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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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省級部幹出手的技巧,總之就是那句話,知道的,就知道這是為什麼,不知道的那些人——儘量讓他們繼續不知道好了,縱然有人心生懷疑,卻是未必找得準脈搏。
這鬥爭的藝術,就遠遠⾼於縣區級了,縣區級的鬥爭,基本上來個居委會大媽都能講清楚某某的情人得罪了誰誰的小舅子,所以被如此如此了。
這手狠的,蔡記書本來就是省紀檢一把手,蒙老大又釘死了朱秉松,現在她要做的,就是硬生生地將朱系人馬全部打散。
當然,朱秉松的嫡系,像素波市的財政局長楊茲幃之類的,雖然還沒動,基本上就不用考慮倖免了,眼下就是看他有沒有膽子往國外跑了,要是楊局長敢那麼做還跑得了的話,朱秉松死得更透——沒準還有人要被連累。
如果說蒙藝是指點江山的主帥,現在蔡莉就扮演了先鋒官,橫衝直撞地殺了過去,氣勢極為張揚,昔曰的盟友眨眼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似此結果,當為小看天下人者戒。
“如果不出所料,估計會很快雙規的,”王浩波笑嘻嘻地解釋(book。shuyue。org),“齊國民這次逃不脫了,他女兒入股的一個慢搖吧,昨天也讓封了,查出了一些頭搖丸,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啊,從來沒見過蔡記書下手這麼狠的。”殃及子女了,這絕對是下手狠了,不過,素波市政法委記書田立平跟蔡莉一向走得近,眼下已經過了站隊時分,正是殺一儆百的時候,他哪裡敢不盡心?
那個慢搖吧,哥們兒好像還去過呢,叫鬱金香什麼的,陳太忠想想那次在場的沈彤,估計這十大優秀青年企業家沒準也要被連累了,“奇怪啊老王,你這本事見漲啊,分析得這麼透徹。”第一千零九章細節決定成敗“摔打這麼多年,你以為我啥都不懂啊?”王浩波笑著看陳太忠一眼,“信息靠分析靠琢磨,不肯學習的人,勢必要被時代淘汰啊…我在素波,知道這些消息肯定要多一些。”
“唉,沒勁兒的,”陳太忠聽得心裡
觸頗多,心說這蒙老大也
憋屈的,擱給哥們兒怎麼還不得搞個眾頭齊飛血流成河的?堂堂的一個省委記書出手,才倒了這麼幾個人,丟人不丟人啊?
當然,這也就是他隨便說說,陳某人也知道,這才是他進官場要學的正經玩意兒,像他玩的這個“吐血”啦“管湧”啦之類的小手段,那不過是小聰明,學會放眼全局懂得取捨,那才叫大智慧。
“對了,王廳,任命下了沒有?”陳太忠拋開這點小雜念,笑嘻嘻地問起了他。
“遲早的事兒了,”王浩波手,咳嗽一聲,“這個太忠,我想讓張廳長來探望你一下,不知道你方便不?”跟紅頂白,無非是如此了,水利廳張國俊跟韓忠相
,一直在關注最近的鬥爭,前天水利廳召開防洪電話會議之後,韓忠主動找上了王浩波,“張廳長的講話裡,有意樹兩個先進典型,還想跟外單位
流一下,這可是機會啊。”王浩波也不知道這是韓老大的建議還是張廳長的意思,不過勤跑著點總是不錯的,他先問陳太忠,不僅僅是兩人關係近,也是因為陳太忠強勢,他比較有信心拉著張廳長來,沒錯,他有信心拉著廳長大人來見這副處長。
但是先說通張廳長,陳太忠不買賬,那就大事不妙了,王浩波可是知道,陳某人年輕氣盛眼界⾼。
當然,張國俊要是不知道好歹,不肯來,那也就無所謂了,反正,借這個機會,王浩波能討好一下張廳長,順便向張廳長展示一下自己的際能力,這可是讓朱秉松吃癟的主兒。
“過了這陣兒吧,我這模樣有點丟人,人看見還不要緊,生人看見可是沒面子,”陳太忠苦笑一聲,這回答顯然讓王浩波有點慶幸自己的決定,不過陳某人的重點不在這裡。
“再說了,抗洪是當前最緊要的任務啊,張國俊可是水利廳廳長,兼著防汛抗旱副總指揮呢,他不怕出事兒啊?”
“他就是水利部部長也得吃飯、覺睡不是?”王浩波笑著看看荊紫菱,“小紫菱,幫王大哥說個話嘛。”其實,王浩波的歲數,比她⺟親的年紀還大呢,不過沒辦法,他總不能讓陳太忠和荊紫菱差了輩分不是?
“成成,我答應你還不成嗎?”陳太忠見他這副模樣,也不好說什麼,心說能搞來個廳長,也算是給自己撐門面了,張國俊看的不就是哥們兒這樣兒嗎?等好了人家還沒理由來了呢,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嘛。
正說著話呢,門外又進來一人,卻是綜合處副處長那帕裡,手裡又是拎著一大堆裝幀精美的禮物,“陳主任,聽說你貴體違和…”
“行了行了,都是自己人,”陳太忠心知,那處長是看見王浩波眼生,才這麼客氣,少不得笑嘻嘻地打斷他,“那處不要苛磣人了,肯來看我這丟人樣的,都是朋友。”幾人聊了兩句,那帕裡似乎是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王浩波看出來來,站起⾝來告辭,“你們聊,我還得回去忙呢,防汛任務很重的。”荊紫菱的腦瓜也夠數,見他走了,長⾝而起,端了幾個桃子向洗手間走去,“你們坐,我洗點水果。”那帕裡心說,陳太忠往的這幫人還都是機靈人,連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都特有眼⾊,少不得四下看看,“聽說,嚴自勵對你有點意見?”陳太忠一時大奇,“你怎麼會知道呢?”
“昨天你醒來的時候,聽說沈院長打了一個電話,”那帕裡小聲地跟他嘀咕,“嚴秘書制止了他,但是沒有追究。”府政裡的聰明人,實在是太多了,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細節,就被其他人盯上了,問題是盯上的這位或者這幾位⾝份雖然低微,卻是很敏銳地發現了一個問題,嚴大秘只是制止了沈正斌打電話,而沒追查這個電話是打給誰的,又是說了什麼。
其實,陳太忠的遭遇遭到了封鎖,這誰也知道,但是這種級別的封鎖要差得很多,別的不說,只說陳太忠的往的女朋友或者準女朋友裡,基本上就全都知道了,只不過,有理由來的沒資格,有資格來的沒理由,蒙曉豔是資格理由都具備,卻是事務纏⾝而且名頭不是很拿得出手,所以眼下也只有荊紫菱在他⾝邊。
正經是陳太忠徹底醒轉之後,消息封鎖反倒是嚴起來了,以前大家在意的是陳某人是活得過來還是會植物,現在丫醒轉了,那麼自然就有人控制消息的外傳,等前因後果的口徑統一之後,人也好得差不多的時候,才能解除封鎖。
所以從嚴格意義上說,嚴自勵這個疏忽是很正常的,畢竟他的職業是秘書而不是特工,但是偏偏就有人覺得,嚴秘書的警惕不夠。
其實,就算大家真的知道了,沈正斌在給朱秉松報信,也不會產生什麼太大的影響,畢竟朱秉松作為肇事者之一,關心陳太忠的死活,那是很正常的——當然,沈院長或者會因為這個丟掉烏紗帽,官場從來不同情失敗者和失敗者的朋友。
這些自認比嚴秘書更有警惕的人中,有人賣弄自己的見識,這消息卻是好死不死地傳到了那帕里耳中。
其時,那帕里正寫幾天發生在抗洪搶險中的報道呢,有個傢伙成功地發現了一起管湧隱情,這倒不是因為那人有多辛苦或者是有多幸運,而是人家每當雨停的時候,就在自己負責的段上,灑上一條線的乾土。
這樣一來雖然當時辛苦了點,可由於此人所處地勢的緣故,在不下雨的時候就很有效也很省事,他往⾼處站站,就能一目瞭然地看清楚自己負責的段上,有沒有問題,民人群眾的智慧果然是無窮的。
“細節決定成敗”——這是那處長給這件事定出的基調,不過,他真的羨慕這傢伙的,這經驗一推廣,怎麼也會落點好處不是?
正寫文章呢,他聽到了這個小八卦,本來說的人都僅僅是一說,可他卻是陰差陽錯地想到,這個細節會不會決定我的成敗呢?
有了這個想法,他少不得就要問問⾼雲風、段天涯和其他什麼人,然後不多時,他就瞭解到了,嚴自勵確實同陳太忠不怎麼對付。
這其實是無足輕重的小事,但是那處長知道,嚴大秘的權力來自於蒙藝,而陳太忠的強勢也出自蒙大記書,兩者既然有衝突,他立馬就將此事上綱上線了,是的,那處長認為,有必要提醒陳太忠一聲,這個嚴秘書,不得不防啊。
陳太忠聽到這個分析,委實有點哭笑不得,他心裡其實已經不怎麼恨嚴自勵了,畢竟那天醒轉時,是借了嚴秘書的話,雖然他早就設計好了臺詞,但是有了嚴自勵的話,才愈發地襯托出了他的憂國憂民之心不是?
不過,這倒是越發地讓他對那帕裡警惕了起來,那處這人,心細如髮又善於隱忍,一旦出手又極其狠毒,人家心裡向著我,又賣我這麼一個人情,我得領情。
“這個事情,我知道了,”他笑著點點頭,臉上倒是沒什麼生氣的意思,反倒是有意表現一下自己的情商進展,“我會向蒙記書反應的。”兄弟,你的努力沒白費——雖然我認為有點多餘。
“呀,這個…好不好啊?”那處長這次,是真的為陳太忠考慮的,想著自己可能得罪天南第一秘,他的臉⾊也有點發青——這個反應,讓陳太忠發現了那帕裡的致命弱點,此人膽小!
哦,膽小就好說嘛,我不怕你狠,就怕你沒弱點,陳某人心裡對那處長的警戒級別,登時最少下調了兩級。
好死不死的,這話說完沒兩分鐘呢,蒙勤勤走進來了,正正撞上剛從衛生間端了桃子出來的荊紫菱,“哈,小紫菱你還沒走呢?”
“這位是?”那處長下意識地站起了⾝子,他善於察言觀⾊,一眼就看出了蒙勤勤對上荊紫菱都不含糊,那麼,客氣一點總是沒錯的。
陳太忠相互介紹一下,那帕裡一聽說這就是蒙記書的女兒,登時熱情了起來,倒是蒙勤勤對那帕裡不是很冒,不過好在蒙家家教尚可,她的表現還算中規中矩。
說了沒幾句,陳太忠就想起了那帕裡剛才說的關於嚴自勵的話,心說這人情豈不是順水就送出去了?
“對了,嚴自勵最近,是不是對我不満意的?”蒙勤勤一聽,下意識地掃了那帕裡一眼,那處長見狀,趕緊起⾝告辭,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心情不自噤地噗通噗通跳了起來——蒙勤勤這麼謹慎,看來我猜測還真的對了啊。
“你怎麼知道啊?”見他離開,蒙勤勤才納悶地看著陳太忠,“剛才那人省府政的,你亂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爸要換秘書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