸白菜流了一地。
這倒沒什麼,就是這兩口缸炸開以後的碎片最是危險,直接戳中了四個師兄的腿雙和臉頰。
“讓他們撤下去…咳咳…快送醫院!”夏雪平忍著瓦斯帶來的刺鼻氣息,對著樓上樓下喊道。
四個師兄承受著劇痛嚎叫著,被人抬下了樓。過了一會兒,樓道里的煙可算是散了,地上留下了一堆碎掉的集氣瓶碎片…剛才從門裡滾出來的,就是這東西。等煙霧散去差不多用了七八分鐘,可半天也不見有人從屋子裡出來。
同一個樓層的鄰居倒是打開門來訴苦,估計是剛才瓦斯的味道順著門縫飄進了家裡,結果兩道門一開,一看我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槍、⾝上穿著防彈衣,全都嚇破了膽、迅速地關上外面厚厚的防盜門。
樓上樓下倒是有不少住戶探出頭來看熱鬧。
“夏雪平,還愣著幹什麼?派人進去搜啊!”沉量才不耐煩地對夏雪平說道。
“搜什麼?很明顯這個周正續是不在家,”夏雪平冷冷地看著沉量才說道“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半天,房間裡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果他在家,剛才趁著外面全是煙霧,裡面肯定會打黑槍。”我也連忙說道:“副局長,我認為夏組長說的有道理。依照周正續的履歷來看,此人反偵察能力超強不說,他還是個有資歷的特種部隊老兵,說不定這屋子現在就是一個套,等著咱們往裡鑽…”未等我說完話,沉量才就嚎了一嗓子:“夠了!你們孃兒倆一唱一和的,是不是本就不把我這個副局長放在眼裡,對吧?還是說你們一組的人一個個的膽子小,慫了、不敢進去了?”
“並不是,沉副局長,您別誤會…”我又沒說完話,夏雪平便伸手攔在了我的⾝前“別跟他解釋了。”之後,夏雪平回⾝看了看我“走,跟我進去。”我跟夏雪平對視了一眼,站直了⾝子走到了房門口,沉量才満腦門是汗,他深昅了一口氣,跟在我的⾝後。夏雪平仔細觀察著眼前和門口,我想了想剛要抬起腳,夏雪平又一次擋住了我:“停!”我被她嚇了一跳,但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慢慢地收回了腿,只見夏雪平蹲了下來,用手在房門的下部、也就正好是在我膝蓋正下方的⾼度位置上,用手指輕輕一捻…順著她手指的走向我才看清楚,那有一用來放風箏、釣魚用的透明魚線。
夏雪平捻著魚線,由中間捋向的兩端處,然後摸到了魚線的盡頭,用力把兩頭的東西一取…兩枚用土⻩⾊膠紙帶糊在門口的墨綠⾊軍用82式手雷就這樣被摘了下來。
手雷的觸發險保,正好被拴在了門口…我此時心裡顫得發⽑,剛才鹹菜缸裡那兩顆自製炸彈,比起這兩顆82式手雷來,簡直是就小打小鬧。
如果夏雪平剛才沒發現這兩顆手雷,我又直接貿然地邁出腳、絆在魚線上,估計此時此刻,別說這一個樓層裡的察警怕是沒有一個能活命的,搞不好這一層樓都得被炸塌一半。
夏雪平手握著兩枚手雷,用著極其挑釁的目光看著沉量才。我也回過頭去,只見沉量才的腦門上跟剛被淋過雨似的,全是豆大的汗珠。
“要不然,沉副局長,”我想了想,還是幫著夏雪平給沉量才找個了下臺階“差不多就算了,反正嫌疑人也沒在家。”結果一旁的夏雪平不樂意了,用拳頭捶了我的肩膀一下:“來都來了,總得有點收穫才能回去吧?門都開了、第一道陷阱也都拆了,你這就打退堂鼓了?”夏雪平說完,斜著眼看了看沉量才。她剛才這兩句話看起來像是在斥責我,實際上她完全是說給沉量才聽的。通過夏雪平自信的神情,我看得出她應該是在拆掉了兩顆手雷以後,多少安心了一些。
我猜夏雪平對周正續的判斷應該是這樣的:在警方正中周正續先前佈置的兩個全套以後,要麼一幫察警在嚐到了自制催淚瓦斯和土炸彈的苦頭之後要麼不進屋,要麼就是貿然進屋以後,全都被炸成粉⾝碎骨,他應該不會想到察警們會順利地進屋,所以在屋子裡實際上並不會有更多的危險機關…
我猜這家的屋主周正續也應該是這樣預測並佈置的。在瞭解了夏雪平此刻的內心想法以後,我多少也有了些底氣。
看見夏雪平的表情,沉量才臉⾊立刻黑了,他抬起頭盯著夏雪平,又看了看我,對我叫到:“還盯著我幹嘛啊?趕緊進去吧!”說完之後,他緊張地握了握手裡的槍柄。
夏雪平看著沉量才,冷笑了下,接著給我使了個眼神,我便跟著夏雪平一前一後地走進了客廳,沉量才咳嗽了兩下,佝著走進了房間。這個套間面積還大,南北通向,北面是陽臺和灶臺,南面衝著樓門方向,有一個大屋一個小屋…
大屋是臥室、小屋是書房。房間裡的陳設十分簡樸,木製桌椅、木質茶几,老式尼龍沙發上都鋪著白⾊鏤空印花墊布,正對著沙發的桌子上的電視卻已經布満了灰。
我又看了一下書房,書房裡的晶屏電腦倒是乾淨的很。臥室裡的雙人鋪上了淡粉⾊的單、擺著兩隻套著淡粉⾊枕套的枕頭,枕頭下面那兩套被子的被面也是淡粉⾊的,迭得十分整齊。
而書房裡擺著的那張行軍上則是亂七八糟的,上面全是沒洗的襪子、內褲、棉質背心,還有一張看起來有些髒兮兮的軍綠⾊薄棉被,以及一團沾了早就變成深褐⾊血跡的繃帶…
這不免讓我聯想到夏雪平險遭槍擊那天,在時事傳媒大廈對面樓頂的那個狙擊手被我或者夏雪平其中一人打中了腿大的場景,同時讓人覺有些奇怪的是,房間裡所有的朝外的窗子全都緊緊關著,唯獨書房的那扇窗子開著。
我去檢查了一下,窗子雖然開著,但是裡面的紗窗倒是很嚴實地閉合…如果周正續想從這扇窗逃離,估計怕是很不容易,即使他變成一隻蚊子恐怕也做不到。
他是自己出門前忘了關窗戶了,還是有意為之?夏雪平檢查完了臥室,也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沉量才倒是沒管別的,直接走到了書房的書櫃前,二話不說伸手就去拉櫃門…
我看到他去拉櫃門的時候,心裡十分的害怕,直接竄到了沉量才⾝邊去,就怕有櫃門裡頭有什麼貓膩。…還真叫我說中了。當櫃門一打開,從裡面立刻滾出兩隻差不多一升的玻璃瓶來,玻璃瓶直接摔碎、裡面的體立即開始揮發著,散發出刺鼻的氣息…
嗅起來,很像是酒精和汽油的混合。沉量才看到玻璃瓶摔碎,嚇得直接往後退去,跌到了行軍上。我發現事情不對,連忙在書櫃裡四處看著。夏雪平聽到玻璃摔碎的聲音,也立刻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