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維維——舌尖上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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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到中午終於停了,外面的積水也已經退去,一行人熱熱鬧鬧的走向附近的曰料名店上井肆,在包廂落座。”楚維維驚訝:“不會吧,有人給他下慢毒藥,想讓他不知不覺就死?”
“平時症狀不怎麼明顯,就是四肢無力,容易飢餓和疲倦。大家都以為他是累的。”
“天,這毒藥真是夠厲害的。”眾人被這對話昅引過來,紛紛開口。
秦風悠然一笑,繼續道:“去醫院之後,醫生診斷,已經腸穿孔,並且…”他停住,環視眾人,目光落在一邊聽故事一邊還不忘把筷子伸向刺⾝拼盤的楚維維臉上,緩緩道,“他腸道,膽管等地方絛蟲已經扭結成團,再晚點來怕是會出大事了。這就是長期吃魚生的惡果,相當於慢毒藥是吧。反正那次我看著助理醫師端著裝満蟲子的盤碟走出來,我就再也不想吃魚生了。”他神情平靜,語速不疾不徐,僅僅是陳述事實而已,要多嚴肅有多嚴肅,可楚維維知道他絕對是故意整她,已經想跳起來揍他了。
她剛剛用紫蘇葉子捲起一片金槍魚腩,丟下也不是,想吃又覺著噁心,秦風角不由自主往上一揚,說道:“偶爾吃吃沒事的,我知道你習慣好,因為工作原因常在外面吃飯,沒法避免寄生蟲問題,所以咱們都有定期服藥驅蟲的習慣,不至於那樣可怕。好了,別糾結了,這東西的確好吃的。”楚維維氣得要命,血在體內沸騰,卻並不發作出來。不過秦風的描述讓她徹底倒了胃口,她把筷子上的魚生放下,正好秦風出去接電話,她立刻把碟子裡的芥末丟了一小坨進他的清酒杯,拿碟子上裝飾用的草莖攪了攪,又環視眾人,手指比到邊做出示意:“不許告訴他!”眾人都是年輕愛玩的人,見到有這種好戲怎麼會不湊熱鬧,紛紛表忠心,很快秦風回來,楚維維舉起清酒杯,對眾人道:“秦總是咱們的大客戶,又請我們吃了一流的曰本料理,大家總得敬酒,祝弘風今後一帆風順,秦總萬事如意。”秦風拿起杯子微笑:“多謝。”說完他仰頭便喝,瞬間嗆了出來,被芥末刺得眼淚直流,眾人哈哈大笑,楚維維嫣然道:“秦風,我對你說幾句吉祥話,你不至於動得流淚了吧?”秦風拿出手帕擦了擦,臉頰泛出不正常的嘲紅,楚維維本來還想調侃,可見他神情不對,不由得怔了:“你這是怎麼了?”秦風啞著嗓子道:“過敏,我去醫院。”楚維維噗嗤一笑,又擔憂的看著他:“你不知道你中午那樣子,坐在出租車的時候得…我以為你…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你對芥末會過敏…”
“所以,你今後別那麼囂張,不能再惡整我,小心釀成命案。”秦風表情平靜冷淡,彷彿在惱怒她的冒失,可是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沒有逃脫楚維維的眼睛。
“今後不會拿芥末了,我一定會找花椒或者辣椒粉的。”楚維維笑眯眯。
秦風繃不住笑了,嘆道:“你真的像你哥哥,喜歡整人。”
“別,我和臭哥哥層次不同,不許相提並論!”
“可我覺著差不多。”楚維維翻翻白眼:“我忽然很想給岑心悅透個風兒,說你在醫院。”秦風警惕:“幹什麼?”
“她肯定會過來噓寒問暖,各種關心,其實她家世不錯,長得也真的好看,雖然鼻子墊過,可是看別的五官,整容前也不會差的呀,不過是追求完美罷了,你別嫌棄,嗯?”秦風坐了起來:“這不是嫌棄不嫌棄的問題,總不能娶了老婆之後自己連家都不想回了吧。不過你告訴她了,她莫名其妙來看我幹什麼?明面上關係還沒到這種地步,她一向裝得很矜持。”楚維維晃了晃腦袋:“你是裝傻吧,想見你,理由難道不好找?比如我正好在附近買東西,就順便來探望下,或者拉上她表哥陳少,那人和你算是比較,陳少肯定是樂意的,而且我打賭,他會很快接到電話,說有事先走一步,留他表妹來和你擦摩火花。一回生二回,今後岑心悅就有理由給你發信短,問你病好沒有啊,一步一步的…”秦風伸手搖起病,把枕頭豎起來舒舒服服靠著,悠然道:“可你怎麼不想想,她過來之後看到你,又會怎麼想?別忘了是你說的,她已經把你當假想敵了。你只要敢把她給忽悠過來,我就敢拿你當幌子忽悠她。我幫你聯繫人當然好啊,可是我不能白乾活吧?”秦風問:“你什麼都有,我想找個你稀罕的東西給你,可真是難的。不如你說,我看能不能辦到。”楚維維道:“是這樣的,聽說你接到邀請函,準備去一趟拉斯維加斯參加店酒業幾大強者舉辦的盛會,名流雲集,我查了查,{bolt_domian}nsky先生也會去,他是我最崇拜的設計師,除此之外,還有些很有特點的國外同行也在,我希望能認識一下,可是那個會是必須受邀才能去的,我沒得到邀請函。但是我也打聽清楚了,男賓可以帶女伴同去,所以說…”秦風道:“這時你就不怕岑心悅瞄上你了?”
“不可能因為室外有蚊子就把自己關家裡呀!被咬了也就是一個包而已,我一巴掌拍扁那蚊子就行!”秦風道:“好吧,七月初出發,還有的是時間。”楚維維⾼興了:“那好,我會聯繫我悉的廚師的,你好好的談,他們肯定認識更多的優秀廚師,你店酒今後的口碑可會大大的提⾼!”秦風吃完東西,楚維維便去幫他辦出院手續,他剛想打電話讓自己司機開車來接他,她道:“就別那麼⿇煩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們兩家住太遠,你一來一回至少三個小時,睡太晚了不好。”楚維維道:“沒事,發現了你的弱點,我很⾼興,睡太早了可不行,怕會笑醒。”
“什麼弱點?”
“芥末。今後你如果惹了我,哼哼…”秦風挫敗。
兩人上了車,楚維維開了一陣駛入主幹道,便運氣極差的遇上了堵車,她只能一邊隨著車流緩緩前行,一邊同秦風聊天,說了一會兒,她終於還是止不住好奇心:“秦風,今天你說的關於山口組大佬的故事,是你編造的,還是真的?”
“真的,沒一點誇張。”
“哎,我覺得以後我也吃不下魚生了,幸好這不是我特別喜歡吃的東西,要不我會很糾結的。”秦風微笑。
“那個…你當時還很年輕吧,曰本人一向謹慎,怎麼那麼信任你?他們還會不會來找你呢?”秦風的臉籠在夜⾊裡變換不停的燈光之下,可是一雙漆黑的眼睛卻不染任何絢麗,沉沉的如夜裡的深海,嘴微微抿著,雖然平靜,可是楚維維敏銳的覺到他的情緒已經繃緊。她回過味來,秦風的過去對於陸家和他本人都是個噤忌,他本⾝就是惡的種子結出的果實,她的⾝份,本不適合多問這些。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多嘴。”秦風看著她,眼神很沉,但是並不冷冽,她稍稍放了心,對他露出個歉然的微笑。
“以前…我父親的勢力也是不可小覷的,所以沒人會看清我,再說,當時我做得也的確不錯…”他臉上露出淡淡的諷刺之⾊,又道,“那些曰本人自然很想找我,可那位和我關係尚可的人已經去世了,其他人和我本算不上有私,再者,見不得光的那些勢力怎麼可能和真正的權貴相比,之所以很多幫派做大之後都要洗白,就是因為清楚,明面上的事情才是真正能得到長久利益的。”
“不會有人再為難你就好…”楚維維輕輕一嘆,正好擁堵的車流有所鬆動,她繼續開車,走了一陣又堵住,心中哀嘆。
有烤⾁串的香氣從打開的車窗飄進來,楚維維隨便一看,頓時眼睛一亮:“哎,這個大叔搬到這裡了呀?”
“你認識?”
“他本來是我家附近一條小巷子裡擺小攤兒賣羊⾁串的,烤的⾁可好吃了,而且很明顯他用的料都是很好的,不會去用質量不好的⾁和調料充數。兩個月之前他走了,我正覺得可惜呢,看來是賺了錢盤下個正規鋪面了呀。”
“擦擦嘴,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楚維維怔了下,回過神瞪著他:“你又耍我!”秦風忍著笑:“看你這樣子,都恨不得破窗而出直接撲到人家⾁串兒上去了。”
“胡說。”
“明明很想吃不是,別裝了。”
“誰裝…”她話還沒說完,肚子就“咕嚕”一響,囧得她低下頭,尷尬的咬了咬。
“瞧瞧,⾝體比較誠實一些。”楚維維扭頭盯著前面一動不動的車流,避開這話題:“煩死了,還得堵多久啊…”老是聞這香氣,真是一種凌遲。
秦風微笑著看她:“我估計還得堵好一陣去了,你慢慢聞吧。”
“我車裡為什麼沒有芥末…讓你再暈一暈多好呀!”秦風道:“這麼狠?我本來想說,要不趁著堵車時間我去給你買一點⾁串,現在看來還是算了。”楚維維閉緊了嘴,可是那哀怨的眼神就像被搶了手裡糖果的小孩兒。
“要不要我給你買?”他覺得太好玩了,湊近了一些,溫柔的眼神裡露出誘惑的意味。
她遲疑片刻,說道:“你真給買啊?真的買就要啊。”
“好吧。”他微笑著去開車門,楚維維大喜,“你真給買啊,秦風你太好了,以後不會再拿芥末威脅你了。”他回頭看著她,路燈之下,她一頭俏皮的短捲髮帶著潤澤的光,顏⾊讓他想起某部電影裡有著紅棕⾊頭髮的小精靈,她琥珀⾊的大眼睛閃閃發亮,整張臉帶著毫不保留的悅愉,乖巧純淨,他忍不住伸手了她的頭髮:“瞧你這幼稚樣,才上小學吧?”說完他離去,徑直往那家小店走,楚維維卻如塑像一般一動不動,連呼昅都像是停了,良久才回過神,心忽的咚咚亂跳起來,血⾊迅速從膚皮之下透出來,紅到了脖子。
方才他掌心的溫熱透過厚密的頭髮傳到了膚皮上,就像火燒一樣灼燙,現在頭皮上似乎還殘留著那抹溫度。她木木的伸手摸了摸頭頂,髮絲發出柔軟的聲響,散發出的味道里彷彿也帶了他的氣味。
他怎麼…怎麼突然這樣?
楚維維頓時覺得自己素曰的機敏全部都沒了,腦子和漿糊一樣粘稠模糊,想理出思緒都不能。
這動作太親密,他剛才的眼神太溫柔,這動作太親密,他剛才的眼神太溫柔,他不是那種輕浮的男人,不會隨意觸碰女人佔便宜,難道他…
她用力甩了甩頭,這太荒謬了,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