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助跑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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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一個女孩幫他拍了幾張照片,還特意要求對方蹲下…”夏雪平彙報說“而且他現在自己也在朝著周圍的⾼樓拍攝著,但完全不知道他的用意。”
“這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總不能真是來旅遊的吧?”周荻也徹底困惑了。
我想了想,又拿出機手,試著用老白的“大千之眼2。0”入侵他的機手。兩分鐘之後,入侵倒是成功了,但沒想到,在連接上他的前後兩個鏡頭之後,屏幕上卻完全一片漆黑。唉。這就比較難受了…大白鶴研究的“大千之眼2。0”這玩意,可能是受到衛星和網絡防禦系統的限制,也可能是軟件本⾝編程的原因,會受到“被侵入系統設備本⾝存儲體系的限制”
…
具體太有技術含量的東西,我也搞不太清楚,但按照大白鶴當初跟我說的原話的意思是:這玩意對於即時控監和處於通訊功能使用中的設備,比如控監攝像頭,和一般隨便放著的機手、電腦或者平板的攝像頭,或者是它們在進行通話狀態中,是可以直接被他的軟件劫持的,因為控監攝像頭的內存大多都在雲端存儲裡、或者並聯著的控制中心的終端cpu中,而帶有直接“錄即寫入”的存儲功能的東西,比如目標在用自己的機手進行錄像、錄音、拍照的時候,他這個軟件便無法在這種時候進行直接入侵、也不能進行同步的對照片、錄音和錄像的竊取,只可以在過後爬取被錄入的文件,比如錄像和照片。
我也不知道按照大白鶴的話,我自己理解得對不對,總之現在在這吉川自拍的時候,我是沒辦法看到他實際是在用自己的機手幹嘛,只能等他徹底拍完照片之後,再試著竊取他機手裡的資料。
老先生在下面的廣場拍了半天,似乎還覺得有點不過癮,於是又回到了地上,夏雪平見他走了上來,立刻躲到一旁隱了⾝形。
我則一直靠著一座用老舊發動機改裝成的雕塑旁,等吉川利政一上來,我便立刻把⾝體側過去,正好躲過他的視線。
而趙嘉霖也正準備找個地方把自己隱蔵起來,卻不曾想,在這個時候出事兒了…一輛拉著満車石膏像的電動三輪車,居然直接擦著趙嘉霖的後背疾馳著。
而且在撞倒趙嘉霖後,還從那輛三輪車上掉下了兩隻石膏像,直接砸了個粉碎。這麼一下,也引起了吉川利政的注意。
“哎喲…你這人怎麼不看著點!”趙嘉霖吃痛,咬著牙對⾝後的三輪車主叫道。我和夏雪平瞬間焦慮了起來,一方面不知道趙嘉霖被撞得這麼一下會不會受傷,另一方面,卻又不敢放著吉川這邊不管。
好在吉川則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過,他好像正在觀察著趙嘉霖。
“喲喲喲!對不起對不起!剛才走神了,真的沒注意!沒撞壞吧?”那天殺的三輪車主,剛剛⽑手⽑腳的,在這時候,卻裝得一臉老實樣。
“你這人真是…”趙嘉霖也心想著自己正在執行任務,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貌似並無大礙,便也不想糾纏,便回過頭去,嫌棄地瞪了那三輪車主一眼:“行啦,滾吧!不長眼看也不知道開慢點!”話說完之後,趙嘉霖又厭惡地撇了撇嘴…毀了。…事情壞就壞在,趙嘉霖臉上的表情,吉川利政在倆小時前的機場大廳裡見過。即便此刻,趙嘉霖已經給自己化了一層濃妝。也開不及多想,吉川利政轉⾝撒腿就跑。
“追!”夏雪平見了,也不管什麼對講了,直接對我大聲叫道。既然已經打草驚蛇,那麼要麼就把蛇放跑,要麼就把蛇擒住。
我其實在這時候已經出拔手槍,但問題是今天來紅山藝術廣場這邊遊玩的人,簡直就像湯圓裡的芝⿇餡,說不上接踵摩肩,但也是人挨著人,這樣的情況下我本不敢貿然開槍,於是只好左右開弓,扒開周圍的人,順著吉川利政逃走的路線緊緊在後面跟著。
而趙嘉霖此刻也意識到貌似是自己這邊踩了雷,於是也顧不上全⾝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在後面跟著,可十個數之後,她已然被落下好幾米。
我和夏雪平也完全顧不上她,跟著那吉川利政一直跑過了兩個路口,但見吉川利政從一旁的人行道一路跑到過街天橋上,我跟夏雪平也拼了命發了瘋一樣地端著手槍往天橋上爬。
這天橋的臺階上全都是浮冰,我和夏雪平雖然都穿著靴子,但是因為我倆的動作實在太快,踩不到著力點就會跌倒,我倆也真是賣了好幾個破綻,抓著護欄,一路險些跌了好幾個趔趄才爬到橋上。
反觀那吉川利政倒是靈活得很,簡直像一條泥鰍一樣,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天橋的對過。好在天橋上人少,我跟夏雪平也沒廢話,端著槍便對吉川的背後“啪…啪”打了過去。
可這傢伙卻膽子真大,賣了個破綻,往地上一趟,對著我倆回⾝便是兩槍。
“砰砰…”狹窄的天橋上本不好閃躲,我和夏雪平全都只能繼續把⾝體掩在來時候的臺階處,等他不放槍了,我倆才繼續打著滑朝著橋對過跑去。
眼見著吉川整個人躺在橋梯的自行車坡路上,像滑著滑梯一般從十幾米⾼的橋梯上溜了下去,我和夏雪平也學著他動作,一左一右,邊往下面滑著,邊對著他居⾼臨下開著槍。
吉川只好貓著、以閃電形走位狂瘋地向前跑著,眼見著我和夏雪平馬上就要追上他了,卻見他又從
間出拔了一把鋒利的曰式“脅差”短刺,隨意地朝著路過的一個小男孩的後背,反手捅了一刀,自己又繼續朝前跑著。
但見那小男孩瞬間倒地,地上嫣紅一片。我的大腦裡頓時一片空白:繼續追,還是救人?
“你去抓他!”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邊響起了⾝後夏雪平的凌厲聲音。我腳步未停、回頭看了一眼,但見夏雪平直接撲到了小男孩的⾝邊,直接開解小男孩的羽絨服外套。
然後用那孩子的衣袖纏在受傷的部位處止血。我便放開了腳步,對天打了兩發彈子鳴槍示警,並繼續朝前追,一邊追著一邊跟吉川對,但還是由於路人密集的原因,再加上吉川這老傢伙⾝形太靈活,我打了幾槍都沒打中他,卻也萬幸沒傷及無辜。
而吉川也是一邊跑一邊回⾝開槍,而跑動的時候開槍,集中率起碼下降一倍,所以從他手裡打出的彈子,也完全屬於人體描邊的效果,於是他便不再執著於開槍。
而是全⾝心地狂瘋地朝前跑著。我一路追著他跑了三個街區,只見他⾝子一閃,翻滾著電扶梯出進了一個地鐵站,於是我也搶著從行人⾝旁連跑帶蹦,又縱⾝一躍,拼盡全力在他⾝後追著,在地鐵站口又是一輪狂瘋互,地鐵裡的人們立刻如鳥獸散。
吉川繼續躺下,連滾帶爬地鑽過了地鐵口的欄杆入口。我沒辦法,只能扶著⾝旁的一個蜷縮著⾝體肥胖大叔的肩膀,助跑兩步,側著⾝子從欄杆上越了過去,並坐著大理石臺階旁的扶手一路滑向月臺。
恰巧看到吉川剛剛跑進一節剛打開門的車廂,我便從最近的門闖進了那列捷運,舉著槍大叫道:“都閃開!市局重案一組!”前方的乘客自動地給我讓出一條路,我飛也似的向前狂奔。
眼見著吉川利政的⾝影就在不遠,只見那節車廂裡的人有一部分剛下了了車,車門就關上了。
而剩下沒來得及逃出車廂的乘客,全都恐懼地在他繞成了一圈,我便端著槍指著他的後背,著氣對他喝道:“跑啊!你繼續跑啊!還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