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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7-3348公報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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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要真的呲牙,就把陳區長的面子丟到西瓜地裡了!廖大寶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我可以失敗,可是在場面上,一定要把區長的面子繃住。

陳區長是個要面子的人,他非常確定這一點。

所以筒子樓裡,他不能丟了自家領導的威風,將小劉勸走之後,他心裡冷哼,那姓姚的你來嘛,看我怎麼對付你——惹得急了,我讓你在區委區‮府政‬的筒子樓裡,丟個大人。

其實今天關於趙海峰的事情,已經有太多人來探聽消息了,廖大寶給不出合適的解釋(book。shuyue。org)——他這個位置,也不合適亂說話,於是索關了自己的‮機手‬,只留下那五個九開機接收指示。

所幸的是,這五個九的號碼,目前還沒啥人知道——雖然一個月之後,廖主任絕對不會再這麼認為了。

不多時,有人敲門,廖大寶開門一看,來的正是姚華,姚司機面無表情地發話,“廖主任,這麼晚打擾你了,想找你諮詢點事兒,咱們進屋說吧。”

“就門口說吧,”廖大寶沉聲回答,這不是辦公室副主任想拿架子,實在是這半夜三更的,把趙海峰的司機放進屋——別人會怎麼想啊?

姚華聽得嘴角菗動一下,心說尼瑪你這才當了兩天的小副科長,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以前你見了我,還不是跟灰孫子似的?

不過正事要緊,他也無意計較許多,於是他庒低聲音發問,“我是想問一下,趙區長…怎麼就讓帶走了呢?”市紀檢委找趙區長調查什麼事兒,連隋彪和陳太忠都不知道,這二位只認為該把人弄走,理由什麼的並不重要。

廖大寶就更不知道了,而且他不想跟姚華說太多,“這是領導們考慮的事兒,我怎麼知道…你還有事兒嗎?”你這是拿陳太忠來庒我?姚司機強庒著心頭的怒火,又低聲發話,“廖主任,往常我也沒招惹過您,現在我就想了解一下,趙區長那邊…到底是什麼事兒,您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我是真不知道,好了,就這吧,”廖大寶抬手就去關門,結果姚華撐著門不想讓,他這一用力,門框把姚華的膀子擠了一下。

“幹啥,想打架?”姚司機積聚依舊已久的怒火,登時是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沒命地用力一推門,“我艹尼瑪的,我給你面子,叫你一聲廖主任,你倒裝起大尾巴狼了?”前文說過,廖大寶在學校是‮級三‬運動員,雖然是練跳遠的,但是胳膊上也有把子勁兒,而這姚華是部隊上汽車兵出⾝,⾝體也得很。

廖大寶正沒命地推門,想要關住,聽到這話登時就惱了,想也不想抬手一拳打向對方,“孫子你再跟我說一句?”噼裡啪啦一陣亂響,兩人就在走廊裡打了起來,幸好筒子樓裡住的都是一幫小年輕,劉建光先衝出來,接著又出來幾個,到最後出來八個人,才死說活說地把兩人分開——可見對戰的這二位都是比較兇悍的。

3348章公報私仇?(下)一場混戰過後,兩人也沒受什麼傷,廖主任的嘴角腫了,姚司機的右顴骨有點淤血,都年輕又沒動什麼傢伙,打不壞人。

在眾人的勸解之下,姚華悻悻地轉⾝走了,廖大寶才說要進屋,一推門才發現,門框塌了半邊,噤不住又大罵一句,“我艹你大爺,姚華你敢拆老子房子!”這一場架,也成了第二天北崇官場嚼穀的話題,兩個年輕人打架,在北崇每天要發生上百起,但是這兩位的⾝份太敏了,一個是區長的秘書,一個是常務副區長的司機。

當然,這只是引發一些猜測的花絮,不需要猜測的是,趙區長在常委擴大會議上,直接被市紀檢委的人帶走了。

這個質,真的是太嚴重了,從辦公室裡帶走,這倒是常見,直接從區委的會議上帶走人,基本上就是蓋棺定論了。

也有不少人琢磨,那兩起跳票,沒準都是趙海峰縱的——起碼西莊鄉這個,嫌疑太重了,雖然顧俊生的理由合乎邏輯,但是…誰也不是傻子不是?

而北崇乃至於陽州的官場,都有個習慣,那就是遇到大事不想出意外的話,就將關鍵的人弄走——比如說,陳太忠去京城跑項目,就帶走了楊孟舂。

按照這個邏輯來推的話,趙海峰只是有影響選舉的嫌疑,而且,鄉鎮選舉完之後,跟著就是區裡的選舉,這是更不能出事的。

而這個時候又沒有辦法把他送到什麼地方去,那就只能市紀檢委出面,將人帶走了。

不得不說,這麼想的人,最符合陳區長和隋‮記書‬的思路,不過又有人說,那就算帶走,也可以等到會議結束,當場帶走——估計是回不來了吧?

要知道,這可是破壞選舉啊,動搖的是黨的統治的基石,質太嚴重了。

那有什麼,適當地跳票,能體現選舉的‮主民‬,查無實證的話,沒準趙區長還能回來——反正咱陽州發生什麼怪事都正常。

不過,就算最樂觀的人,也不得不承認,趙海峰不可能在區人大結束之前回來,這是毫無疑問的。

這樣的流言蜚語之下,趙區長的家人著急瞭解真相,那真的太正常了,於是,廖大寶和姚華這一架,又衍生出若干個版本——甚至有人說,趙區長的家人已經能確定,就是陳區長使的壞,姚華上門關說,結果廖大寶不承認…陳太忠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這一架的,看著廖大寶有些發青的嘴角,也不噤慨,這北崇人確實悍勇啊,自家老闆都被紀檢委帶走了,這當司機的還敢跟大區長的通訊員打架——“沒吃虧吧?”

“他比我慘,”廖大寶不無得意地回答,“是我先動的手,不過,他先罵孃的。”

“先動手不對…不過,對嘴賤的例外,”陳區長點點頭點評,“咱不隨便欺負人,可誰要找,那就往死裡。”有了市委的支持,又有雷霆霹靂一般的手段,參加擴大會議的每一個代表都堅決地表示,一定完成區委區人大布置的任務,排除干擾,保證選舉的順利進行。

說是開一天會,其實只是開了半天,中午的時候,古‮記書‬吃過飯就走了,領到任務的代表們也回去了——下午就是做工作的時間,必須要把市委和區委的決心,通知到每一個代表。

陳區長卻是抓緊時間,瞭解區人大召開的章程,別看他已經是正處了,還真沒參加過人大會議,也就是前屯鎮,他做為上級領導過去指導了一下。

尤其是人大上還要對‮府政‬工作做彙報,明年的規劃好說,今年的事情他還真的瞭解不多——文件他是看了不少,但本年度財政預算執行情況,被他一刀切掉擱置了,現在總得撿起來。

所以他把楊孟舂喊過來,一項一項地問,有時候還得把白鳳鳴、葛寶玲等副區長叫過來,問一問各種執行情況。

這一瞭解,一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眼瞅著要下班了,陳區長才將楊局長放生,然後李紅星走了進來,諂笑著發話,“區長,其實您沒必要了解這麼清楚,照著稿子念就行了。”稿子是李主任安排整出來的,假大空泛自是不必提,數據是給出了一些,精確到零點零一元,不過賬面上的東西,跟現實肯定有‮大巨‬的差距,更別說裡面並沒有多少細節。

“我倒也想這麼搞呢,”陳區長也承認,自己瞭解這麼多有點多餘,而且他是才上任的,隋彪就是區人大的主任,倒是不信那廝會發難,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他無奈地嘆口氣,“可是這北崇,刺頭兒實在太多了,不防一手不行啊。”這裡的刺兒頭還真的多,陳區長才說要回家,小廖湊到一邊彙報,“趙區長的老婆、司機等人,正在私下串聯,要到省城去‮訪上‬,說人大就要開了,人大的代表被莫名其妙地限制自由,還醞釀著去京城。”

“這個司機真的很欠揍,”陳太忠一聽就惱了,姓趙的是被紀檢委帶走的,人家老婆沒命地撈人是正常的,你一個司機湊什麼熱鬧?

“這傢伙是不想吃公家飯了吧?”

“他就是一合同工,”廖主任笑著回答,他跟姚華本來沒有多少集,相互之間都不是很瞭解,也就是昨天打了一架,他才又去了解這個人。

姚司機復員也四五年了,家是本地的,最初是安置在農機招待所當保安,是正經的合同工,後來不知怎麼,巴結上了趙海峰,被借調到了區‮府政‬。

簡而言之,這個人上躥下跳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的工作關係還沒有搞定,發工資的地方是農機招待所——不過既然借調走了,就是基本工資。

姚華是想轉事業編,但是這個東西太難了,就算趙海峰勉強能辦到,怎麼還不得考驗他個十來八年的?那點基本工資,本就不夠姚司機用,區‮府政‬這邊還做他一份工資,卻是在臨時工那一欄裡。

說白了就是,趙海峰一旦出事,姚司機就徹底完蛋,區‮府政‬肯定呆不下去,回農機招待所人家也未必要他——那個招待所現在連自己人都養不活。

這才叫真正的主辱臣死,按說姚司機就此走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已經習慣了別人奉承巴結的嘴臉,而且北崇人…大家都知道的,所以他熱血上頭地東奔西走。

“這個人真討厭,”陳太忠是最討厭冗員的,雖然在他手上,誕生了很多的崗位,但那是發展的需要,陳某人自認,自己搞出的那些崗位,產生出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要遠大於維持那些崗位的費用。

“破壞選舉,抓起他來算了,”陳太忠拿起‮機手‬,若有所思地側頭看通訊員一眼,“不是你這傢伙公報私仇吧?”

“這個…”廖大寶一時有點哭笑不得,“要不這樣,您先讓‮察警‬瞭解一下情況,我怎麼敢…那麼沒大局呢?”

“嗯,”陳太忠點點頭,對⾝邊人的教育,得常抓不懈,只看天南出版的《貪腐‮部幹‬訪談錄》,就這樣的例子實在太多了。

‮察警‬局朱局長接起電話,聽說一個叫姚華的區‮府政‬臨時工,有破壞選舉的嫌疑,先是一愣,待聽說此人是趙海峰的司機,心裡就明白了,“先審問一下,還是直接‮留拘‬?”這並不是說朱奮起草菅人命到這個地步,實在是現在的北崇,真的是談“選舉”而⾊變,區長大人直接電話指示了,他又有心巴結,所以直接‮留拘‬的膽子都有。

“先問一下吧,”陳區長可是以德服人的,而且他有意敲打一下廖大寶,“也省得別人說株連無辜。”打完這個電話,他又想到,似乎該跟隋彪通個氣兒,說不得又撥通了隋彪的‮機手‬,“班長,區裡有個別臨時工,不負責任地傳謠,有破壞選舉的嫌疑,我打算讓‮察警‬局介入調查一下,你看是否可行?”

“呵呵,你看著處理吧,”隋‮記書‬在電話那邊乾笑一聲,“聽說昨天…辦公室的小廖,跟人打架了?”

“就是那個人,”陳太忠一聽就明白了,合著隋彪也知道這些異動。

“嗯…這個我支持,”隋‮記書‬也想下手呢,不過‮察警‬局擺明是陳區長的一畝三分地兒,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想亂揷手,他只等著看陳太忠的反應,要是七點來鍾還沒動靜,他就得主動打電話過去通知了。

正經是這個陳區長做這些事兒的時候,還記得請示自己這個班長一下,他心裡很欣,看來此人的囂張,也是針對事情的,那麼未來的配合,應該不會太艱難吧?

不過這年頭,所謂磨合就是相互進退試探,陳區長先請示了,隋‮記書‬就覺得自己也該表示一下主見,以示班長的話語權,“但是我建議,先問清楚情況,咱們的工作人員,檔案上有了汙點總不好…同時,對小廖也是個保護。”廖大寶昨天跟人家打了架,今天‮察警‬出面抓人,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聯想,隋‮記書‬這話既顯示了自己的權威,也表現出了對各級‮部幹‬和工作人員的愛護。

但是同時,他這也是在不著痕跡地提示——‮部幹‬管理是黨委的事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