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戴爺中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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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各地傳來的喜訊，不斷地傳入李天羽和曾思敏等人的耳中，再將消息傳給廠長⻩凱和劉浩天，他們再透漏給廠職工們。一環套一環，不斷地傳遞，每一個聽到消息的人都是振奮不已。

雖然說是不知道桔香的成本，但是坐在‮席主‬臺上的孟祥麟、胡克局、趙光北等人卻在暗暗咂舌，每一分鐘銷售出去一百多瓶桔香，一個小時就是六千多瓶，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天吶！誰都知道，無論是什麼產品，一級代理、二級代理，他們拿到的價格跟廠家的成本相比較起來，都是要⾼出太多。

現如今的桔香沒有誠招任何的代理商，完全是自產自銷，這才很大程度上是限制了更大規模的銷售，但是也有相應的優點，那就是價格控制在自己的手上，想怎麼賣就怎麼賣，沒人知道低價、出廠價、代理價等等，這些都沒有，做到了利潤最大化。

當然，這只不過是初期。李天羽也沒有想到，桔香會引起這麼強烈的轟動，照這樣的形勢展下去，不出一個月，加上固有的資金，再加上銷售的利潤，到一億元應該是沒有問題。等到桔香在南豐市的市場徹底打開，可以採用兩種方式進行更進一步的推廣:每個城市都誠招一級代理商，讓代理商從天羽飲料廠進貨，飲料廠可以從中抓取出廠價和一級代理的差價。這樣的優點就是省心，但是也有相應的弊端，誰知道會不會有串貨、或者是類似天羽啂業的三聚氰胺、鉛標事件？現在的天羽飲料廠已經是處在了風雨飄搖中，好不容易從三聚氰胺事件中爬起來，這要是再有點差錯，那可就真的什麼都完了。

再就是本就不用代理商，在每個城市都設立桔香的廠家分銷處，從飲料廠職工中，或者是再招聘人員，分別奔赴‮國全‬各個大中小城市，逐步展壯大起來。這樣做的優點，都是自己人，方便管理，又是廠家直接供貨，自然是不用擔心各地價格不均的問題。不過，這樣的缺點更大，由於這些職工們是從廠家直接委‮出派‬去的，拿的工資也是廠家給錢，對於他們自⾝來說，不能利益最大化。在一定程度上，消減了委派人員的銷售積極。

一天賣一千瓶和賣十瓶，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影響，可是對廠子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不過，這個也不用太擔心，只要是在委‮出派‬去人員的工資上稍加變通即可，清一⾊的都是底薪加提成，跟他們的利益相掛鉤。如果每個月完成了一定的銷售業績，再有豐厚的獎金。有這些加在一起，確保是沒有什麼問題。

在臺下的那些女職工們，忙得熱火朝天，李天羽已經將自己的計劃跟曾思敏、戴夢瑤和周雨薇簡單商議了一下，對於這樣的進一步銷售方案，她們自然是沒有任何的異議。

只不過周雨薇直接蹦跳起來，叫道:“天羽哥，我倒是有一個更好的建議，南豐市在‮國中‬的南方，對於長江以南的一些城市來說，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要想將桔香的腳步邁到哈爾濱等等這樣的東北城市，可就有些⿇煩了吧？我建議，在哈爾濱建立一座廠子，專門從事桔香生產，由我來當廠長，你看怎麼樣？”戴夢瑤似笑非笑道:“你提的這個建議倒是不錯的，我就是想問一聲，我的週三‮姐小‬，你們周家在這裡會扮演個什麼角⾊？”

“當然是管理…”頓了頓，周雨薇像是想到了什麼，瞪著杏眼，叫道:“你這是啥意思？就像是我往我們周家劃拉錢似的。切，我周雨薇還會看上那點錢嗎？”

“是，你是沒看上，你可二姐周雨晴呢？”戴夢瑤撇撇嘴，一提起周雨晴，就像是安放了燃了一顆定時炸彈，誰都沒動靜了。

幸虧的是這個時候，臺上又有了新動靜，引了又一輪的搶購巔峰。

孟祥麟、胡克局講話、沈倩表演，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誰也沒有想到，一向低調的戴爺竟然也站起了⾝子，輕輕釦打了幾下菸袋鍋，拿起麥卡風，咳咳兩聲，⿇子臉竟然沒來由的一紅。這麼多年來，在血雨腥風中殺進殺出，就算是被拿槍頂在頭上，戴爺都不會眨下眼睛。可是如今，握著麥克風，要跟臺下這麼多人講話，戴爺有些膽怵了。這樣的場合，他什麼時候參加過？要不是為了桔香，他才懶得去扯那個閒淡呢。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戴爺的聲音不是很大，卻是透著股子沉著和滄桑，可惜的是臺下的人群已經是群起騷動，哪裡有人還會聽戴爺的話呢？靠！第一次上臺講話竟然是這樣的效果，戴爺剛剛面⾊一沉，旁邊的王振東已經一拍桌子跳了起來，大怒道:“都***什麼玩意兒？戴爺在這裡講話，你們這幫癟犢子…”

“下去！”瞪了王振東一眼，戴爺只是揮了揮手，沉聲道:“南豐市我有不少朋友，我戴爺的這張老臉應該也有點兒面子吧？男人買了桔香可以送女人；女人買了桔香，可以自己用也可以送朋友。戴爺活了大半輩子，在這裡謝謝大家了！”說著，戴爺輕輕將麥克風放下，深深地鞠了一躬，動作很慢，卻是相當莊重。這一幕，不僅僅是臺下的那些跟隨著戴爺混黑道的兄弟，就連臺上的孟祥麟、胡克局等人都看傻了眼。王振東和唐鋒、金剛等人更是目瞪口呆，他們什麼時候看過戴爺的這一面？不過，在戴爺彎的剎那，他們清晰地看到戴爺兩鬢的頭已經有些花白，突然間，一個念頭在他們的腦海中閃過，戴爺老了！再不是當年那個叱詫風雲，隻手遮天的戴爺了。

“爹…”戴夢瑤飛奔到臺上，熱淚盈眶，撲入了戴爺的懷中。

要不是為了女兒，戴爺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都休想讓他低頭。李天羽的心泛起了陣陣酸楚，一字一頓道:“戴爺，我這輩子都會好好照顧夢瑤的。”

“傻丫頭，哭什麼？”戴爺的臉上露出來慈祥的笑容，輕輕用紙巾幫著戴夢瑤擦拭眼角的淚水。頓了頓，戴爺又衝著李天羽大笑道:“照顧好她，那只是一方面，你倆得抓緊了，爭取在你們結婚的時候，讓我能看到結婚證和孩子的準生證。”

“爹，你說什麼呢？”當這麼多人的面兒，戴夢瑤扭扭捏捏的，連李天羽也是老臉一紅。

戴爺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繁衍下一代…”

“砰！”一聲槍響，劃破了熙熙攘攘的‮民人‬中心廣場上空。所有人都被這一聲音給驚呆了，然後他們就看到戴爺手捂著口，口中噴出了一口血水，栽倒在了地上。殺人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誰不害怕？人群就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兔子，瘋亂著四散而去。管你什麼‮長市‬、市委‮記書‬，桔香等等，一股腦的全都拋到了腦後，什麼也沒有命重要。

天羽飲料廠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大好銷售形勢，瞬間轟然瓦解。當然，也有趁亂搶東西的，抓著幾瓶桔香四竄，更為混亂的是臺上，目標太過於明顯。孟祥麟、胡克局等人忙都鑽到了桌子底下，金剛一把將戴爺給奪過來，掩在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