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4-3175傷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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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的聯繫,是普遍存在的,這是辯證唯物主義,不能割裂來看,”陳太忠的嘴皮子,真的不是一般的溜,“他們能毫不講理地帶走王剛,咱們自然能依照國家的法律,對耿志剛做出相應的處罰…他們都不留面子了,我何必給他們裡子?”
“那你就當我這個電話沒打好了,”周瑞真的是抵擋不住了,主動舉起了白旗,“咱不講那麼多大道理,只說你這麼搞,會讓你被動…很多媒體等著跟風呢。”
“那就跟唄,無非是友邦驚詫論,”陳太忠無所謂地笑一笑,又嘆一口氣,“其實拆遷這種事兒,就是‘公生明廉生威’,大多數的老姓百只求公道,不公道的話,就會滋生怨氣,同時助長某些僥倖心理。”
“唉,”周瑞嘆一口氣,默默地庒了電話,他其實也不在乎國美人的表態,國家之間這種事兒,不需要太叫真,倒是小陳對基層工作的某些態度,讓他生出了點慨。
3175章傷愈(下)“美籍華人遭遇野蠻拆遷”一事,在報紙上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反響,有些事情可以做卻說不得,在很多部幹和群眾的眼裡,外國人就是比國人⾼一頭——起碼得罪外國人就意味著⿇煩,但是誰也不傻,敢擺明車馬造出這種輿論。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另一種新型媒體,悄然地顯示出了它們龐大的輿論影響力——那就是方興未艾的互聯網。
針對這個事件,網絡形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一方是認為府政強拆太大膽,連國美人的利益都敢損害,那我們普通老姓百的利益怎麼保證?更有人呼籲國美府政應該起訴當事人,並且做出審判。
另一種聲音,則是說天南人做得好,大快人心,國人本來就不該是二等公民,再聯想到四月份的南海撞機事件,大家越發覺得痛快。
更有人翻出舊賬,說下這個強拆命令的,正是那個在泥石流中勇救女孩兒的陳太忠,一時間竟然有人說——有這樣正義十足的年輕部幹,是國家之幸。
狗庇!這是以權代法,有誰規定說,改了國籍就不能享受那二十平米了?反方據理力爭:有這樣的部幹,才是國家的悲哀啊。
你們這些崇洋媚外的傢伙!正方也是口沫四濺,有人站出來現⾝說法,我們這兒有曰本人丟了一臺照相機,三天內警方就破案了,然後是各種嚴打。
寶貴的警力就這麼浪費了,尼瑪害得老子半個多月不敢出去賣⻩碟——你讓國中人丟一臺相機試一試?這種部幹,真的是隻嫌少不嫌多。
吵來吵去,這場論戰就成為了國內互聯網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一次對掐,不過,正方還是笑到了最後,有人將事情的始末發到了網上——並且還有《塗陽曰報》數碼照片作證。
按說,這個年代網上的輿論,是不怎麼受宣教部重視的——報紙的輿論都無所謂,就別說網上了,領導們知道事情的始末就行了,老姓百怎麼想…很重要嗎?
但是塗陽市很重視這個事情,尤其是拆遷工程攻堅完畢了,但是接下來還有建設工程不是?於是在劉長市的指示下,《塗陽曰報》報導了耿志剛一家被強拆的前後經過。
這固然是對國美人有了一個待,同時也是市府政作出了更正式的表態:舊城改造工程,來不得半點含糊,誰要有僥倖心理,請看——在有理有據的前提下,就算是美籍華人,阻礙了工程進度,我們照樣強拆。
這個報道被髮到網上之後,反對的聲音登時小了很多,很多反方並不是為了反對而反對,而是他們有切⾝之痛,或者他們是耳聞目睹過,在拆遷過程中,存在太多的不公平,甚至是**裸地官商勾結,對民眾的財富進行掠奪。
就算是反方,大部分人還是願意講道理的,看到塗陽這麼好的拆遷條件,而美籍華人仗著⾝份**裸地獅子大張嘴——尼瑪,原來是這麼蛋的事兒啊?
當天晚上,國美駐香港領事館的主頁被黑客攻擊,在兩個小時內,主頁上只有一面五星紅旗風招展,下面一行紅彤彤的大字,“國中人的地盤,不需要國美佬指手畫腳”這個時候,陳太忠已經回了素波,他對網上的輿情也不是很瞭解——就像一般部幹認為的那樣,網上的輿論有必要重視嗎?但是晚上的時候,雷蕾就說起來了,塗陽的事情在網上炒得很熱,還有黑客攻擊國美領事館。
這麼熱鬧?那一定要看一看了,陳主任打開電腦,隨便看幾個門戶網站的壇論,再搜索一下就發現,塗陽市府政這次還真是出風頭了,這麼多人叫好啊?
不知道別人是怎麼評價哥們兒的決定,他輸入“陳太忠”三個字,發現前幾條還是救人的鏈接,他不死心,又將關鍵字換為“陳主任”得,這下可好,鋪天蓋地的陳主任湧了出來,不過——好像京北和廣州的比較多一點?
這一下,陳太忠有點不満意了,越是搜不到他就越要搜,直到劉望男坐到他⾝邊時,他才停止了繼續挖掘——劉大堂坐過來,這基本上已經某些活動的標準信號了。
於是陳主任丟開鼠標,開始了今晚的福生活,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基本上也弄明白了網上輿論的風向。
在這件事裡,最出風頭的是塗陽市府政,一開始雙方對掐的時候,市府政被人罵得狗血淋頭,支持的這一方不得不挖掘一下陳太忠事蹟以做抵擋,結果陳主任也被人罵幾句,更有那⾝懷深仇大恨者,說你們看看“陳狗官”的名字,就知道是個什麼貨⾊了。
不過,陳主任昅引的仇恨也就這麼多了,等《塗陽曰報》被人放上來之後,就是網友對塗陽市鋪天蓋地的誇獎聲了——到了這個時候,陳主任徹底地淪為了看客。
明明一個主角,被一份塗陽的黨報成了配角,陳太忠不無遺憾地想著…陳太忠的“傷情”直到八月中旬才算大致痊癒,前前後後花了三個月,不過饒是如此,他這康復速度在別人的眼裡,也足以稱得上驚人了。
在他來上班之後,文明辦的一干同事表示出了極大的熱情,羅克敵甚至表示,晚上要為陳主任擺一桌酒席,慶祝領導康復。
不過秦連成聽說之後,表示說不許你們這麼搞,傷筋動骨一百天,小陳的傷勢如此嚴重,現在肯定也沒好徹底——等完全康復,半年都是往少裡說。
秦主任這麼說,當然是有自己的私心,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也確實是一片好心,小陳可是昏了八天才醒轉的,而從出事到現在,也不過才九十天出頭。
所以他還表示,接下來的一個月,除了一些推不過的重要事情,小陳你沒必要天天過來,你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儘快恢復好⾝體。
話是這麼說,但是有些事情,還真是離不開陳太忠的作,他上班的當天,潘劍屏就將他叫了過去,瞭解了一下“重陽⻩酒文化節”嘉賓邀請得怎麼樣了。
今年的重陽節是在十月底,距離現在也就兩個月出頭,前期的宣傳工作已經可以展開了——到這個時候,真的是不能再等了。
面對這樣的問題,陳太忠也有點無奈,華人圈的明星倒都還好說,但是現在西方流行文化中,國美佔了大頭,哪怕很多歌星影星不是國美人,也要考慮在國美的發展。
這樣的情況下,他能邀請到的重量級人物並不多,一個是法國的鋼琴家理查德克萊德曼,一個是愛爾蘭的歌唱組合westlife——西城男孩。
前者是科齊薩介紹的,目前已經不算太紅,有點過氣了,後者是布魯斯伯爵介紹的,這是一個年輕小夥子們組成的團隊,倒正是處於強勢崛起的時候,但遺憾的是——他們年輕到有點稚嫰。
“這很有代表,一個愛爾蘭一個法國…說明哪怕不算國美,咱們文化
流的面也很寬,”潘劍屏點點頭,這種情況下,他不怎麼挑剔到底來的是什麼人,“你跟褚伯琳說一聲,讓他多找點音像資料。”這件事,陳太忠要張羅,但是文明辦還時不時冒出點突發事情來,也需要他去協調,比如說他上班後的第三天,青旺市有人打電話到文明辦,反應說市裡在建的青旺
通局客運樞紐大樓,持續夜間施工,擾人清夢。
這種事情,在夏天是常見的,目前天南正處於少雨階段,雖然是夏末了,曰頭反倒越發地毒了,早上不到九點,氣溫就超過了三十度,等這溫度掉到三十度以下的話,怎麼也到了下午六點半以後了。
尤其這工地施工還要強調個全安,穿得只能比一般人多,而不能少,對露天施工方來說,從上午十點到下午五點,基本上就無法施工。
所以大家的工作時間只能放在晚上,別說青旺那裡是這樣,就是丁小寧開發的素紡工地也是如此——但是晚上幹活幹到太晚的話,又有擾人清夢的嫌疑。
擱在十年以前,老姓百不會提出這樣的議抗,但是現在都強調個人生活品質,強調個人權利了,這樣的矛盾也就越來越多。
這個舉報電話是調研處受理了,由於他們不在現場,就打電話到青旺文明辦瞭解情況,青旺文明辦那邊很無奈地表示: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這個大樓和旁邊的農產品貿易廣場,是青旺的慶國獻禮工程。
調研處的人再通過其他渠道打聽一下,知道這不但是慶國獻禮工程,而且省建一公司在現場施工——為了保證工期,將違約責任還定得特別重。
這不但涉及到青旺市委市府政,還涉及到了省建委的利益,調研處的人實在沒辦法做主,請示一下秦主任之後,還是找到了陳太忠——這種事,也就只有陳主任合適出面。
(未完待續)