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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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他有點哭無淚,好不容易算計得好好的,就是在即將水到渠成的時候,居然橫生枝節,直接讓他的“大計”胎死腹中。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這次來素波,就是諸事不順遂呢?
好在,尚彩霞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只是衝著他點點頭,淡淡地說了一句,“那我們先回了,你倆有什麼事,明天聯繫吧…”先不說陳太忠的反應,只說尚彩霞帶著蒙勤勤回家,一路上都是繃著臉不理自己的女兒,蒙勤勤倒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異常奮興。
直到她發現⺟親的神⾊不對,才悻悻地閉了嘴,心裡也有點打小鼓。
回到家中,尚彩霞才發現,老頭子書房的燈亮著,人已經回來了,不過她沒心跟蒙藝說話,直接扯了蒙勤勤坐到沙發上,眼睛勾直勾地盯著自己的女兒,“你倆,是誰先給誰打的電話?”
“我先給他打的,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啦,”蒙勤勤有點不⾼興⺟親的態度,不由得噘起了小嘴,“我都說了,三十歲以前不耍朋友不結婚。”
“耍朋友”是尚彩霞的家鄉話,就是處對象的意思,不過,天南省這裡不流行這麼說,蒙勤勤現在這麼說,顯然是對⺟親不満意的。
一聽這話,尚彩霞心裡,沒由來就是一酸,我是不是管這孩子管得太多了?三十歲,那可是老姑娘了。
再想想剛才蒙勤勤那天真爛漫的樣子,她的心裡越發不是滋味兒了…不過,這件事,終究是不能由著子來的,念及這個,她伸手摸摸蒙勤勤的頭髮,和藹地笑笑,“好了,大姑娘家家的,大半夜不回家,你還有理了?”
“我們正要回呢,”蒙勤勤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太合適,不過,“現在不算太晚啊,小陳肯定會送我回來的。”天可憐見,真相總是很忍殘的,陳某人是想讓她送他進房間,見證一個“醉漢”的誕生呢,還好,事情並沒有發展到那一步。
尚彩霞沒搭理女兒,不過,最初的震怒過後,她現在的心情,已經很平和了,其實說穿了,這就是年輕人在一起一次普通的聚會嘛,大家玩得都很⾼興,也都沒喪失理智。
蒙勤勤的朋友並不多,而她還是個比較喜歡熱鬧的子,做⺟親的深知這一點,心裡居然隱隱有了點悔意,女兒好不容易盡興這麼一次的。
當然,這悔意真的只有那麼一點,下一刻,她就在考慮另一個問題了,我是不是該找姓陳的那小夥子談一談呢?
就在這個時候,蒙勤勤又發問了,“對了,媽,你怎麼…能找到那兒去啊?”
“還不是心你?”尚彩霞眼睛一瞪,見女兒臉上有點驚恐,噤不住展顏一笑,“好了,我跟你簡阿姨她們在錦園吃飯呢,正好就看到了…”這話說得語焉不詳,不過蒙勤勤也沒往心裡去,她想的問題,恰恰正是尚彩霞擔心的問題,“媽,你可別為難人家小陳啊,他跟曉豔姐關係好的,我們真的只是隨便坐了坐。”
“媽該怎麼做人,用得著你指點?”尚彩霞臉一繃,有點不⾼興了,“沒大沒小的,好了,喝了這麼多酒,睡去吧…”這個時候,陳太忠躺在房間裡,頭枕雙手琢磨著:只有剛才的服務員覺得我喝多了,這個…合適不合適出手呢?
想到這裡,他就噤不住要抱怨一下:這個尚彩霞,你遲不出現早不出現的,非要在關鍵的時候來這麼一手,有意思嗎?
當然,他並不是一個喜歡自怨自艾的人,下一刻他就把這牢騷拋到了一邊,算,沒了見證就沒了見證好了,這個管志軍,那是不能不處理的。
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十點了,陳太忠又耐心地等待一陣,將房裡的假象佈置妥當,在凌晨零點三十分左右,潛入了素波的夜⾊中。
天南省區軍在雙龍區的八一路上,這個他已經摸得滾瓜爛的了,現在他只需要進去踅摸一下,到底有什麼東西可以拿。
必須承認的是,陳太忠並不是特別蛋,他並沒有打機要室或者作訓處之類科室的腦筋,他只是瞄準了軍械庫而已。
第六百零八章軍械庫失竊天南省區軍是很大的,要是加上外圍的招待所、宿舍、賓館、幹休所之類的,就更大了,足足有一千畝地還出頭,不過,陳大仙人有“天眼”這種銳利無比的作弊工具,還是很順利地完成了計劃。
當然,為了讓管志軍儘早地被抓獲,他並沒有忘記將那個小庫房厚厚的牆上搗一個大洞出來——萬一這兒不是什麼重要地方,倉庫保管員隔那麼三五天才來看看,哥們兒豈不是會多站幾天崗?
事實上,區軍的反應,比他想像的要快得多,雖然後半夜淅瀝瀝下起了小雨,但是,在天矇矇亮的時候,還是有人發現了庫房失竊——陳太忠將磚頭扔得東一塊、西一塊的,這位踩著磚頭摔倒了。
軍械庫失竊!丟失步槍彈若干也就算了,居然還有班用機槍和四零火箭筒,兩具做演示用的八十二毫米無後坐力炮!
這就再怎麼都掩飾不住了,丟失一兩把手槍的話,倒還能外松內緊地調查一下,可連炮都丟了,誰敢遮著擋著啊?
而且,小庫房牆上那個大洞,怎麼看怎麼扎眼,路過的人不可能不心存懷疑的…當然,陳太忠不知道這些,等到早晨起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又面臨一個選擇:是去老市委大院門口堵管志軍,還是去區軍門口探聽風聲?
還是去曰報社吧,哥們兒真命苦啊,他拿定了主意,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出去先鬼鬼祟祟地打了一個舉報電話。
“省區軍嗎?我…我就是一熱心群眾啊,”陳太忠將自己的臉弄得模模糊糊的,揹著攤主打電話,“今天早晨,我在路邊小便,嗯,我不太講公德,發現…”打完電話,他就去曰報社了,這次他倒是沒有開林肯車,而是打車去的,找個報攤買份報紙,在馬路上來來回回走著看,下定了決心,再見到管志軍的話,二話不說先丟個束縛術再說。
只是,他的個頭和⾝材,實在很難讓人忽視,就在他折返到第二百五十圈的時候,雷蕾那個多嘴的男同事發現了他,“雷蕾,那不是你家…”他還要口齒輕薄,不過想想這麼對有⿇煩的同事,還真是有點過於不厚道,終於改了口,“那不是鳳凰的陳科長嗎?”
“是嗎?”雷蕾站起⾝來,走到窗戶口一看,當然,陳太忠的⾝影,她是一眼就能辨出的,“呵呵,還真是這傢伙,我這也算好心有好報。”說著,她轉⾝坐了回去,這是撇清的意思,不過她的心裡,卻是暖洋洋的,太忠還算有情義啊,當然,她嘴上說的,就是另一回事了,“這個姓管的真不是玩意兒,怎麼不老天開眼劈死這個混蛋啊?”那男編輯卻是好奇心起來了,還在那裡盯著看,“小雷,你說管志軍今天會不會來了…要不行我幫你跟市局打個電話招呼一下?咦…”這一聲,他拉得好長好長,隨後疑惑地撓撓頭,“這傢伙…這傢伙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
“走了?”雷蕾抬頭看看自己的同事,卻是再沒往窗戶邊上走,臉上也沒什麼表情,“走了就走了唄,大不了一會兒管志軍來了,我躲出去…”話是這麼說的,但她心裡是怎麼想的,那就實在不得而知了。
陳太忠是走了,不過,他是接了電話,知道管志軍已經被區軍的人帶走了,才施施然離開的。
來電話的是王浩波,事實上,自打知道陳太忠同管志軍叫上勁兒之後,他還是託了水利局的兩個朋友,代為關注一下此人。
就在剛才,一個朋友興⾼采烈地打電話告訴他,“管志軍被帶走了,被部隊上的人帶走了,嗯,還有幾個武警…看起來事情很大條…”管志軍覺得自己很倒黴,今天本來說是要直接去曰報社的,誰想單位裡來了電話,要管副科長按時來上班,因為有重要會議要開。
管志軍上班從來都是吊兒郎當的,不過,破落戶嘛,一般也沒人去招惹,丫不在單位,大家還舒坦一點,免得一不小心生出點事端來,反正領公家的工資,誰愛歪嘴誰歪嘴去,不關俺事。
可是單位通知開會,那他也不能不去,說不得只能悻悻地嘀咕兩句,不情不願地去上班了。
誰想,單位裡找他並不是開會,而是局裡一把手向局長找他談心,雷蕾的父親雷老記書也被這事兒驚動了,託關係找到了向局長,要他幫著庒庒管志軍。
要是別的事兒,管志軍還要賣幾分面子給向局長,不過一聽是這事兒,就不幹了,“向局,要是工作上的事兒,那沒得說,可是這是我的私事兒…”單位裡就是這麼回事,想活得自在點的話,要不就像陳太忠的父⺟一樣,低調地誰都不去招惹,要不就像管志軍一樣,蛋得出了名,也沒人去碰,那些半混不混的,反倒是最容易受人欺負。
向局長知道這傢伙蛋,一般也不想招惹,反正這廝也再沒上進心了,不如就由著丫去,可是今天,託他的人跟他關係不錯,少不得就想苦口婆心地再多說兩句。
可是這麼一來,管志軍不幹了,拍著桌子瞪著眼,“向局,在別人面前,我是給你留臉了,不過在你辦公室,我就不怕說了,這事兒沒得商量,你要真想揷手,那你就試試…”他這話說得有禮有節的,又有奉承還又硬氣,可見,破落戶的破落,大多是要歸到情的緣故,做事的手段卻也不會很差。
向局長被這軟釘子頂得一愣一愣的,有心發火吧,還真怕這傢伙破罐子破摔,正猶豫呢,局長辦公室就被推開了,呼啦啦闖進來十幾號穿著軍裝的,手上的槍都是平端著的。
“你們…”向局長還沒反應過來呢,管志軍就被人按倒在地了,局長大人的腦門上也被槍頂住了,“不許動。”下一刻,有人跳過局長的辦公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雙手一摟,就扼住了局長的脖子加雙臂,專業的捕俘手,效率絕對是一等一的。
“這是管志軍?”這時候,才有人發話了,看看地上被按倒的管志軍,再向局長,“你是誰?”
“我…我…”向局長脖子被扼住了,說話實在不利索,他心裡這委屈就大了去了,這我的辦公室啊,你們問我是誰?真是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