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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驚現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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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口痛得我眼前一陣陣發黑,但一看眼前的情景,就什麼覺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是慶幸!

在我右手邊的土牆上,赫然嵌著一塊‮大巨‬的青銅板,分明就是我們剛撬開的槨蓋。看那平平整整,結結實實的樣我頭皮就一陣陣發⿇。靠,這槨蓋少說也有5,600斤吧,再加上這土牆夯得那叫一個密實,能造成這樣的結果,這得要多大勁啊!

要是被它給砸到,不當場腦漿迸裂才叫有鬼呢!低頭一看,前一個黑⾊的大腳印極其醒目,看來剛剛是胖子一腳把我給踹開的。

這小子,使這麼大勁幹嘛,我的肋骨好懸沒給踢折了。我一邊抱怨著,一邊扶著土牆,艱難地站了起來。

移動了下腦袋,面向棺材,好讓我頭頂的探照燈能把它照得更清楚一點。失去了槨蓋的棺材顯得空蕩蕩,頭重腳輕很不協調的樣子。灰塵慢慢散盡,土室中又恢復了平靜,靜靜的,只有淡淡的綠氣在棺材頂上繚繞,彷彿剛剛驚人的一幕從未發生過一般。

“咕嚕!”一聲呑咽口水的聲音在我⾝邊響起,我一驚,扭頭一看,卻見胖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我⾝邊來。

看到我在看他,胖子勉強地笑了笑,說:“濤子,咱要不要點蠟燭去?”說完還朝土室的東南角一努嘴。

“省省吧,你看這陣勢,丫的有跟我們哥倆商量地意思嗎?”我朝嵌在土牆上的青銅槨蓋一指,無奈地說。

在墓室的東南角點蠟燭,這是我們摸金校尉的傳統,糾其本,無外乎就是溝通陰陽,有商有量嘛!這麼一點,意思就是說,我們是摸金校尉,不是那些沒品的蠢賊,不會傷著哥們你的貴體,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手頭不便,借幾件明器花消花消。

要是棺材裡的仁兄通情達理,那蠟燭就不會滅,我們也就可以安心的取了明器走人,只是別做絕了,記得給人家剩一兩件留個念想就是了。可要是運氣不好,碰上位捨命不捨財的主,那咱也別勉強,乖乖的退出來便是,大墓古冢還有得是,也犯不著死磕。

就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我們摸金校尉每進一處墓室,必然在東南角點一個蠟燭,就是跟墓主商量商量的意思,天長曰久的也就成了傳統。不過眼前這情況,一看就知道沒這必要了。這還沒怎麼地呢,就一大棺材蓋招呼,明顯是不想讓我們哥倆活著離開了。

胖子一想,估計也明白了,嘎巴著嘴巴正想說什麼呢,忽然一陣“啪…啪!”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得連心跳都明顯無比的土室中,卻顯得相當的清晰和突兀!

我們悚然一驚,我一甩手就把金剛傘張開了,右手上的工兵鏟也緊緊地捏在手上。胖子更是提槍指著棺材,一看情況不對就準備給人家一槍。

“啪…啪!”的怪聲越來越響,這聲音很詭異,聽得我頭皮一陣陣發⿇,恰似我們嘿咻嘿咻時,**的皮⾁‮擊撞‬聲,實在沒法用其他語言形容了,有過經驗的哥們自然瞭解,沒經驗的就自己下部‮片a‬聽去吧!

沒一會兒,那怪異的聲音終於慢慢平息了,耳邊只剩下自己耝重的息聲。就在這時,兩隻綠⾊的手狀物慢慢地從棺材伸來出來,軟綿綿地搭在了棺材兩側。

說它們是“手”不是看出來的,而是判斷出來的,單純從外表來看,這兩隻東西實在稱不上是“手”在我看來,不過是兩隻半發酵的麵包團,上面綴著幾蘿蔔罷了。

朝著我這個方向的,是右邊那隻手,在探照燈的照下,它清晰地呈現在了我們面前。臃腫的手上,流満了⻩綠⾊,粘粘稠稠的體,好似一整塊緩緩挪動的大鼻涕,看得我直噁心。指端則是唯一不綠的地方,那裡長著六、七釐米長,黑漆漆的指甲,還不時反出金屬的光澤。

早聽行內人說,有些人死後,指甲還會繼續生長。據說以前還有人挖出過一具明時的古屍,上面的指甲足足有半米多長。眼前的綠手,指甲倒還沒那麼長,不過看那黑黑厚厚的樣子,只怕也長了不少年月了,不是死前可以蓄得出來的。

就在我們哥倆四隻眼睛緊張地注視下,那雙手慢慢地合緊,捏得外面的青銅槨發出“吱…吱!”的呻昑。這架勢看著眼,有點像我們從椅子上要站起來的時候,在把手借力的覺。

我這念頭剛轉完,便見慢慢地兩隻綠⾊的手肘也出現在我們面前,捱到了棺材的側壁上,然後,猛地一整團綠⾊的東西從棺材裡蹦了出來,那‮勢姿‬,有點體運動員從雙槓上落地的味道,就差那麼一鞠躬了。

“靈活!極度的靈活!”這是我的第一覺,倒鬥遇到粽子,什麼力大皮糙的都不可怕,為什麼?因為它不靈活,關節僵硬動作遲緩,威脅也就有限。眼前的這位可不一樣,看那出棺的動作,就是一活人只怕也不容易辦到。再說力量,土牆上的青銅槨蓋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剛那架勢,跟棺材裡有炸藥‮炸爆‬了似的,無論是絕對力量還是爆發力,都稱得上恐怖。攤上這麼個主,我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只是緊張地打量著它,巴望著能找出什麼弱點來。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我差點沒有吐出來,噁心壞了。它從頭到腳,全布満了那種⻩綠⾊的粘稠黏,層層包裹著它臃腫的⾝軀,就這麼往那一站,空氣中的酸腐之氣便愈加濃烈,中人慾嘔。

那些黏也不知道是怎麼生成的,彷彿無窮無盡一般,不停地從它的頭頂處滑落,掠過它沒有五官的⾁臉,滑過堆満噁心綠⾁的⾝軀,就這麼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這是什麼東西?雖然早知道棺材裡面的東西只怕不友善,但我們以為只是黑兇白兇之類的,小心一點便不難對付。但眼前這位仁兄往面前這麼一站,我就知道懸了,今天只怕真的得代了。

先不說那塊頭,那力氣,光這一⾝的綠⾊黏,一看就不是善茬,看這顏⾊,只怕還有劇毒。不知道是青銅槨上的封魔符籙起的作用,還是他死前服了什麼秘藥,居然能把人變成這種德行。

我手一鬆,任由一直夾在手上的黑驢蹄子從我手中滑落,這東西是什麼雖然不清楚,但一定不是大粽子就對了,黑驢蹄子不頂事了。

滴滴答答的聲音越來越響,滴落的黏甚至在它的腳下都聚成了一汪綠水。它張了張嘴,在原本是嘴的地方現出了一給黑洞,從裡面傳出“咕嚕,咕嚕”的響聲,彷彿它也在大口大口地呑嚥著口水…

靠,丫的把我們哥倆當成點心了!不能坐以待斃,我捏了捏工兵鏟金剛傘,正準備上前試試這怪物的分量,便聽得旁邊胖子一聲怒吼,然後“嘭!”的一聲巨響,綠⾊怪物的腦門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分幣大小的窟窿。

扭頭一看,只見胖子緊握著他那把五四手槍,指關節都有點發白了,槍口上,赫然有一股青煙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