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歌苓與寄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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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嚴歌苓的長篇小說《寄居者》僑報“我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寄居者。在國美生活20年,也不能改變我的寄居者心態,回到國中,我也有找不著位置的覺。”旅美知名女作家嚴歌苓的長篇小說《寄居者》近曰由新星出版社出版,在回答自己對於新書的看法時,剛剛在灣臺家中跑步機上下來的嚴歌苓有點氣吁吁地表達出這樣的觀點。
“聽”來的寄居者故事發生在1939年的海上。美籍華人女孩may愛上了一個剛剛逃離集中營的猶太男子彼得。那時趕上臭名昭著的“終極解決方案”就要實施,為讓彼得逃離被殺屠的命運,may把一位愛上她的國美青年引勾至海上,讓彼得用他的護照與自己一起逃往國美…愛情與信仰,忠義與背叛,自我追尋與自我失,孰是孰非?
故事的原型來自柏林牆。嚴歌苓和丈夫去柏林旅遊時,聽聞了這個像小說的實真事件。一對年輕人在東柏林訂婚後,小夥子先到了西柏林,他深愛著未婚,幾年後仍無法忘懷。偶然中,他在歐洲見到一位與他未婚相似的女孩,他引勾了女孩並把她帶到東柏林,然後讓未婚用歐洲女孩的護照回到了西柏林。
飄忽的寄居者《寄居者》集中且直接地表現華人的寄居狀態,又從華人的寄居狀態探索至其他種族的寄居狀態。對這些寄居狀態的心理產生共鳴的,也許是不分種族不分地域的每一個人。
嚴歌苓坦率地表示,自己和小說中的may都是不折不扣的寄居者。在寄居國如此,在自己的祖國亦如此,夾在兩者之間,總有種飄忽不定的覺。
“在國美生活20年也不能改變我的寄居者心態,就是那種邊緣的,永遠也不可能變成主流的覺。因為無論怎樣,西方文化都是我半路出家學習來的。在學習的過程中,也到他們的文化優越。”嚴歌苓和國美朋友在一起聊天時,他們有時會肆無忌憚地嘲笑人唐街公車上廣州人的口音,會嫌惡地說起人唐街裡的蟑螂“他們全然忘記了我的⾝份與人唐街的關係,忘記了這樣開玩笑是在傷害我。”另一方面,當嚴歌苓回到國中,卻覺自己依舊是一個邊緣人“國中在我缺席的20年裡,改變非常大,很多人的情和文化都變化了。即使回到國中,曾經的一切也不再是過去的樣子。”樂觀的寄居者任何事物都有兩面,嚴歌苓樂觀地認為寄居者的⾝份也有好的一面。
“很多東西都是比較出來的。寄居者這種角度給了我新鮮的覺,使我更沉靜,對什麼都不認為理所當然,都會玩味、品評、不由自主地把國中和寄居國做比較。社會、觀念、情表達方式、語言、食品…一切。比得最多的當然還是語言。”她就是在這種比較中,越發覺出國中語言的魅力,她說:“沒有哪一種文字像唐詩宋詞那樣美,那樣有圖畫,那樣有音樂,那樣有⾊彩,而這些都是舊體英文詩所不能相比擬的。”彼得說:“這公平嗎?我從來沒有問過你過去如何。”我朝他揚手:“再見了,明天一早還要掙口糧錢。”我心裡說的是另一句話:“我的小彼得,我沒有過去,我的過去空下來在等你,原來白等了一場,你的過去那麼無情地背叛了我的過去。”我的樣子一定可惡而猙獰。他可真局外,真冷靜啊。——摘自《寄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