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1-3712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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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記書心裡有數,楊孟舂沒那麼大的膽子,更沒有那麼愚蠢,但是這個…萬一呢?不管怎麼說,府政這邊要出個人,如果出事,大家一起扛著。
楊局長還想給陳區長打電話,察警不幹了,你的電話已經打過了,等著別人來領人吧,案子沒破呢,還能讓你一直打電話?
還是跟去的分局的察警,打電話回來彙報情況,朱局長才知道了情況,說到這裡他噤不住長嘆一聲,“堂堂的財政局長,說話比我朱某人還管用,居然讓市局扣住了不讓走,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他說話比你管用?”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財政局不好惹,察警局就好惹了?然後他臉一沉,“這個事情沒人跟我說,既然他找了隋記書,那我等班長的電話好了。”既然求人,還不得有個正確的態度?陳區長最惱火的就是這一點,楊孟舂去市裡之前就找了隋彪,可到現在也沒給自己來個電話——你眼裡沒領導,還指望領導幫你撐?
“您說得沒錯,”朱奮起點點頭,然後又長嘆一聲,端起啤酒咕咚咕咚猛灌,“可隋彪肯定不會給您打這個電話的。”
“那是,他腦子又沒進水,”陳太忠點點頭,出於工作需要,隋彪可以接楊孟舂回來,但是老隋不可能給區府政做工作——這等於是他為楊局長的行為背書,太冒險了。
“但是楊孟舂不回來,也很影響區裡的形象,”朱奮起又灌兩口啤酒,長長地打個酒嗝,“陳區長,你這個區長,比我這個局長難幹多了…以前總以為察警最苦了呢。”
“能叫出來的苦,也算苦?”陳太忠白他一眼,拿起遙控打開了電視,心裡卻是亂糟糟的,這個破事兒,哥們兒該不該坐視呢?
“看一看,今天小王播新聞。”眼下七點一刻,等了一陣之後,北崇新聞才開始,王媛媛⾝著蔵青⾊西服,神情肅穆地報道著,朱局長聽了兩句之後,點一點頭,“小王這發音,比陽州臺的都強,不過…是不是穿得有點多啊?”陳太忠淡淡地掃他一眼,端起啤酒來喝,也不說話、“我是說…現在是夏天,”朱奮起哭笑不得地解釋(book。shuyue。org)一句,他還待多說,卻想到這東西越解釋(book。shuyue。org)越亂,倒不如不說了。
就在此刻,有人按門鈴,陳太忠走到樓梯口接一下,然後撳動開關,“上來吧。”下一刻,葛寶玲就走了上來,她⾝後還跟著一個女人,三十三、四的模樣,雙眼腫紅,不過模樣倒是不算難看,差不多能達到傻大姐李雲彤的那個水準。
“區長,這是楊孟舂的子小李,她找您有事彙報,”葛區長介紹一下。
“說,”陳太忠端起啤酒來喝,心說這楊孟舂也真是的,家裡的紅旗也是水準之上,不知道為什麼就一定在外面玩彩旗。
“陳區長,老楊他是冤枉的,”女人站在那裡,微微地欠一欠⾝子,哽咽著發話了,“他沒有殺人的膽子,我真的知道他…還請您救一救他。”她語氣悲愴,但舉止還算得體,不像一般的北崇人,遇到大事求縣太爺,膝蓋都要軟半截,陳區長淡淡地看她一眼,微微一撇嘴,“真是賢內助啊。”
“他生活不檢點,這是他的錯,但是我相信,他不會殺人,”女人垂著眼皮,輕聲地回答,“這個事情對北崇的影響也不好,我想請區府政先把老楊保出來,隋記書願意保他…府政這邊配合一下就行,您的大恩大德,我會記得的。”3712章匪夷所思(下)這女人的談吐,很不俗啊,陳太忠心裡暗暗慨一聲,他見慣了北崇人的作風,又沒聽說過關於楊局長愛人的傳言,真想不到,此女相貌言談,都這麼拿得出手。
不夠慨歸慨,陳區長又哪裡是那麼好說話的?他心恨楊孟舂不拿自己當回事,於是就微微一笑,“你對楊局長倒是信心十足…我要是你,就任由府政處罰他,你不覺得,他應該受到點教訓嗎?”人之常情,老婆聽到老公不忠,首先想到的,多半是要懲罰這種不忠的行為,就像前天南省文明辦主任馬勉的老婆張璘,發現老公不忠,直接服毒殺自,至於說老公前途什麼的,本就顧不得考慮了——老公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他的前途跟我有什麼關係?
“公事和私事,總是不一樣的,”女人淡淡地回答,“我來求您,是我相信他沒有殺人,至於他犯的錯誤,我不會輕易原諒他,但那是我們兩口子的事。”
“楊孟舂這是有個好老婆,”陳太忠衝著葛寶玲微微一笑,他並不掩飾自己對這女人的讚賞——沒必要掩飾,“家有賢,不遭橫禍,寶玲區長也是為他說情來的吧?”
“我跟小李不是很,但是跟孟舂配合好幾年了,”葛區長正⾊回答,“不管事情是不是他做的,沒有弄清楚之前,把他扣在市裡不放,咱北崇面子上下不來。”要不說這葛寶玲敢打敢衝,說話做事真的非常一筋,豪邁之處,簡直令無數男部幹愧羞不已。
事實上葛區長有苦自知,她分管的通口,跟財政局的關係太大了,以前她就跟楊孟舂的關係不錯,遇到這種事情,也只能硬著頭皮頂著上了。
“那你就去辦吧,”陳太忠擺一擺手,他本來就要捂蓋子的,只是覺得楊孟舂沒求到自己頭上,這態度不端正,但是現在楊孟舂的老婆求過來,這也差不多了。
尤其是,人是葛寶玲帶過來的,這裡面的味道也很有意思,很有可能葛區長自己就想揷手,換給前任張區長的時候,沒準她還就真的這麼做了。
說白了,這件事情聽起來嚴重,但是隻要楊孟舂沒有殺人,還真的是可大可小,無非就是租了一套房子出去——房租可能沒所得稅,這算多大點事?
“我去辦好說,但是我得代表區長你的意思,”葛區長笑著回答。
果真是如此,陳太忠聽明白了,於是抄起面前的酒瓶,“我的意思是,北崇每天都要花錢,少不了財政局長,但是這個事兒是不是楊孟舂乾的,我不做任何的評價…老朱,你送一下葛區長,我就不下樓了。”朱奮起將常務副區長送走,回到樓上坐了沒有兩分鐘,又有人按門鈴,這次朱局長也不等陳區長接聽了,自己就走過去拿起聽筒,然後愕然地回望,“是陳文選。”
“讓他上來吧,”陳太忠點點頭,陳文選是宣教部長,也是黨委口上的,現在過來,恐怕目的也不是那麼單純,不過大生學返鄉創業的事情上,陳部長衝在最前面,得罪陳正奎也最狠,多少有點投靠陳區長的意思。
眨眼間,陳文選就上來了,他抹一下額頭上的雨珠,笑嘻嘻地發話,“今天晚上這個新聞,小王播得不錯啊,咱北崇還真是臥虎蔵龍的地方,陳區長真是慧眼識英才。”
“朱局長覺得,她穿得有點多了,”陳區長看一眼朱局長。
你至於這麼小心眼嗎?朱奮起還真沒想到,陳區長對於某些話會如此地耿耿於懷,說不得乾笑一聲,“目前北崇的發展曰新月異,我認為形象新嘲一點的好。”陳文選沒理會這話,而是看一眼陳太忠,“陳區長,何霏遭遇了不幸,另一個播音員還得過兩天才能回來,這幾天就得⿇煩王主任了。”
“想說什麼你直接說,”陳太忠懶得打這個馬虎眼,“何霏這個案子,目前什麼都說不準…反正是不能阻擋北崇前進的腳步。”
“臺裡…需要加個主播,”陳文選猶豫一下,還是實話實說。
“那你看著加嘛,宣教部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就行了,編制找隋老闆,”陳太忠輕笑一聲,“這個東西,你實在沒必要請示我。”何霏下午才死,晚上就有人琢磨頂她的位子,這個真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吖。
陳文選此來,真就是為了打這個招呼,他坐了大約五分鐘就走了,害得朱奮起又下去送一趟他,走上樓來,朱局長勸一句,“區長,王媛媛走了…你⾝邊沒人招呼,太不方便啊。”
“我打算從老家僱倆人來,”陳太忠也覺得不方便,但是本地招人他還牴觸,“前兩天奚玉還說呢,送兩個女娃娃過來…切,好像他敬德的女娃兒有多好看。”
“我從市裡給你搞倆素質⾼的生學囡兒,”朱局長笑著發話,“絕對乾淨,能見紅的…給我了。”哥們兒真的不是處女之友,陳太忠無奈地搖頭搖,“老朱,你有這個心思,放到別的地方,我跟你這沒文化的就沒話…知道什麼是名器嗎?好了,我從鳳凰招人,就這麼說了。”
“名器,你跟我說這個?”朱奮起喝了點酒,也有點奮亢了,他笑眯眯地點點頭,“我真的懂。不就是…”話音未落,他的機手響了,接起電話之後,他哼哼兩聲,緊接著就是臉⾊一沉,“是**…確定嗎?”陽州察警局傳來了最新的消息,在死者的⾝體裡和單上,發現了兩個人的精、,至於dna的提取,要等省廳的專家來。
可以肯定的是,死者是被**的,關於女生殖器被異常犯侵,有太多的敏詞,這裡不一一贅述,放下電話之後,朱局長輕聲嘀咕一句,“看來真的是突發事件。”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楊孟舂跟何霏有不正當關係,雖然沒有人認為,楊局長有殺何主播的動機,但是此事裡還有什麼糾…誰說得清楚呢?
正是因為如此,沒人積極地站出來,為楊局長翻案。
可眼下能斷定是**,從邏輯上講,楊局長的嫌疑就又輕了一點,僱兇殺人可以想像,但是僱了很多人,後來還**,這個就不太符合大家的認知了——僱兇,總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看來跟楊局長關係不大,這是好事,”陳區長聞言,笑著點點頭,這一下,北崇的庒力都減輕了不少,“我看老楊,也不是有膽子幹出這種事兒的人。”
“但這是…**啊,”朱奮起輕聲嘀咕一句,**是強奷的加重情節,這個倒還在其次,關鍵是強奷是個人行為,**就是團伙作案了,在社會上的影響力,也是截然不同。
要說這個案子,是發生在陽州的,但若是強奷,北崇可以等陽州的調查結果,但是**的話,北崇就必須⾼度關注,好給大家一個待。
所以對北崇區府政來說,這是一個好消息,楊孟舂的嫌疑被排除了個差不多,但是對北崇分局來說,這是一個壞消息,案子變得大了!
朱局長接這個電話的時候,大約是在八點出頭,等到十點左右,省廳傳來了最新消息,由於天氣炎熱,最近入室盜竊、搶劫和強奷的案子極多,省廳正要嚴打一批。
而北崇這個案子非常惡劣,不光是入室盜竊,還殺人了,不止殺人了,殺的還是名人,是北崇電視臺著名女主播,所以省廳指示,這個案子我們要督辦,你們有信心就辦,沒信心就給省廳來辦,反正搶案子這種事,察警系統是常見的。
事實上,下面已經採集到兩個強奷犯的精了,這個案子真的不難辦,就算抓不到人,也能把dna的信息提取出來,然後通緝就可以了。
陳太忠沒關注這些,當他知道楊孟舂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的時候,就不考慮這個事兒了,至於說這案子是由陽州市局辦,還是省廳接管——跟哥們兒有一⽑錢的關係嗎?
只要能切實抓到人,能藉何霏的在天之靈,就是他這個父⺟官無愧於民眾了。
他將此事拋開了,第二天一大早,去一趟楊伯明家,然後來到區府政的花園裡跑圈,跑著跑著,旁邊有人追了上來,“區長,何霏的案子,有眉目了嗎?”陳太忠不須回頭,就知道發問的是孟志新,心說你這個新紮的副區長,琢磨這些幹什麼,莫不成你還想管察警局?於是他淡淡地回答,“這個我也不清楚,省廳來人了,要通過dna等⾼科技手段,查找**犯。”
“區長,我有個事兒,想向您彙報一下,”孟志新的聲音很低。
“嗯,有話你說,你是我的助手,不存在彙報與否,是協商和建議,”陳區長的措辭,把握得還是很準的。
“其實這個…這個,”孟志新支支吾吾地發話,“昨天中午,我跟何霏在一起的。”
“嗯…神馬?”陳太忠先是微微點頭,緊接著腳下一拌蒜,好懸沒摔倒在地,“我艹,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