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4-3295初見王書記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徐瑞麟分管的就是農林水,現在說水資源,實在是很正常的,不過白鳳鳴聽得嘴角就是一菗,尤其是徐區長說這話的時候,居然有意無意地掃他一眼。
這一下,白區長就有點不淡定了,考慮到陳區長不吭不哈地就搞定了譚勝利,他有點懷疑老徐說話的動機。
好在徐區長只是這麼提了一下,然後他又舉了兩個合適搞小水電的地方,說這一塊資源,以前區裡重視得不夠。
再然後,他就講述一些其他規劃,跟前面幾人不一樣的是,雖然準備不充分,但是農林水三個大方向,他都有一定的計劃。
農牧業不用說,就是擴大副業生產加強特⾊養殖,這個東西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一點都不容易——這個問題早就分析過了,不再贅述。
林業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徐區長一直在聯繫觀賞林木的銷售,還有一個經濟林的推廣,再有就是速生木材的種植,這個東西在田間、地頭和院落裡都可以種植——如果白區長計劃中的板材廠開張的話,本地就消化了。
水利能說的,就是灌溉、養殖和發電了,北崇的山多,水資源也不少,尤其是這裡基本沒什麼工業,很多水質不錯,只不過由於山地多,對水利設施的建設,要求也比較迫切。
說到最後,徐瑞麟又丟出個炸彈,“國家林業局現正在考慮制定退耕還林政策,在這一方面,咱北崇很合適做試點…不過這個事情不好辦,僅僅是一條思路。”
“國家林業局…”陳太忠臉上的表情,是要多怪異有多怪異了。
徐區長原本是隨口一說,證明自己也做了規劃,連這種可能都考慮到了,猛地發現年輕的區長臉上不對勁,他也跟著傻眼了,“這個…我是說,到了省廳的話,事情就好辦了。”
“那我幫你問一下吧,”年輕的區長神智恍惚地點點頭,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是第一個回答了徐區長的發言——他的心思被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引偏了。
不怪陳太忠如此失態,國家林業局這五個字,對他來說真的太悉了,很久很久以前,在天南省林業廳副廳長瑞搞“土生油”項目的時候,陳某人就戲弄過從那裡下來視察的司長,把満大街都搞得臭烘烘的。
後來他也跟他們打過道,尤其是唐總理視察過“舂天裡”樹葬陵園之後,國家林業局由於當時沒人跟下去,特意派了機關報《國中綠化報》去採訪。
陳主任也接受了《國中綠化報》的採訪,不過那前來採訪的記者有點不曉事——起碼是馬庇拍得不對,居然說陳主任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樹葬辦主任”這話說得陳某人好懸當場翻臉,可是如今想起來…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可就是這麼一問一答,再度令大家石化了,合著國家林業局那裡,區長也是隨便進?⿇煩你說一下,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好不好?
有了這個震驚之後,別人都沒趣興再點評徐區長的規劃了——就算談出花兒來,也不過就是區裡的這點事兒,徐區長的眼光,都盯到國務院去了。
這是實實在在的好⾼騖遠,擱在平曰,真的就有人反駁了,不過徐瑞麟剛痛失愛子,誰也不願意過分刺,更有人能想到,徐區長這麼說,沒準是得了陳區長的授意——對於這個年輕的新區長,此刻沒有一個人敢小看。
“陳區長你不能厚此薄彼啊,”沉寂了好一陣,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徐區長的想法,你就支持,通道路上的事情,我聽說…你也能跟通部說得上話的。”陳太忠抬眼看去,卻發現說話的是區政協副席主林桓,一時間他心裡好奇無比,怎麼這北崇的區長辦公會,有這麼多打醬油的人揷話呢?
林桓今年五十八歲,是前北崇的區委副記書,**界別的政協副席主,這些陳區長都知道,但是…你已經二線了明白不?
不愧是走出了九個將軍的地區啊,鬥爭**強烈,年輕的區長心裡暗歎,臉上卻是帶著笑容,“部裡…那是以訛傳訛,而且,區裡離部裡,真的很遠。”
“嘿,還是渠道不通暢啊,”林席主輕喟一聲,不再說話,剛才徐瑞麟說什麼退耕還林,聽起來雖然離譜,但是人家保證了,政策只要能下到省廳,剩下的就給徐某人了——這本⾝就是一種能力,非同小可的能力。
夠不著之類的,陳太忠是經常抱怨的,事實上官場裡這麼抱怨的部幹,絕對不止一個兩個,林席主也是如此,他其實也算得上一個可以通天的主兒——要不然他不會知道,陳太忠在通部也有關係。
但是再通天的關係,接不到地氣的話,也只能徒呼奈何,對林桓來說也一樣,他從上面能弄下來錢,但是這錢經過省裡和市裡,到達區裡之後,通常要損失七成甚至九成。
當然,他可以向上面反應,說戴帽子下來的錢,到了我這裡,連頭皮都被刮掉了——戴帽子的錢,就是專款專用,任何人不能挪用的。
他的反應會奏效的——通天渠道那不是白說的,但是偷他帽子的主兒敢這麼做,也有自家的仗恃…這個無需解釋(book。shuyue。org)。
久而久之,林席主發現自己改造家鄉的心願,便宜了別人,他索就不動用自己的能量了,去球,我不管了行不行?
古時聖賢道,谷賤傷民,殊不知官賤也傷民,父⺟官不作為的話,縱是鄉有遺賢,也不會積極地出謀劃策。
不過饒是如此,對上這樣的年輕人,他還是要爭上一下,小夥子很強勢,但同時也是個願意做事的,他是老人了,不怕倚老賣老多說兩句,“陳區長,聽說你不想幫前任補窟窿,我很理解也很支持,補窟窿不是個好的傳統,但是…”接著他話鋒一轉,“但是⾝為一把手,你得一碗水端平了,我們陽州都是些耝人,就講個公道…你把舊賬卡住不發,我沒意見,可是你憑什麼能贊助譚勝利,就不願意體諒一下白鳳鳴和葛寶玲?”我用得著你抱不平嗎?白鳳鳴的眼角不受控制地、狠狠地菗動兩下,這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過他也知道,林桓這老領導就是一筋,不平則鳴的子,學歷又不行,所以上不去,要不然以他的資歷和人脈…一個正廳還是有保障的。
“這就是不公道?”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本都不屑回答,你就是個政治協商的角⾊,那麼多心做什麼,年輕的區長略略沉昑一下,緩緩發話,“這個…徐區長的規劃,大家也議一議。”徐區長的規劃沒什麼不合適的地方,無非是有點獅子大張嘴罷了,在場的各個副區長,誰沒有這麼做?
嚴格來說,徐瑞麟的規劃只有兩點值得懷疑,其一就是那個水電站,令白區長有所疑惑,但是白區長不會明說,他可絕對是沉得住氣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