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7章剛看過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直到現在,藍黨早已枝繁葉茂、就差開花結果了。遠哥他清⾼,但他怎麼就看不到:好多事情,都是因為藍黨在使絆子,所以才做不成的呢?
而且,有些事情,在於個人而不在政治環境,明明他自己都已經在這個位子上了,他是自己沒決心去幹,反倒…
反倒去往更上層去埋怨,這合理嗎?就比如說,如果一個人中了彈子,於是肚子上肌膚爛掉了、化了膿,結果他不去把彈子給拔了、不去把那些潰爛的膚皮和肌⾁切掉,反倒是想去摘了這個人的大腦、再換個新的大腦,難道說,這個人⾝上的那塊腐⾁就會自己長成新的嗎?
難道說改朝換代了之後,察警系統的好多事情就能自己解決了?這個社會上的問題自己就能解決嗎?”
“這個…我是不知道了,可能…我也不夠“清⾼”吧。”這句話是調侃,也是心裡話。我真沒想那麼多。我只是知道,y省很多的事情是不對勁的,可如果問我,這些問題的源是什麼,又該如何解決,我是本答不上來。
我一直認為專業的事情就應該給專業的人去做,比如寫小說的事情就應該給小說家,抓賊辦案的事情就應該給察警,救死扶傷的事情就應該給醫生護士。
而政治方面的問題就應該給政治家。要不然,怎麼到現在有了選票和大選制度,也不是隨便從大街上拉來一個人就讓他當元首的呢。沈量才閉著眼睛,搖了頭搖又點了點頭,我不知道他這套動作的意思,卻只聽他平靜又鄙夷地說道:“清⾼…
哼,誰他媽能清⾼一輩子?我年輕時候在警校成績不好,人人眼裡我沈量才啥也不行,於是我自己索也自暴自棄。那陣子我也進過,而且那時候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讀詩…你知道我最喜歡的詩人是誰麼?不是海子,也不是顧城,而是刑天…我估計這個人,你和你同齡的小年輕們,可能都不一定聽過。那傢伙腦門上長著反骨,但是真有思想,寫的東西也是真精彩!但他的思想,我受得出來,有很多東西是跟恩師夏濤公教會我的東西衝突的地方,所以我也被搞得一直都很糾結…
然後,我十多年前在f市跟著胡鈞座見過他一次,他當時也在f市工作。你知道見了他本人之後,我是啥覺的麼?”
“什麼覺?”沈量才頓了頓,低聲吼道:“我他媽的,覺噁心!噁心你知道嗎?從你少不經事的時候,你知道在這世界上有這麼一個人,在你面前的形象完全是出淤泥而不染,狂風驟雨之中百折而不撓,你覺得在精神世界裡,這個人就是你的榜樣了…
如果要不是十多年前,我跟著胡鈞座一起吃的那頓飯,怕是今天,我也會跟遠哥一起支持藍黨去。可結果呢?”正說著,沈量才又微微閉上了眼睛,享受般地背誦起了一句詩歌:““最後一個暴君,將在雨聲中停止它冗長的重要講話/最後一個黎明,將在黎明的雨聲中緩緩升起””接著,他又彷徨地看了看我“…
你能想象出,一個曾經寫出來這樣清⾼詩句的人,現在居然是一個被k線圖牽著鼻子走、満腦子全是跟著支持在野黨那幫財閥們研究怎麼坑散戶、然後再反過來把鍋扣到紅黨經濟政策的頭上的人嗎?
在那個飯局上,他那満口的自私自利的言論,竟然能是從我曾經最喜歡的詩人嘴裡說出來的…
他說的話,竟然跟喜歡看看家百號的糟老頭子、満嘴跑火車又覺得自己聰穎過國家智庫的出租車司機、還有常看qq空間的小*學*生一樣,淺薄、無知、不知羞聇!
哼,一個人,淺薄到自己早已經人云亦云、卻還在自認自己思想⾼潔傲岸、獨樹一幟、超凡脫俗!
…我現在想起來我都…我都他媽的臉紅害臊!我那時候開始,就明白了,在這世界上,總共就有兩種人:一種是,別人說他是誰他就是誰,而另一種,是他自己說他是誰但他偏偏不是誰。”我本不認識這個詩人刑天,倒隱約知道他是那個海子的朋友,可這個人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沒什麼影響力了。什麼“萬園之園流派”、“河殤派”怕不是早該入進博物館供人賣票展覽的老古董了。
沈量才嗑著後牙、努著鼻子,深昅一口氣,接著像個無賴似得咧嘴一笑,搖頭搖,捏著手裡的鋼筆朝前指著自己面前空氣道:“從那以後,我就也不再崇拜什麼“君子”、“骨氣”了,其實每個人都一樣。
追求和標榜那種破玩意,還不如老老實實做點實事。y省全都是俗人,就蔡勵晟一個君子嗎?太扯淡了!”到了了,他又補充了一句“…呵呵,當然。這也是為什麼我跟你媽夏雪平不對付的原因之一,她跟蔡勵晟、跟藍黨那些人一樣,都太裝了。”換成是幾個月前,我還會立刻回懟他一句“夏雪平才跟別人不一樣呢,你不許說她”可是現在,我卻都不能百分之百確定夏雪平貞烈亦或蕩,真的情⾼冷還是假裝正經。
於是此時,我就只有低著頭沉默的份兒。沈量才一見我低頭不悅,卻又很和氣地笑了笑,走到我的⾝旁拍了拍我的後背:“可你不一樣,秋巖,好好幹,你能成好樣的?”
“呵呵,我行嗎?”
“你當然行!你是我老師夏濤公的外孫,你是夏家的爺們兒,你⾝上有骨子勁像極了老師!你小子能成事!”我也不知道沈量才這麼評價我,到底是在誇我還是罵我,我只好回問了一句:“哈,您說我我哪點像我外公?”
“你拎得清。”沈量才満目信任地看著我,狠狠地拍著我的肩膀:“你看著吧,等過了大選,別的我不敢說,咱們f市市局肯定會有大變化。但只要你表現得好,你放心,你肯定還是咱們“f市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處級部幹”!”
“哎呦我求你們了!我現在知道自己還不利事,饒了我成嗎?就一句沒邊沒沿的醉話,怎麼誰都那這句話來罵我呢?”
“哈哈,怕什麼!年少哪有不輕狂?功名皆從罵名來!行啦,我也不跟你扯閒嗑,我這還的馬上再去找一趟胡鈞座去。你小子快去幹正事吧!很多事情,有所為、亦有所不為。總之,還是那句話:上官公子那邊,要是在你跟胡佳期審訊時候提出了啥需要的話,你不用管,直接發消息跟我說。”唉,廢了半天口舌,鬧到最後盡是我安這個我平時都不怎麼欣賞的長官來著,而上官果果這案子我算是甩不掉了不說,還被人扣了一大堆⾼帽,最開始想去幫著討個說法的那些老人家們的退休金的事情,也沒落聽。
行吧,路得一步一步走,事情的一步一步來。趁著樓下正熱鬧著,我先閃⾝去了總務處,總務處裡倆人值班,一男一女,看起來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正幹嘛呢,那女的本來正打著哈欠,一見我進了門,把她的哈欠都嚇沒了:“哎呦…這不是重案一組的小何麼?有何貴幹啊?”這倆人之前我還真不認識,於是我馬上看了一眼值班表,看到了兩個人的名字“秦大姐、舒大哥是吧?
誒,⿇煩您二位跟那個後勤管暖風的打個電話,把咱們樓上3號和9號留拘室的暖風稍微開大點,沈副局長讓的,然後咱們這還有多餘被服嗎?”
“有,我剛看過的,庫里正好有五套。”男人看了我一眼,故作不耐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