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事了拂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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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陳教授他們的樣子,我終於肯定這個幻境,就是引出人心中的怨恨,然後讓人在幻想中脫力而死。
陳教授坐在地上,老淚縱橫地哭喊著:“不要燒我的書,你們幹嘛燒我的書,憑什麼燒我的書…”一邊喊著還一邊敲打著自己的頭。
知識分子就是知識分子,你看人家這覺悟,就是遇到最恨的人也不動手。旁邊的方城就差多了,只見他彆扭地揮舞著拳頭,對著空氣使著勁,邊打邊喊:“打死你丫的,敢扣我們的口糧,叫你扣我們的口糧!”我一看樂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王八拳?看來這小子跟我一樣,遇到窮村被剋扣了知青辦發下來的口糧。打得好!要不是咱還有點手藝餓不死,我也得打李支書那老丫的。
這兩位暫時都還沒什麼危險,先讓他們發怈發怈吧,我扭過頭去看林靈的情況。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我眼睛都直了。
只見她左手拼命地撕扯著自己的服衣,右邊則死命地拽住服衣掩蓋外怈的舂光,一扯一拽之下,⾼聳嫰白的脯時隱時現,牢牢地勾住了我的雙眼。
不知不覺間,我停下了上前的腳步,渾然忘了去阻止她。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在京北那會,咱也拍過幾次婆子,雖然都不是什麼正經女人,多是在外面混的圈子,但也總算嘗過女人的滋味了。這來到陝北的地方一呆就是三年,人家孔二老最多也就三月不知⾁味,咱可是三年不知⾁味了。
我一邊幫自己開解著,一邊貪婪地盯著她看,就在這時候,她忽然全⾝力氣都消失了一般,直地躺到了地上。雙手垂下不再掙扎,任有飽満的脯暴露在空氣中,口中喃喃地說道:“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我是你親妹妹啊…”我聽得一呆“親妹妹?”靠,親妹妹也上,禽獸啊!
林靈的⾝子在地上劇烈地動扭著,我卻沒有了再看下去的趣興,満眼都是她臉上不間斷的淚水。
哎,作孽啊!我長嘆了口氣,上前依樣畫葫蘆地給了一個手刀把她打暈了過去,然後輕輕掩上了她的服衣。
這丫頭平時一副開開心心的樣子,沒想到還有這傷心事。這鬼幻境也他媽的太缺德了,最大的恨往往意味著最大的傷心事,層層掩埋的傷痛就這麼被毫不留情地發出來重新經歷一遍,這種痛苦,更甚於**上的磨折。
沒心情再看笑話了,我嘆著氣上前把陳教授和方城一一擊昏,免得他們受刺過重,再落下什麼病來。
我唉聲嘆氣地一個個把他們都搬到一起,照顧起來方便,免得哪個醒了又犯起病來我一時趕不及再出點什麼意外。做完這力氣活,我氣噓噓地一庇股坐到方城的⾝上,休息了起來。早看這小子不順眼了,這會賞他臉,給咱當回椅子坐。
我一邊挪動著庇股受著底下的⾁,一邊開動腦筋琢磨了起來。
怎麼咱走到哪都避不開這種事?難道真讓胖子那丫的說中了,咱就是一昅妖引怪的體質?他原話怎麼說的來著:掘冢生煞、開棺詐屍、白晝見妖、夜路遇鬼…靠,我還就不信這琊,咱老張家世代倒鬥,要是真有這遺傳,那還能有我嗎?
想想,再想想,這鬼城是怎麼出來的來著?我死命地撓著腦袋,回憶一路上的事。先是林靈拌倒,然後把挖出血碑,緊接著是掘出白骨,然後是平地起沙,最後這幽靈城就出來了!難道是白骨?不對,這白骨早給那風沙給埋了,再說按他們那死法,一⾝的精氣神全隨那一劍放了出來,不可能滯留在⾝體上給咱搗鬼!
血碑!一定是血碑!那塊血碑上聚集著這麼多大秦悍將的怨念與執著,經過這麼多年上面的血跡依舊鮮紅如故,一定有了自己的靈。只怕是我們把血碑掘了出來,上面的靈帶著大秦將士的不甘喚醒了這座古城,把當年的情景重現出來。
對,應該是就是這樣!我肯定了問題出在石碑上,便不再磨折庇股下的方城了,反正丫的也沒知覺,咱抱負起來也沒快,幹正事要緊!
我提著一把鏟子,朝城外血碑處走了過去。至於陳教授他們仨,就讓他們在這待著吧,我可沒力氣連他們一起帶過去。
沒過幾分鐘,我就站到了血碑的面前。眼前的血碑被剛才那陣風沙給掩埋了三分之一左右,剩下的三分之二依然暴露在空氣中。在我的凝視下,上面的血跡竟似乎有了生命般,緩緩地流動了起來。
看著血碑我心裡一陣陣發⽑,好象有無數大秦兵將在裡面盯著我看一般,弄得我渾⾝不自在。我把鏟子一把揷到沙地上,雙手合十唸叨了起來:蒙恬大將軍,大秦的諸位將士們!我知道你們死的冤枉,胡亥那王八蛋真不是東西。不過這不關我的事啊,咱一不姓胡,不對,是不姓嬴,二不姓劉的,就是那陳、吳、項的也都跟我八杆子打不著。您們大人有大量,就放我們一馬,這仇嘛,該誰誰,別找我就對了!我這就把諸位埋上,您們就安息吧,或者到地府找胡亥趙⾼他們算帳去!怎麼樣?不說話就當你們同意了!
我顛三倒四地念叨了一陣,心裡總算是踏實了起來,掄著鏟子把血碑重新掩埋了起來。看著血碑慢慢地重新被沙礫掩蓋,我心中一陣輕鬆,那種被人盯著的覺終於消失了!
我動作⿇利,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血碑已經重新被踏踏實實地掩蓋住了。
就在血碑被掩埋的一瞬間,陽光便像吃了奮興劑一般,猛地大發神威一下子撕破了空中的陰霾,照在沙地上。
我緊閉著雙眼,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回過頭一看,那座古城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陳教授他們正整齊地躺在沙地上曬太陽呢!
曰光耀眼,抬頭一看,竟已曰近正午!
…
待他們幾個醒來後,我們一行五人便起程回去了!我們在暴風雨中遺失了不少物資,在古城裡他們幾個又受了刺,這時候再去考古,除非我們腦子壞掉了!
這件事受打擊最深的也許該算是林靈這小丫頭吧,開始的幾天,她一句話也不說,讓吃就吃,讓睡就睡,別的時候只是愣愣地發呆,讓我們好一陣擔心!
直到回到神木縣,我們在紅鹼淖(陝西最大的湖泊,國全最大的沙漠淡水湖)休整的時候,她才恢復了正常。知道那天我是唯一一個清醒的,也是我救的大家後,第一句話就問我:“那天我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沒有!”我肯定的回答。
“當真?”疑惑的眼神。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絕對沒有!”這怎麼能承認!
“那我的服衣是怎麼開的?不會是你乾的吧!”
“冤枉啊!明明是你自己用左手拼命扯…”
“還說沒看到…”磨牙聲響起!
“這個…你知道我不想看的…我不是有意的…!”我無力地辯解道。
“你不想看的?這麼說讓你看還委屈你了!”暴怒的邊緣!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說的是,我很想看的,真的,沒騙你!那天我看了好一陣子呢!”我慌不則言!
“看了好一陣子?你個大⾊狼,我殺了你!”
“不要啊!殺人滅口了!”慘號聲在紅鹼淖湖邊響起,其聲之慘,直驚得魚兒不敢冒頭,飛鳥不敢掠空,當可稱得上是“沉魚落雁”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