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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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章做給人看支光明這次來沒帶項目,純粹就是跟著過來看看,鳳凰這裡有什麼好搞的,他的資金比較寬裕,更重要的是,他的產業全在老家,這樣的格局有點不太合適,不能把所有的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這一點他是非常清楚的。
“呵呵,項目好說啊,不過,一般的項目,介紹給支總,那是我對不起朋友,”陳太忠正勁使兒白活呢,“怎麼說也得找個…”
“篤篤篤,”小朱敲敲門,走了進來,她衝⾼強點點頭,“⾼總好啊…陳科,外面有個市化工廠的廠長找你。”
“鐵永紅?”陳太忠的眉頭登時就皺起來了。
“是他,”小朱點點頭,“讓不讓他進來?”
“你沒看我正忙著呢?不見!”陳太忠不屑地哼一下鼻子,“告訴他,我沒工夫見他,你就這麼原話翻過去。”
“哎,陳科,”支光明玩走私的時候,跟府政裡的人接觸比較多,一聽是市級企業的老總,估計不是個正處也是副處,“要是因為我們的事兒,那倒無所謂的。”這傢伙說話還真直!陳太忠笑一聲,沉昑一下,抬頭看看朱月華,“好,那讓他進來吧。”鐵永紅拎個手包進來了,衝著沙發上那三位點點頭,笑眯眯地走到陳太忠的辦公桌前,“陳科長吧?你好,我化工廠鐵永紅,一向少見啊。”陳太忠本沒理他伸出來的手,斜著眼睛看著他,手上不停地玩弄著一支派克金筆,“有什麼話,你直說,我還忙著呢。”鐵永紅的笑容停滯了那麼一瞬間,臉上的肌⾁也不由自主地攣痙兩下,他想到了陳太忠不會有什麼好聽話,卻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能當著這麼多人不給面子。
“咱倆…好像有點誤會,”他勉力維持著臉上的笑意,說出了這句話,隨即扭頭看看沙發上的那三位,又轉過頭來,“能不能換個地方談談?”⾼強聽到這話,斜眼看一看支光明,就有欠⾝子起來的意思,咱們要不要避一避啊?誰想支光明直視著他,微微搖一下頭:不用避,看起來陳科長是穩穩吃定這位的,咱不能自降⾝份。
有了這個暗示,⾼強自然就不動了,他行事比支光明謹小慎微得多,不過,他倒是很佩服老支跟府政員官打道的本事,要不然也不會拉著老支來鳳凰了。
陳太忠白了鐵永紅一眼,語氣更為不慡了,“我說,這是我的客戶,也是我的朋友,工作時間,你讓我扔下他們跟你到哪兒去啊?”得,肯定是不斷有人關說,惹惱這廝了,想到這個,鐵永紅的姿態更低了,“是這麼著,海洋這孩子啊,不懂事兒,等回去呢,我一定教育他。”
“陸海洋?”陳太忠輕哼一聲,倒也沒蔵著掖著,“他姓陸,你姓鐵,怎麼就能是你孩子呢?”
“我本來是姓陸的,”鐵永紅心裡暗恨,華國鋒還姓蘇呢,你丫沒事琢磨這些枝節末梢做什麼啊?莫不是想諷刺我是接收的別人的兒子不成?
“哦,那遺憾了,不過抓他的是察警,我是招商辦的,”陳太忠一攤雙手,手指間夾著的金筆在午後豔陽的照下,反出耀眼的光芒,臉上的笑意,也是同陽光一樣燦爛,“呵呵,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王宏偉都要聽你的,這個我知道,”鐵永紅見他不認賬,索就把話說開了,“反正是小孩子不懂事,陳科長,您需要我做什麼只管說,不大一點兒的事兒,大家以後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何必做得這麼絕呢?”
“呀哈,縱子行兇,你還有理了?”陳太忠側著⾝子看著他,一隻胳膊懶洋洋地垂在大班椅的椅背後,臉上笑容依舊,“抬頭不見低頭見?鐵廠長,信不信我有把握,讓你以後都見不著我?”這話實在是太硬了,雖然可以有若干種解釋(book。shuyue。org),但若干種解釋(book。shuyue。org)的背後,只有一個意思:別說我收拾你兒子,就是收拾你,也是分分鐘的事兒。
鐵永紅臉上紅白藍紫地變幻了半天顏⾊,最終長嘆一聲,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為什麼會狂成這樣,連這種小事都要窮追猛打不捨,你不知道官場上最要緊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嗎?
但是,他也不敢再多計較了,“我沒理,真的一點兒理都沒有,請陳科長多包涵了,那個小畜牲,我回家會好好教育的。”
“這話你跟我說沒用啊,”陳太忠冷哼一聲,才待繼續說什麼,卻發現⾼強和支光明看自己的眼神有點怪異,說不得一攤手,向那二位解釋(book。shuyue。org)一下。
“昨天我們招商辦被⾝份不明的歹徒槍擊,我出去追兇,這個廠長的兒子一定要圍觀,我讓他走開點,他兒子說‘**’,上了警車之後還罵人,兩位,換給你們是我,你們會怎麼想?這個人,可能不可能完全跟槍擊無關?”這口氣他是咽不下去的,可是他也不想讓客戶覺得,自己是囂張跋扈的人,少不得就要略作解釋(book。shuyue。org)一下。
“等他出來之後,我一定打爛他那張嘴,”鐵永紅繼續陪著笑臉,“陳科長,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他一次吧,他還是個孩子呢。”
“孩子?他一點都不比我小,看你這點家教吧,”陳太忠冷哼一聲,既然對方都這樣了,他也實在沒辦法繼續硬下去了,說不得拿起電話,卻是不著急撥號,而是饒有趣興地看著鐵永紅。
“打爛他的嘴?這話是你說的,是吧?要是他的嘴沒爛呢?”
“隨你處置,我再都不管的,”對方既然鬆口了,鐵永紅怎麼會放棄機會?忙不迭接上了話,一副斬釘截鐵的模樣。
“他的嘴要不爛,你就自己辭職吧,別我,”陳太忠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自顧自地開始撥號了,渾然不管満屋子異樣的眼神…第二天下午,招商辦所在的長江大廈門口出現奇事一樁,一個魁梧精壯的小夥子,腦袋上纏著一圈紗布,嘴巴腫得老⾼老⾼的,上下嘴跟腫得兩小香腸相仿,不過這香腸破皮較多,血痂左一塊右一塊的,慘不忍睹。
小夥子戴了一副墨鏡,就那麼傻呆呆地坐在樓門口的臺階上,保安過來問話也不出聲,一直坐了有兩個多小時,才站起⾝走了。
來的這位,自然就是陸海洋了,腦袋上紗布包裹的地方是陳太忠拿石頭砸的,嘴巴卻是鐵永紅菗的,不過到末了,鐵總也沒捨得把兒子的嘴菗爛,嘴爛了——也就是嘴巴爛了吧?
為了告訴陳太忠他做到了,少不得鐵總又將孩子攆到了長江大廈門口,要他等到陳太忠來了,看到了才能走,陸海洋嫌丟人,找了副墨鏡戴,鐵總嘆口氣,倒也沒說什麼。
等了倆小時,陸海洋都沒等到人,不過,他能確定,自己這副慘象,肯定是被招商辦的人看到了,到末了,鐵總髮了個信息過來,他才施施然離開了。
什麼信息呢?
“姓陳的已去素波,你可以回家了。”其實,陳太忠離去時間不長,他看到了陸海洋那熊樣,不過,他哪兒有趣興搭理此人?分別給秦連成和謝向南打個電話,說自己走了,然後駕著林肯車揚長而去,你丫在那裡慢慢坐著哈…由於心情暢快,他倒是沒怎麼超速行駛,到了素波的時候,就是晚上六點多快七點的模樣了,想想這個點鐘聯繫誰也不合適,終於找到錦園大店酒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