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所謂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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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活動?陳太忠一聽,就明白這位打的是什麼算盤了,顯然,這個參議員是不打算講理了,人家是想羅織罪名,把自己三個弄起來再說。
這種陰險事兒,陳某人是常做的,不過他真沒想到,這裡的參議員,蛋得跟自己也有得一比。
要是陳太忠只是一個人的話,當然不怕這個,他還巴不得他們把自己弄起來呢,可是,牽扯到了兩個處得不錯的同事,他就不便太過分了。
“你就是那個同戀參議員德拉諾埃嗎?”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先扔了一頂帽子過去,“你這麼空口白話地胡說…難道我曾經拍過你的裸照嗎?”
“你拍吧,我還怕你?”德拉諾埃登時然大怒,一邊說著一邊就脫下了西服,然後伸手去解西褲皮帶,“我脫給你們大家看看…”此君一向是特立獨行的主兒,這件事後,他跟很多人說當時自己是被那個古怪的東方人催眠了,但是沒人相信他的話——德拉諾埃的話能信,公雞就能下出蛋來…是的,鴕鳥蛋!
很久以後,巴黎市選舉出了一個左翼長市,也叫德拉諾埃,是不是此君就不好說了,但是一樣地喜歡放空炮和作秀,而且毫不隱晦地宣稱,自己是個同戀者。
若是真是此人的話,那麼他對國中一系列不友好的舉動,就可以充分地理解了,任是誰在大冬天裡將褲子脫下來,都會成為一場難忘的記憶。
扯遠了,眼下,在人聲鼎沸的機場,一場**秀即將上演…當然,這麼有傷風化的事情,察警們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說不得,包圍著陳太忠的察警中,就分出了兩人,上去控制住了德拉諾埃。
那廝還不屈不撓地掙扎著、反抗著,耝壯察警見不是那麼回事,菗出警,對著他的後腦狠狠地來了一下。
整個世界,終於清淨了…陳太忠被帶回察警局了,不過,王玉婷和謝向南卻被察警們禮送到了大使館…當然,送他們只是順路,察警們要做的是,落實此人的⾝份,若真的是國中府政的員官,那就要做出適當的議抗。
在當天晚上,陳太忠才被從察警局裡接出來,不過還好,看起來他⾝上並沒有什麼異常,王玉婷最是沉不住氣,“太忠,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他們敢?”陳太忠冷笑一聲,他一點都沒有被人保出來的那種鬱悶,“哼,落後就要捱打,軟弱就要吃虧,這幫傢伙也就是屬狗的,欺負欺負老實人而已…”其實,人家也不是那麼軟弱,最起碼,在這四個多小時裡,沒人給過他一口水一口飯,要是換個普通人,估計差不多也得餓個前貼後背。
可巧,送他出來的察警一邊跟著翻譯呢,一聽這話,臉⾊登時就變了,“你…我要跟你決鬥!”
“小樣,要決鬥就用槍,我不跟用劍的懦夫決鬥!”陳太忠斜眼瞟一眼那察警,這次他用的是法語,“有沒有這個膽子?”那察警登時語塞,用劍決鬥他不怕,分個輸贏而已,用槍…那不僅僅是⿇煩大了,這種生死決鬥,好像已經被噤止了好幾百年了。
這樣的決鬥不會出現勝利者和失敗者,只會出現死者和故意殺人犯。
還好,跟來的國中駐法大使館經參處的邱秘書發話了,“陳科長,你可以停停了,你難道不覺得,你這麼做,會影響中法民人的傳統友誼嗎?”傳統友誼?中法之間有這種東西的話,這些察警敢罵人嗎?陳太忠看了他一眼,不過,他拿不準這位到底是什麼⾝份,而今天他也已經大佔了上風,使館來人又是好意來保人的…算了,得意不可再往,陳太忠終於搖頭搖,決定給這位一個面子,轉頭看看那個官警,“歡你把決鬥書送到大使館。”邱秘書看得直頭搖,“好了小陳,你上車吧…”一邊說著,他一邊衝著那察警笑笑,又擺擺手,“我們回去會對他加強教育的,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果然,邱秘書一上車,就對陳太忠繃起了臉,“你這個同志怎麼搞的?大庭廣眾之下就動手打人?嗯?”陳太忠眉⽑一挑,冷冷地看著他,卻是沒說話。
“好了陳科,人家邱秘是說你打人也該選個沒人的地方嘛,”王玉婷見不是個事兒,趕忙揷話了,“你這麼做,搞得使館很被動。”
“那我就該安心被他罵,還是安心被他打?”陳太忠冷冷地反駁一句,“護照上的國徽,那是樣子貨?”嘖,這傢伙說話真嗆,邱秘書噤不住心裡嘆口氣,這種火爆脾氣,不跟機場的察警發生衝突才見鬼呢,天南省…看來還真是有幾個帶種的主兒啊!
邱秘書常年生活在巴黎,當然知道戴⾼樂機場的察警是什麼鳥樣,他是外官,享受外豁免,倒是沒受過什麼氣,普通的國中旅客受的氣可就太多了。
說起來,像他這經參處還好點,像使館的政治處和辦公室,隔三差五就得接待那些來投訴的國中旅客。
塞魯布加說的小黑屋,邱秘書也早就聽辦公室的人說過,甚至有過境的國中旅客,來的時候被關進去幾天,回來的時候又得被關進去幾天,實在是氣人。
可是,對這個小黑屋,大使館還偏偏地無能為力。
有無數攜款潛逃的⾼官,或者攜帶了情報來投奔西方的人渣,一下機飛就要求政治避難,在對他們的意圖進行甄別、對他們的價值進行判斷之前,也得關在小黑屋裡。
所以,這個小黑屋實際上是涉及了法國的國家全安,人家自然不肯撤銷,當然,法國官方的解釋(book。shuyue。org)是,便於隨時遣返非法越境者。
按說,國與國之間,確實是不存在什麼真正的友好,有的只是利益,只是,戴⾼樂機場的察警們,做得實在是囂張了一點,而且又是良莠不分,經常靠著自由心證胡亂關人,簡直是臭名遠揚,這種**裸的肆無忌憚,大使館的人,心裡能好受才怪!
不但如此,戴⾼樂機場的察警,人品也相當差勁,經常有國中旅客打來電話反應,隨機託運的行李,在下機飛之後,再也找不到了!
陳太忠這次,相當於是為大家出了一口惡氣,尤其難能可貴的是,這人手持的,只是普通的公務護照,連綠⾊的都不是,就更別說紅⾊的外護照了。
所以,當王玉婷和謝向南把情況說明後,辦公室立刻就把救人的差事給了經參處,“這是因公出國的國家公務員,我們要盡一切可能支持祖國的經濟建設。”而且,這件事,可以說陳太忠完全佔理,罵人只是因為要回罵,打人也是對方先動手,這是事實。
當王玉婷陳述經過時,就連陪她來的法國察警都不能提出指摘其錯誤,只能下意識地辯解,“這是在法國,法國警方有權力採取相應措施,而且,這個國中人沒有外豁免權…”當然,這辯解也僅僅是辯解,大使館想要保一個國家公務員,還是非常簡單的,不需要太多的理由——當然,陳太忠若是“政治避難”來的公務員,那就是另一說了。
“誰說國徽是樣子貨了?你年紀輕輕的,怪話不要那麼多好不好?”邱秘書臉一繃,“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立功了?”
“我只是維護了祖國的尊嚴,錯了嗎?”陳太忠現在的理論水平,已經配得上科長的級別了,“難道你覺得,我今天該忍氣呑聲才對?那你們大使館還有臉見人嗎?”
“你這傢伙…”邱秘書氣得笑了起來,不過,陳太忠的反應,倒也很符合他的印象,要不是這麼年輕氣盛的主兒,也不敢在人家的國土上如此張揚。
“我覺得你不像科級部幹,倒是像廳級和部級部幹,”他搖頭搖,也懶得去琢磨這年輕人的背景了,開始跟其公平對話了起來,“過兩天,嚴參贊要回國呢,你跟著他走吧,省得那些察警再算計你。”
“沒事,明天我就讓那個察警下崗!”陳太忠冷哼一聲,他今天已經牢牢地記恨住了兩個察警,一個是那個被打的肥碩,另一個卻是剛才自不量力要跟他決鬥的傢伙。
“你們天南省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吹牛了啊?”邱秘書真不喜歡聽這個,你以為自己是誰啊?讓巴黎的察警下崗——聯合國秘書長安南也不敢這麼說話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