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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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後,我跟胖子回到了京北。
連自己的老窩都沒回,我便徑直登上了大金牙的門。前面提過,大金牙曾經跟我侃過他的生意經,他在海貨方面也有些關係。於是我就請他幫忙去了趟廣東,通過他的路子具體打聽打聽一下“沉沙海洋資源公司”摸摸對方的底。
我心裡清楚著呢,這件事,不是這樣就算完了的。曾雯雯四人找上我,他們組織裡一定是有人知道的。現在我們三個全安無恙的回來了,他們四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個什麼海洋資源公司能不找上門來嗎?
知己知彼,就算不能百戰百勝,至少也能讓你不吃無謂的虧。我現在面對,不是那些機關術數,巫蠱妖法之類的東西,那些再厲害,畢竟也是死物,終歸是鬥不過活人的。而“沉沙”集團不同,他們是一個完善組織,論絕對實力,我跟他們差太遠了,如果硬拼,那只是找死而已。
正是有這點清醒的認識,我才大金牙跑這一趟,是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空子可鑽,躲在背後給它一下狠的,一則解氣,二則也拖拖他們的後退,讓他們騰不出手來找我的⿇煩。
沒想到是,大金牙居然還沒有回來。
開門的是他的老婆,她一看是我回來了,跟捉住救命稻草似的,捉住我的胳膊就是好一陣痛哭流涕。說大金牙說好要回來給她過生曰的,不可能忘的,結果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也沒有發個電報保平安,她擔心得死了,又沒有人可以商量。
我一聽當場就蒙了。大金牙對他老婆寵得要命,既然答應了要回來給她過曰子,就不會慡約。人沒回來,音信也沒有,十之**是真的出事了。
“沉沙”組織能縱橫這麼久,再看曾雯雯他們的手段,就知道他們對敵人是絕不會心慈手軟的,要真是讓他們逮住了的話,大金牙只怕…
我口頭上一直安他老婆,說準沒事的,我會幫她幫老金找回來的,心裡卻一點底也沒有。
好不容易他老婆終於止住了哭聲,連說我是好人,大金牙沒錯朋友等等,把我給臊的,幾乎是落荒而逃的。
要是她知道,害她老公落到現在音信全無地步的人就是我,只怕她撕了我的心都有。
我幾乎是神⾊恍惚地回到老窩裡的,一路上想了無數的辦法,要麼經不起推敲,要麼就是沒法保證大金牙的全安,想的腦袋都要炸了還是毫無頭緒。
回到老窩後,剛一進門,就看到hellen正在跟一個客人推銷著什麼東西。
上次hellen在我這裡表現出了很好的做買賣的天賦,再加上人家一口英語那叫一個溜,又有那麼一個老爸,多年的薰陶下來,對古玩也不是完全不懂,拿來忽悠忽悠不懂行的老外還不跟玩似的。所以我離開京北去⽑烏素沙漠前,本著資源充分利用的原則,便讓hellen這段時間過來幫我看店。她暫時不想回香港,在京北又沒什麼朋友,整天無聊個半死,便沒有推辭,當了我的義務店員。
看到我回來,hellen臉上綻出絲喜⾊,朝我搖了搖手,又對那個客人努了努嘴,示意等她打發一下。
我勉強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朝裡屋指了指,意思是我先進去了,趕緊打發掉進來找我。
她點了點頭,對那個客人說:“他就是老闆張濤,你不是…”那個客人忽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打斷了hellen的話。我回過頭看了眼,正好對上他的瞄過來的目光,只見他馬上似乎閃過縷精光,還沒等我看清呢,便飛快地轉過頭躲閃開去。
“多少錢?”他低聲問。
“你不是說要等湊一對…”hellen有點錯愕地說。
“不用了,快說,多少錢?”他幾乎是吼著說出這句話的。
“5000。”hellen奇怪地看了他一看,報出了價格。
客人飛快地掏出錢來付了帳,然後抱著瓷瓶也不讓hellen包裝一下,幾乎用逃的離開了我的店鋪。
這人的反應這麼奇怪,跟做賊讓主人當場逮了個正著一樣。
不過我幹們這行的,來來往往的客人奇怪的海了去了。有的上門來易從來都是戴著口罩的,就是大熱天也不例外,就不怕悶出痱子來。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我還見過一個買家,買東西從來都要求易時間放在凌晨4點鐘,還不在店裡易,非要跑到荒郊野外去。他的說法是什麼這時候人最少,不怕人看見之類的。這麼被他騰折了兩趟,我不幹了,說乾脆我給您送家裡去得了,您也不用怕被人看到。他還是不幹,說不想讓人知道他住哪!
我的天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倒斗的呢,我都不怕他怕什麼?這種東西,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賊髒,沒有失主報案,只要不是國寶級的文物,安公方面也懶得管,屬於典型的民不舉官不糾類型。
可我磨破了嘴皮子人家就是不幹,最後沒辦法了,扔給大金牙應付了事。
所以雖然這個客人怎麼看都不像正經人,倒像個上門踩盤子的,我也沒有在意,只是等他走了後,隨口問hellen一句:“這人是怎麼回事,知道的是他在咱這買了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搶劫的呢,跑這麼快!”hellen皺著眉頭說:“我也覺得奇怪,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以前?他來過好幾次了?”
“是啊!你走後這一個月來,他平均兩三天就要來一次,買的東西雖然不多,但價錢給得很慡快,不錯的買主,今兒這是怎麼回事?”兩三天來一次?這也來得太頻了吧!我這可是古玩店,又不是菜市場,難不成是…,我開玩笑地對hellen說:“只怕買古玩是假,看美女是真吧!快說,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要是真有,下次再來我拿掃把打他出去。”hellen白了我一眼,說:“哪裡?咱是蒲柳之姿,人家可瞧不上,他是對我們張大老闆趣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