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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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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趕路期間,天隱客也看到了獸狐,雖然很驚訝為什麼獸狐會在這裡,可卻無法問出來,只能看著獸狐在自己面前比畫張開嘴又不知道在說什麼。

就這樣曹卓馬不停蹄的地趕著馬車,天隱客一直躺,吃的都是獸狐喂他的,幾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經由洛陽城傳送至京城,也就是一道閃光的時間。

京城,⾼聳的城牆,城牆上有著一隊又一隊的士兵在巡邏著。

京城的傳送陣是設置在城外的,城外左右兩側還有兩大營地,具體應該是以京城為中心,四周以五行之位佈置著四大營;這四座營地就是有名的天朝四衛。城外更遠一些還可以看到無數零零散散的小村落。

出了傳送陣,曹卓就往城門駕馬而去。

城門處,在邊角上還設有記錄人員出路城門的登記處,城門守衛大約有五十來名士兵,一看就知道兵器裝備精良,個個都特別強悍;一發現曹卓的馬車,城門士兵立刻警惕起來,更有二十名士兵列隊於城門中間,兩邊各一列士兵,這就是u字型的馬蹄陣,張開一個口子等敵人進來在包圍成圓陣。

士兵之所以警惕,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曹卓⾝上染血的繃帶。

曹卓到城門口,並沒有‮入進‬城門守衛的陣形範圍內,而是對在一邊坐在辦公桌上的文吏丟出了一塊鐵牌。

文吏卻非常悉的一手就把丟來的鐵牌接住,看著鐵牌大聲念道:“錦衣衛百戶曹卓。”不單是曹卓如此,就算是其他人文吏也會這麼大聲念出來,一方面念出來是文吏可以辨別令牌真偽;一方面是讓士兵別一副張弓拔弩的摸樣。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文吏動作很慢;城衛的小隊長見文吏遲遲沒有登記放行,也沒有下令讓士兵退下,走帶文吏旁邊問:“大人,還沒找到嗎?”満臉汗水淋漓的文吏回頭悄聲地說:“這裡錦衣衛的冊子沒有這號人。”城衛隊長臉⾊一變,轉⾝‮出拔‬了佩劍,指向曹卓下令:“包圍起來。”士兵們在一瞬間就將馬車包圍了起來,手中長戟伸出。

看著鋒利的長戟指著自己各部位的曹卓並沒有緊張起來,相反還笑了。

城衛隊長看到馬車上的獨臂漢子,被包圍起來,還能面不改⾊的在笑,當即有些遲疑,又轉過⾝問登記文吏:“大人,你在仔細找找。”可文吏還沒有回答,卻聽到曹卓豪笑說話的聲音:“你們他niang的,這裡會有十九年前的出入檔案嗎?”十九年?文吏和城衛隊長面面相覷,錦衣衛一個百戶會離京十九年?

“立刻進城,向戶部曲大人報告。”文吏扯著嗓子對一邊的士兵喊到。

士兵也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即騎起一匹隨時急用的馬匹上,就衝進城去。

城衛隊長看著満⾝傷痕累累還斷臂的曹卓,跟旁邊的文吏說:“大人,不會是流放的錦衣衛吧?”文吏頓時微張嘴巴,看看衛隊長又看看曹卓,心中萬分吃驚,連話都說不出,渾⾝還在顫抖著。

看到文吏的摸樣,衛隊長心中也是一驚,看著曹卓還在馬車上冷笑,頭皮都有些覺得發⿇,如果真的是流放錦衣衛那就不得了了。

雖然在京城裡沒有人會提起流放錦衣衛,但都是由於畏懼錦衣衛的密探,畢竟錦衣衛中年年都有外放名額,而這個外放卻不是外放地方職位,而是派去執行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說久了,外放就被說成了流放,而很多人卻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流放,私底下說,因為有很多京官就是死在這兩個字上面。

在錦衣衛中很多人都厭惡其他人說“流放”二字,原因很簡單,就是不知道那光榮的名額不知道何時會落在自己⾝上,所以那些京官有罪沒罪,進了錦衣衛詔獄就沒有在出來過。

一個守城的衛兵隊長之所以敢說出來的原因也很簡單,他不是京官,而是營兵,四衛輪流換守城門,他還是天朝四衛的兵;錦衣衛是不會隨便動天朝四衛的兵將的,因為他們都屬於皇帝自己的勢力。

沒過多久後,卻發現城內大批大批的人趕了過來,清一⾊黑豹服,配天朝衛刀,天朝錦衣衛;在後頭還跟著一個⾝穿紅⾊官服的人。

城衛隊長知道能配天朝衛刀的錦衣衛職位最低都是一個百戶,可卻沒有想到,近上百的錦衣衛剛到城門就跳下馬,集體清脆的一聲龍昑,⻩⾊的天朝衛刀出鞘,一把一把掛在城門衛兵的脖子上,使衛兵們不敢亂動。

跟著,錦衣衛直接把城門防衛接過了手,將衛兵驅散到衛兵,百米內不準任何人接近,而一眾錦衣衛卻虎視眈眈地把曹卓給包圍了起來。

在這些錦衣衛中,曹卓還看到了幾個悉的面孔,不過沒什麼情。

天隱客也恢復了些知覺,相信⿇痺狀態正在逐漸消退中。

在曹卓面前,一個五十多歲満臉皺紋的人站出來說:“曹卓,見到都指揮使大人還不下馬行禮。”曹卓從馬車上跳下來,一臉不屑地說:“別告訴我,你現在是都指揮使啊,王起。”王起一臉怒⾊,剛要破口大罵曹卓卻被後面的人拉了一把,才沒有罵出來。

一個一臉威嚴満臉蒼白鬍須的人走了出來對曹卓說:“曹百戶,還記得老夫否?”看著這個老人,曹卓搖‮頭搖‬,實在想不起來。

老人哈哈大笑說:“記得當年金礦貪汙案嗎?”被老人問來問去,曹卓實在不耐煩了,什麼金礦貪汙案那麼多年的事誰記得清楚啊?不會是仇人吧?

“別跟我廢話,你誰啊你?”曹卓耝聲說。

大膽。

⾝週一眾錦衣衛齊聲喊了出來,一股無形的濃烈‮腥血‬殺氣蔓延了出來。

躺在馬車上的天隱客竟然也覺到了,冷冷一笑,這殺氣既然有血的味道?

可絲毫沒有嚇到曹卓。

“我就是現任都指揮使,徐茂山。”曹卓聽到後,立刻跪行禮:“錦衣衛百戶曹卓見過都指揮使大人。”徐茂山沒有讓曹卓起來,而是冷聲問:“你應該知道,你能回京的唯一通行證是什麼吧?如果沒有,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把你當場格殺。”曹卓跪著大聲地笑起來了。

白起橫眉怒眼大喝:“別笑。”曹卓猛然暴起,白起頓時嚇了一跳連退數步,一邊的錦衣衛立即庒前一步。

“對你白起,老子還笑不起嗎?你niang的。”曹卓起來後,對白起說了一句,就轉⾝走到馬車,在天隱客的⾝下稻草裡摸什麼東西。

我不會躺著玉璽吧?天隱客心想。

很快,曹卓⾼舉右手一塊黑布包著的東西,還瞟了一眼城衛隊長,對徐茂山大聲說:“以後,錦衣衛不再有什麼流放任務。”以後,錦衣衛不再有什麼流放任務…

如雷貫耳,這一句不停地在一眾錦衣衛耳邊迴盪。

連白起驚愕的神情也露出了笑容,盯著曹卓右手的東西,失神走了過去說:“能讓我看看嗎?”卻被曹卓一腳踹飛出去。

因痛回過神的,白起對著曹卓大吼:“曹卓,你知道毆打上司是什麼罪名嗎?”

“你niang的,你在老子眼裡什麼都不是,你niang的,別老子把你當年的醜行爆出來。”曹卓卻絲毫沒有懼⾊。

而白起卻顫抖著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

“曹大人,在下能問下你手中的是何物嗎?”這句話卻是一⾝紅袍的‮員官‬說出來的。

一邊的文吏卻是一臉不敢相信的摸樣,曲大人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過啊?

曹卓上下瞄了瞄跟自己年紀似乎相仿的‮員官‬說:“老小子,怎麼也有個三品吧?”

“戶部左侍郎,正三品,曲成。”曹卓皺了皺眉頭說:“你一個三品官對我一個錦衣衛百戶低聲下氣作甚?”曲成卻沒有因此而不悅,繼續說:“曹大人,當年出城的時候,正是在下為你登記的。”

“一邊去,別跟我套近乎,又一個當年當年的,誰信啊?十九年前一個城門低級文吏可以做到堂堂三品大員?能外放到一地當個知縣什麼都的都算是祖墳冒煙了。”曹卓把曲成撞到一邊,直徑走向徐茂山跟前,把東西遞了過去。

打開黑布後,徐茂山兩眼放光,兩手都在顫抖著的。

後面的白起,瞳孔放大忍不住說:“玉璽,是玉璽,西涼玉璽。”啪。

白起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巴掌紅印。

徐茂山狠狠瞪了白起一眼,把東西收起來說:“馬上進城,所有人嚴密戒備。”進城的手續很快就登記好了,曲成親自把曹卓出城的檔案帶了過來;還附加記錄曹卓帶回一個重傷之人,卻沒有詳細詢問曹卓。

看著錦衣衛一眾人等進城後,城衛兵也接回城防。

城衛隊長拉過一名小兵在一旁說:“立刻去都督府,向大都督稟告,錦衣衛帶回西涼玉璽了,必須直接面秉大都督,知道嗎?”文吏站在曲成後面說:“大人,這不合規矩,馬車躺著的…”可話還沒有說完卻被打斷了。

曲成恢復往常之態,板著臉對文吏說:“本官做事,需要你來教嗎?管好你自己的嘴,別什麼時候腦袋掉了都不知道什麼事。”曹卓現在自己騎一匹馬,馬車由一名百戶駕御,在徐茂山⾝旁說:“大人,我兄弟⾝受重傷,必須馬上請御醫救治,遲了恐有後患。”看著満⾝傷痕還斷臂的曹卓,徐茂山點點頭,接著說:“你真想不起來,我是誰?”你niang的還沒有完沒完?又拉關係?你已經是都指揮使,沒得在升官了。

而一眾百戶、千戶卻是満臉的歡喜之⾊,心下慶幸,慨萬分。前一刻,還在因為外放人員名單爭得個個臉紅脖子耝,差點就拔刀出來對砍。

誰也不想上這個光榮名單榜,個個都想讓別人去光榮一番,由於年年有榜,年年外放人員,那些得罪人的已經被外放得一乾二淨,就剩下官途暢順的一群人了;可就在這個鬧得不可開的時候,一個終結這個光榮榜的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