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東打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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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蕤想說一說我的朋友旅美女作家嚴歌苓。我們在‮國美‬，住得很近，可以算是鄰居。在一次採訪中與她結緣，地點是在嚴歌苓的加州寓所，我們進行了一場關於‮國美‬、文學、⺟語、主流文化與邊緣文化、代溝的對話。從那次後，我們開始了不甚密的往。

那些自稱的美女作家，在歌苓面前該不好意思了。因為舞蹈演員出⾝的她，絕對是無可挑剔的美女。

她是好萊塢編劇，也是純粹靠稿費生活的作家。她告訴我有一年光是個人所得稅，就了七萬美元。她寫作特別用功，但是她不用電腦也不會開車，堅持傳統手寫。而她的字和人一樣帥呆了。

我與她之間的緣分，可以說是重疊。我們同住在舊金山灣區，她住在島上，我住在山上。在‮京北‬買的房子也在一個區域。她和我都愛納博科夫、康德拉。我的第一本用英語寫作的書《lili》，與嚴歌苓的第一本英譯長篇小說《扶桑》同一年在‮國美‬出版，而且在書市裡還被安排在一起講座。

我們會經常在地球某個地方碰到，舊金山、‮京北‬、香港。有一次我去‮國美‬一偏僻山區出差，當地人得知我是‮國中‬人，說一個叫嚴歌苓的‮國中‬作家剛剛才走。

嚴歌苓給我的覺是遠離塵囂。她說她天生不合群，孤獨能給她能量，和人在一起會昅走她的能量。雖然是這樣，在創作上她卻會花時間去做研究，甚至是花時間去聽別人閒扯。

在寫作上，中西文化的差異使她更加註重內心的覺，邊緣文化使歌苓疼痛地敏。歌苓說，以前在主流社會和⺟語社會中對一些問題渾然不覺，想當然。而在‮國美‬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很在意，自我意識變得很強。歌苓的⾼度敏使得她的頭腦變得特別活躍。看樹，看天空，都有種荒誕和另類。經常會有意識流，人變得非常複雜。表面上平靜，內心像個瘋子，總有種疼痛的自我覺。因為如此，更走向自己的內心，對內心的關注更加豐富。

我們在‮國美‬聽音樂會，看話劇都碰到過。本來，約了一起在‮京北‬逛街。現在她突然去了非洲。歌苓，非洲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