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7章那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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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你跟張霽隆剛認識的時候,我聽說那時候你的女友,也就是你現在的子、桌安公關的⾼級副總裁⻩韻歆,可比你跟張霽隆的關係親近多了。哎,你子到底跟這個張霽隆有沒有私情啊?”
…
得嘞,到底把剛才我腦海裡出現的這位給揪出來放在桌面上說事了。就是這麼一個問題,成為了第二天本地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
而此刻的這個特別會議,卻得在b版第一條才能看到。我不知道這個異常沒品德的環保黨議員,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要對陸冬青問出這種問題。
或許是他之前和陸冬青本人就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恩怨,或許是他之前暗戀⻩韻歆…聽說在陸冬青和⻩韻歆戀愛結婚之前,全市追求⻩韻歆的男人也多的,畢竟人家確實是個美女、也是個海歸才女。
或許是這個人在會議之前就被驪沫、李燦烈、蔡勵晟,或者是y省大學的一些跟陸冬青有嫌隙的、看他不順眼的人給收買了。這句話問得,著實噁心,而陸冬青卻依舊平靜地回答著,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後來就此事,我偷偷問過張霽隆。張霽隆很嚴肅地發誓道,他跟陸夫人之間真的一直什麼都沒有,甚至他和⻩韻歆之間的情,都淺得讓人想象不到:他當年只是跟⻩韻歆經常去一個健⾝房,當年健⾝房裡倒是有三個健⾝教練對⻩韻歆圖謀不軌,被張霽隆發現後給他們仨收拾了一頓,提⻩解了圍。
此後張霽隆倒是經常送⻩韻歆回家,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在跟陸冬青同居了,雖然是分房睡,兩個人也沒在談戀愛,而張霽隆主動跟⻩韻歆套近乎,純粹是為了想要跟陸冬青往,畢竟陸冬青的父親在十二年前,還是張霽隆偷偷在y大讀碩士時候的商學院院長。
之後,也是在送⻩韻歆回家的時候,張霽隆才發現自己的前女友薛夢璃和自己曾經的大哥詹鵬就住在當初陸冬青和⻩韻歆合租的同一棟豪華公寓,要不是當時⻩韻歆勸著自己,張霽隆可能當時就會拿槍崩了那對狗男女。
“我跟韻歆姐的情,其實僅此而已。再就是最近了,為了犒勞冬青哥,也是問一直在家一個人持家務帶孩子的韻歆姐,上週末我剛請他全家吃了頓飯。”
“然後…就沒啦?”
“沒了啊,十二年前的時候,再然後我就進去了,蹲笆籬子蹲了八年呢。還能怎的?”對於張霽隆來說,他和⻩韻歆兩個人確實沒怎麼樣,他的內心倒也坦蕩。
對於陸冬青,從電視上我也看不出他的內心有沒有變化、是怎樣變化的,但是對於臺下剛剛折服與陸冬青氣質和話術的那些人而言,他們總算找到了一次可以足以讓他們痛快地狂歡的機會:“敢問陸教授,您一個名校大儒、海歸精英,該不是也涉黑吧?”
“陸教授對於崛起迅速、發展蓬的隆達集團的內幕,瞭解多少呢?”
“聽說張霽隆是咱們紅黨楊君實記書的準女婿…哼,一個長省的準女婿是一個前科累累的黑幫份子!
請問陸教授,你現在既然替紅黨做事,又跟張霽隆情匪淺,請問你對楊君實和張霽隆之間的事情清楚多少?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黑金易、利益換?”
…
圍繞這些問題,議員們圍著陸冬青,問了將近三十分鐘差不多九十道問題,每道問題還都不是重樣的…這在y省行政議會建立的那天到現在為止,算是單人質詢部分破紀錄的存在。
而行政議會委員會,對此並沒有任何想要阻攔的意思。曾經有個人跟我說過一句很有哲理的話…好吧,這句話是他媽狗曰的周荻跟我說的…
人雖然噁心了點,但並不影響這句話本⾝的質量…他曾經說過:“當人們遇到比自己優秀的人時,我們的第一反應不會是認同和學習,而是想方設法的去毀滅他。”以前我總覺得這句話危言聳聽了點,此時此刻,從陸冬青的⾝上來看,誠如此言,而陸冬青依舊正襟危坐、泰然自若,且臉上平靜如水地用同一句回答打發了他們:“我拒絕回答此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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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從那句冒犯意義昭然若揭的問題提出之後,陸冬青的話,也不再以“抱歉”作為前綴開頭。
“二老公,你有沒有發現一個事:這些人問驪沫的時候,問的全是“藍黨如果當選了,到底能幹啥”而他們問陸冬青的問題,全都是人⾝攻擊的問題?”坐在一旁緊緊摟著我胳膊的小c突然對我問道。
“呵呵,你知道為啥麼?”
“為啥啊?”我故意打趣地說道:“那是因為面對藍黨,他們是既不確定“藍黨能當選”也不確定“藍黨能幹啥”而面對紅黨,他們很清楚“紅黨能當選”也清楚“紅黨能幹啥”
…
而他們還想改變這種狀況,所以他們只好採用最廉價的方式。”
“哦,我懂了…”小c想了想,又說道:“那這幫搞政治的,也太噁心了吧!”等那些好事的見陸冬青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慢慢的也都自覺無趣,有不少還沒提問,便自行關了自己面前的發言提示燈。
待議會廳裡徹底安靜了,蕭宗岷這才下令,進行下一環節,其實按照我觀看正常特別會議,我覺得原本這些坐在議會廳裡,穿著西裝的一個個議員們心裡的算盤,應該都是這樣打的:把紅藍兩黨各自的競選顧問找來,找幾個問題刁難一下,然後扣上個“弄民意”的罪名。
並且迫紅藍兩黨各自把這兩個選舉顧問犧牲一下、棄卒保車,之後再探討一下,出現這樣的情況,是不是該向國全選舉委員會申請,把y省的地方大選推遲一下?
一般來說這樣的選舉最晚推遲到一月末,不過對於政客們而言,從一月初到一月末,這多出來時間裡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想要逆天改命也基本夠了。所以本來這個會議,對於紅藍兩黨各自而言,他們都有自己的想法:拔掉對家的那個競選顧問、犧牲掉自己這邊的軍師。
然後用別的策略幹掉對手,雖說算是類似於《倚天屠龍記》裡趙敏和殷梨亭的一招“天地同壽”
…
兩敗俱傷的玩法,但在這種囚徒困境當中,只能這麼幹,而如果能把紅藍兩黨的兩個競選顧問鋤了,聯合在一起的環保黨跟地方黨團聯盟,則可坐收漁翁之利。
可他們似乎都沒想到,驪沫和陸冬青這兩個,哪一個也不是好惹的。一個雖然無腦無知,但同時也無所畏懼,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理直氣壯,就是能把一屋子人搥得坐不直⾝子。
另一個看著無鋒無刃,卻更是深不可測,以無形化萬物。一塊頑石、一泓流水,満議會廳的袞袞諸君,手中竟沒有一把刀能把它們切斷的。
而對於這些官僚政客們而言,如果最開始自己意拿到的藉口沒有拿到、自己想佔領的理由⾼地沒佔領成,那接下來,就只能剩下一條路了:扯皮,而三方勢力一起扯皮的結果,就是把原本的事情越扯越開、越扯越大,也越扯越亂。
我平時也不大關注那差不多兩三百的議員們,每一個人的八卦新聞、過去的光輝歷史、和將來的雄圖野望,所以在他們相互攻擊的很多時候,講真話,我確實有點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東家長西家短,誰曾經在做市政工作的時候在辦公室裡跟男下屬打過炮、跟女下屬偷過情,誰曾經利用過公務船、公務機飛走私過酒水奢侈品,誰曾經在哪次採訪的時候說漏了嘴、講過什麼胡言亂語傻話幹話,全都彷彿被堵住反出的馬桶一樣,一股腦的湧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