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這樣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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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華也不廢話，直接站起⾝來，對他招了招手，直接開門往露臺走去，這一次，張漠要跟⻩國華一起再臨露臺，正如對這一家店酒的認知一樣。
張漠跟在⻩國華⾝後，發現自己對露臺的瞭解依舊很膚淺。在他看來，露臺就是一個官僚階級的權⾊
易場所，在満足了上級員官⾊
的同時，也給下級員官一個表達自己忠心的途徑。
但是隨著今天亂聚會的進行，張漠對這個店酒的看法也已經改變了，無名店酒的功能已經不僅僅是服務員官了，連這些本應該抗拒這種不貞行為的人
都深深的
醉在這種盡情釋放慾望的氣氛之中，如果說這個店酒僅僅是給⾼級員官提供服務的，那今天的這個亂聚會，大家不都一樣奮興，一樣在享樂嗎？
也許是讀懂了張漠的想法，⻩國華開口道:“小漠啊，你知不知道國中古代傳說中的⻩帝、堯、舜這些有名的領導者，對於他們的父⺟，都是怎麼描述的嗎？”張漠面對⻩國華的這個問題，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心想怎麼剛一開始聊天，就扯到了國中古代傳說的東西上？張漠仔細想了想，歷史上有名的皇帝，比如唐太宗，張漠知道他的父⺟是⾼祖劉邦，⺟親是⾼皇后薄氏，再往前比如劉備，他的父親是劉弘，⺟親是呂氏。
但是一提到⻩帝、堯、舜這些比較久遠的帝王，他就真的不知道了“是不是因為當時沒有發明曆法，沒有人記載下來這些古代帝王的家族歷史？”張漠問道。⻩國華搖了頭搖，說道:“在文字歷史上，文字最先就是為曆法服務，為了記錄下來與生產相關的東西，而且那些古代傳說中的帝王世家也是是有記載的，你大概沒怎麼主意這個房間中的這些水彩畫像吧？”其實張漠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無名店酒的走廊和電梯裡面，到處都掛著水彩畫作，張漠在電梯裡面的時候稍微看了一下，他這個不懂水彩畫的人都能一眼看出來，這些畫作並不值錢，現在他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這些水彩畫的主題都是一些古代傳說中的東西。
例如掛在這一層最中間的⻩帝畫像，這場水彩畫顯然是現代畫家的作品，融合了相當的現代繪畫要素，張漠仔細看了看，就發現了寫在畫作右下角的一行小字:“附寶見大電繞北斗而生⻩帝”張漠輕聲讀了出來。
他好歹也讀過⾼中，以⾼中生文言文的水平，理解這種文言文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張漠轉頭對⻩國華說道:“這句古文的意思是，⻩帝的⺟親附寶，看到閃電環繞著北斗星閃過，然後生下了⻩帝。”⻩國華點點頭，說道:“對，沒錯，這就是關於⻩帝的記錄，你在往下看一看。”張漠繼續往下看，下面一幅畫作更是不得了，居然是伏羲，張漠自己都愣了一下，他繼續看在右下角的那行小字:“華胥踏巨人跡而生伏羲”
“這句話的意思是，華胥踩到了巨人留下的腳印上，然後生下了伏羲…”
“原文是:”燧人之世有巨人跡出於雷澤，華胥以足履之，有娠，生伏羲於成紀“。”⻩國華補充道。
“⻩帝是古代最有名的帝王了，我們都是炎⻩子孫，對祖先應當是有崇拜心理的，伏羲已經屬於傳說中的神人了，想必出生的方式也會伴隨著神蹟吧。”張漠總結道。接下來，又有堯舜禹三位上古帝王的畫像，有下角的小字分別標註著“慶都遇赤龍而生堯，握登見大虹而生舜，修己呑神珠薏苡而生大禹”張漠一路看下來。
雖然已經理解了這些古文，但是卻還是猜不透⻩國華要表達什麼。⻩國華看張漠看完這幾張畫像，笑著問道:“看懂了嗎？也許你已經發現了古人記錄的這些東西中的問題了，古代帝王或者傳說人物，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張漠沉默著思考了一下，說道:“這些存在於傳說中的古代聖人，都只有他們⺟親的記錄，而父親都沒有被記載下來，這好奇怪呀，是不是因為當時是⺟系社會？”⻩國華點了點頭，又搖了頭搖，說道:“當時確實是⺟系社會，但是這些史料寫出來的時候，當時的國中已經是男人掌權了，這些上古時期的有名人物，都是”
天而生“的，所謂天而生，就是說他們的⺟親都是因為看到了神蹟，或者做了什麼驚動天地的事情。
然後以此為契機生下了他們，顯然，這是在把自己的祖先神話，神話之後，在封建王朝之中帝王的王權就能更加鞏固，但是最重要的，卻不是這一點，”⻩國華用手輕輕摸撫了一下伏羲的畫像，繼續解釋道:“古代的史學家們神化祖先其實也僅僅是順水而為而已，真正促使他們把古代帝王的家族歷史記錄成這個樣子的
本原因是…他們找不到這些古代帝王的親生父親。”張漠皺眉品讀了一下⻩國華距離行間的意思，說道:“還是⺟系社會的原因吧，當時只流傳下來了⺟親的名字，父親的名字卻沒傳下來，當時男人沒有地位嘛。”說道這裡，兩人已經走到了露臺門口，張漠上前一步，給⻩國華開門，⻩國華卻扶住大門把手，沒有往裡面進，他繼續說道:“你說的⺟系社會只不過是大眾化的理解，就算現在是男權社會，⺟親的名字也應當被記錄下來吧？
子死去之後，還要在葬在她男人家族的墓地之中呢，為什麼上古時代卻本找不到哪怕一個帝王的父親的信息？”
“這…”⻩國華依舊沒有擰開大門把手，他看著張漠，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那個時代，我們的祖先的婚姻制度不是一夫一，也不是一夫多，而且也不是一多夫，而是群婚制。”張漠楞了一下，說道:“群婚？”⻩國華表情似乎有些嚴肅，他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對，群婚，某一個氏族中的男人，可以找另外一個氏族中任意一個女人
，繁衍後代，同樣的，別的氏族中的男人，也可以光顧這個男人氏族中的女人，單個氏族之間，男女之間也有關係，兩個氏族之間的婚姻，就是群婚，你可以想象，那是一種混亂的亂狀態，一個女人可能會被很多別的氏族的男人幹過。
這樣想來，一個氏族中的女人一旦生了孩子，你能確定她生下的孩子到底是屬於誰的嗎？所以，古代的史學家也想記錄上古聖人的父親，但是無奈他們沒有辦法分辯聖人們的父親是誰。
而且又不能記錄說他們的⺟親是跟一大群男人雜生下的他們，於是史學家們就只能讓聖人們”天而生“了。”張漠瞪大了眼睛，說道:“那這豈不是亂了套了嗎？不知道父親是誰，那就無法組成家庭了。”⻩國華笑了笑，說道:“小漠，那個時候沒有什麼家庭，那個時候只有氏族。”⻩國華說完這句話，便推開了門，張漠跟著走進去，進去之後，露臺裡面已經佈置好了燈光，裡面的景象跟張漠上一次進來幾乎是沒有變化的，依舊是曖昧的紅粉⾊，溫暖的空氣，唯一的不同就是上一次露臺下面只有一張真皮座椅，現在下面擺了兩張椅子。這兩張椅子並排擺著。
按照以左為尊的原則，張漠自覺的準備走到右邊坐下，⻩國華似乎本就沒有在意誰應該坐在哪邊。
露臺裡面的燈光場景已經佈置完畢，空氣的溫度也很適合，也沒有半點乾燥的覺，顯然露臺裡面的空氣已經經過了嚴格的溫度和溼度處理，活動還沒有開始，兩人坐好，張漠便繼續剛才那個話題。
“⻩部長，氏族是因為古人的個體生產力低下，迫不得已才抱團在一起，形成氏族的吧？”⻩國華測過臉來，說道:“沒錯，團結就是力量。所以現在，你明白這個店酒的用意了嗎？”張漠臉⾊猛地一變，他驚訝的發現，原來自己早已經成為了這個氏族中的成員。⻩國華說道:“小漠，你看。這個世界上的團體都遵循著一個規律，那就是這個團體越龐大，個體對於團體的歸屬就會越小，團體也就越不團結，僅僅擁有不到十個人的小小社團，成員會因為趣興相同而成為朋友，大到國家。
雖然是在同一個國家之中，卻有無數的人在互相欺騙，甚至是互相殘殺，同為人類，按道理來說全人類也是一個團體，但是現在全世界還有很多地方在打仗，官場之中也是一樣的。”
“官場很大，在咱們的祖國之中，單單是副部級以上的員官，就有2000多個，而正廳級部幹人數更是多達十萬人以上，這是什麼概念，小漠你心裡清楚嗎？”張漠點了點頭，又搖了頭搖。
⻩國華繼續說道:“這麼多的員官，就算是分他一百個派別，一個派別還需要塞進來上百號人，在古代，這就是一個氏族的標準人數，而我。
為了讓我們這個不大不小的氏族能夠團結起來，便效仿古人，創立了這個店酒，讓我們氏族的員官們能夠在這個店酒之中誠坦相見，消除互相之間的結締，從而鞏固我們之間的同盟關係。”張漠點了點頭，他突然有點嘆，當初剛剛來到這個店酒的時候，他哪裡想過，這個店酒對於⻩派的意義居然是如此的重要，也明白了為什麼來到這個店酒中的員官們，都如此心甘情願的獻出自己的老婆，給自己的上司、同事，甚至是下屬
幹，而且有沒人覺得自己虧了。
因為自己也幹了別人的老婆，這樣一來，在這個店酒裡面，整個派系中的員官們，就形成了一個非常原始而又
靡的人際關係網絡，每個男人能上大多數的女人，相當於一種另類的群婚制度，這種群婚雜的制度在古代曾經延續了十萬年以上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