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零五章漲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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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示什麼的倒沒有,”⻩漢祥聽到陳太忠如此問,笑一聲回答,“多養一養吧,最好躺上倆月,你這傢伙,也太能騰折了。”
“我沒有怎麼騰折吧?”陳太忠聽到這話,真是老大的冤枉了,“這是別人欺負我,都把我撞成這樣了,怎麼能算我騰折呢?”
“你倒說得輕巧,那欣鑫發電機怎麼回事?”⻩漢祥聽他這麼說,不満意地哼一聲,“各個省趕絕人家,搞得別人把狀告到我這裡來。”
“⻩二伯,您能不能不要這麼先入為主?”陳太忠是徹底地無語了,“您要說這件事情我做錯了,那我就…錯了吧。”
“我當然知道,起因不在你,”⻩漢祥意興索然地嘆口氣。
關於欣鑫的事情,⻩總一開始並不知情,因為這件事情太小了,昨天他參加一個老人的葬禮,不成想碰上一個他都要稱呼老哥的主兒。
那位見了⻩漢祥,就冷言冷語地嘀咕一句,二老你厲害啊,騰折人有一套。
這尼瑪哪兒跟哪兒啊?⻩二老登時就不答應了,就一定要揪住對方,今天你得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我做錯了什麼我認,但是你不能隨便給我扣屎盆子。
這位就是欣鑫在上面的靠兒——想當年欣鑫可是部屬企業,上一任老總就是他女兒,一聽⻩漢祥這麼說,他當然就要冷笑著回答,五個省趕絕欣鑫,你還是跟三十多年前一樣霸氣。
對他來說,其實這也是小事,那麼大個企業,送幾十臺發電機出去,值得提一句嗎?
問題的關鍵在於,北崇那邊收下發電機了,卻沒跟別的省打招呼,就是陽州晚報上登了一下,那幾個省逮住這塊⾁了,就輕易不肯吐口,左刁難右刁難的。
對欣鑫來說,這就很鬧心,李若飛前兩天來京,看到老領導的時候抱怨了一句,說旺季這麼搞,真的很影響銷售,而他的老領導吃晚飯的時候,又順口跟老爹說了一句。
五個省趕絕欣鑫…有嗎?⻩漢祥覺得自己太冤枉了,說不得吩咐人瞭解一下,才知道是陳太忠乾的——最坑人的是,海角和天南是⻩家的傳統地盤,可陳太忠在海角找的是鄒捷峰,在天南找的是蔣君蓉,這信兒一點都沒傳到⻩二老耳朵裡。
順著線兒瞭解消息,真的很方便,十來分鐘,⻩漢祥就搞清楚裡面的情況了,於是他反相譏,你這也能啊,自家違約在先,還好意思跟我抱怨?
氣兒出了,你⾼⾼手(book。shuyue。org)也就完了嘛,那位也知道,欣鑫一開始理虧。
我要說不是我乾的,你肯定不相信,⻩漢祥也沒有替人背雷的覺悟,而且小陳是年輕人,這麼騰折也算對他胃口。
你不是扯犢子嗎?那位不満意了:你敢說一句,姓陳的那小傢伙,不是你的人?
這是他自己乾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漢祥幸災樂禍地一攤雙手,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就問你一句,磐石那邊,欣鑫的銷售受到影響了嗎?
那位聞言嘆一聲,也就不再說了,磐石可是⻩家老三的地盤,小輩人的恩怨,姓陳的那貨沒找⻩二老告狀,自己人這邊把狀告了上來,還告錯了,這也真的沒面子的。
他覺得沒面子,⻩漢祥卻覺得很有面子——哥們兒的人得力嘛,不成想後來碰見⻩和祥,一說起此事,⻩記書聽得就是眉頭一皺:他還在青江和天涯為難人了?
這話一出口,⻩總就聯想到了當下的局面,要說這事情不算大,但是青江和天涯,跟⻩家就沒什麼關係——如果不講前因後果,恆北跟⻩家也沒關係。
本來他覺得是揚眉吐氣的事,現在一想,小陳是有點⾼調了,旁人不會認為,一個小區長會有這麼大的能量,那麼落在別人眼裡,這件事還是他⻩二老乾的。
在這個時候,好幾個省搞小動作,這是要幹什麼?是湊巧還是試探?
所以,⻩漢祥就有心勸陳太忠低調一點,不過這事兒,小陳都沒找他,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生分了嘛,也就是最近有這檔子事兒,小雨朦又去打了一隻野豬,他才能示意一下,“小陳,這種事兒你跟二伯打個電話,想要多少發電機,你張嘴就行了。”我如果當時就找你張嘴,你能給嗎?陳太忠聽得也無語的,他隱約猜到了⻩二伯為什麼要叫真,但是…很多事情只有產生了後果,大家才會後悔當初沒有如何做,而在沒有產生後果之前,貿然張嘴求助,多半會自取其辱——起碼要被人小看。
“我是被三叔顧全大局的習慣嚇到了,不想再顧全一次大局了,”他想了一想之後,乾笑著回答,“而且,這事兒也不大,對吧?”
“事情真不大,”⻩漢祥輕嘆一口氣,若不是這個敏時刻,他也沒趣興提這檔子事兒,但是既然說到這裡了,他就要強調一下,“最近你搞什麼大動作,提前跟我說一聲…你放心好了,二伯沒有犧牲自己人利益的習慣。”
“⻩二伯,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啊,”陳太忠聽得就笑,有老⻩這句話,他遇到什麼事兒,就可以直接求助了,“我印象中,你強調要我自力更生的。”
“唉,還不是那個會鬧的?”⻩總哼一聲,說句實話,他也不喜歡這種暗嘲湧動、劍拔弩張的氣氛,所以有氣無力地抱怨一句,“快點過去吧…最近你有什麼事兒?”
“我們的區黨委記書可能要走了,”老⻩既然要問,陳太忠沒理由蔵著不說。
“嘖…這個啊,”⻩漢祥聽得咂巴一下嘴巴,又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煩事兒,要是擱在天南或者海角,區長升區黨委記書,那算個什麼事兒?長市升市黨委記書也就是一句話。
但是恆北,真的不是⻩家的地盤,要說起來,不是本地盤也不要緊,有個利益換就完了,你提拔我的人,我提拔你的人,官場裡,可不就是這麼回事?
可這個利益換,也要講個份量不是?區黨委記書…尼瑪,這讓⻩二老怎麼開口?
所以他還真是有點撓頭,於是就問一句,“這個區黨委記書,是誰要把他弄走?”他也不說這區黨委記書的位子,而是要找這個搞事的人,看那人是想得到什麼。
“這個我還真不知情,”陳太忠聽得有點赧然,不過這也沒辦法,他苦笑著表示,“這兒是恆北,又不是天南…就是種種跡象表明,他走的可能很大。”
“哦,知道了,”一聽說不需要馬上回答,⻩漢祥也鬆一口氣,想一想小陳在這種不明朗的局面裡,還能做出如此多的事蹟,他心裡也有點慨:真的不容易啊。
所以他就又問一句,“你是一定要幹這個位子,還是希望能來一個不太棘手的搭檔?我得跟你明說,你這流部幹到地方還不足一年…從理論上講,提拔有難度。”
“我當然是更希望幹這個位子了,”陳太忠笑著回答,有獅子大張嘴的機會,他怎麼可能不利用?
“但是又怕別人搞砸了府政事務,最好是一肩挑。”
“嘿,你倒胃口不小,”⻩漢祥聽得也笑,“行了,這個事兒我知道了,你不用心了…你二伯出馬,肯定是最有利於你的結果。”
“其實他是怕我再添亂,”陳太忠掛了電話,輕聲地嘆口氣,現在的他,真的是沒有多少往上進步的趣興了,唯一的願望就是幹好這一任區長,把北崇建設起來,把制度完善了。
至於說再上一步,幹什麼副長市的話…那牽掛就更多了,還怎麼脫⾝?
所幸的是,北崇現在的建設也走上了正軌,接下來想必會少很多心了…有些事情,還真是不能想,兩天之後,陳區長一語成讖的功夫再度體現出來。
這天早上,他正坐在輪椅上,由廖主任推著,在醫院後面的草地上呼昅新鮮空氣,王媛媛從小路上走了過來,“頭兒,最近幾天,華亨沒有煤炭過來,我打電話問了,他們說最近採購困難,貨源保證不了。”
“是嫌無利可圖吧?”陳太忠聽得冷哼一聲,目前的煤炭價格,上漲勢頭非常明顯,“他們已經進場多少噸了?”
“華亨是十萬噸的單子,已經進了五萬噸,”王媛媛隨口回答,她對各種數據掌握得很清楚,“他們的投標價是兩百零五,可能已經處於虧損邊緣,低價煤現在確實不太好採購到。”
“採購不到,那是他們的事,當初投標的時候,他們就應該想到這種可能,”陳太忠面無表情地回答,“那你找我來,是個什麼意思?”
“華亨的意思是說,如果不能提價的話,希望能晚一點執行合同,”王媛媛面不改⾊地回答,她沒有收受什麼好處,不怕實話實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來請示您。”陳太忠沉昑良久,才輕嘆一聲,“其他家有沒有類似的訴求?”
“李簡的煤炭只剩下不足一萬噸了,他沒說什麼,烏風山那邊總說賣虧了,但也一直在供貨,”王主任侃侃而談,“至於海嘲,他們沒有任何表示,供貨非常穩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