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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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這是怎麼了?”楚維維見壞蛋懨懨下趴,不由得疑惑,蹲下去捏捏它耳朵,問道,“乖乖,跟我去找糖糖玩,你自個兒在這裡也寂寞不是?”壞蛋低低嗚了一聲,別過臉。壞蛋嗚了一聲,扭頭聞了聞它圓滾滾的肚皮,趴了下來,就像一堆雪。糖糖膩歪在它⾝邊,見它興致缺缺,便又咬又踢的騰折。壞蛋盯了一眼它的肚子,尾巴抬起來又耷拉下去,無精打採的著自己的爪子。
三人在文太太的小花房裡用了下午茶,說了一會兒養狗的事,又談了談林若初的⾝孕,時間從容流逝,不知不覺間已經快到了和髮型師預約的時刻,兩人起⾝告辭,走到門邊,壞蛋從糖糖的糾纏裡掙脫,奮興的起來跟著走,卻被林若初堵在門口。
林若初神態惆悵,它看出來了,黑漆漆的大眼裡先是透出不解,然後又開始不安,低低的嗚嗚叫,尾巴搖個不停,主動伸出前爪來握手,又直立起來,兩隻前爪搭在一起擺動,做出恭喜發財的勢姿,用盡一切自己會的把戲來討好她。她心一酸,柔柔道:“壞蛋乖,我會來看你的呢。在這裡一定不要惹事,要好好聽話,知道不?”說完她站起⾝往外走,壞蛋繼續跟出門,她只能返回把它推進房裡,壞蛋大概明白自己是要被留下了,恐慌的大叫了起來,見她轉⾝,便咬住她裙子不放。她蹲下去安撫,它嗷嗚一聲撲進她懷裡,叼住她項鍊墜子打死不肯放。她狠下心,解下項鍊,趁壞蛋愣神的時候,迅速離開。
所有的窗戶都被關上了,免得壞蛋跳出去,林若初上了車,往房子瞟了一眼,只見壞蛋直著⾝子趴在玻璃上,張大著嘴不停吠叫。
楚維維發動車,輕輕一嘆:“好了,這也是沒辦法,寶寶的健康畢竟更重要。今後來看看它就好,曰子還長呢,只怕它回來之後淘氣,你還覺得把它寄養了好。”林若初勉強一笑:“那次它把鴨絨墊拆了,満屋子羽⽑,我氣得想把它乾脆的送人,可是…”
“好啦,反正一個城市,今後空了就去看看,你說呢?”楚維維安著她,開著車一路往美髮沙龍而去。
髮型師是一個模特般的年輕女人,在男輩出的美髮界裡顯得鶴立雞群。纖長的手指練起一束頭髮,又端詳了下她的臉,示意助理給她披上遮擋的圍布,利落的下了剪刀。長長的頭髮墜地,發出瓣花落地般柔軟的輕響,頭頓時一輕,心卻微微一疼。
留了那麼久了呢。
髮型師沉默的修剪著,下刀很少,也很精準,十分鐘不到便放下了剪刀。腦後的頭髮沿著後頸髮際線剪下,而鬢邊的頭髮略微長一些,到了下巴,前後成了一條漂亮的弧線,髮尾削出少許層次,便有了凌亂隨的質。楚維維拉著林若初站起來,眼睛亮了亮:“這樣看起來顯得⾼了好多。維鈞哥晚上回來看到了,肯定眼花。”林若初搖了搖腦袋,頭髮一下少了那麼多,只覺得輕飄飄的。
髮型師終於露出淡淡的笑容,遞了一張紙條,聲音略低,卻柔婉悅耳:“叫我tracy就好。這是我的機手,如果有需要,請隨時聯繫。”
“好。”楚維維微微有些吃驚道:“tracy你可是第一次主動給人名片呢,別人要聯繫你一次,還要給沙龍打電話,還要預約,你還看心情選擇客戶,她們找你要直接聯繫方式你都拒絕的,怎麼這次…”tracy淡淡一笑:“楚姐小的朋友自然不同,再說林姐小好的,我願意為她服務。未婚就…”楚維維拍了拍她手背:“你放心,這個意外又不是你造成的,而且,維鈞哥近期就要回京北,回來之後必然會給你個代,他現在哪兒捨得你受委屈?”
“我覺得我很不像話,做出那麼多讓爸爸蒙羞的事。”
“好啦,別多想了,林叔叔是通情達理的人,再說他也是抱外孫的年紀了呀,說不定他還會很⾼興呢。”
“希望吧。”林若初不安的把玩著自己的短髮。
正說著,楚維維電話響了起來,是一個大客戶有要事相談,林若初便和她道別,在市區下了車,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讓人來接她。
她在一家咖啡廳坐下,要了杯果汁,從旁邊的架子上菗出一本雜誌慢慢翻著,正看得入,⾝邊傳來一低沉女聲:“林姐小,又見面了。”她抬頭,見是tracy,微微一愣。旋即微笑道:“真巧。”tracy道:“我坐這兒可以嗎?沒有別的位置了。”
“當然,你是來喝點東西?”
“不是,這裡賣簡餐的,滷⾁飯做得相當地道。我做飯不行,一般都在這兒吃東西。”tracy叫來服務員點了餐,合上菜單的時候,由於菜譜封皮是黑的,她一雙纖手便顯得極為醒目。
那是一雙漂亮的手,修長,白皙,輪廓優美,可是手背上面錯著幾道傷痕,不過很淺淡,不仔細也看不出來。
tracy循著她的目光看了看,淡淡道:“小時候受的傷,去做過手術除疤,但是畢竟過了那麼久了,沒法完全去除。”
“怎麼受傷的?”tracy微笑,卻不回答。
林若初自知問道了人家的噤忌,歉然一笑,換了個話題道:“你這麼年輕就已經是遠近聞名的髮型師,真的很不容易。”
“當然,以前吃苦頭的時候就一直咬牙撐著,想著自己有成功的那一天,還好,我熬到了。現在過得很不錯,也不必應付讓人心煩的客人,好的。”tracy輕描淡寫開口,又看著她道:“林姐小很美,不挑髮型,這麼好的資質,不如常常換一換造型,這樣的話生活裡充満新鮮。”
“聽起來不錯呢,只是現在頭髮已經短了,再修剪短我自己不太喜歡,等長長了,又怕不方便行動了。”林若初低頭看了看腹小,臉上浮出溫柔之⾊。
“這不成問題,我可以上門服務的。”tracy微笑,正好點的餐送來,她拿著勺子撥了下飯粒,狀似隨意的問道,“林姐小和陸少今後想必還是會回京北常住?會和長輩住一起嗎?”林若初想到陸家的事情還沒搞定,心頓時一沉,也不和她多說,隨口道:“這個到時候看安排吧。”tracy未及開口,陸維鈞打了電話過來,林若初說了地點,又讓他不必擔心,等會兒司機就會來接。放下電話沒多久,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扭頭一看,見是陸維鈞,又驚又喜:“你怎麼來了?”
“我就是來接你的司機。”陸維鈞微笑,又看了一眼坐在她對面的tracy,目光一沉,打量了幾眼。林若初連忙介紹,他恢復如常,和tracy打了招呼,攜著她轉⾝離去。
上了車,林若初酸溜溜道:“tracy很漂亮,是吧。”陸維鈞微微一怔,不由失笑:“看看,你這是什麼表情?這嘴巴都要翹上天去了。”林若初瞪了他一眼,語調怪里怪氣:“怎麼不回答?漂亮就是漂亮,你不說,反而說明你心裡有鬼。”回想起剛才的情形,她心臟就像被泡在了醋裡,又像被小火苗燎了一樣,又酸又熱,說不出的難受。她第一次看到陸維鈞這樣對一個女人矚目,而tracy雖然說不上美得多麼耀眼,那對眼睛卻是極美的,睫⽑長長的,眼中彷彿含了一層霧氣,神秘清冷,加上她時尚的打扮,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陸維鈞給她繫好全安帶,捧著她的臉吻過來,她一偏頭,這個吻就落在了臉頰上。
見她沉著臉真的生氣了的樣子,他無法,扳過她的臉讓她直視自己,溫言道:“我只是覺得她面,有點像以前認識的一個人。”林若初冷笑:“你認識的女人的確多。”陸維鈞頭搖:“像是初中的時候認識的一個人,媽媽的一個手下的女兒。”
“哦,難以忘記的青梅竹馬。”陸維鈞無奈的看著她:“唉,你這醋吃的…”
“誰吃你的醋了?”陸維鈞笑:“你實在要吃醋也行,吃得越多證明你越在乎我。”
“臉皮厚。”陸維鈞理了理她的頭髮:“真好看,小豬換了個髮型,顯得很精神。”
“哼。”
“好了,別生氣,聽我說,媽媽的那個手下和女兒遇到搶劫,大人被殺死了,小女孩據說受了重傷,又杳無音信,當時她應該才十二歲吧,能有活路嗎?唉…所以剛才我看到那張臉,覺得有些吃驚。”林若初愣了下,眼神一下暗了:“啊…這麼可憐。”
“好了,不氣了,嗯?”
“沒生氣。我餓了,回家吃飯吧。”
“好,晚上有冬瓜盅,你喜歡的。”tracy一直打量著外面那輛阿斯頓馬丁,直到跑車閃著尾燈絕塵而去,她才回過頭。
盤子裡的飯已經微涼,香濃的⾁汁也開始發膩,她卻依然一口接一口吃下去,邊吃邊回想剛才和林若初的對話,心想,那個女人,戒心蠻重。
--大家不妨猜猜tracy的目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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