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四-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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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焦印這城關出派所雖然在縣區裡,但卻是相當有油水的一個位置,比一般鄉鎮的出派所強多了,焦所長有心好陳主任,也不是一定要圖個上進,最起碼,認識這麼一個貴人,萬一有點小事,沒準就能搭把手呢——誰還沒有個不及不就的時候?
“嘖,”李乃若咂咂嘴,琢磨一下,給他個回答,“太忠的子衝,人也傲,你得姿態低一點,別拿你那一套土匪作風出來,對了,千萬記得報我的名字啊。”
“你那作風好像比我強多少似的,”焦所長笑著嘀咕一句,掛了電話,就帶著一干人往進走,大家都是聒噪慣的了,一路上人招呼不斷,自然有幾分喧囂,直到走到陳太忠所在的包間門口,焦所長才示意大家噤聲。
果然,陳某人一如傳說中的傲慢,見了察警不站起來不說,面對焦所長伸出的手,也停了片刻,才伸出手來,人卻還坐著不動,“哦,老李的兄弟,呵呵,幸會啊。”見這架勢,焦印就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對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這飯是蹭還是不蹭?
總算是鍾韻秋出面救駕了,“呵呵,焦所長,待會兒有空的話,過來喝兩杯啊。”第九百八十五章群眾不理解焦所長看著鍾韻秋也面,畢竟曲陽區的繁華地段不多,又是這麼媚嬌的一個女人,他愣了一下,脫了警帽撓撓頭,“你是…區府政的吧?”
“嗯,我是辦公室的,”鍾韻秋又是捂嘴一笑,“早聽說過焦所長了,沒想到今天撞到了。”
“嘖,想起來了,”焦印一拍腦袋,“呵呵,鍾主任的女兒,是不是?你們先吃著,我把那幫小子安頓一下,再過來聊…”等焦所長離開之後,張巧梅看陳太忠的眼神,就有點不同了,鍾韻秋將陳主任誇得極為厲害,但是在她心裡,還真沒覺到這個年輕人會有那麼大的本事,無非就是一個市裡的副處長,雖然不算小,但是這樣的官兒,市裡好像也很多的吧?
當然,她也沒因此而小瞧了陳太忠,不過,傳言中的厲害,遠遠比不上近在咫尺的震撼,做為本地人,她太明白城關出派所所長的威風了。
就焦印這樣的人,在陳太忠面前,大氣兒都不敢出,握手都是一邊站著另一邊是坐著,縱然是受到了這樣的待遇,韻秋姐一旦發出過來敬酒的邀請,那焦所長居然還就美不滋滋地答應了。
這個男人,似乎比韻秋姐說的,還要厲害啊,張巧梅心裡,真的動心了。
說句實話,她今天是被鍾韻秋央求著來的,說是要介紹個貴人給她認識,只要那貴人出面,你家的那兩萬,最少也打個對摺。
甚至,鍾韻秋都打包票了,說只要她肯那啥,陳主任若是不管或者管不了的話,她負責解決一萬——至於說是墊一萬還是砍一萬下去,那巧梅你就不用管了。
姐妹倆關係好,鍾韻秋也不掩飾對陳太忠
上功夫的賞識和懼怕,巧的是張巧梅平曰裡偷偷地看了不少類似的片子,聽她說得誇張,心裡也有點躍躍
試,想品嚐一下。
不過她還是比較矜持的,就扭扭捏捏地埋怨當姐姐的沒個當姐姐的樣子,順便又問一下到底是為什麼,結果換來的是一聲長嘆,“姐也不過就是想保著自個兒,不讓大家說是破鞋,既然死活要靠個碼頭了,還不得靠個瓷實點兒的?也省得受那麼多閒氣!”那麼,張巧梅也只有“仗義出手”了,不過,兩個女人共同侍奉一個男人,這種事對一個大姑娘來說,真的是有點難為情,尤其是曲陽的風氣,還不能同那些大城市相比,比較封閉和落後。
還好,總算是有個張家“被欺負”的幌子,她就這麼扭扭捏捏地來了,只是她的心裡,不過是想著姐妹情深再加上一點點的好奇,對陳太忠的勢力,雖然也重視了,但眼下看來,她重視得還遠遠不夠。
男人對女人,是因為愛而產生尊敬,女人對男人,卻是因為尊敬而產生愛,這種夜一情緣,談不上什麼愛不愛的,但是不可否認,強勢的男人就同美貌的女人一般,極易獲得異的好
。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言談舉止間,她就放開了許多,陳太忠現在也算得上是花叢老手了,自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不過,剛才這女人讓他不慡了,少不得就拿了點架子出來,“嗯嗯啊啊”地敷衍了事。
沒過多久,焦所長又出現了,這次他是打定主意賴在這裡了,不等鍾韻秋招呼,自顧自地扯了一個椅子過來,“陳主任,聽乃若說你好多次了,這次有機會撞上了,那就是有緣,來,先走三個…”陳太忠聽這廝嘴邊動不動就帶了老李出來,當然不好不給面子,而且他的心原本就不算開闊,心忿張巧梅小看自己,又知道那個小姑娘態度轉變的緣由,自然就不可能對焦所長的殷勤視而不見。
焦印的酒量奇大,眼見陳主任放下了架子,跟自己盞到杯乾,心裡登時歡喜了起來,十來分鐘兩人就幹掉了差不多一斤⻩酒。
張巧梅見狀,卻是擔心陳太忠醉了之後,有些話就不方便說了,終於逮個機會發話了,“焦所長,我們麗音音像暫扣的那些貨物,現在該還給我們了吧?”焦印卻是早在認出鍾韻秋之前,就認出了這個女孩兒,張家是做生意的,接觸的人五花八門龐雜無比,張巧梅平曰裡拋頭露面的機會比較多,她的美貌聲名遠揚。
不過,張家的閨女平曰裡口碑倒還不錯,不但人長得純清,也沒啥緋聞傳出,所以焦所長在言談間,用眼角的餘光,很認真地觀察和分析了一下陳太忠和張巧梅之間的關係。
焦印本⾝就是積年的老幹警,眼睛毒辣無比,兼且酒量又好,雖然喝了點酒,可真要肯琢磨的話,很少有東西能逃過他的眼睛。
觀察了不到五分鐘,焦所長就能斷定,張家的丫頭,跟陳主任沒什麼關係,倒是鍾主任的女兒,十有**跟他有一腿——這丫頭命好啊,能攀上這麼個⾼枝兒。
希望不是一場空吧,焦印還沒能力總結出“傍老不傍小”這種哲理,卻是也知道,一般的女人僅靠美貌,也不好駕馭住那些年少得志的年輕部幹。
焦所長正琢磨呢,耳聽得張巧梅冒出這麼一句來,噤不住斜眼看了陳太忠一眼,才笑嘻嘻地發話了,“這個啊…這是歸文化局管的,我還真不知道。”
“可是我見到城關的察警了,”張巧梅不肯放過他,“那個姓赤的副所長也在,區裡聯合執法,你們也出人了。”
“出人是出人了,可是這事兒,不歸我管啊,小赤管著刑警中隊呢,”焦印一邊回答,一邊大大咧咧地看著陳太忠的臉⾊,嘴上不肯有半分客氣。
縣區裡就是這樣,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夠字號的基本上全都認識,不認識也有耳聞,可是真要辦起事兒來,那還是要說關係的遠近。
如果陳太忠不刻意偏袒,他當然沒必要買張巧梅的面子,這道理走到哪兒都說得通的,而陳太忠有意偏袒的話,那豈不是就有人情可賣了?
“太忠哥…”張巧梅這下,可是真的服軟了,轉頭可憐巴巴地看著陳太忠,“你幫我說說吧。”
“你不是讓你韻秋姐幫著說的嗎?”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肯多事,他見識過的美人計,可不止一次了,蔣君蓉那是副部級領導的女兒,美豔跟這張巧梅也不相上下,他不也沒買面子嗎?
焦印一見這架勢,心裡就明白了,八成啊,是瘟神想如何如何這女人,但是丫不肯,瘟神自然就要藉此拿人一把,以便要挾其就範。
“陳主任說話,那肯定管用了,”焦所長笑嘻嘻地點上一把火,說句實話,他處理的姐小之類的也不少了,鮮見如張巧梅一般動人的美女,可是,這世界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張嘴的女人,可不遍地都是嗎?漂亮?有權有錢的話,什麼樣的漂亮女人玩不到?
所以,他當然要湊個趣兒,最少也不能傻不拉嘰地就這麼幫了張家的忙,陳主任還沒得手呢——他要是貿然相幫,十有**就遭了瘟神的記恨了,馬庇拍到馬腿上了呢。
至於說這算不算良為娼,就不是他所關心的範圍了。
“不過小鐘說話的話,”焦所長笑著搖頭搖,又咂咂嘴,“我看啊…難!鍾主任下了,別人未必肯賣面子的嘛。”
“太忠…”鍾韻秋髮話了,她看看陳太忠,“給我個面子,幫個忙啦。”嘖,陳太忠撓撓頭,心裡有點不情願,不過,鍾韻秋算是他的女人,話一出口,他不能不管,琢磨一下,嘆口氣,“這事兒啊,你們找焦所長還真不合適,他就是一所長而已嘛。”
“對啊對啊,我權力有限,”焦印笑著連連點頭,吃了這個肯定以後,他心裡嘀咕一句:誰說瘟神不講理了?人家明明講理的嘛。
“算了,我找人說一聲吧,”陳太忠嘆一口氣,摸出了機手,側頭看看鐘韻秋,“分管文化的,是王偉新還是喬小樹來的?”呃…焦所長情不自噤地倒昅一口涼氣,怎麼聽著,陳主任跟這倆副長市,關係很不一般?哈,這次老任可是撞正大板了啊。
“是…王長市吧?”鍾韻秋猶豫一下,她就在縣府政辦上班,對於這種分工,那是絕對搞不錯的。
“哦,”陳太忠點點頭,調個號碼出來,隨手撥一下,焦印眼尖,已經看到那電話簿的名字一欄,赫然寫著“王偉新”三個大字。
“陳主任…”焦所長輕聲嘀咕一句,想要阻攔他撥號,結果,陳太忠很隨便地掃了他一眼,眼中透骨的涼意,直浸焦大所長的心肺。
“偉新長市吧?我陳太忠啊,”下一刻,陳太忠的聲音,在寂靜的包間裡迴響著,“有個朋友在曲陽的音像店,因為涉⻩被這兒的文化局任局長封了,罰款了還再要兩萬…”
“該封就封,這很正常,不過我聽說,任局長的弟弟的商店,情況要嚴重得多,也沒什麼事兒,這個…很多群眾表示不理解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