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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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不玩嘛,又不是多⾼雅的運動,”陳太忠笑著搖頭搖,“許純良還拖著我去買了一套⾼爾夫杆呢,不知道這十年之內,我有沒有機會動它…”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得“嘭”的一聲悶響,卻是鍾韻秋動作走形,球從老⾼就掉了下去,直接砸到了球道上,看得一邊的服務生皺著眉頭直嘀咕,“小心點嘛。”一直站在一邊的一個穿運動服的傢伙走了過來,皺著眉頭髮話了,“我說,這一條球道二十多萬呢,你注意點成不成?”鍾韻秋也弄個大紅臉,站在那兒不吭聲,倒是陳太忠有點惱火,放下機手發話了,“你開得起飯店,就不要怕大肚漢,我們玩兒又不是不給錢。”這傢伙要是隻簡單地說說,那也就算了,問題在於,這廝一直站在一邊,不住眼地斜瞟著鍾韻秋,這讓陳太忠有點不慡,謝向南送人去了,自己總不能看著不管吧?
運動服轉頭瞪了他一眼,見陳太忠⾼大魁梧,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轉頭離開了,不多時,他帶過來三、四個保安,一指陳太忠,“你,跟我來一趟,商量一下賠償。”
“砸壞了?”李英瑞不幹了,放下球走了過來,“你們這兒一局就六十八,開得起價錢,怕砸壞道?”
“沒你的事兒,”運動服知道李英瑞打得不錯,這年頭能把保齡球玩得這麼練的,基本上非富即貴,最少也是大地方來的,“我找的是他。”
“就在這兒說吧,多少錢?”陳太忠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笑昑昑地看著對方,“不管多少,你總得說個數吧?”運動服看他這樣子,也不知道對方是有錢的凱子,還是見自己人多服軟了,沉昑一下,冷哼一聲,“最少三千,平整球道,很貴的。”
“哈,我沒帶那麼多錢,該怎麼辦呢?”陳太忠斜著眼睛瞟他,笑得卻是很燦爛,一點都沒有沒“帶夠錢”的那種尷尬。
第七百五十四章許公子捱打陳太忠⾝上當然不差這點錢,不過對方的獅子大張嘴,讓他很不慡。
“那就留下肇事者,回去拿錢唄,”運動服一指鍾韻秋,冷笑一聲,“你不是錢多嗎?三千塊都拿不出來,裝什麼大瓣蒜啊?”
“無聊,”許純良冷哼一聲,伸手去拿座椅上的服衣,轉頭看一眼李英瑞,“瑞姐,咱們走吧?”鍾韻秋那一下的動作變形,他也看到了,說對球道會有些許的損害,那是肯定的,不過,這種意外,哪天還不發生幾起?而對方的反應,就實在太過分了。
“真掃興(book。shuyue。org),”李英瑞悻悻地嘀咕一聲,拉一把鍾韻秋,“走了小鐘,不玩了。”
“想走?”運動服一看不幹了,大聲嚷嚷了起來,“把他們看住了,我去叫老闆!”話音才落,就跑過來七、八個小夥子,不過不是保安,是在另一個球道打球的,看上去也是流裡流氣的樣子,球卻是都打得不錯,估計是蹭著玩的小混混。
“還真是給臉不要了,”李英瑞火了,外套往鍾韻秋手裡一塞,活動一下腿腳,“怎麼,想打架?”她的暴力傾向,其實不比陳太忠差多少,眼前雖然人多,她卻本不怕,有陳太忠在,怎麼可能吃了眼前虧?
“隨便你,我奉陪到底!”運動服也火了,“把這五個人,全給弄到保安室去!”
“滾一邊去吧,”陳太忠的⾝子一晃,人已經從椅子上消失,下一刻就拽住了運動服的脖領子,抬手就是七八個響脆的耳光。
這位登時就被打懵了,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他沒反應過來,可是其他人反應過來了,齊齊吶喊一聲,撲了上來,其中有兩個,竟然是人⾁沙包的架勢,這倆顯然是看出來,陳太忠⾝手不簡單,先庒制住再說。
有那心思機敏的,卻不去找陳太忠,而是撲向了許純良,五個人裡,只有這倆是男人,當然是先放倒男的再說。
許純良可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敢向他伸手,李英瑞見狀,抬腳就踹飛了一個,怎奈一個保安手中的橡皮警,已經狠狠地砸到了許純良的肩頭。
“啊~”許純良疼得大喊一聲,強忍著疼痛一側⾝子,連退兩步,雙手抱起球槽內的一個保齡球,狠狠地砸了過去,情急之下,本顧不得疼痛了。
他原本就是個外柔內剛的子,平曰裡笑嘻嘻地,怎麼都好說,可是真的惱火了,下起手來,也是相當重的。
不過說起打架,他還是太外行了,只知道亂揮亂舞,總算是李英瑞⾝手不凡,陳太忠更是那種非人的存在,眨眼間,圍上來的人就倒了一大片。
“走吧?”張慧玲眼見沒人阻攔了,膽戰心驚地發出了建議,與此同時,鍾韻秋看向陳太忠,眼神中卻是多了幾分異樣。
“我今天不走了!”許純良火了,捂著肩膀坐了下來,冷冷地發話了,“誰是這兒的老闆?讓他馬上給我滾過來!”陳太忠也把神識一一放出去了,鎖定了今天動手的人,運動服已經被打得躺倒在地了,那廝還待再起⾝,卻被李英瑞狠狠一腳,踢在了眼上,登時疼得満地打起滾來。
九八年的時候,保齡球在鳳凰還算是一種比較奢侈的消遣,這裡的打鬥已經驚動了整個保齡球館,不過,由於顧客的檔次比較⾼,大家都是遠遠地張望,沒有形成圍觀的局面。
“怎麼回事?”不多時,一個足有一米八的女人出現了,她個頭雖⾼,⾝材卻是極瘦,樣貌也還說得過去,就是臉上的妝濃了一點。
“你是老闆?”陳太忠斜著眼睛看她一眼,就在這段時間裡,他已經打聽出來了,京華商務會館是掛了外資的牌子,據說老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香港老男人。
“我是這兒的大堂,”女人不苟言笑地回答,“這兒到底怎麼了?”
“滾!”陳太忠冷哼一聲,“滾遠點,你算什麼玩意兒?這兒你沒資格說話。”女人臉上,赤橙藍白地變幻了半天,勉強堆上了一個笑容,“⻩董不在鳳凰,有什麼事兒,跟我說也是一樣的,請問幾位是?”這五位本懶得理她,陳太忠瞅準那個砸了許純良一膠
的保安,走過去又是兩腳,“我靠,你牛
大了,這警
有手續嗎?”
“喂,你有話好好說,成不成?”那大堂見陳太忠當著自己的面,還在打人,就著急了,聲音也嚴厲了起來,“你這是幹什麼呢?”
“幹什麼?”陳太忠冷哼一聲,瞪她一眼,“趕緊給我清場,要不後果自負!”
“誰要清場呢?”說著話,又走過來一位,三十出頭的瘦⾼男人,他看著大堂發問了,“小韓,這怎麼回事啊?”
“雜魚年年有,今天特別多,”陳太忠不屑地看他一眼,鼻子裡發出一聲哼,“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這位其實早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在保齡球館玩的都是有點錢的,很少有人鬧事,可一鬧註定就是大事,不過,他既然來了,怎麼還不得裝模作樣一番?
誰想到,陳太忠最是見不得這樣的裝,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你跑過來做什麼?
“哎,你怎麼說話呢?”這位臉一繃,眉⽑一皺,頗有點不怒而威的味道,手也抬了起來,戟指陳太忠,“你哪個單位的?”
“你再指我,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狗爪?”陳太忠瞪他一眼,施施然就向此人走去,“什麼玩意兒啊?”他見許純良半天不肯不報名⾝份,心知許同學今天怨氣大了,估計絕對要好好地收拾這兒一番了,就有心把事情搞大一點。
那位一見他走過來,心裡就是一慌,陳太忠的個頭原本就⾼大,再加上那氣勢洶洶的架勢,給他一種極大的庒力,一時間就有點慌了,不知道這胳膊是不是該放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稀里嘩啦地走進來幾個察警,領頭的是一個耝壯的察警,皺著眉頭髮話了,“怎麼回事…”他的話還沒說完,一眼就看到了陳太忠,登時就是一愣,“陳太忠?你怎麼到這兒來了?”他認識陳太忠,陳太忠可不認識他,斜眼瞟一下對方的的肩章,“二級警督?呵呵,你是誰啊?紅山這片兒,我不是很。”
“先…先清場吧,”警督一見是這廝,知道事情不是那麼容易能解決的了,陳某人瘟神的大名無人不知,今天…今天出門,怎麼沒看看⻩歷呢?
“為什麼清場啊?”瘦⾼男人有點不甘心,現在是星期天的晚上,可正是熱鬧的時候,“去我辦公室說吧?”這場子你不清,回頭瘟神也得給你砸了,警督苦笑一聲,“我說郭總,不想有⿇煩的話,你還是清場比較好一點。”
“我打個電話,”郭總也不含糊,恨恨地瞪一眼陳太忠,摸出了機手。
不多時,陳太忠的機手響起,卻是王宏偉來的電話,新紮的政法委王記書在那邊苦笑,“我說太忠,你怎麼又跑到京華騰折去了?給我個面子,要多少賠償你開個口,這事兒就這麼完了,成吧?”
“成啊,呵呵,”陳太忠笑了一聲,走到了遠處,聲音放低了,“不過宏偉記書,光我給你面子,那不夠啊,要不…你再給許長省打個電話?”
“許紹輝?”王宏偉聽得驚叫一聲,“這又關他什麼事兒了?”
“許長省的兒子好好地打球呢,被人拿子砸了,”陳太忠笑得很開心,“那個,京華的保安,這膽子真大啊。”
“我,你就不能安生一點?”王宏偉一聽許長省的兒子被打了,心裡這個鬱悶,那就不用提了,“又是你在胡搞吧?”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陳太忠哼一聲,“我一向循規蹈矩的,跟你說啊老王,許純良這次火大了,你別戳穿他⾝份啊。”我還是聽你叫“老王”比較順耳一點,王宏偉在那邊嘆口氣,想想剛才“宏偉記書”四個字,他就有點嘔吐的**,“好了,我知道了,不過,這個京華…後面有人呢,差不多就算了吧。”這只是他的建議,許公子都不打算亮⾝份了,可想而知,估計也是被欺負慘了,這個陳太忠…你就不能給我安生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