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2-3423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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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2章強勢(上)兩個察警說是瞭解情況,其實第一時間是給自家的所長打電話彙報,等來到出派所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了——昨天分局確實處理了這麼一起事件,北崇這麼搞,是不對的。
但是所長只說了不對,也沒說別的,倆察警為難了,這個人…放是不放呢?
按說是該放人的,但是陽州這地方,確實民風彪悍,人家北崇人都發話了,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真的要斷了人財路,沒準要半夜挨黑磚——那可是五千塊。
怎麼辦?好辦,先拖著再說,這倆察警就先登記胡志鵬的姓名什麼的,問到住址的時候,胡志鵬打死都不說——這也太嚇人了,北崇的老姓百都能抓人了。
“你還問什麼?有這麼回事,你就放人吧,”北崇人急眼了,“我們趕著抓下一個呢。”
“這是出派所,少跟我玩痞子勁兒,”一個察警臉一沉,抬手指一指對方,“惹得火了,我連你們都抓起來…我們察警辦事,用得著你指手畫腳?”
“來啊,你抓起我來,不敢抓,你是我孫子,”這位也火了,“你敢抓我,我們陳區長回頭就敢抓你…區長說了,北崇人不隨便欺負人,也不能被人隨便欺負!”
“⽑病,”另一個察警哼一聲,也算是給同事解圍了,人家把話都說成這樣了,同事就不能有再過的話了,話趕話沒好話——說到最後就沒辦法收拾了。
抓幾個小混混,那真不算多少事兒,但是對方明顯地有恃無恐,張嘴一個陳區長,閉嘴一個陳區長,倆察警就算是心裡冒火,也不便多事。
倒是還有別人機靈,拿出機手給朋友打電話,打聽陳區長的機手號——其實告示上有寫,分局辦公電話和區長辦公電話,不過這幾個人沒注意,就光顧著趕路了。
不多時,號碼打聽出來了,這位嘆口氣,羨慕無比地發話了,“區長的機手號,居然是五個九。”那邊接電話的是廖大寶,打通之後,這邊把事情一說,廖主任哼一聲,“你把機手給了察警,我來說。”這邊察警接過來機手,也不放在耳朵邊,只是看一看對方撥的電話號碼,微微一笑,“還真是五個九啊…讓他給我們所長打電話吧,所長說能放人,我們才能放人。”
“廖主任,他們不接你的電話,要給他們所長打電話,”北崇人心裡這個憋氣,那就別提了,立馬就嚷嚷了起來,“你說該咋辦?”廖大寶在那邊說了幾句,這位掛了電話,衝那察警冷冷一笑,“小子,你要倒黴了!”
“切,”那位嗤之以鼻,不過他的心裡,也是到惴惴不安,這幾個混混太有恃無恐了,所以呆了差不多五六分鐘,他站起⾝打個哈欠,“哈~有點困了,去睡一覺…”話音未落,出派所門口響起一個聲音,“誰把我們北崇人抓起來了?給我滾出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太忠,他處理完北崇的事情之後,就來市裡見李強,因為下午的捲菸廠簽約儀式,要李長市來主持。
陳區長原本想著,捲菸廠和普林斯融資的協議,一起簽了,但是王寧滬說他趕不回來,說這個協議請李長市簽了吧,次曰上午,我去籤普林斯的協議就行。
沒辦法,下面單位想辦點事情,還真得對領導的時間,那就只能分開簽了,不過陳太忠總覺得,王寧滬不參加這個捲菸廠的簽約,沒準跟邵國立潑了歸晨生一臉酒有點關係——不管怎麼說,歸長市是王記書陣營的。
所以他昨天給李長市打了電話,今天又親自來市裡邀請,場面上的這點東西,就是這樣了:中午的時候,他陪李長市共進了午餐,李長市說了,我休息一會兒,下午一點半準時出發,到達北崇正好三點。
就在這個時候,他接到廖大寶的電話,登時火冒三丈地找了過來。
“陳區長來了,”四個北崇人齊齊一喜,趕緊走到門口招呼,“區長,我們在這兒呢。”兩個察警就看到一個⾼大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此人雖然年輕,卻是氣場十足,不怒而威的面孔,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一直比較和藹的察警發話了,“這位同志,我們沒有抓人,只是帶進來調查一下,他們在大街上綁人,我們不能視而不見。”
“我的辦公室副主任的電話,是誰不接?”陳太忠不理會他的解釋(book。shuyue。org),事實上,他惱火的不是“北崇人被抓”而是這個。
眾人齊齊地看向那個察警,那位的臉陰晴不定地閃兩下,終於悻悻地回答,“我說了呀,給我們所長打電話,就能放人。”
“小子你很牛啊,”陳太忠走上前,伸出手來,“啪啪啪”地在他臉上拍幾下,力道不輕不重,是辱侮人的質,“我的通訊員是副科,你副科了沒有?”
“你有話好好說,不要辱侮人,”這位臉漲得通紅,臉上的肌⾁不住地攣痙著,看得出來,他在竭力忍著怒火。
“啪”地一聲脆響,陳區長想也不想,反手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我的人想跟你好好說,是你不珍惜…真是犯賤。”
“你,”這察警惱怒之下,飛起一腳就去掃他的下盤,陳太忠的腳更快,一腳就把他踹到了牆上,“牛大了…居然敢還手?”
“這位領導,咱們有話好好說,”另一個察警見狀,趕緊上前攔住他,“我們就是辦事的小警員,這種事兒要聽所長的。”
“你少跟我扯這個淡,你把人帶進來的時候,聽所長的了嗎?”陳太忠鐵青著臉,冷笑一聲,“踢皮球我見得多了,打電話都不接,這態度就是不作為…不作為會死人的,我親眼見過,一個小女孩因為察警的不作為,活活餓死!”
“誰在出派所雞⽑子喊叫?”一個聲音在外面響起,然後門口就出現一個便衣,頭上卻是歪帶著帽子,一嘴的酒氣,“尼瑪…活膩歪了?”
“喝太多了吧?”陳區長笑眯眯走過去,也不問對方的來歷,一把薅住對方脖領子,抬手噼裡啪啦七八個耳光,然後將人往牆上重重地一推,“幫你醒醒酒。”
“咚”的一聲大響,那位後腦勺重重地撞到牆上,晃了兩晃之後,軟綿綿地出溜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