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張漠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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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漠點了點頭，說道:“上次程豔君的行動，是你指揮的？”裘嶽山點了點頭道:“是，當時我就在現場，和李蓮一起指揮的。”張漠說道:“嗯，行動之後，我的領導也沒想到群眾的反響會這麼大，這可是一號上臺以來第一次引起群眾以及輿論極大關注的反腐事件，我們小組一號也覺得咱們gd省開了個好開頭。”裘嶽山心中一喜，心想從張漠的說出的話來看，自己應該不算那批被盯上的員官了，便說道:“那是張特派員領導有方，張特派員一早就查明瞭程豔君的受賄以及犯罪歷史，我們辦起案子來自然有針對
。”話還未說完，張漠就打斷說道:“那是我應該做的，裘廳長，你這次來找我，是不是想探探我的口風？”裘嶽山心裡一驚，腦門上已經滲出冷汗，趕緊補救道:“您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張漠慢悠悠的從旁邊桌子上拿出一
雪茄，還未待裘嶽山反應過來，就自己點上菗了兩口，說道:“既然你想知道上頭對你的意見，那你就聽好了…”當下，張漠便把從微信愛系統上查到的裘嶽山受賄行賄經歷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裘嶽山先是驚訝，再是恐懼。
最後只
覺萬念俱灰，沒想到委紀對自己的貪汙經歷瞭若指掌，動不動手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裘嶽山突然想起了陌少峰對他說過的那句話“這個人不一般”這何止是不一般？簡直就是個活閻王！
裘嶽山擦了擦一腦門子的汗，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應對面前這個活閻王，張漠知道已經把他嚇得夠嗆，接下來就是拋出一劑安神藥，讓他對自己恩戴德的那一套。
裘嶽山聽聞自己的貪汙經歷還沒有
到一號手裡面，而面前這個人又是鴿派的重要人物，當下便跟陌少峰一樣做了保證，說自己以後一定老老實實做官，實實在在辦事，張漠不敢跟他多流，怕暴露出來什麼東西被他察覺，畢竟人家是副廳級別的大官兒，見識要比張漠廣得多。裘嶽山看張漠不想理自己了。
雖然張漠對他保證不把他的貪汙經歷上報給一號處理，但是自己的生殺大權就握在他的手中，總要給他好處裘嶽山才能安心，裘嶽山想到張漠帶了三個風情萬種的女人來店酒度假，定是個好⾊之人，便想行一步險招兒。
“張特派員，今晚您還去露臺嗎？”張漠人都已經躺在了椅子上，一聽這句話便轉過了頭，他皺著眉頭想了想，才想起來裘嶽山說的露臺就是店酒頂層的那個掛著“露臺”標牌的房間了。
張漠不知道那個露臺到底是什麼用的，稍微想了一下說道:“我剛調到這邊沒多久，這也是第二次來這邊店酒，那個露臺我不太清楚是幹什麼的，你先給我講講吧。”裘嶽山這時已經很後悔來見張漠，陌少峰對他的勸告此時一直在腦海裡面盤旋，他満心都在擔憂自己的未來，加上張漠的⾝份他已經信了十分，張漠說什麼他本生不起半點疑惑，現在張漠來了趣興，便是他能夠跟張漠加深流的好機會，他趕緊搬了個躺椅在張漠⾝邊坐了下來，満面諂媚的說道:“張特派員，您有所不知啊，這個露臺名聲可大了去了，在周圍這幾個市一級的官宦圈子中，這個露臺被人稱為”赤河“，張特派員應該知道鯉魚躍龍門這個典故，這個露臺一開始是被稱作”龍門“的。
但是在燕京的某個地方已經有了”龍門“，再稱呼這個地方為龍門就有了犯忌的意思，有因為”龍門赤河“一詞，我們本地的員官就退而求其次，稱呼這露臺為”赤河“。”張漠點了點頭，心想鯉魚躍龍門比喻的就是一飛沖天，升官進爵，這露臺又怎麼跟龍門扯上了關係，難道還真有員官因為這露臺升官發財不成？
裘嶽山自然知道張漠的疑惑，笑著解釋道:“張特派員，您現在肯定在想露臺跟鯉魚躍龍門有什麼關係，我先跟您描述一下這個露臺是怎麼佈置的，這個露臺非常寬廣，上面是一個大型舞臺，舞臺上會有舞女表演節目。
但是下面的座位就只有一個，坐在上面的人也只能有一位，那就是…當天住在這個店酒裡面，官位最大的那個官兒。”張漠眉⽑一抖，說道:“這是露臺是一個專屬於一個人的表演場所？”
“對！不過，您還不知道這個露臺的最大用處，這個露臺可是被我們私下裡稱之為”赤河“！”裘嶽山看張漠臉上疑惑之⾊更重，便笑著解釋道:“每天晚上節目表演完之後，會有一個特殊環節，那露臺之上，會站一排全⾝一絲掛不的女人，她們的
上都掛著牌子。
然後對臺下坐著的那個人展示自己的⾝材，還要挨個走到臺前搔首弄姿，力求博得座上之人的歡心，這些人自然不是尋常的姐小，這種無聊的選秀節目在咱們東莞到處都是，您猜猜，這些女人都是什麼樣的人？”張漠瞪大眼睛，他想著露臺、鯉魚躍龍門等等之類的詞彙，不噤驚呼道:“啊！難道是…”裘嶽山一拍手，說道:“對的，那些女人都是gd省大大小小員官們的老婆…甚至是女兒。”張漠猶如被五雷轟頂，他從未想過這個店酒的最⾼層裡面，竟然隱蔵著如此大巨的一個密秘！
裘嶽山看張漠震驚，自然是得意無比，知道自己這一招險招兒已經走對了一半兒，至少告訴了張漠一些他趣興的話題。
只聽他繼續解釋道:“這些女人啊…都是那些員官⾝邊最親近的家人，全天下的男人基本上都會把她們好好保護在家裡面。
但是這些員官卻希望她們能夠勾起那個座位上之人的一絲
慾，然後帶到那最頂層上過一整夜，第二天自己老婆回來之時，便有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扣在頭上，但是這頂綠帽子卻是他們升官發財的法寶！
對於那個座位上之人來說，下屬獻上
子或者女兒，便是對自己無上的尊敬和毫無保留的服從，一旦有了什麼好處，自然就會先想著提攜這個給自己奉獻過女的員官了，這…便是露臺被稱作”赤河“的由來了。
當然，您可能會想，有的員官隨便把自己的私生女，或者是二
什麼的扔到露臺這邊來，自己沒什麼損失不說，還能在露臺露臉，我告訴您，這本不可能，因為這個露臺上臺的審查機制非常嚴格，女兒和老婆都必須要出現在戶口本上五年以上才能上臺！”張漠儘量掩飾著他神情之中的震驚之⾊，強行勾起自己的嘴角笑了一下，說道:“這個露臺開了多久了？”隨即，張漠便想起了他所見過的各位領導員官的子，下到陸家偉，上到陌少峰，他們的子各個都是美女，之所以需要這麼美貌的老婆，也許真的有因為這個露臺而考慮過，老婆越是美貌，⾝材越是好，就越有可能被領導相中，老婆的外貌⾝材竟然成為了他們升官的資本。
有人說，陌少峰不用獻上自己的老婆，可是張漠心裡清楚，店酒的最上層上面，陌少峰的房間號是1005，還有04，03，02，01呢？這兩個房間又是給誰準備的？
“這個露臺…店酒建立之初，就已經有了，當時那位還在位呢。”張漠眉頭一皺，知道他說的“那位”是已經調到了燕京的⻩國華了，⻩國華以前擔任gz使市委記書，gd省委常委，當年可謂是權勢滔天，那時還在上⾼中的張漠就經常聽說⻩國華的大名。
“你是說…這露臺是⻩國華牽頭搞出來的？”裘嶽山心下汗顏，眼前這個張漠居然直呼⻩國華的名諱，頭趕緊搖的像撥浪鼓一般:“我可沒這麼說，張特派員，不過我可知道，那間一直空著的1002號房間，曾經就是給他準備的。
但是這赤河到底源自何處，我就真的不太清楚了，對了，我聽說您現在在蘇城警局公幹？”張漠點了點頭。裘嶽山笑道:“李蓮是我的老部下了，他的老婆…也是個極品。”張漠一挑眉⽑，問道:“你是說？”裘嶽山面露得意之⾊，說道:“當年他還是個副處長，正是我在露臺上選中了她的老婆，才有了他的今天。”張漠知道這個裘嶽山的話只可信一半，便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張特派員，今天的房間號最靠前，就算是陌秘書長來了，坐在那露臺之下的，也一定是您！
今天晚上請您盡情的欣賞表演，然後到了選秀環節的時候，請務必對我的老婆…多多關照啊。”裘嶽山一邊笑著說，一邊打開機手把自己老婆的生活照給張漠看。
張漠的眼神已經沒了焦距，他假裝在看裘嶽山的老婆，一邊暗自想道:“怪不得這麼多人為了權力掙破頭腦，男人一生一世無非就是為了兩樣東西，錢、女人，有了這兩樣東西，便基本上沒了念想。
而有了權力，這兩樣自然招手即來，單看這露臺，便是把權力力量演繹的最為露骨的舞臺！”張漠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的房間，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麼晚飯，也不記得裘嶽山的老婆長什麼樣子，他心裡面一直在想那個露臺的事情，這件事對他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這樣的事情在他十幾年的人生中可是聞所未聞的。回到房間之後，張漠開了一瓶紅酒，倒了一杯之後剛想喝，臥室裡面傳來了腳步聲，張漠回頭一看，是晨月海。
晨月海穿著一⾝蠶絲睡衣，看到張漠眉頭皺的厲害，還以為他有什麼煩心事，便走到他⾝後為他
太陽⽳，張漠拉著她的手把她拉到⾝邊讓她坐下，晨月海順從的靠在張漠的懷裡，張漠吻了她臉頰一下問道:“媽，你還記不記得咱們一共愛做多少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