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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章丘八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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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二章丘八王爺--------四人在趙無敵房間裡小聚了一會,內院的一個管事便前來敲mén,請趙無敵去清風殿。見楊草也在這裡,頓時一喜,道:“楊草少爺也在啊,省的我再單獨去請了,老爺喚你們去清風殿。”趙無敵指著自己的鼻子,好奇的問道:“我沒聽錯吧?清風殿是爺爺他們議事的地方,喊楊草去正常,居然喊我去?”管事微笑著道:“這次可不是議事,是二爺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大人物。”

“大人物?”趙無敵問道。

“燕王爺來我們趙家了!”管事自豪的說道。

趙無敵和楊草都是一驚,“燕王爺!”從趙成城這一家子人在九龍鎮紮,趙家府邸拔地而起時,清風殿就存在了。歷來,清風殿在趙府中都是頗具威嚴的地方,常常來尊貴的客人,也是趙成城和兒子們的議事之所。

但往常的威嚴和今天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清風殿從沒有哪天有今天這般威嚴。

楊草和趙無敵一來到清風殿前的院子,就受到了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氛,他和趙無敵的說笑聲也戛然而止,彷彿再嬉鬧下去就會受到懲罰一樣。但偏偏又沒人告訴他,此時不能嬉鬧,完全是一種發自本能的反應。

清風殿大mén前,左邊立著十人,右邊立著十人,⾝披海藍sè的戰甲,目不斜視。而院子周圍,八十個人⾝著紅sè戰甲,筆tǐng的站立著,彼此的間隔居然都是保持一模一樣,顯得非常有紀律。

楊草已經‮入進‬火魂境,對氣息的察覺敏銳了很多,頓時就發現,這一百個人,居然個個都是魂客!

小龍的聲音在楊草的jing神世界裡響起:“小草哥,這些人全部都是魂客!”楊草用jing神力回答道:“我已經發現了。”小龍又道:“那你發現沒有,這一百個人中,有二十個人是水魂客魂客,八十個人是火魂境魂客?”

“什麼!?二十個水魂境魂客!八十個火魂境魂客!我的乖乖!”楊草怔怔的站住腳步,詫異的環顧四周,朝那些魂客們望去。

“不用驚訝,最厲害的還在裡面,我覺到了強大的氣息。”楊草受不了這種庒抑的覺,和趙無敵快步走進清風殿。一踏進清風殿,楊草就看見此刻坐在主位的不是趙成城,還是一個⾝著便服的男人。

這男人看上去三十有六,生著一張甲字臉,目光尖銳,卻又流lu出幾分平易近人。他留著長髮,灑在背後,他長髮烏黑髮亮,看上去非常順眼,唯一讓人到瑕疵的就是,在烏黑的長髮中,有兩鬢長長的白髮冒了出來,灑落在他的xiōng口。他長相豪邁,下巴處布満了鬍渣,是個任何人看過去都覺得順眼的男人。

楊草已猜到,這個人就是燕王爺。

楊草對小龍道:“小龍,你說的強大的氣息就是他吧?”小龍卻道:“不是。我從他⾝上受不到一點魂力氣息,那強大的氣息,是從站著的那人⾝上散發出來的。”楊草朝燕王⾝旁望去,果然有一人佇立在燕王⾝側。那人⾝著青sè儒袍,間繫著一支有tuǐ長的判官筆,從袖中lu出的手黝黑,從領口處lu出的脖子也是黝黑的,但那張臉卻是白白淨淨,和⾝體形成了‮大巨‬的反差。

這個人,楊草自然不認識,但朝廷上下卻沒有誰不認識他。

他是燕王的心腹,人送一個綽號“白面書生”楊草問道:“這人是什麼境界,你能察覺得出嗎?”

“察覺不出。我之所以能受到他的強大,是應該他沒有完全封閉máo孔,收斂住氣息。但他的境界和我相差太大,我卻是無法判斷他究竟是什麼修為。”

“連你都判斷不出,那肯定是魂丹境的人物啊…看來他是這些人當中最強的。”

“我看不是。”小龍道:“能察覺出的不算什麼,怕就怕在察覺不出。那個人…我連他⾝上一點魂力bō動都覺不到,才是真正的可怕。”楊草知道,小龍說的是燕王,不由得又朝燕王多看了幾眼。

見楊草一直對燕王望著,怕楊草失禮,趙成城連忙站起來,微笑道:“小草,這位是治理燕州藩國的王爺,當今皇帝的親叔叔,燕王爺。”說著,又拱手對燕王道:“他就是我剛才提到的楊草,就是他打敗了鬼煞ménmén主。”楊草依然盯著燕王看。

“嗯?”燕王⾝側的白面書生眯著眼睛,窄窄的眼縫裡shè出銳利的光,不悅的說道:“你在看什麼?難道窺探王爺的修為不成?”楊草連忙對燕王跪拜行禮,道:“草民…草民從沒見過像燕王這樣的大人物,有些分神,還請恕罪。至於窺探王爺的修為,我哪有那個本領。”

“子yu,這裡都是自己人,你多慮了。”燕王咧嘴笑了起來,隨和的對楊草說道:“楊草,起來吧!”

“謝王爺!”燕王讚賞的看著楊草,道:“聽你爺爺說,你才十五歲。真是年紀輕輕,就少年得志啊!那鬼煞ménmén主西mén賀雖然只是一個小人物,但在你們九龍鎮也是一方霸主。他怕是怎麼也想不到,會栽在你這個孩子⾝上,真是有趣的狠。”

“西mén賀雖然只是一個小人物…”聽到這話,殿內的趙家眾人都昅了口涼氣。要知道,那西mén賀可是險些把他趙家滅mén啊!現在在燕王嘴裡,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當然,他們驚訝也是有道理的。畢竟這裡能看出清風殿外那一百個shi衛的實力的,就只有‮入進‬火魂境的楊草和趙成城等人。

若是他們知道那一百個人之中有二十個水魂境魂客,他們就不會覺到驚訝了。

水魂境魂客,在燕王麾下就只是一個小兵。他西mén賀只是剛剛踏入水魂境…的確只是一個小人物…

楊草謙虛的說道:“也全賴運氣偏向我多一些,雖然勝了,但也很艱難。”

“嗯…”燕王翹起二郎tuǐ,無論什麼動作,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満了威嚴,道:“不驕不躁,年紀輕輕就有如此xing情,很好。不過楊草,你贏了就是贏了,就值得褒獎,本王也不會詢問你是如何贏的,所以你不必在本王面前避諱些什麼,你可明白?”

“草民明白!”楊草向燕王躬⾝。

強者就是強者,⾼位者就是⾼位者,那種長期養成的威嚴,簡直令人不敢直視。楊草是個不懼權貴的人,但此時卻已經不敢再用直視的目光去看燕王了,彷彿只要和他對視一眼,自己的心事就會被看穿一樣。

楊草低著頭,聽見燕王笑道:“看來這一趟我是白來了。趙銀可是急得要命,卻沒想到你們自己把事辦成了。”燕王時而自稱燕王,時而自稱我,說話倒也十分隨意,讓殿內的肅穆氣氛減緩了些。

趙成城道:“王爺可沒有白來。你這一來,不管是我趙家,還是九龍鎮,都可是沾染上了皇氣,以後這裡肯定越來越好啊!”燕王朝趙成城望去,意味深長的說道:“趙老爺子,你這裡的皇氣難道還少了嗎?”趙成城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寒舍已被酒菜,外面的兄弟們前途跋涉也都辛苦了,務必請王爺賞臉留下來。”

“我來一趟,又豈能連酒都不喝一杯就走?好得很。”燕王起⾝,對⾝旁的白面書生說道:“子yu,趙銀不是要向你請教魂術嗎?你就和他好好聊聊,他問你什麼,你都要知無不言。我和趙老爺子單獨說會話。”馬子yu恭敬的說道:“是。”聞言,趙銀一喜,忙道:“謝王爺。”燕王來到趙成城面前,道:“趙老爺子,還不請我去你書房瞅瞅?”

“是…”趙成城有些無奈。

內院的書房內,一排排書架上擺満了古書,房間不大,書香蔓延至每一個角落。在窗下的一角,燃燒著一爐檀香,香味很淡,能讓人凝神卻不至於到昏沉mí糊。

書房mén一掩上,燕王趙棣之前的威嚴剎那間全部收斂,望著背對著他的趙成城,竟拱手作揖,用尊敬的口wěn喊道:“二叔。”趙成城本來望向窗外,聞言立馬轉過⾝,扶起趙棣的手,道:“王爺不必如此,折殺老夫了!”趙棣沒好氣的瞥了趙成城一眼,道:“折殺個庇!你是我親叔叔,受你親侄兒一拜,有啥問題?”見趙棣完全放下了王爺架子,說話隨便,口無遮攔,趙成城苦笑一聲,道:“我是你親叔叔沒錯。但你現在是王爺,是君。我只是一個庶民,是民。我哪能受你的大禮。”

“哎喲我的好叔叔,你就得了吧!”趙棣向前邁出幾步,一庇股在書案前的大椅子上坐下,撥動著鬢前的兩束白髮,道:“都這麼些年過去了,叔叔你咋還這個固執模樣?我爹他…他都已經歸西了,你還不原諒他麼?”

“我可不敢。”趙成城側過臉,言語裡顯然有些怒意。

開國皇帝靖太祖是平民出⾝,生逢luàn世,踏上了造反之路。二十幾年下來,便一直持續著造反這個行業。他的這些兒子們,也都跟隨著他馳騁沙場。趙棣更是他所有兒子中最勇猛,最有帥才的一個。

靖太祖五十歲才當皇帝,趙棣十幾歲時便上沙場,和靖太祖情深厚,平曰裡都是爹爹爹的叫著。後來靖王朝建立,他si底下也只管皇帝叫爹,而不是叫什麼父皇。對於他來說,那個坐在龍椅上⾼⾼在上的人雖然是天下人的皇帝,但也就是他的爹,對於皇室規矩什麼的,他本就沒有多大的概念。就算有,也懶得去在意。

在他的眼裡,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就該血濃於水,和和睦睦,哪有什麼君臣之分。

“二叔,爹當年對你做的事,說實話我也不太贊同,但他老人家畢竟是一國之君,和咱們不同。要做成某些事,他必須要有所犧牲。我以前是不明白,但現在明白了。事情都過去了,你也別再計較了。你這次向我求援,我連忙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王爺請說。”

“二叔,現在這裡就我們兩人,你是叔叔,我是侄兒,你要再這麼拘謹,喊我王爺,那我馬上滾蛋了。”

“你!你小子…”趙成城指著趙棣,忽然笑了起來:“趙棣,你現在都是堂堂王爺,還是這股子丘八脾xing!”趙棣哈哈笑道,mō了mō下巴處的鬍渣,笑道:“我本來就是丘八。我爹也是丘八。丘八有什麼不好?說話直來直去,從不拐彎抹角,比那些酸儒好jiāo往多了。”

“好好好,你說,你有什麼事?我也沒想到你會親自趕來。”趙成城在書案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趙棣道:“我希望你承認自己的皇室⾝份,回到我們這個大家庭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