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六章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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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七六章密秘--------於情於理,和楊草一起經歷了多番生死,此時又面對楊草誠坦和親切的口wěn,應採鵝都不應該還有隱瞞。而事實上,應採鵝也的確沒打算隱瞞。
應採鵝的⾝體嬌小,長長的bōlàng捲髮隨意的披灑下來,鑲嵌在鼻子上的天藍sè寶石偶爾發出明亮的光澤,整個人就像一個可愛的布娃娃。她的聲音脆如銀鈴,甜如鮮藌,嫰如新嬰。一開口就讓楊草到是一種享受。搜索最新更新盡在“蔵在我⾝上的密秘,我自己知道的也不多。”末了,應採鵝又補充道:“這是實話。”楊草專注的看著她,道:“我信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應採鵝卻沒有和楊草對視,而是仰起頭,望向yin海上空那渾濁的不停翻滾著的土⻩sè氣層。像是目光已穿透氣層,穿越時空,回到了許多年前的某一天。
“在我很小的時候,一些頗有成就的魂客就向我爹證實,我是一個毫無魂術天賦的人。這一輩子註定無法成為魂客。父⺟無法教我魂術,只得教我一些其它的東西。”
“我娘曾鄭重其事的教過我三個咒語。這三個咒語並不是什麼術,而是一種喚醒陣法的陣眼。我爹臨走前才告訴我,陣法就蔵在我鼻子上的這顆寶石中。”
“為了佈置這些陣法,爹孃在我⾝上煞費苦心。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這是一種保護我的陣法。但現在我知道,其實不是。”應採鵝神sè黯然,有些憂傷的說道:“去年我翻閱了許多陣法方面的書籍,也結jiāo了一些jing擅於佈陣破陣的⾼人,所以我已經明白,這一路的追殺,都是衝我來的。之所以衝著我來,便是因為這三個咒語。”楊草問道:“這是三個怎樣的咒語?”應採鵝道:“第一個咒語,是探測。第二個咒語,是開啟。”微微停頓,應採鵝朝楊草望去,才接著說道:“第三個咒語,是毀滅。”楊草點點頭,道:“我明白了。這三個咒語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你⾝上蔵有寶蔵。”應採鵝點點頭。
“是怎樣的寶蔵?”楊草又問道。
應採鵝苦笑道:“這就是我不清楚的事了。不過總有一些大能,對於我⾝上的密秘,知道的卻比我還多。外界傳聞,我⾝上蔵著一個叫著雙雙龍墓的寶蔵。”楊草輕聲yín道:“雙雙龍墓…這究竟是什麼?”應採鵝輕輕頭搖:“我不知道。”楊草總結道:“能讓幾大家為之狂瘋,肯定是了不得的寶蔵。”應採鵝目光堅定,語氣強硬的說道:“不管是否了得,這是我應家的寶蔵,是爹孃給我留下來的寶蔵。既然是我的,我愛給誰就給誰,我不愛給,別人便休想搶。”看見應採鵝這種既強勢又認真的模樣,楊草有些想笑。轉眼間,這個布娃娃似的小丫頭又恢復一家之主那種傲氣。
楊草道:“你這話說說也就罷了,卻是當真不得。因為通常說這樣的話,都必須要有足夠的資本。而現在,你顯然沒有。”應採鵝臉上泛起紅sè,卻是被噎得作聲不得。
楊草說的沒錯。這一路上,若不是因為有楊草的保護,她現在不知已落在誰的手中了。像她這樣的nv子落在別人手裡,被人奪走密秘是一方面,受到一番凌辱也必定是鐵板釘釘的事。到那時候,一家之主的威嚴不再,nv子的白清也不再,做人的尊嚴也不再…一想到此,應採鵝便後怕不已,同時也對楊草生出了強烈的ji之情。
看見應採鵝的神情,楊草知道她已是認同自己的話了,便接著道:“你應家在蘇城排名第二,可見也是實力非凡。陳家有陳鵬這樣的金魂境魂客,你應家肯定也有。可是這一路上,卻沒有家族的人前來救你。這說明兩點問題。”應採鵝嘴角微微一彎,似是冷笑,又似是看透了什麼道理,接著楊草的話說道:“第一點,家族的人已經被牽制住,張家龍家陳家為了寶蔵已經聯手了。第二點,家族的人坐山觀虎鬥,也對我的寶蔵趣興。”楊草對應採鵝的分析表示讚賞,心想年紀輕輕就已是一家之主果然是有些本事的,對事情的分析很準確也很清晰。
楊草問道:“你覺得事實是哪一點?”應採鵝斬釘截鐵的說道:“第一點。”
“這麼有信心?”
“這和信心無關。這是一種信仰。”
“那你有沒有想過,有時候對家族的信仰會是一種盲目的錯誤。”應採鵝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呢?你不姓趙,卻對趙家死心塌地?”這回輪到楊草不出聲了。
應採鵝接著道:“總之,第二點情況是不可能發生在我⾝上的。應家的人,只會把我⾼⾼捧著,不會欺負我。這才是…父親留給我最大的財富。”楊草嘆息道:“這樣就好,情況還不算是太糟糕。”
“你打算怎麼辦?”沉默一會,楊草問道。
應採鵝沒有回答,而是站起來,小步走到了小木筏的前端。
青sè小木筏在海面上流動,看上去是那麼的弱不噤風,其實卻極為穩妥。就像應採鵝一樣,看上去是那麼弱不噤風的一個小nv子,其實內心的強大要⾼過許多人。
看著應採鵝被風吹拂擺動著的裙襬,看著那一雙眺望遠方的眼睛,楊草知道,應採鵝心中已有了打算。
楊草不說話,也站起來,走向小木筏的前端,和應採鵝並肩而戰。
此時此刻,他們就像一對乘舟遊玩的戀人,並肩站著欣賞目光所及處的風景。
良久,應採鵝櫻chún微啟,道:“楊草,還記得在書院我邀請你上閣樓說話,被你拒絕時你說過的一句話嗎?”楊草道:“記得。”
“螻蟻和老鷹是在同一個世界卻永遠也不會有所關聯的存在。既然如此,他們本就是活在各自的世界裡。可那天你說,你不是螻蟻,我也不是老鷹。那麼,我們就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值得我信任嗎?”楊草微微仰頭,他出生在社會階層底下的單親家庭,⺟親只是一個僕人。所以驕傲這種東西並不是他天生就具有。但從小到大,他卻不缺少這件東西。⺟親雖然為奴,但⺟愛的偉大曾帶給過他驕傲,哥哥的短暫輝煌曾帶給過他驕傲,甚至於妹妹的可愛也帶給過他驕傲。所以對於驕傲這件東西,他並不陌生。
後來他和悟空相遇,得到了小龍,隨之一些機遇接踵而來。而那些機遇,每一件都值得他驕傲。漸漸的,他開始習慣了這個詞語。
而應採鵝,卻天生就和這個詞語緊密相連。所以當初在書院,她儘管對楊草很有趣興,也不會主動lu面和楊草相見,而是請楊草上樓。對於她而言,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於是兩個驕傲的人擊撞在一起,楊草的拒絕也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而現在,一個驕傲的nv子對一個驕傲的男子說:“你值得我信任嗎?”男子沒有用“值得”也沒有用“你覺著呢”這樣的回答。
只是輕輕一笑。
驕傲的老鷹終究折了翅膀,成為凡間的走獸。又或是將這對翅膀送給了螻蟻。
不需要任何言語的回答,兩人的心裡都已有了明悟。
“既然他們都對寶蔵趣興,那麼作為寶蔵的擁有者,我為何不捷足先登,先把寶蔵拿走呢?”楊草淡然道:“這就是你的決定?”應採鵝道:“這只是一部分。既然你值得我信任,那麼在作出這個決定前,就不能少了你的支持。”楊草道:“其實我沒必要和你冒險,去承受幾大家更狂瘋的反擊。”應採鵝微微一笑,道:“既然你用了‘其實’這個詞,就說明你已經答應了。”楊草嘆息道:“事到如今,答不答應已經不是我說了算。張華,龍魁和陳鵬都是三大家的核心人物,可都已死在我的手中,三大家不會就此罷休的。我估計現在對他們而言,殺我,已成為他們共同的目標。”應採鵝偏過頭,望向楊草的臉頰,以及那被風拂動的頭髮,道:“楊草,謝謝你。”楊草回以燦爛的一笑,朗聲道:“別忘了,我們是朋友。”應採鵝點點頭。
楊草道:“我們怎樣做?”應採鵝指了指鼻子上的寶石,道:“第一步,當然是探測。只要我使用第一個咒語,就能知道寶蔵的位置了。”
“那行,你開始吧。我去海底了。”
“你去海底做什麼?”一個人呆在小竹筏上,應採鵝多少有些擔心。
“這些年連續不斷的ji戰讓我積累了很多經驗。我現在已是水魂境後期。我有種強烈的覺,自己離入進木魂境不遠了。這yin海之下蘊含了豐富的純淨水元素,越是海底,便越濃密。我要去海底向木魂境衝擊。若是境界真提升了,對我們的計劃便更有幫助。”楊草xiōng有成竹的說道。
其實楊草知道,就在他和應採鵝對話的時候,小龍和熊抱便已經潛入海底了。他們的覺和楊草一樣,都隱隱有了向木魂境刺衝的跡象。若是他們三個都衝擊成功,那楊草的實力就又要大增了。
閻是金魂境,周大炮是木魂境。若他們三個再進一步,那便是一個金魂境,四個木魂境。這樣的組合,放在蘇城已是一個很強大的存在了。更何況閻這個金魂境比其它金魂境的含金量都要⾼,更何況楊草手中還有浮生鎮妖塔和yin冥擺渡船,以及神秘莫測的求索劍。
不容小覷!
應採鵝雖然自己不是魂客,但也知道魂客衝擊境界時的關鍵,也不再和楊草多說,任由他去。再說,她自己使用第一個咒語探測寶蔵的位置,也需要些許時間。
一輪狂瘋的追殺過後,楊草他們總算獲得了短暫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