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8-3799又見裹脅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他抱住人,原本是阻止男人對女人的毒打,現在別人看來,卻是拉偏架的意思了。
這真的是非常嚴重的錯誤,他本沒心思考慮劉海芳的話,小小的北崇,也翻不上天去,所以他直接表示:我不管你們部幹不部幹,這個王媛媛是肇事兇手,想讓我們放她,北崇起碼來個區黨委常委領人回去。
郝主任的這個提議,依舊是有私心的,領人回去那只是客套話,他犯了這麼大的錯誤,一定得要讓⾼公子出了這口氣才行。
而他又看出,⾼總對這女娃娃確實有點趣興,那麼,他就需要向來領人的北崇人說明,你們的部幹是打了一個什麼樣的人——都不僅僅是打人,基本上是毀容。
如此一來,就算領人的部幹硬氣,但心裡也要忐忑一番,到時候⾼總這邊一發力,再追究一下這女人的責任,還怕她不主動地投懷送抱?
⾼公子總是要把這女人按倒在⾝下躪蹂一番,才出得了心中這口惡氣,郝主任非常確定這一點,所以他的態度不耐煩,“你快去通知人吧。”陳太忠默默地聽完劉海芳的陳述,沉昑良久之後,才問一句,“你確定沒有任何的誇大和加工嗎?我要聽實話…否則後果很嚴重。”
“我確定是這樣,如果有任何的不實或者刪減,您隨便處罰我,我無怨無悔,”劉海芳甚至強調了刪減,以證明她不是別有用心,“而且我通過自己的一些關係,落實了這個⾼總的⾝份…”面對陳太忠,她沒必要掩飾自己的出⾝,這本毫無意義,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陳區長那邊直接掛了電話,她只聽到半句含混的嘟囔,“我管他是誰…”3799章又見裹脅(下)王媛媛被打了,未來的我家小白被打了,陳太忠放下電話之後,五指在桌上無意識地敲著,尼瑪…這太欺負人了,在工作中被打了,絕對地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北崇目前還面臨著下一輪的雷陣雨,還需要我的坐鎮和指揮,這個時候,我該不該殺到市區呢?
大家和小家孰輕孰重,自己的子民和⾝邊人,又該如何取捨?
擱給上一世的陳太忠,絕對二話不說,一個萬里閒庭過去,一掌將整個氣象局打塌,然後轉⾝就走,哪怕誤傷了王媛媛和劉海芳都無所謂——你倆給我丟人了,不死算命大!
但是現在,他居然要先考慮北崇的救災,這種情況下自己合適不合適走開,不得不說,這一世的紅塵歷練,他變得真的太多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陳區長終究是不肯輕易嚥下這口氣的,他對自己說,預警機制也到了非解決不可的時候了——而北崇今天的應對措施,基本上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有沒有他這個區長坐鎮,意思也不是很大。
這麼想著,他就拿起電話,撥個號碼,“老朱,你告訴狄健,發動一下群眾,把東岔子和臨雲的兩個氣象站砸了,雞犬不留,我不想看到有一塊完整的磚頭!”他可以通過林桓告知狄健,但是老林那人比較有主見,他也可以通過湯麗萍,或者自己給狄健打電話,但是這麼一來,他有官匪一家的嫌疑,智者不為。
正經朱奮起是察警局長,雖然來北崇時間不長,但負責的就是這個口兒,警匪之間有點默契,這是正經天經地義的事,而且他並不擔心朱奮起咬出他來,因為咬出來也沒用——中間隔著一層,力道就不一樣,真假也很難分辨清楚。
朱局長接到這個指示,沒表現出半點的驚訝,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他也在,所以只是問了一句,“光砸東西,還是連人都打?”其實他問這句話,考慮的是東岔子鎮的氣象站,那個氣象站旁邊,就是⾼炮旅的一個團部,這個分寸要了解清楚,他沒問出的話就是——王媛媛談判不順嗎?
不等他問,陳區長主動回答了,“王媛媛去氣象局協商事務,在那裡被人打了,他們還要我去領人回來…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明白了,您放心,”朱奮起沒有更多的話,果斷地掛了電話,還有比這更明確的指示嗎?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是先打倆電話,瞭解一下,今天上午氣象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人活在這世界上,兼聽則明偏聽則暗——他不是懷疑陳區長,不過這個事情,聽起來多少有點詭異,好吧,事實上只是想知道,自己採取措施,應該到達什麼樣的地步。
出⾝市局的朱局長想打聽一些事情,自然比氣象局的人要強很多——必須承認,這也是一種信息不對稱…與此同時,郝主任坐在辦公室裡,悠然地看著報紙,偶爾接見個把兩個訪客,卻是將坐在一角沙發上的劉海芳拋到了腦後——你就在那裡慢慢等著吧,⾼總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北崇的,你還指望我放人?
至於說⾼總本人,已經被氣象局安副局長請到了辦公室,氣象局的老大霍國祥馬上要面臨一個坎兒,安局長對各種上面來人,都是非常客氣的。
其實氣象局裡,也不是沒有人知道陳太忠難纏,但是這裡面大部分人想的都是,你們局領導都這麼做了,那關我鳥事——我提示一下沒準還不落好。
而劉海芳則是坐在那裡,拎著機手不停地打電話,遇到這種事情,大家都會竭盡所能地尋找助力,這個不足為奇。
倒是要看你能玩出多少花樣,郝主任不屑地看她一眼,這時候,他已經知道,這個女人是副處級部幹,比王媛媛都要⾼出兩級,但是,那又如何?你不過是個助理調研員,而且還是政協的,一般人想混到這麼慘的地步,也難著呢。
他正心猿意馬地看著報紙,猛地電話鈴響起,接起電話一聽,他登時就傻眼了,“什麼,臨雲的氣象站被人砸了?”北崇撤縣改區的時候,縣氣象局就被裁撤了,但是北崇還有市氣象局的監測站,而且還是兩個,一個在臨雲的大山上,一個在東岔子鎮。
山上是測量一些較為極端的數據的,東岔子那裡不但是平原,還緊鄰⾼速,除了氣象數據,還要測量一些其他的數據。
所以臨雲的監測站,不怎麼被重視,目前就是在維持狀態,但是耳聽得這氣象站被砸了,郝主任也有點傻眼,“這怎麼說的啊?”這沒啥可說的,狄健接了指示之後,知道臨雲鄉離得遠,就是一個電話打過去,吩咐小弟把那裡砸了——總共也就兩個人的氣象站,早就破落不堪了。
而狄總本人,琢磨的是東岔子的氣象站,那裡才是需要一些手段的。
但饒是如此,聽說臨雲站被砸了,郝主任也難抑心中的怒氣,他一甩電話,抬眼看向劉海芳,“你們北崇很厲害啊,敢砸臨雲站?”
“你連我們王主任都敢打,我們砸個臨雲站,不是很正常嗎?”劉海芳還在自顧自地打電話,只是隨口反駁一句,“你們還是認真檢討一下自己的錯誤吧,你以為東岔子站我們不敢砸?”
“嘿,倒還由了你們呢,”郝主任氣得笑了,他抬手就抓向電話,要通知東岔子站的人,不成想手還沒抓到電話,刺耳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來電話的正是東岔子站的人,這裡有五個工作人員,因為輪班現在有四人在崗,大家發現門口多出了十幾個不三不四的主兒,圍著氣象站亂轉,明顯的不懷好意,有人出去問話,差點捱了打,就趕緊向局裡請示——我們是否需要警報?
你要警報,去的也是北崇的察警,這不是讓⻩鼠狼看雞嗎?郝主任狠狠地瞪一眼劉海芳,然後才哼一聲,“不要向北崇警報,去旁邊請求部隊支持…”
“這件事情你們一定要⾼度重視,臨雲站在剛才已經被人砸了,關鍵時候,最靠得住的還是弟子兵,你們先堅守崗位,局裡的支援力量馬上就到。”東岔子站的人還真沒想到,今天的事情居然是如此地嚴重,他們跟隔壁的部隊團部還算悉,主要是氣象站有幾間待客的空房間,有人來部隊探親,很多時候可以借住。
不過饒是如此,氣象站想借用軍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非得下大力氣出血不可——而且,多半軍隊也只是會維持秩序,所以郝主任的提示,還真的及時。
郝主任放下電話之後,站起⾝就往外走,嘴裡狠狠地說一句,“東岔子站是價值一百餘萬的衛星小站,如果真被砸了,跟你們北崇沒完…”
“切,”劉海芳不屑地哼一聲,現在知道著急了,打人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
劉助調知道,他是聽了這樣的事態,著急著彙報去了,不過她心裡也不擔心,從小賈村出事,軍分區火速出動一事上,可以看得出來,陳區長在部隊也是有影響力的。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郝主任跟著一箇中年胖子氣急敗壞地走進來,那胖子沉著臉發話,“你就是北崇的?趕緊把你們那些刁民給我們撤了,否則後果自負!”
“這是我們安副局長,”郝主任在一邊補充。
“你說的刁民什麼的,我並不知情,”劉海芳穩穩地坐在那裡,氣象局的副局長,了不得也就是個副處,跟她一樣的級別,她何必在意?
“倒是我們的計委副主任在貴局被打,這件事沒完。”
“有問題,可以好好溝通,”安局長一看鎮不住對方,也就不再擺氣勢,東岔子那邊,事態已經快不可控制了。
氣象站費盡了力氣,請來了七、八個士兵護衛,士兵們抬手就將一群混混攆開,不成想沒過多久,周圍有村民趕來,而且越聚越多。
村民們說,昨天的大風和雷雨,給我們造成了嚴重損失,區上說還有人死了,今天區裡派人去氣象局協商,結果一個嬌滴滴的女娃,被氣象局一幫不要臉的大男人打了!
這是北崇和氣象局的恩怨,跟你們當兵的無關,別沒事找事!
士兵們一聽,頭皮也有點發⿇,混混們惹事,他們幫著擋一下沒問題,這明顯是地方和行局的恩怨,咱要揷手,問題可就大了,眼瞅著人越聚越多,於是就勸說氣象站的職工,你們還是來我們團部避一避吧。
安局長接到這樣的電話,真的是再也坐不住了,就跑過來跟北崇人協商,事態緊急,他也顧不了許多,“要不這樣,你先把小王帶走,可以嗎?”
“我的人,是你說扣就扣,說放就放的?”門口傳來一聲輕笑,一個⾝材⾼大的年輕人笑容満面的走了進來,“劉處,這倆人動手了沒有?”
“陳區長,”劉海芳的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