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3-3794極端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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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志新原本是想和愛人國全各地好好地玩一玩,重新追求自家老婆一次,好好地哄一鬨子,順便再躲一躲物議,然後再回來。
不過前兩天,他老爸打來電話,說孫子的學習成績一塌糊塗(book。shuyue。org),連學校也不去了,做父⺟的不在家,小傢伙就放羊了,而他的姥姥也管不住。
孟區長的愛人一聽,就顧不得再為難老公,也不享受二人世界了,跑回來抓兒子的學習——對大部分已婚女人來說,家就是她的事業,是她的全部。
而孟志新之所以出現在區府政,是因為他接到了陳太忠的電話。
反正既然回來了,接到電話直接去就好了,他走進大院之後,就是埋頭疾走,也不看別人的反應,徑自來到區長辦公室門口。
陳區長的屋裡有人,等人出來之後,廖大寶安排他先進去,不管怎麼說,孟志新現在還是副區長,他不宜太過失禮——哪怕是他知道,劉海芳等人已經盯上了這個位子。
“坐,”陳太忠見他進來,直接招呼一句,待其坐下之後,才盯著對方看了起來,不過他的目光有點遊離不定,似乎在猶豫什麼。
孟志新卻是被他看得有點背心發涼,貿貿然地接到一個電話,他的心裡,已經隱隱地到不對勁了,而這眼光,也是尤其地不善。
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等了一陣之後,他索心一橫,硬著頭皮發問,“區長您找我來是?”
“胖了,”陳太忠微微一笑,先將話題岔開了,“看來果然是無事一⾝輕。”就在這個時候,林桓推門走了進來——他來區長辦公室可以直接進的,看到陳區長笑嘻嘻地跟孟志新說話,他就是微微一皺眉。
林席主在官場裡混跡大半輩子,各種奇怪的事情見過不知凡幾,管不住褲襠的部幹也見得多了,但是出糗出到孟志新這個程度的,還真的是史無前例。
往前細數,前城關鎮記書、現政協副席主、工商聯席主卓孟明就算夠丟人了,也不過是被人捉奷,光著庇股跑了幾條街,孟區長倒好,相好的女人被人奷殺了,遺傳基因都落在了現場,還被察警捉去問話,並且被《華新北報》等有影響力的報紙報道。
所以他是煩透了孟志新,偷吃不要緊,你好歹把嘴巴抹乾淨點成不?於是他就直接發話,“太忠忙著呢?”
“有點,”陳太忠點點頭,哥們兒還沒開始說事兒呢,“老記書有事?”
“協防上的一點事兒,也不是很重要,”林桓轉⾝就往外走,“你們先說事。”林席主走了,陳區長也不再說話,他要聽老孟如何回答。
“是胖了一點,主要是把煙戒了,”孟志新等一等之後,笑著發話,事實上他的心是在不住地下沉,可是他還不能表露出什麼來,“這是老婆提的要求…她早就想讓我戒菸了。”
“這是好事,那就繼續歇一段時間吧,”陳區長可是見識過孟區長的心計,知道對方應當是聽明白自己的話了,於是就敞開了說,“但是你這個位置,不能一直沒人。”一邊說,他一邊就勾直勾地盯著老孟,務必要看清楚一絲一毫的反應——按說他是可以無視對方受的,但是他這麼做,自是有他的理由。
孟志新的臉在一瞬間就變得刷白,他雖然已經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但是親耳聽到這句話之後,這一刻還是無法完好地控制自己的表情。
不過這份錯愕,也僅僅維持了兩三秒鐘,然後他就苦笑一聲,“也確實是這樣,不能沒人…還是那句話,我辜負了您的信任,您怎麼決定,我都會竭盡全力地支持。”
“目前我還沒有打算讓你辭去職務,”陳太忠盯著老孟的眼睛,一字一頓地緩緩發話,“只是想找個人,代你把這一塊抓起來,這個事情,是要跟你說清楚的。”這是陳區長把孟志新叫過來的直接原因,一直以來,孟志新的工作都是他兼著的——通局、民政之類的,是葛寶玲幫著打點,這是葛區長以前對應的口兒,倒也不費什麼事。
但是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之後,陳太忠覺得,有必要找個人來管理這一片了,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劉海芳,總是要有這麼個人的,如此一來,陳區長自己能省不少事,沒準還真就有時機,隔三差五地回趟天南,藉他的女人們了——這和尚一般的清苦曰子,他也不想過。
而且代管的人,很可能成為副區長的第一候補人選,陳某人能左右了這個人的話,將也能在人選上有一定的發言權,更別說這是準副區長的位子,絕對會昅引來真正的幹才。
可是真要實施的話,他就要考慮孟志新的想法,要說起來,他原本無須顧忌這一點,畢竟他是當之無愧的一把手,又異常強勢,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行事,更別說只有孟志新對不起他,他完全對得起孟志新。
然而話說回來,天底下的事情,並不全部都是這麼理所當然,對仇恨上頭的人來說,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尤其是官場裡的人行事,各種陰損招數真的是太多了。
陳區長不怕⿇煩,但是也不喜歡⿇煩,所以他今天把孟區長叫過來,就是打預防針的意思,但是同時,他要觀察一下對方的反應,看看這個人到底值得不值得他拉一把——老孟你是很聽話地去紀檢委騰折了,可面對丟掉官職的局面,又會是怎樣一種反應?
“代我抓起來?”果不其然,在陳區長的注視下,孟志新眼中的一抹驚訝無處遁形。
不過下一刻,孟區長就苦笑一聲,“但是我也想不出,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上班…不管怎麼說,您指到哪裡,我就打到哪裡”——他終是捨不得說出離職的話“你早晚是要離職的,但不是現在,”得,陳區長給完甜棗之後,反手又是一記大,惡趣味這種心態,有時候是與生俱來的——說這話的同時,他依舊緊盯著對方的雙眼。
“嗯,”孟志新這次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地點點頭,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錘鍊。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陳區長點點頭,又一擺手,“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就好…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我只能再重複一遍,對不起了,陳區長,”孟志新苦笑著回答,然後又站起⾝鞠個躬,接著他⾝子一動,似乎就要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